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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眼皮子底下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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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要不是有侯先生这个舔狗在,以唐君这样的身份,要想近距离看一眼八景除秽幡都需要被二仙观的弟子们乱剑砍死过七八回才有可能。 更别说让他上手去修复,要知道即便是观内的二代弟子,等闲也不能轻易就见到八景除秽幡。可是如今这个小符师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要去改变幡上的符文,这怎么可能? 葛抱朴首先就不假思索拒绝道:“这绝无可行,唐道友若是能够修复,尽管动手,一应材料人手,二仙观绝对不会吝啬。若是直接改动符文,近日本宗就有会匠师前来协助,万一被看见改动了法宝,只恐上宗怪罪。” 他这一段话的中心意思就是,你能修就修,不要得寸进尺,到时候南华宗本宗怪罪下来,还不是我们这帮老骨头兜着? 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规劝道: “以我之愚见,不若先行修复八景除秽幡,等本宗匠师到了,再与之商量,徐徐图之。” “小友不展露几手,让我等如何信服?” “兹事体大,不得妄自决议,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大家七嘴八舌发表着意见,唐君也不以为意,反而低声和侯先生商量:“你这幡上的材料有些旧了,我也不敢轻易变更其中的结构,不如我加点东西上去,不仅能够化解你之前的困境,说不定还能加一些威能上去?” 侯先生惊喜道:“如此甚好,全凭先生做主。” “威能?什么威能?”刘淳安的耳朵最尖,突然插嘴问道。 “嗯,八景除秽幡的大致原理应该是召唤出八景中的神怪御敌,但是持幡者本人以及这幡估计是不受保护的。我的设想是给幡加几条璎珞,既能化解它本身符文冲突的问题,也能加上一些威能护住持幡者和幡本身。”唐君凝视着步幡,不紧不慢说道。 啥?不破坏本体加几条璎珞,这事似乎能行,左右不会损伤法宝本体,试试似乎也不是不行。几位出言反对的长老沉思片刻,认为此事似乎并不会影响到法宝本体,因此态度也不再强硬。 “即便如此,还是请唐道友先修复了八景除秽幡再制作璎珞吧。”最后还是阮真人一锤定音,做了决定。 唐君长舒了一口气,他费尽心机搞点事情出来,目的就是为了等下制作璎珞的时候能下手黑一点材料,修复符文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于是,唐君便着手开始起修复八景除秽幡的工作。他下刀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毫不在乎的挑、抹、刻、刺,那根雷击木做成的幡杆上木屑纷飞,看得一众长老们眼皮直跳,深怕唐君一个不小心就把幡杆给刻断了。随后便是妖血混合朱砂,在新刻的符文上面涂抹,在这个环节,唐君的手指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拂过自己胸前铜镜,好在动作隐蔽快捷,在场的诸人都没有发现,原本准备丰富的三阶妖血不知不觉间竟然少了许多。 侯先生就像好学的徒弟一般,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观看,时不时还提出几个问题。唐君也不厌其烦的一一解答。于是长老们就被“双符连环”、“三符嵌套”、“鸟形符对山形符的干涉”、“摄火符第七个笔画末端提笔对火系术法的影响”等等诸如此类的高深术语充斥于耳端之中。 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沐浴在符文的暴雨之中,被唐君口中不时跳出来的晦涩名词如同冰雹一般不时砸中自己脆弱而没有防护的天灵盖,晕晕乎乎的。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自己初学天火咒时唤出的第一缕火光,暗恋许久的师姐转身时那一抹含羞带怯的眼神,第一次诛杀妖怪时飞剑插入心窝的那股颤栗…… 顺着唐君白皙修长的手指一路蜿蜒而上次第亮起的符文微光,就像在黑夜中长途跋涉的旅人看到的那堆篝火一般让长老们激动不已。而唐君口中不时吐露出的名词术语又让长老们感觉到烦恼无比,那是一种知识从天而降,而自己连接都没办法接的烦恼。 偏偏身边还有人能听懂,那就更烦恼了。 侯先生一边听着一边小鸡啄米般点头,看他的表情如果以后变成生灵得到肉身的话只怕恨不得扑上去抱住唐君大腿;金正锋和刘淳安两个老货也是边听边手舞足蹈的,居然两个人冰释前嫌虚空凝符跟着唐君的修复演练起来;他们身后的服侍弟子,包括陈善功在内一个个脸色铁青紧闭双眼,嘴唇跟着声音默默蠕动,似乎正在挣扎着背下唐君的每一句话,若不是有长老们在场,只怕要当场拿出纸笔记录了。 便是连何湘妃和阮晴两个女生,看上去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只不过眼睛里全是仰慕和倾心的表情,让长老们不禁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终于,唐君遇到了进入客堂以来的第一个难题,幡杆与步幡连接处的是一枚天罡符,这枚天罡符对于金正锋来说也是拦路虎,嗯,刚好是他收藏范围外的十二分之十一以内。长老们纷纷放松下来,难得看到这个少年皱眉思索的模样,终于不用再领略被唐君用符文知识暴打的屈辱了。 有长老甚至“好心”提醒:“唐道友,是不是休息一下,用些茶饭再开工?” 葛抱朴摇头道:“这枚天罡符我在南华本宗的藏经阁也曾见过一次,当时恰逢本宗长老崔真人炼制水木神雷破煞符,就见这枚符文跃然于符纸上,熠熠生辉,殊为神异。可惜我于符道一脉并不精通,不清楚崔真人当初为什么画这枚符。” 不料唐君猛地一拍手掌道:“原来如此,这枚符是摇光符,摇光为斗柄,对应天上北斗,北斗属玄武,对应北方苍溟之海,北冥有海……只要将它的角度解出来,后面就是通衢大道。”紧接着他就开始自言自语,后来索性抓过桌上的符纸开始演算起来。听着唐君那连珠炮一般的言语,和桌子上渐渐堆起来当做草稿的名贵符纸,长老们的眉头又开始皱了起来,有几个甚至哀怨的将目光看向了葛抱朴的背影。 不是因为心疼符纸,就是因为单纯有种从北冥之海又回到知识之海艰难跋涉的感觉。 金正锋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靠近,只看了符纸上的草稿一样,就像被蜂妖蛰了一口般忙不迭的逃回座位。符纸上那密密麻麻的符文以及连同的画线比八景除秽幡上的图案还要繁密,还有那拐七扭八如同蚯蚓一般的符号,看一眼就觉得眼晕。 陈善功和几个二代弟子也好奇凑近看了一眼,随即便脸色煞白失魂落魄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修行中最绝望的事就是本以为自己已经爬到了半山腰,结果抬头一看有人已经站在了峰顶,自己的半山腰不过是人家裤腿上的皱褶…… 其他长老不明觉厉,纷纷站在远处观望,也不知他们是什么心理,似乎这枚天罡符难住了唐君就与有荣焉一般,主管膳堂的长老用一种怜惜又略带骄傲的语气道: “唐道友毕竟修行的时间少,不认识这枚天罡符也是情有可原,若是再修炼一段时间,说不定连老金也比不上了。” “是啊是啊,毕竟这枚符连老金也解不出来,还要去本宗请大匠师才行。” “我看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唐道友应是有些倦了,我也有些……倦了。” 其他几位长老纷纷附和道,金正锋回过头幽怨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诋毁唐君就诋毁唐君,带上我做什么? 葛抱朴见唐君仍在埋头苦算,呵呵笑道:“精神可嘉,以后倒是一个钻研的好苗子,看来老刘和老金的眼光不错,若是实在解不出来,也无需担心,这枚符毕竟是天罡符,连老金也不认识。” 话音未落,就听到侯先生毫不客气的斥道:“鬼叫什么?没看见先生还在演算吗?” 葛抱朴老脸一红,身为二仙观丹房长老,就算是阮真人他也敢叫板一二,偏偏在侯先生面前丝毫不敢摆谱,毕竟从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被侯先生看在眼里,一直看到胡须发白儿孙满堂;说起来在场的这些老头为什么如此惧怕侯先生,因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被他从小看到大的。侯先生随口一句,就能将他们小时候的糗事公诸于众,这让平时后威严自若的长老们在弟子们面前怎么办?难不成老脸一红道我小时候和你们一样,也和尿玩泥巴,下地拔菜苗,偷看师姐洗澡? 唐君写写算算,终究是长出了一口气,叹道:“原来是37°角延伸5.8厘米,”他甩了甩手腕,向着侯先生抱怨道:“当初建造你家的人都什么心思?好好的步幡硬是要搞得和海底水晶宫一样,你住这么大地方不会迷路么?” 侯先生也咬牙切齿道:“谁说不是呢,指定是当初制器的时候脑子抽抽了,我以前每次现身都要耽误个几秒钟,这货要是还在世,我修成生灵肉身就大耳刮子抽他去。”身为八景除秽幡的器灵,他自然百无禁忌,毕竟所有的器灵在宗门中的地位都非常之高,类似于太上长老的地位。 客堂里顿时响起一片咳嗽声,长老们脸色都不太好,这可是在非议祖师,我们没听到,全部都没听到。两个大逆不道的家伙商议过后,唐君便着手开始最关键的步骤。原本略有些嘈杂的客堂内顿时一片安静,少年专注的神情让所有人都知道,修复进入了最重要的一环。 何湘妃的小手紧紧攥住姬神蕴的胳膊,作为神都教的弟子,他们本来是没有资格在现场观摩的。奈何因为缚龙网以及唐君的关系,长老们默许了他们的存在。姬神蕴痛得面孔扭曲,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这个时候要是因为出声让唐君分心的话,长老们能把他活撕成碎片。 阮晴的心中却是对唐君充满了怨念,这个少年初看不显山不露水,也就是个相貌英俊点的少年而已,可是一旦进入到他的专业领域,立马就变得自信而专注。不是什么散修都能在诸位二仙观长老面前侃侃而谈的,也不是任何一个少年都能和侯先生谈笑风生的。她本来只是对唐君好奇,没想到开玩笑一般收他为跟班后,这个家伙居然不急不恼,一副世外高人任君采撷的样子,想想就来气。 可能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自从进入客堂后,她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唐君。 而向来不苟言笑的侯先生,此刻就像一个久病不愈骤得良医的病人,在唐君身边乱转。一会儿殷勤表现,想要帮些什么又帮不上忙;一会儿左右乱转向着长老们瞪眼。 摇光符的最后一笔终于延伸入了步幡之上,幡杆上的真气随着符文浸润入步幡之中,步幡上的八幅图案逐一亮起。大鱼、巨树、委蛇、双鱼、凤凰、屠户、二道、蝴蝶俱都呈现出来,活灵活现,如同活物一般。长老们又全部站起来,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盛景。其实这八幅图案,也分别代表了他们隶属的部门。 大鱼代表了剑堂,也即是二仙观的最高武力部门,由阮真人直辖。 巨树代表了生机,便是由葛抱朴掌管的丹房。 委蛇代表着虚实,经房长老管理的术士一脉。 双鱼相濡以沫,修士间互帮互助,正是客堂长老的职责。 凤凰浴火重生,象征材料的新生,那是刘淳安炉房的代表。 屠户庖丁解牛,游刃有余,自然就是膳堂长老。 二道辩论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亦是金正锋藏经阁中符师的写照。 最后蝴蝶化为道人,又从道人化为蝴蝶,是非对错,俱在存念之间,正是戒堂的真实写照。 解开了摇光符的难题,唐君就如同高考数学答对了最后一道大题般酣畅淋漓。后续的符文修复简直可以用一泻千里来形容,即便是其他的几枚天罡符文,他纵使从来没见过,也从残存的笔画中推导出各种可能性,再加以验证和反推,最后逐一化解,那些符文最后便如同溃败的堤坝一样,在汹涌的洪水面前毫无抵挡之意,轰然倒塌。 长老们的脸色渐渐开始变得严肃,随着唐君的攻城略地,连那几枚金正锋看了都发憷的天罡符也逐一攻陷,这已经不是一个性灵境的散修符师能够做到的了。如果不是修为受限,单以符文造诣而论的话,唐君已经在整个严州城傲视群雄了。 这样的一个天才,任谁都起了招揽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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