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狐狸尾巴

芥末，一种绿色软膏状的调味品，尽管看起来它可能是清新苦涩的味道，但是一旦把它放进嘴里，它的辛辣会呛得人恨不得把舌头和鼻子都割掉。 而现在，奈良鹿丸就感觉自己遇到了这样一种危险。焦急的他恨不得把舌头割掉来防止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出的话。但是拯救同伴的责任又迫使奈良鹿丸耐住性子，尽量向秋道丁次传达他的意图。 “丁次，你是不是又胖了，要不要运动运动，看看谁先跑出树林？” 尽管秋道丁次听到说自己胖的时候心里感到有点生气，但是奈良鹿丸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加快速度，跑出森林再细说。 “我胖怎么了？比跑步鹿丸你可比不过我！” 两人默契地交换了意见之后一路狂奔，终于在跑出森林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秋道丁次更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奈良鹿丸伸出手拉秋道丁次起来，同时喘着粗气说道：“丁次，起来，我们边走边说。” 秋道丁次接过奈良鹿丸的手，无言地站了起来，跑步时剧烈的喘息让他的喉咙和气管像被砂纸反复打磨过一样，火辣辣地说不出话来。 两人开始一边恢复体力一边缓慢地前行，在途中奈良鹿丸开始给秋道丁次讲解他发现的问题。 “那个泷一很可能是个云隐村的忍者。 据说每一个云隐村的人在当上忍者那一天都会在大臂外侧刺上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 泷一的大臂上虽然没有刺字，但还是能够看出和肩膀的皮肤有质地上的差异。应该是本来刺了字后用药水洗掉了，之后潜意识里会觉得大臂处有污渍，所以每次洗澡都加倍用力导致的。 而且通灵战法是相当高深的忍术。如果没有忍族的传承，哪怕成为上忍往往也是刚刚开始接触通灵兽的新人而已。这种忍术怎么会是一个行脚商人就能够掌握的呢？但是如果泷一是高阶的云忍忍者就说得通了。” “可是这样一个忍者来到澄月庵是想要干什么呢？” “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查明的事情了。” 奈良鹿丸和秋道丁次打开了谷仓的大门，阳光照在地面上隐约能够看见八九个空了的橡木酒桶和一垛稻草堆成的床铺。 奈良鹿丸说道：“果然，这里就是那个泷一住的地方。之前我为了能够抓住邪魔勘察了澄月庵周边的地形，最后发现了这里。 当时我还在奇怪，空蝉大师和富江姐两个人住，连厨房里的食物都吃不完，为什么要建这么大的一个谷仓？现在看来，这里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给泷一储存酒和提供休息的地方。恐怕澄月庵和泷一的关系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 丁次你从左边开始找，我从右边开始。让我们看看他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 像忍者学校的课程一样，尽量不要破坏这里的东西，别让人发现我们来过。” 点燃烛火，迈过地上的酒桶，两人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泷一的货箱。门板高的货箱让他们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于是秋道丁次便使出部分倍化之术将货箱放倒，奈良鹿丸赶快打开上面的盖子，一个个少女纤腰粗细的黑色封印卷轴就从货箱里滚了出来。 奈良鹿丸拿起一个封印卷轴掂量了一下，惊讶道：“居然是真正的黑卷” 秋道丁次问道：“黑卷是什么？” 奈良鹿丸解释道：“你们秋道家主要是做零售和村子的采购订单，对这种东西没需求所以不太清楚。但是在整个忍界，这可是相当昂贵的特殊封印卷轴。 有一部分忍者相信，任何一种物质都是由风火雷土水阴阳，七种属性的查克拉根据一定比例和结构组合而成的。 而封印卷轴的原理就是将除了阴以外的六种属性的查克拉封印到卷轴里，等到使用的时候再解开封印，封印卷轴的术式就会自动把六种属性的查克拉组合起来，重新还原成本来的样子。 这就导致现在生产的封印卷轴存在两个问题， 其一是封印卷轴没法处理阴属性查克拉，这导致封印卷轴无法封印有灵魂的生命； 其二是物质的查克拉总量没有变化，特别是对物质的形成起到重要作用的阳属性查克拉是没有变化的。于是物质的原本重量会附着在封印卷轴上，这导致封印卷轴虽然是不错的储存道具，却不像想象中那样适合运输。 但是黑卷不一样，由木叶的大蛇丸开发的黑卷解决了第二个问题。在达到黑卷的上限前，无论封印多少东西，黑卷的重量始终是一个卷轴的重量。 对于大蛇丸是如何做到这点的目前还没有人能够弄明白。最主流的猜测是大蛇丸用某种方法把鬼魂拘役在黑卷中，由于有鬼魂扛着封印到卷轴里的东西，所以黑卷才能不增加重量。 而这些鬼魂的来源可能就是导致大蛇丸叛逃的原因。 现在，由于大蛇丸叛逃出了木叶，黑卷的研发和制造都被迫停止了。除了最开始制造的两批卷轴外每年黑市上还会流传出少量的成品。这些成品的售价极其昂贵，一个卷轴就可以付清一个上忍的悬赏金。” 在给秋道丁次解释完黑卷的意义之后，奈良鹿丸忽然感到一阵后怕，拿着卷轴的手有些颤抖，他默然想道：“这里恐怕有二十几个黑卷，而仅仅是运输的工具都如此豪华，泷一在做的生意简直无法想象。但是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看一眼实在是不甘心。” 于是奈良鹿丸开口求助道：“丁次，你能帮我打开这个卷轴吗？不怕你笑话，我有点不敢面对这里边的东西。” 秋道丁次点点头说道：“没关系，我来吧！” 奈良鹿丸将手中的卷轴交给秋道丁次后闭上了眼睛等待秋道丁次的消息，而秋道丁次则调动查克拉解开了黑卷的封印。 一株株红茎绿叶的植物从黑卷中流淌出来，堆积在秋道丁次的脚下。 “鹿丸，就是一些树枝。” 奈良鹿丸不可置信地睁开了眼睛，但是看到这植物的形态后，他又回归了平静，同时对秋道丁次说道： “丁次，麻烦你再找一下堆积在箱子下层的卷轴。” 秋道丁次依言而行，他将箱子里的卷轴一个一个抱出来并且排好顺序，总计有26个黑卷。 将货箱清空之后，他解开了最后一个卷轴的封印，砰的一声，一块全黑的金属块掉在了地上，随后更多的金属块从黑卷中被倾倒出来。砸在前面的金属块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 奈良鹿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他对秋道丁次说道：“我们把这里收拾起来吧。” 于是两人开始将货物重新封印回卷轴中，并将黑卷按照顺序放回货箱。 看到奈良鹿丸已经有了结论，秋道丁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很麻烦吗？” “是啊，很麻烦，或者应该说麻烦死了。 第一个卷轴里的那些树枝是一种叫做接骨木的药草，这种药草只能在火之国这样土地柔软肥沃，气候温暖湿润的地方生长，是体术秘药的重要材料之一。 云忍那帮热衷于修炼体术的肌肉忍者对这种药材的需求量一直很大。但是由于云忍和木叶的关系非常差，这种药草在火之国有严格的出口限额和高额关税，各个药园的每一笔出口都会在火之国的官员监视下前往边境进行交割，而泷一只是一个行脚商人怎么可能拿得到份额！ 换言之，这批药草是走私得来的。 至于第二个卷轴里的金属块就更加要命了，这是已经完成炼制的砂铁锭，是制造高级忍具的主要材料。 普通的铁是银白色的还会闪耀着一层金属光泽，用普通的铁打造的忍具自然也是银白色的。然而忍者的主要作战方式是偷袭，这种亮闪闪的兵器不合忍者的需求。 于是一些工匠就想到了涂抹黑色的颜料来遮住刀刃的寒光。这种方法虽然增加了隐蔽性，但是成型的涂层还是会反射一定的光芒。对于中忍以上的忍者来说，这一点点的光芒就足够他们发现并躲开偷袭了。 但是砂铁不同，风之国不但出产高品质的铁矿石，而且铁矿中往往还出产一种叫做哑石的伴生矿物。将铁锭和哑石混合冶炼，就可以得到这种完全不会反光的黑色铁锭。 第三次忍界大战后，木叶在风之国的各个铁矿都有忍者驻扎，严禁砂铁流向木叶之外的忍村。而现在已经炼制好的砂铁却出现在走私商人的货箱里。 往乐观地方向考虑，这件事可能是木叶的驻军腐化了，将严禁出口的物资卖给走私商人中饱私囊。 而悲观地想，就可能是砂忍村在为寻找新的盟友，并背弃木叶铺路。”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把鸣人叫回来，让他一个人和这样的人物单独在一起太过危险了。 虽然现在还不确定澄月庵和空蝉大师在这场走私交易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但澄月庵显然不是那么安全了。 叫回鸣人后我们去找井野，说服她离开澄月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