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空蝉VS泷一（下）

两人对峙良久，泷一仍然没能找到空蝉大师的破绽，但是毒气的作用已经开始显现。泷一的眼睛开始火辣辣地痛，毒气爆发前存下的一口清新的空气也已经耗尽。 泷一没有办法只能将废气全部吐出再吸了满满一口毒气进来。刚刚入口的时候泷一还能感受到一种柔和香甜的南瓜气味，然而很快，毒气就和泷一口腔中的水分融合在一起生成了带有腐蚀性的毒液，渗透到泷一的体内。 泷一只感觉自己的肺和喉管都在燃烧，继续拖延下去恐怕连骨头都要被毒液侵蚀干净。 于是泷一顾不上寻求破绽只能以战求变。 他先是将手中的雷电长刀甩出，接着右手再次凝结出四枚雷电手里剑跟在长刀身后，同时自己催动雷遁查克拉模式高高跃起将雷电长枪从空中狠狠砸下。 凭借着泷一长久磨练的战斗技巧，三段攻击没有时间上的先后之分，一齐来到了空蝉大师面前。 长刀从正中央飞来，直指空蝉大师的心口；四枚雷电手里剑分成两边锁住了左右的躲闪空间；高空劈下的长枪则锁住了上下的躲闪空间。然而面对这看起来避无可避的攻击，空蝉大师却选择了迎了上去。 她将双臂交叉叠在面前，正对着雷电长刀冲了过去。十二面查克拉盾牌被雷电长刀戳穿了五块，但是让空蝉大师躲开了泷一的攻击，并从泷一的脚下滑过绕到了他的背后。 冲到泷一后面的空蝉大师左手一伸一道风遁查克拉凝成的锁链便绑在了泷一的脚上，虽然这道锁链仅仅一瞬间便被雷电铠甲湮灭，但是这一瞬间的链接给了空蝉大师一个借力的支点，让她能够荡得比泷一还高。紧接着又是两条风遁查克拉锁链伸出缠在泷一的脖颈上借力，让空蝉大师带着剩余的七面查克拉盾牌飞踢而出，直取泷一的后脑。 然而空蝉大师的这一招正合泷一的心意。泷一在半空中看到空蝉大师向长刀冲过来的时候便想好了后续的变招。 他先是将左手的长枪向左侧横扫尝试去找到空蝉大师的落点，这一招被空蝉大师用风遁查克拉锁链借力变向躲了过去，但是泷一感受到了脖颈处的锁链，知晓了空蝉大师这一击必定向着后脑而来。于是已经落地的他半跪着把自己闲着的右手伸向自己的后脑。 又消耗了五层查克拉护盾，空蝉大师这一脚踢爆了泷一后脑处的雷电铠甲，雷电铠甲崩溃后的爆炸把泷一的脑袋震得嗡地一声颤抖个不停。然而虽然泷一的意识有些模糊，但是他的右手已经抓住了空蝉大师的脚踝。两人同时因为雷电铠甲的爆炸向前方飞去。受尽毒气折磨的泷一被激发出了凶性，在被炸飞的途中泷一便拽着空蝉大师的脚踝向面前的岩石甩了过去。 空蝉大师将最后两块盾牌护在自己的脸上，但是泷一还是仅凭蛮力就打破了一块盾牌，那块岩石也被他砸得粉碎。 然而正当他凶相毕露准备再砸第二下的时候，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没法将空蝉大师的身体抽回来，有另外一股力量叠加着自己将空蝉大师的身体砸下去的那一下让两个人在空中转了起来。 这正是空蝉大师的计策，她用自身作为媒介绕过泷一雷电铠甲对忍术的防御，使用无印的风遁把泷一带到空中高速旋转，好让泷一失去意识，大口大口地品尝美味的南瓜毒气。 在空中旋转的泷一心知中计，可是他也知道，能够抓住空蝉大师的脚踝是一个难得的胜机。如此高强度的忍术对抗下，泷一肺中这口空气已经又要消耗殆尽了。这种时候放开空蝉大师的脚踝固然可以止损，但是也意味着自己必须要再次大吸一口毒气并且下一次未必能够再抓到这种战机。 想到这里泷一心一横，把空蝉大师的脚踝抓得更紧了一些，同时操纵着四周本来用作囚笼的雷光枪衾向两人逼近，想要将空蝉大师逼停。 看到雷电长枪闪烁的电光越来越近，空蝉大师却没有停止旋转，只是默默地结印，在自己的面前叠出整整二十四面无垢之盾，势要毕其功于一役。 两人谁都不肯相让于是高速旋转的两人无差别的遭到了雷光枪衾的打击，庞大的忍术能量开始剧烈的碰撞。空中飘荡的查克拉的光点是湮灭后的无垢之盾，飞散的电弧是散逸的雷电长枪，偶尔传出的一声爆炸是雷光枪衾凿穿了雷电铠甲。 剧烈的忍术查克拉碰撞足足持续了十秒钟才终于停了下来，空蝉大师感受到了紧紧拽着自己脚踝的那股力量消失了，只剩下交战时骨头被捏碎留下的痛楚。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轰隆声，泷一的雷电铠甲也消散了，整个洞穴归于一片黑暗和静谧，只留下两人剧烈的喘息声和泷一的咳嗽声，同缓慢扩散的毒气团为伴。 空蝉大师强打精神，向洞穴顶部飞去，顾不得治疗脚踝的伤痛，她先揭开面具将一颗兵粮丸塞入嘴中嚼碎后咽下。 感受着体内缓慢恢复的查克拉。空蝉大师双手撑起，再次凝出无垢之盾，这一次只有左右各二，一共四面了。 和泷一这种有九尾查克拉做后盾，可以随意挥霍查克拉，堪称牲口的忍者不一样，空蝉大师一直没有太好的方法解决查克拉总量的限制问题。 从击杀嗞嗡开始，空蝉大师一共用了2次S级忍术风遁·鬼镰鼬连斩，47面无垢之盾，常驻的飞行，锁链和无印风遁忍术的消耗更是不计其数，现在的空蝉大师真的已经不剩多少查克拉了。如果没有一开始用偷袭击杀嗞嗡，再设置陷阱用起爆符打残噼啪，最后借助洞穴的封闭环境用毒气逼迫泷一速攻决战，空蝉大师真的没法耗过泷一。 然而还没等空蝉大师庆幸多久，空气中便传来一阵狐狸的啸叫，妖冶的暗红色查克拉散发出的光芒再次照亮了洞穴，一种对人类刻骨的憎恨伴随着查克拉填充满整个洞穴。 倒在地上的泷一缓缓起身又弯下腰用两只手掌撑在地面上，四散的暗红色查克拉缓缓聚集在泷一身边将他包裹起来，逐渐形成一只狐狸的样子，这正是泷一的九尾查克拉外衣形态。 在九尾的查克拉将要吧泷一完全包裹住的时候，他用已经被毒气侵蚀得嘶哑难听的喉咙平静地宣告道：“空蝉，你输了。” 完全附着上九尾查克拉外衣的泷一，昂起头发出了一声怒吼宣告自己的来临，随即张开满是查克拉构成的尖牙利齿的大口凝聚起一颗尾兽玉。 感受着那颗尾兽玉中浓郁得几乎要液化的纯粹的查克拉，空蝉大师心中警铃大作，但是已经没有什么查克拉的她只能再次拿出封印卷轴，将仅剩的两个南瓜炸弹扔向泷一，最后连卷轴也向泷一扔了过去。 两颗炸弹爆炸后，更加浓郁的黄色毒气烟团将泷一的身形笼罩起来，然而那颗尾兽玉散发出的红光却在烟团中变得越来越大。 很快就超过了一支笔、一把尺、一张桌子、一个人……并且还在不断地变大。 看着这颗已经膨胀至此尾兽玉，空蝉大师好像突然忘记了它会带给自己死亡和湮灭，一种平静空灵的感觉填满了她的内心。 她想起了木叶村建村时带给忍界和平的崇高理想；想起了千手扉间继位火影的时候两人对木叶村道路进行的争执；想起了回到望月家驻地时看到的红色的河流；想起了离开村子时冲天的大火和递给她的那只金簪；想起了小林富江那微颤的睫毛…… 那个时候她多么想告诉小林富江自己已经输了。 千手扉间虽然死掉了，但是坚持他道路的人仍然活着，在木叶，在砂忍，在岩忍，在云忍，在雾忍，他们到处都是，所有这些人只要还存在，千手扉间就没有输。 但是现在，她想要告诉泷一自己没有输。 望月真纪虽然死掉了，但是小林富江还活着。她将会坚持自己的道路，不止，她会把它发扬光大的。 空蝉大师如此相信着，在破灭一切的查克拉中迎来了自己的终局。 尾兽玉在将空蝉大师湮灭之后继续前进轰击在洞穴顶部，巨大的力量让整座柔山都开始颤抖，大块大块的岩石混杂着泥土开始崩落，这颗尾兽玉竟然引起了一次小型的山崩。 终于山体的颤动停止了，一束阳光从尾兽玉轰击打开的山体缺口处撒下，照亮了暗红色查克拉退却后的泷一。 他仰卧在地上，鼻子已经完全没有了，两个眼窝里只剩下了两滩肉泥，全身的皮肤被九尾的查克拉灼烧成红色，有些地方深可见骨，每当他喘息一次，来自肺部的巨大疼痛都会让他的肌肉发出一阵痉挛，但是他仍然活着。 他伸出右手大拇指，沾了沾自己肋骨上的鲜血，在地上蹭出了通灵术的法阵，一阵白烟窜起，噼啪再次出现在洞穴中。 看到主人的惨状，噼啪不禁呜咽，它用自己的鼻子轻触泷一的额头问道： “呜呜（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泷一却已经不能再发出狐狸的叫声，只能挣扎着舔开被凝结的血液封死的嘴唇，嘶哑着说道： “九……尾，回……家。” 噼啪明白了泷一的意思，它将前爪搭在泷一的肩头发动了通灵战法·狐狸扑杀术，将自己化作查克拉外衣，操纵着泷一的身体从山体的缺口跃出，追向逃跑的鸣人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