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幸福

背着背包溜达向医院的秦璃月和叶娜浑身轻松，他们没有平时在乌拉尔基地中的伪装笑容，平日里的笑容都是假的，如今她们发自内心的和人打招呼，再没有阴郁的那份不自在，跟在她们身后的宫田栗子也被她们的情绪感染，乐个不停。 她们很快来到医院找到了受伤的黑猎犬1-2队员们所在的病房，没想到他们几个还都聚在一起打牌，两人站在病房前看里面的家伙们嘻嘻哈哈顿时觉得白担心他们了。 朴金秀正盘腿坐在病床上大吃薯片，津津有味的看卡曼和帕鲁诺两人较劲儿般的甩扑克，道尔和鲁登道夫还是冰着脸，眼睛随着卡曼嚣张的拍扑克牌一上一下。 他们几人甚至没有发现秦璃月和叶娜进来了，还是朴金秀大口大口往嘴里倒薯片的时候，余光看到宫田栗子悄悄接近，吓了一跳的同时又看到秦璃月和叶娜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 “看哪，走运三人组来了，喂，不回去收拾行李来医院干嘛？” 朴金秀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哼哼着说，宫田栗子挽起袖子扯着嗓门儿，一把用胳膊夹住朴金秀的脑袋，用拳头在她头上来回揉搓。 宫田栗子的大音量和朴金秀因触动伤口而疼痛的求饶中，其他人转过脸，看了看秦璃月和叶娜，随后都笑出声，没把两人当回事，继续打牌。 卡曼甩出两张同色K笑的最开心，他不断拍着其他三个男人的肩膀，大呼小叫的兴奋异常，就在秦璃月奇怪这家伙是不是发疯了的时候，卡曼指着秦璃月疑惑的脸哈哈笑道： “嘿！快快快！给钱！给钱！我就说小架子不会死吧！快点！拿钱！” 卡曼的招呼声使得宫田栗子和朴金秀停下了胡闹，秦璃月看到道尔抓住手里的扑克牌没有动弹，身边的鲁登道夫默默歪着屁股从下面拽出一沓钞票丢给卡曼。 而帕鲁诺回头看了看秦璃月，啧了一声，又叹口气也甩出一沓钞票丢出，秦璃月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群王八蛋用自己的空难做堵住，尤其是卡曼，脸上笑的花一样，快速收过两人的钱贼眉鼠眼的笑嘻嘻连喊： “谢谢老板惠顾~下次你们遇到小架子一样的事我也准备局哈~” “滚蛋！”帕鲁诺随手把扑克牌丢在床上骂着。 “我谢谢你啊！”道尔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也丢出扑克牌。 “......”鲁登道夫看了眼秦璃月，抓着扑克挠了挠脸，突然对秦璃月笑了下，那笑容不敢恭维，寒冷中带着诡异，直把秦璃月看的打了一个哆嗦。 她走过去狠狠连续锤了卡曼后背两下，不管他的伤势用劲儿揍了他几拳，翘着二郎腿坐在另一张病床上骂咧道： “真有你们的啊，拿我当赌注，我不管啊！我活着回来了！我有没有分红？” 卡曼一听，连忙两手划拉床上的钞票统统塞进病服内，那样子活像是现代的葛朗台，他甚至顺手把其他人打牌的赌资都扫走了，帕鲁诺眼疾手快抓住卡曼的手拦下，夺过他手里的钱分发给道尔和鲁登道夫。 被卡了一道的卡曼不满的哼哼了两下，他两手抱着脑袋往后靠，结果正靠在朴金秀的腰上，朴金秀顿时因伤口被触痛而应激，抬手连连拍击卡曼的脸，卡曼啊呀啊呀叫着逃下病床，骂骂咧咧的走到窗口去了。 “听朴金秀说，你们要退伍了？米斯非那边见过没有？” 卡曼被挤走后空了的地方被道尔占上，他看着三个脸上笑容难以控制的女人问着。 “去了，过来和你们这群王八蛋道个别，然后就要回家属公寓收拾东西去了。” 叶娜点上烟递给秦璃月说着拉过宫田栗子，叫她别再和朴金秀胡闹了，秦璃月抽着烟，看着这几个脸上的笑容怪怪的，除了鲁登道夫外，都笑的像朵向日葵，她挠了挠头问着。 “笑什么呢？我们走你们这么开心？” “那当然，你和叶娜走了别说黑猎犬1-2了，整个猎犬中队都能安稳了，基地外的野狗都得谢谢米斯非，宫田栗子走了那更是我们耳朵都安静了。” 卡曼嘻嘻哈哈的笑着臭损三个女人，秦璃月寻找了一圈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丢过去，没找到东西也就只能作罢，瞪了一眼卡曼。 叶娜看了眼表，下午一点了，她点燃几根烟，纷纷发给男队员们，随后站起身叼着烟抻了个懒腰，含糊不清的说： “哎~~~~~呀~~~~~~我们要走了，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 其他人看到叶娜阴阳怪气的样子都不屑地哼了声，朴金秀直接三口两口吃完薯片，把包装团成球丢到叶娜脸上，叶娜躲也不躲的任由包装袋砸脸，嘿嘿笑着一脸的自在。 “不用你舍不得叶娜，我们养好伤我们也要退伍，你们不知道这事？”朴金秀挠着发痒的伤口哼笑着问出。 这秦璃月和叶娜倒是没想到的，两人耸耸肩等着朴金秀继续说，宫田栗子没说话，一脸的坏笑，看来她是早就知道。 “上面下命令了，猎犬中队垃圾处理队除了狼尾1-1全员和黑猎犬1-3的补充兵以外，所有的老兵都要退伍，新的士兵会接受训练重新组成新队伍，三个实验性中队都被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朴金秀抓过床头的香蕉边扒边说着，卡曼凑过来贱兮兮的趁朴金秀不注意，一把抢走香蕉，在朴金秀的骂声中他吃着香蕉插话。 “米斯非也到了该退休的年纪，小道消息说他在训练完新的小队后也会退休，高层会派人下来接替米斯非的指挥，虽然在这个时间节点上临时换指挥官是个不明智的选择，不过对我们和米斯非来说都是好事。” 秦璃月点点头，卡曼说的也对，战争时期临时更换指挥官和士兵是大忌，自己虽然搞不懂为什么高层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管他呢？能退休不是更好？ 帕鲁诺清了清嗓子吸引大家注意，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不因被割喉的原因而沙哑，抱着胳膊说： “我的个人情报关系网有新消息，黑猎犬1-1的家伙们都躲在法罗群岛了，骑士盾安保公司和节点网络的晴空计划也有了些许眉目，骑士盾安保公司投降的大批人员中，不乏消息灵通的家伙。” “有谣言传播在骑士盾安保公司内部，说是他们早就占领并同化了法属圭亚那，在那边搞着航天任务，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我建议你们几个先退伍的尽量找人少的地方，等所有的战事都结束了再出来。” 秦璃月和叶娜对视一眼，晴空啊......节点网络的事在她们要走的时候也终于露出了马脚，不过秦璃月是懒得去管那么多了，黑猎犬1-1现在就剩下四个人了，节点网络？交给其他人解决吧，自己可是要享受退伍生活了。 她耸了下肩膀，大大咧咧的靠在叶娜身上抽了口烟说： “放心啦，帕鲁诺，我们要先去俄罗斯再回我的祖国，之后的事就让后面的家伙处理吧，我是懒得去再想这些事了，看看你们再打个招呼，明天早上我们就走，米斯非还让狼尾1-1的人来送我们。” “狼尾1-1？这群人被憋在宿舍里许久了，最多就是每天下午在宿舍的健身房进行体能训练，每周还有三天要被军法部的人审查，本来挺简单的事，因为凯文的坚持自己队员没问题而拖到现在。” 卡曼撇撇嘴不屑一顾的大口吃着香蕉，其他人也默契的点点头，道尔从床上坐起，想了想后平静的开口： “我不信任狼尾1-1的人，他们组建的太匆忙，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完全忠诚于黑色行动组，而且和他们也没有交集，有也都是不好的印象，他们不像1-3，和我们始终隔着点什么。” 秦璃月想起刚才去敲戴安娜的房门，她好像不在，也不知道狼尾1-1的人都在干嘛，不过看凯文的样子最近是被军法部搞得身心俱疲，这群人自己自始至终也就和戴安娜有过交集，其他人嘛，好像连话都没说过。 宫田栗子拍了拍朴金秀的肩膀站起身，看了看其他人笑着用她震耳的“正常音量”说： “那就不要在乎他们，没有狼尾1-1的时候我们不也过的不像个人吗？我们都要走了，也没有什么必要和他们纠结，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收拾，小架子和叶娜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呢，我们该走了。” “等等等等！兰德曼托我给大家带个话，就等小架子回来后说呢。” 卡曼急匆匆的咽下嘴里的香蕉，匆忙之下噎的他连锤胸口顺下去食物，他脸上的表情像平和的微笑可又因噎住而皱起了脸，显得滑稽至极。 “兰德曼要我们定个地点，定个时间，既然大家都要退伍了，以后好有机会聚聚，变成平民后我们的联系方式都交给野鼠吧，让她帮我们保密和设置隐私，你们几个先走的，每两年的8月20日在荷兰阿姆斯特丹的西教堂碰面吧。” 秦璃月默默记下时间和地点，突然心中很落寞，真的要走后，舍不得大家和伤感是肯定的，毕竟这群家伙和自己同生共死这么多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三个人都各自记住后，一同点点头，随后排成一排，都面对道尔和帕鲁诺，他们两个是最早来黑猎犬1-2的老兵，和兰德曼与安东同时期入队的，属于大家的前辈。 秦璃月三人站稳立正后，先对着两人敬礼，再左右对卡曼和鲁登道夫、朴金秀用眼神致意。帕鲁诺五个人都各自轻笑了下，弄这套怪伤感的，但是情谊是情谊，感情和规矩不能乱。 以帕鲁诺为首，五个人纷纷起身排好队，对着秦璃月三人回礼。 队员之间没有像米斯非那样碍于上下级的拘束，大家嘻嘻哈哈的笑着，互相祝福伤势快点好或者退伍成平民后不要调皮捣蛋，他们欢笑着，互相损着和骂着，把心里离别的不快驱散。 “明天我们几个不送你们，我们就在窗口看你们离开，送你们我们心里不舒服，你们这几个1-2最让人头痛的女人可下是滚蛋了。”朴金秀笑着说完，她悄悄抹了把眼泪又扬回笑脸。 “快走吧快走吧，看你们几个我就浑身痒痒，记得不要去印度啊，我退伍不回老家，到时候联系你们。”卡曼嬉皮笑脸的故意努努嘴假装舍不得的要亲几个女人，被三个女人的白眼顶回。 “注意安全，不要惹事，按耐住性子，好好生活吧。”帕鲁诺脸上的笑容依旧那么吓人，不过此刻却在秦璃月的眼里很暖心。 “过段时间我也走了之后，来德国找我，啤酒管够！”道尔难得的笑的很开心，相较于道尔，鲁登道夫在沉默了半晌后，也堪堪挤出来几个字。 “不要生病，照顾好自己。” 秦璃月几个女人点点头，各自与大家拥抱告别，看着双方脸上的笑容，秦璃月倍感欣慰，自己虽然在亲情上一无所获，但是至少，在友谊和过命的交情上，她从来不缺少。 三个女人笑着和大家告别，很快退出了病房，向家属公寓走去，几个人回头去看医院三楼的窗口，那群家伙们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往下看，不一会儿，宫田栗子指指身后笑着说：“还是只有朴金秀算是个人，能看看我们。” 正午的阳光扑在身上暖洋洋的，路过的基层部队士兵们依旧行色匆匆，卡车和吉普车来回的在基地道路上穿梭，运动场上正在受训的基层部队新兵们在挥洒汗水，老兵和混熟的宪兵躲在角落里抽烟打屁。 秦璃月望着周围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场景，这地方，八年了，可算是要离开了，留念是不可能留念了，她和叶娜与宫田栗子有说有笑，身上的背包里感觉不到沉重，里面的东西，都是自己未来生活能用的上的。 没一会儿来到家属公寓的三人，瞬间就被公寓门口停着的房车吸引了，房车与周围军事基地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很是突兀的停在门口，宽大又看起来内部空间很足的房车像是一枚强心剂，在沉默的告诉秦璃月，新生活即将开始。 叶娜围着房车转了转，虽然嘴里吐槽安东买车的品味一般，但她越看越喜欢，甚至直接把背包丢给秦璃月，让她自己上楼去好了，她要先看看房车再说。 秦璃月看叶娜着迷于房车的样子，和宫田栗子笑着进入楼层，叶娜喜欢就让叶娜多看一会儿好了，反正她的私人物品也不多，她熟悉熟悉车子也好。 等秦璃月和宫田栗子进入电梯等待的时候，叶娜在外面乌拉怪叫，喊着爱你安东或者真他妈的好之类的话，叶娜的抽风使得秦璃月心里很舒坦，她兴奋开心的样子，是秦璃月最想看到的了。 来到自己公寓前，宫田栗子和秦璃月分开，她要去自己的公寓里收拾东西，开着门有事叫一声就行，随后自己打开房门回去了。 秦璃月站在自己公寓前敲敲门，很快房门后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随着房门被打开，花子和秦小幺争先恐后的挤出脑袋，嘴里喊着：“帕鲁诺叔叔是你吗？” 门前站着的秦璃月看到两个小家伙神采奕奕的样子，微笑着不语，张开双臂略微弯腰，随之秦小幺和花子一愣，欢呼着扑入秦璃月的怀抱，开心的笑了起来。 秦璃月抱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突然有种当妈了的感觉，她左右手一边夹一个，拖着两个孩子回到公寓，她揉着花子的头发，捏了捏秦小幺的脸，在两个孩子许久不见自己的思念和兴奋中，秦璃月赶紧摆手叫他们冷静下来。 她放下背包，很神气的叉住腰，高昂起下巴很臭屁的清了清嗓子，压抑不住脸上的笑容，特意清了清嗓子，郑重宣布道： “小崽子们！收拾好你们的破烂！我们明天要离开了！环游世界！开始！” 秦小幺和花子先是愣了下，两人各自都鄙夷的切了声，花子的中文发音甚至比秦小幺还标准，他们都没有信秦璃月说的话，帮着秦璃月找出拖鞋和果汁后，站在一边撇嘴。 秦璃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两个孩子完全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她从背包里找出退伍许可，在两人面前甩了甩，歪头叉腰无奈道： “是真的啦，不信你们看。” 最开始花子接过命令后还将信将疑，和秦小幺凑在餐桌上研究了一会儿，很快，两人靠翻译软件和毕生所学，终于搞清楚了秦璃月说的是真的后，兴奋的尖叫着扑倒了秦璃月。 “哇————可以离开公寓了！秦姐姐我们终于可以去环游世界了吗？” “老姐！不能骗我们！我们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秦小幺和花子叽叽喳喳的在秦璃月身上叫个不停，秦璃月也只好抓着他们两个的衣领拎开他们，盘腿坐在地上看脸色通红的两个孩子眼中带泪，郑重的点点头。 “嗯，是真的，去吧，收拾东西去吧，小幺，去把你的游戏机和电子产品都装好，花子，姐姐我饿了，做五人份的吃的好不好，我去叫叶娜上来，她在下面疯着呢。” 秦小幺欢呼着快速跑回房间，一阵叮叮当当的东西碰撞声随之响起，秦璃月看自己弟弟猴急的样子微笑着摇摇头，说到底，小幺再懂事还是孩子。 而花子也赶紧去冰箱里拿出肉解冻，不时回头问秦璃月想吃什么，秦璃月随意的说都行，想着花子这段时间应该也是从田口云山的阵亡中缓过来了，看她的精神面貌，不再是之前哭唧唧的样子了。 花子也大了，越来越像个大孩子了，想想的话，花子快成年了，身高和身材都开始成长了，想的也更多了一些，秦璃月看着花子脸上开心的笑容深感欣慰，自己弟弟偶尔从房间里呐喊发自内心的欢呼，这场景，使得秦璃月心暖暖的。 她抓起果汁走到阳台，扒着窗户对楼下的叶娜大喊：“灰毛儿猪！差不多就上来吧！以后有的是你开车的时候！” “滚一边儿去！以后还想我开车？想都不要想！滚去装衣服！以后就是我来当女王了！谁也别想使唤我！尤其是你！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哦吼吼吼吼！！！！” 秦璃月啧了声，她无奈地看叶娜一圈圈围着房车发疯，这家伙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叶娜的怪叫和奇怪的宣言持续不断，最终演变成宫田栗子的大嗓门从隔壁公寓传出，大叫要叶娜闭嘴，很快两人的尖叫变成对吗，秦璃月听着倒觉得怪舒心的。 她缩回头，不管两个神经病女人，哼着小曲儿来到秦小幺和花子的房间，秦小幺正不断给手机、平板电脑和笔记本电脑充电，听到秦璃月走进来，秦小幺笑嘻嘻的转过头说： “得都充上电才行，要不然我们在路上没有电可就麻烦了。” “你啊，你就想着玩，也不知道你在家学习没有。”秦璃月坐在床上假意恼怒的对秦小幺说着，但语气里尽是温柔。 秦小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挠头的样子秦璃月一怔，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秦小幺做着鬼脸，转头继续摆弄电子设备的同时，口吃清晰的竟然用俄语说了句：“当然在学习，没有在偷懒。” 这下倒是把秦璃月惊讶住了，她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用俄语还是汉语回复自己弟弟，秦小幺像是早就猜到了自己老姐的反应，回过头笑着用汉语说： “安东大叔教过我们俄语，还给我们留下了教材，虽然看不懂，好在有翻译软件，英语和俄语我和花子姐都在学，花子姐也在学中文，这样大家就都能听懂对方说什么了，主要是叶娜姐她是俄罗斯人嘛。” “她啊，你不用在乎她说什么，她那张嘴说不出来至理名言，只会发蠢。” 秦璃月刚说完，楼外面叶娜和宫田栗子也结束了争吵，叶娜一句“idinahuiblin”回怼宫田栗子的“八嘎哦那”，随后两人肆无忌惮的魔怔笑声响起，发自内心的狂笑使得在公寓里的秦璃月很无奈。 她指了指窗外的笑声，微笑着对秦小幺摇摇头道： “你看吧，她很蠢的。” 秦小幺却摇摇头，他走到床边抬起秦璃月的腿，从床底下抽出两个行李箱，分别开始装他自己和花子的衣服，那熟练地的样子和毫不忌讳花子胸罩内衣的动作，秦璃月看得出两个小家伙的关系已经很好了。 秦小幺把衣服整齐的叠好压紧，一件件放入中笑着说： “叶娜姐才不蠢呢，她比你称职多了，总给我们买衣服和日用品，还给花子买了化妆品，给我买了游戏光盘呢，老姐，你就给花子姐钱，然后就放养我们了。” 秦璃月顿时脸红起来，她心中暗骂叶娜这家伙偷偷收买人心，她尴尬的抬头望向四十五度的窗外，挠着头哈哈尬笑了两声后胡扯着。 “那不是要锻炼你们吗？对不对？啊这个......啊！对不对？是吧？” 懂事的秦小幺看自己姐姐语塞也就低声嘿嘿笑了两下，秦璃月被秦小幺的笑声弄得哑口无言，确实自己在外面忙昏了头，忘了应该照顾照顾两个孩子的，她长呼一口气，给自己点上烟，心想这种事，未来不会再有了。 她静静的看着自己弟弟收拾东西，看了眼表，两点了，时间过得很快，她叫着小幺不用着急，明天才走，把该带的东西都带好就行，然后叼着烟去厨房帮花子做饭。 花子直接挡住厨房门不让秦璃月进去，撅着小嘴说除非秦璃月要单独做吃的，否则谁也不许进她的厨房，秦璃月被她这倔强又可爱的样子逗乐了，倚靠在墙上看花子焖饭切菜，忙的不亦乐乎。 “秦姐姐，我们第一站去哪？” 沉寂的忙碌中，花子突然开口问道，秦璃月抽了口烟，告诉了花子行程计划，花子笑着说要不要顺路去趟圣彼得堡，去达利亚大剧院看看大妈妈，卡杰娜阿姨。 秦璃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滞，忘了还有大妈妈这回事了，都怪自己平日里强行不要回想达利亚大剧院的事，现在把卡杰娜老师忘了，如果卡杰娜知道两人退伍了还不去看她，绝对会发飙的。 正巧，叶娜走进了公寓，看到秦璃月僵硬的脸，又听到花子说她还和卡杰娜时不时分享梗图和猫猫图，叶娜更是一拍脑门，骂了句俄罗斯国骂。 “忘了卡杰娜老师了，总得回达利亚大剧院一趟，要不然她会杀了我们的！” 叶娜脸上也是一副把卡杰娜忘到脑后的表情，结果秦璃月也是一样，两个女人顿时指着对方哈哈大笑，把正在做饭的花子弄蒙了，不过秦璃月和叶娜抽风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也就释然了。 之后的时间里，秦璃月和叶娜扯下床单，用它来装被子和枕头外加洗漱用品，她们没有箱子也没有可以装东西的器具，忙碌的上下楼搬运两个孩子和自己的东西，期间宫田栗子还捧着个巨大的日本古典花瓶到楼下。 秦璃月才知道宫田栗子也没闲着，出任务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顺手牵羊拿回来的，搬运东西进房车的时候，秦璃月钻进去看了看内部，简直和自己梦中的房车一模一样。 房车驾驶室很宽敞舒适，后方空间也很大，一张双人床在车尾部，中部有沙发床和电视机，餐桌和厨房与厕所一应俱全，安东这家伙，眼光还是不错的，倒也明白为什么叶娜会这么喜欢这辆车了。 忙活了一下午，花子准备好晚餐叫着忙碌的几个女人和秦小幺吃饭，花子做了日本家常菜和炸虾天妇罗之类的，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上次回日本做任务的宫田栗子也没吃上家乡菜，这回倒吃了个痛快，一个劲儿夸花子手艺好。 秦璃月吃着面前的炸猪排，看着叶娜又开始欺负花子，花子也开始反抗吐舌头，被叶娜敲了个爆栗，小幺在一旁不嫌事大的拱火起哄，被宫田栗子捏脸抻的老长。 这样温馨的场景秦璃月等了不知道多久了，热闹又令人宽心，她和自己弟弟笑着，和花子聊着近期的事，于叶娜和宫田栗子对骂，宫田栗子的大嗓门响彻整个公寓。 这种生活，正是秦璃月梦寐以求的。 晚上的时候几人开始着手收拾干净公寓，尽量把它变成没人居住过的样子，方便下一位垃圾处理队的队员或家属入住，这些事必须要做好，可不能留下前人住舒服了走了，后来人一进屋一股臭味儿和乱糟糟的样子。 弄好这些东西倒是不费什么时间，两个小家伙也忙碌了一下午累坏了，早早的就带着明天的公路旅行期盼，在兴奋中上床睡觉。 秦璃月和叶娜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作为成年人，她们两个倒是比两个孩子更兴奋，她们聊着接下来的行程更改，路上都该买什么东西，见到叶娜的爸爸妈妈该怎么开口。 两人聊了很久，反正明天上午十点才会离开，九点多到那里就好，去早了反而会更伤感，让狼尾1-1的家伙们多等一会儿也不是不行，还有米斯非，也该叫老秃子尝尝等待是什么滋味。 其实最主要的是沙发上安心熟睡的宫田栗子呼噜声太大，吵得秦璃月和叶娜睡不着觉，要在以前，就是炮弹砸在身边，秦璃月和叶娜也能睡着，但如今，没了危险，没了子弹横飞，寂静的夜被宫田栗子吵着，反而睡不着了。 无奈下，秦璃月和叶娜走出房间，每人都对沙发上睡姿难看的宫田栗子竖中指，跑到宫田栗子的公寓阳台抽烟，她们看着天上残缺的月亮，畅想着未来，全都结束了，新生即将开始。 叶娜呼出烟雾，看着秦璃月上扬的嘴角，又看向月亮和基地深处，深呼吸后轻轻说： “喂，臭女人，开心吗？” 秦璃月咬着烟嘴嘿嘿笑了下，拦过叶娜的肩膀和她贴在一起，温柔道： “当然，灰毛儿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