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者出手救少年

冷啸天一看很多人包括高满金冲向自己，迅即改变策略。 他马上转身向粪车跑去，边跑边喊：“来呀！ 来追我呀！” “你他妈还嘴硬，活腻啦！ 大伙一起追上去，捉住他打丫挺的！”那哥们儿招呼大家一起上。 “打丫挺的！” “打丫挺的！” 孩子们高喊着争先恐后地追着冷啸天。 冷啸天在跑动之中观察身后的动静，一旦看到机会就突然转身一拳，高喊一声：“一个！” 冷啸天迅速击中跑在最前面的人，被他击中的孩子，眼睛出现一圈铁青，脑壳晕晕的停止跑动。 后面的孩子还在追。 “不怕死的小子！ 你们来呀！ 快追来呀！”冷啸天继续跑着，他越过行进的粪车向前跑并高喊着。 他后面仍然跟着一串孩子。 “二个！”“三个！”……。 先后又有多人在他的反击中被击中，脑壳晕晕的停下不动。 高满金受伤最重，被击中的鼻子也流血了，大哭起来。 小铁佛慢慢地醒转，坐在地上发愣。由于孩子们没有见过这种打法，经过一段时间，没有被打中的追赶者也跑不动了，慢慢停了下来喘息。 “来呀！ 快追来呀！”冷啸天却一点不感到累还在叫着。 打架的喧闹之声，把村里的大人引来不少。 他们看到一群半大小子打一个矮一头的外来小孩，小孩却一点不怵，还不断叫阵，有些惊奇； 于是他们上来围住冷啸天。 冷啸天和半大小子们一看大人们来了，也就停下来不再打斗。 双方争着向大人描述事情经过，大人们明白打架经过后，认为自己孩子做事理亏，就纷纷把自家孩子叫回家。 只剩下流着鼻血、受伤最重的高满金和他的家长不依不饶。 这时，高满金的舅舅金佑庭来了。 金佑庭有20岁出头，身高1.8米，人高马大有点鲁智深的范。 他跟随师父练了15年的通臂拳，练得走路已经不同于常人。 常人走路肩膀是随着迈步自然摆动，而他是肩膀带动步伐前进，人没有到一股压力先到。 “满金，谁打的你？”他看到自家外甥吃亏了就问。 “是这小子。”高满金一指冷啸天说。 金佑庭一看，冷啸天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孩。 自己6岁开始学功夫，打冷啸天就像玩似的。他二话不说， 上来一拳直捣冷啸天心口。 带着风声的拳头眼看就要打到冷啸天，他已经无法躲开。 冷啸天赶紧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两只胳膊交叉放在胸前，护住心脉，准备迎接雷霆一击。 可是等了许久没有了动静。 冷啸天偷偷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枯瘦的手伸出黏在金佑庭的手腕处一引，漫天的拳风已经被引到冷啸天的身体之外，拳风卷起一股烟尘从他身旁滚过向远方冲去。 金佑庭感到拳风被一条柔软枯瘦的胳膊引导入空气中，犹如打在一团棉花上。 他定睛一看是拉粪车的老人出手了。 老人是他们村的人，因为富农身份，平时见过几次却从未说过话，他也从来不知道老人会功夫。 可是，平时一直睁着昏暗无神眼睛的老人，这时两眼露出一缕精芒，一股无形的威压令人胆寒。 “孩子们打架，大人不要掺和。 况且，你还学过功夫！！”老人冷冷地看着他低声说道。 老人声音虽低，却字字清晰传得很远。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金佑庭明白自己练了15年的功夫，并不是白给的。 一般人是挡不住他的全力一击，老人只是轻轻一引就化解掉千钧之力。 他准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王老先生功夫了得，晚辈这里有礼了。”金佑庭不敢再出手，拱手拜了一拜。 老人没有回礼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金佑庭二话不说，招呼高满金一家人转身回去。 往回走的高满金一家人还不时回头用惊愕的眼神看向老人。 后来，我们听说老人收冷啸天做了关门弟子。 周长利对艾馨枚继续说：第二次见到冷啸天是在第二年。 那天夏日炎炎，万里无云，麦田被金黄的颜色染出一片丰收的色彩。 到了冬小麦收割的季节，当时收麦子都是用人工，劳动强度大，进度慢。 麦子成熟期只有15天左右。每当收割季节，不但，全体农民都要进入麦子抢收时间； 国家还要调动城里的工人、学生甚至解放军战士一起到农村抢收麦子。 大学附中的学生也来参加麦收劳动。 这种劳动持续了15天，在最后几天大学附中的学生们下午不干活，精力旺盛的学生们就在农村到处转、到处看。 一些校内子弟从来没有到过农村，感到处处新鲜到处乱摸乱动，结果搞坏一些农具等用品，包括一些农家自用物品。 我们这群游手好闲农村半大小子就不干了，于是和学生们冲突起来，相互之间叫骂声不断马上就要开打了。 这时，他们的同学冷啸天赶过来，急忙挤到前面进行调解。 他仔细一看，这群农村孩子正是取笑师父的那群孩子，为首之人是高满金。 这群农村孩子也认出冷啸天，周长利走到高满金身前，小声告诉他，这人正在向老人学武艺。 一年没见的高满金长高了，已经像个大小伙子，他鼻直口方，两道浓眉特别突出。 高满金的思维也成熟很多，意识到冷啸天应该在大学住，而大学内他唯一有一面之缘的是“顺子”。当时，混混之间只要提到一个双方认识的人，就有搭话讲和的机缘，就有可能成为朋友。 他眼珠一转，对冷啸天笑了笑说：“你认识顺子吗？” “顺子，我们是邻里，我当然认识。”冷啸天说。 “你认识顺子，咱们就是朋友。 东西不用赔了，就算咱们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吧。 你叫什么名字？”高满金说完向冷啸天伸出右手。 “我叫冷啸天，高满金就冲你的爽快劲，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冷啸天也伸出右手，双方握了握手，拥抱了一下，双方就此和解，人群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