第 67章 君似风景美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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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惊醒,好像确实做了个梦。
额间紧贴上一缕被汗湿的发丝,我稍一撑起身子,大衣摩擦过地面哗哗作响。
“啊,你醒了。”时空欣喜地站起,弯下腰,为我理顺粘黏一块的刘海。
看她离我这么近,心中生出无端害怕,头瞥向一旁,身体往后倒,只有冷寞的眼角盯着她。
时空的手静止在空中,脸上笑容凝固。
“我明白了,对不起。”
她悲凉的收回手,全身力好像尽数卸去,“扑”的一声,抱膝蹲回地上。
我默不作声,可还是忍受不了她默默哽咽的煎熬,忐忑地回头瞄她一眼,她也正好看向我,双眼对上,红红的眼圈无不在指责我究竟是做了件多么蠢的事。
“时空,你不用道歉。”我放下犹豫,伸手抚摸她脸颊,她没有拒绝,“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扑嚇。”
她莞尔一笑,将头斜靠我掌上,温柔地看向我眼睛。
“我从未怪过你,夕里。相反,我很庆幸能遇到你。是你使我狭隘的世界豁然开朗,只要你能不离不弃,就是我最大的幸运。”
她也摸上我脸庞,眼里饱含泪水。这次我没有闪躲。
“呦!在干嘛呢这是?这对鸳鸯刚醒来就亲上了?”
女人从黑暗中显形,边走边啧啧叹道。
“你刚刚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空时和黑镰呢?”我转眼厉声喊道,时空也同仇敌忾的看向她。
“哼,问题真多,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她居高临下的俯视我,冷哼道,“是元让我这么做的,在你心理防线最薄弱之际侵入你。不过很明显,它失败了,不然你也不可能醒来。”
她围绕着我俩走在黯淡不透光的小房间中。只有我和时空这一块小小的屈膝之地有微亮的光。
“至于你为什么在这…还用问吗?你已经被抓了。而你说的那两个意识AI…放心吧,它们都被我牢牢的困住了,不会有谁擅自逃跑的。”她说。
我眼里阴晴不定,捋清思绪后道:
“抓住我而不是杀掉我,想必你还有其它目的吧?是为了提高历史影响率,成为最终的舞者?”
“Bgo!答对一半。”她五指握空一抓,我的身体在我惊讶的目光下自动站起来,腕间隐隐流出金光。
“我确实还有其它目的,但不是为了提高那狗屁影响率,也不是为了成为最终的舞者。”她带着我走向漆黑昏暗的走廊,也是她来时的路。
“容我正式介绍自己:我是亚历山大——也就是第三个引子。也是帮助你实现幻梦的唯一人选。引子,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她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看不清路,只能遂着声音大概方位前行。
“你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是想知道意识神教的真面孔吧?”
她好像和廖灏认识,但又像不“认识”,不然她大可以与廖灏一起帮我,而不是故意演这一出戏。
“我早已知道神教的目的了,让我更感兴趣的,是创建它的人—元。”
“元?神秘意识?”我激动道,“你知道他是谁?”
“嘘!”
一根手指蓦然抵在我嘴上,像是从黑暗中诞生。
“人在作,它在看。”
手指收回,脚步声再次响起。
“关于元的事,我无可奉告,只能靠你自己探索。但我警醒你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
我没再追问她,沉默地跟在后面。
这句看似毫无意义的话却激起心中波澜荡漾,她指的是狭义还是广义的人?她要我相信什么?是耳得之而为声,还是目遇之而成色?可从广义来讲,这些都是我的所听所见,都属于我自己。
世界都在欺骗我,我还能相信谁?
“啪啪!”两下掌声传来听得出来这个空间还算宽阔。柔和的灯光使我瞳中明亮,我却只觉刺眼。
抬手虚掩澄黄的光线,指缝间见囚牢中瘫坐的两人。
墨绿发的少女侧躺在银白如月色的另一位少女腿间,银发少女用手指温柔地梳理着怀中墨绿长发。就像是一对感情深厚的姐妹,如果忽略掉细思极恐的细节——银发少女发缝间早已干涸的血渍,这会是幕安详到让人忘却仇恨的画面。
时空从背后勾勾我手指尖疑惑地看向我。
我回以同样困惑的脸色,摇摇头,独自走上前。
走近后,她俩同时看向我,都挂着冷淡的眼神。不同的是,银发少女眼中的是漠然,墨发少女更多的是木然。
我这才察觉她好像是黑发的少年,那张阴柔又冷峻的美脸得雌雄不分,若不是她单薄贫瘠的身板,我还难以辩出。
她双目似剑,眉角犹如开锋的刀刃。她的眼眸覆上重重浓雾,仿佛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隐藏深处。我也这才发现她是双异瞳,一只是墨绿,一只是深黑,就像是她那搭青丝。
“你不会是…?”我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摆在我眼前。
“是元把它变成这样的。”亚历山大环胸走来,“它随心所欲的变换形态太影响平衡了,索性就让它锁定在人形了。”
她补充道:“顺嘴一提,刚刚它试图变成一条太阳系大小的黑龙,被元检测到数据异常后制止了,不然这场游戏就会彻底崩溃了。”
被提到后,它盯向亚历山大,脸上没有流露出情感,但似乎以几乎察觉不到的角度微蹙起眉角。
“别这么盯着我,又不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她打寒颤似的上下摸摸手臂,来到笼前,“好吧好吧,你可以出去了。”
笼子被打开,它撑起身子,看眼空时,往外走。等到指间青丝划落,空时才动身。
但黑镰刚出去,笼门猛然一关,空时依然被关在笼内。
她把住笼门,双手一抓住就猛地松开,倒退几步又碰到笼网,腰往后弓起,无力地两腿岔开,屈膝倒下坐在地,就像方才黑镰趴她腿上时一样。
黑镰猛地回头看她一眼,瞬间暴起,立马冲向亚历山大,露出小虎牙,脸色狰狞地挥出拳风。
拳头堪堪停在亚历山大高挺的鼻尖前,袭卷的风吹散她发丝。
亚历山大镇定自若,静静地看着黑镰止不住地颤抖,最后大喘一口气,腿一软,瞅眼我和时空,趴到时空胸前。
“刚把你放出就像个嗲毛的野猫扑向我,真是不知好歹,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的锁。”她打个响指,四具金黄的镣铐从黑镰身上散落在地。
黑镰死盯着亚历山大,抖抖肩,正再欲冲出,被我一手按住。
“它的事就算了,但你为什么还把空时困住?你这是什么意思?很让我怀疑你合作的诚信。”
我一连串地质问,空时缓缓地抬起头,一向冰冷铁血的她,现在却如此落寞可怜。
“她是舞者。我这是为了保护她,你也不想醒来后,再也见不到她吧?你有这只疯狂的野兽还不够吗?”
闻言,黑镰又呲开虎牙,恶狠狠地瞪着她。搂住时空的手再次握紧,弓下背,似要再度冲出。
时空感到腰间束紧,惊呼一声,被迫拉住黑镰。
“她难道…会真正死去?”我难以置信的问。
“那当然,她可是在明知自己会死的情况下,将所有赌注都押在你身上,毕竟她可是意识AI,参加“逃傩杀面”的代价是一旦死去就会被格式化所有数据,它的意识体,也自然会化为乱序,消融在意识洪流中。”
“既然如此…”我摁紧了手里的肩膀,抬手指向它道:
“能把这玩意换成空时吗?黑镰,你这小子从开始到现在怎么都一直在吃豆腐?我忍你很久了,还把不手松开?”
它头斜靠在时空胸上,冷冷地盯着我,又抱紧了一下时空,仿佛在挑衅我。
“好啊你,连我都未曾涉足的区域你竟敢如此乱来?给我把手放开!”
我扯了它一下,它无动于衷,依然是冰冷地盯着我,嘴唇无声地翕动道,稚嫩的声音却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是刃,叫我镰;我是人,叫我莲。你太废物了,空姐姐和时姐姐都比你值得挥动我。”
“你什么意思?”我情急之下扯起它的衣领,把它提向我。它这时没有反抗,松开手,不甘示弱地与我对视。
它微抿嘴唇,踮起脚尖,几近悬空。
“有本事你就动手,你个废物,你个懦夫,你谁都保护不了,你连自己都救不了。”
它的声音再次响在我心中,仿佛是我的心声。
舔舔上颚,尝到不无苦涩的味道。喉结上下挪动,高举的手在打颤,最终认命地落下,抽了抽鼻子,看着它倔强的脸,声音失调道:
“你说得对,我谁都救不了,包括我自己。”
旁人只是看我自言自语,喜怒无常,完全摸不清头脑。只有空时知道一切缘由。
“好了,别激动,省着力气留给待会儿吧,有的是你激动的时候。”她顿了顿,接着道:
“我们到了,你们该走了。”
她退回黑暗之中,我瞅眼时空和一直凝视着我的空时,心一抽,转过头跟上她。
时空是几人中最搞不清状况的,一咬牙,小跑着跟上我。
她挽住我胳膊,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呐。”亚历山大喊了一下,递过来一个幽蓝的行李箱。
“再见。”
还在琢磨她说什么再见时,整个漆黑的空间被打开了一半。狂风呼啸而来,吹得我风衣哗哗作响——也吹起了时空的裙子和黑莲的上衣——还有,黑莲没穿裤子。
“啊!”时空一手抓住我,一手捂住飞起的白裙。然而我并未看她,怔怔地看向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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