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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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尾随小二掀开藏在戏台后方的竹帘,便进了后院。
空气是湿热的,一丝风也没有。
夜空宛如一个巨型蒸笼,将这些吃飘了酒的“大侠”盖在笼中,温火慢蒸,蒸成绯红的“大虾”,不知要被端入谁的餐盘。
小马被引至一间房前,房中闪烁着暖黄的烛火,透过洁白无尘的窗户纸,映入小马幽深的瞳仁,于是,小马的瞳仁也跟着烛光闪烁起来。
平日里那双充满了杀气的大眼,也被这烛光晃进了几分优柔。
小马再回身时,小二已如阴魂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余他一个人,在这潮热的夜空下,面对一扇发着柔光的木门。
不推,他便被遗落在黑夜里;推开,方知背后是温柔乡,还是豺狼虎豹。
小马当然要推开,只因他是小马。
木门“咯吱”的开了,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清幽的百合香气。
绕过同样绣着百合的屏风,他方找到了这股香气的来源。
房中却不是小二口中那个能装下八个妙龄少女、共同沐浴的池子,倒是一个铺满了百合花瓣的木桶。
热气透过花瓣的缝隙升腾起来,像这乌蒙山常年不散的薄雾一样,将整间屋子也蒸腾的云里雾里。
小马想也不想,就开始解衣宽带,随手将脱下来的衣物鞋袜扔到屏风上,不管它掉与不掉。
少顷,便精赤条条的跳入桶中,尽情的沉落下去,一直让热水没过了耳垂,才蹬了蹬桶底,仰头靠在桶边上,紧闭着眼睛。
又蒸了一会儿,实在热得慌,他刚准备起身,却有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盖在他的唇上。
小马微微张口,那冰块便滑入他口中,握着冰块的那只纤手,也被他含入口中。
小马这才睁开眼睛,他把冰块用舌尖顶到左腮,依旧仰着头。
“是酒。”他道。
“是酒,酒冻成的冰块。”那女子道。
小马看着女子是倒的,女子看着小马也是倒的。
“我还要!”小马道。
“我还有。”那女子从一旁的方桌上端起一个大碗来,里面满满的都是冰块,垒得颇高。
小马像鱼一样翻了一圈,女子则俯下身来。
这一回,小马看女子是正的,女子看小马也是正的。
且他们凑得很近,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一起了。
“我见过你的。”小马道。
“哦?可是你的意中人?”女子狡黠道。
“是在意中,却还不是意中人。”小马道。
这个女子就是方才从琴音中流淌出来的人,一袭青衣,烟眉含情,眼中若有溪。
她此时也是赤着足,脚指甲用凤仙花汁染得鲜红,显得她的玉足更白了。
“那要怎么才能成为你的意中人?”女子问。
“再喂我一个。”小马道。
女子捻起一方冰块便往小马口中送,小马却闪开了。
女子顺势将这方冰块送进了自己口中,再用舌尖顶出来,喂给小马,小马这才没有再闪。
这女子的唇舌与这冰块一样冰,却柔软非常。
小马将她抱起来,放进桶中,水漫出去了一半,可百合花瓣却还满满的飘着。
“我穿着衣服,你却叫我洗澡。”女子娇嗔道。
“脱了衣服才叫洗澡,穿着衣服顶多叫玩水。”小马道。
“洗澡和玩水又有什么分别?”女子道。
“我在洗澡,你在玩水,就是这个分别。”小马道。
“你是你,我是我,这个分别?”女子的眼睛微微张大,瞳仁却纹丝未动,颇有些明知故问的态势。
“没错。”小马笑道。
“我叫夏香蕊,是这月满西楼的老板娘。”夏香蕊道。
“夏香蕊,的确很香,人如其名。”小马道。
“我找你来,只因方才我只出现在你一个人意中,所以你就是我选中的人。”夏香蕊温柔道。
“选中我到这里泡澡?”小马浅笑道。
“还有吃冰。”夏香蕊说着,便站起身来,从桌上够过来那碗冰。
热水已将她的薄裙浸的透明,她只单穿着这件薄裙,里面什么也没穿。
她又重新坐回去,蜷起腿来,把碗放在膝头,立在二人之间,捻起一块冰来就往口中扔。
小马也学她的样子往口中扔冰。
二人谁也没再说话,只默默的做起了游戏,不知不觉便相互竞争起来;
冰块越扔越高——小马吃一块,香蕊吃一块,谁也没把冰块掉在地上;
这碗中的冰块越发少了,他们便一次只扔一块,小马吃到的多,香蕊吃到的少。
香蕊急了,便站起身去接。
桶很小,她便离小马很近,这一回,冰块却掉到了地上。
因为小马已将香蕊抱起来,迈出了木桶,湿哒哒的放在床上,小马的呼吸就贴在香蕊面上,浓浓的全是酒味。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小马轻声道。
“我想让你替我杀一个人。”夏香蕊道。
“谁?”
“吴有光。”夏香蕊道。
“吴有光是谁?”小马的声音依然轻轻的。
“自然是这月满西楼的老板。”夏香蕊道。
“他在哪儿?”小马道。
“他正在去苍山的路上。”夏香蕊道。
“他去参加武林大会?”小马问。
“没错。”夏香蕊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在细嫩的脸上。
“所以他的功夫还不错。”小马笑了。
“非常好。如果你替我杀了他,你就是这月满西楼的老板。”夏香蕊道。
“我却并不想做这里的老板。”小马道。
“你怕了?”夏香蕊轻笑道。
“我天不怕地不怕。”小马也轻笑着。
“那你想要什么?”夏香蕊再度明知故问。
小马也毫不含糊:“你。”
说着便用他的唇压上了夏香蕊的唇,夏香蕊湿哒哒的薄裙离开了她的身体,她的皮肤像水一样柔滑,小马从没接触过这么纤软的肌肤。
……
天刚蒙蒙亮,小马就离开了那间温柔的暖房。
夏香蕊还睡着,也许她早就醒了,只是装作还睡着。
小马到后院的马棚里去牵那头花木驴。
花木驴和一匹高大的棕马关在一处,周身被洗的毛光水滑,漂亮极了。
那匹棕马看见小马进来,依依不舍的歪过脑袋,用脸颊轻蹭花木驴的后颈。
小马这才发现,花木驴的脸上似乎泛着一层粉红的春晕,他登时便明白了昨晚这马棚中发生了什么。
“昨晚挺逍遥的?”小马问花木驴。
花木驴点点头,小马乐了,这小母驴果然听得懂人话。
“你想留在这儿?”小马再问。
这回花木驴叮铃叮铃的摇摇头,她脖子上被昨日那个马夫挂上了一对铃铛,好像这天下所有的驴,脖子上都要挂铃铛。
小马俯下身去,摘下铃铛,套在棕马的长脖上。
“老兄,留个纪念吧。怪只怪你爱错了驴,浪子的驴,也是浪驴,你留不住的。”
棕马朝天打了个响鼻,铃铛被震的叮铃直响。
小马跨上花木驴,一人一驴,静静的消失在清晨的浓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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