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整编

和半藏等人相隔266米的岩洞内，捂着断臂的山城青叶被山中亥一突如其来的痛哭流涕吓了一跳。 “亥一前辈，你没事儿吧。” 其实山中亥一完全不是没事儿的样子，一颗巨石将他的双腿压断了，尽管用医疗忍术进行了止血和镇痛，但是以后恐怕是没法再作为一名忍者去村外执行任务了。 “我们有救了！我的宝贝女儿来救我们了！” 一个高亢的女声毫不留情地讥讽道：“终于连山中亥一上忍也疯了吗？男人还真是软弱啊。” 说话的是一名女忍，她身材娇小，面容清瘦，大概只有1.5米出头，一头青绿色的长发，被梳成丸子头的发式，让她显得更加孩子气；但是她身上绿色的上忍马甲和强势的性格都提醒着别人：这个女忍可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山城青叶替山中亥一辩解道：“千代你也不用这样严厉吧，我们现在只能困守待援，亥一前辈说一说梦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蛇仓千代一边用掌仙术治疗身旁奄奄一息的油女一族的忍者，一边回应道：“恰恰就是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了，说梦话才是不可接受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逃出去的方法而不是自我安慰！” “我们也不是没想过逃出去的办法，”山城青叶抱怨道，随即指向地上的油女一族的人说道：“晴彦不就想过用油女家的虫秘术啃食出一条通路来吗？可结果怎么样？ 刚刚挖穿一道岩壁就遇到了那些黄色的毒气，那些虫子都被毒死了，晴彦自己也遭到了虫秘术的反噬。” 蛇仓千代跑到山城青叶面前，抱住肩膀，用看垃圾的眼神俯视着盘腿坐在地上的山城青叶道： “忍者的要义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地完成任务，不能完成任务的忍者都是废物。 我们是九尾人柱力的卫队，在明知道有云忍村的忍者这个威胁的情况下，却被困在这里和九尾人柱力隔离开来。 如果因为我们不做出行动使得云忍同时拥有了二尾，八尾和九尾，那么五大忍村之间的平衡就会被打破，我们就是导致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罪人。” 山城青叶被说得有了点火气，站起身来问道：“那么你想怎么做，蛇仓千代特别上忍？” 蛇仓千代用手指夹住三只口红大小的封印卷轴说道：“出村的时候，我们是三只满编的上忍小队，因为山崩和毒气死得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不过能够回收的忍具我都已经回收了。 现在我们有充足的起爆符，随便选一个方向，打光所有起爆符和查克拉，赌我们能出去。” “要是再遇到那些毒气或者再次发生塌方怎么办？” “继续待在这里我们或许可以撑到木叶派出的救援而活下来，但是九尾人柱力一定会被掳走。我再也不想经历一次失败的任务了。” “你的努力是没有意义的。再怎么拼命，你也当不上暗部队长。这和当忍者是完全不同的规则。” “但是我从忍者学校毕业之后就只懂得拼命这一条规则。” 而就在山城青叶绞尽脑汁想要说服蛇仓千代的时候，半藏歇斯底里的声音同时出现在山城青叶和蛇仓千代的脑海中。 “随便谁都行，把那些卷轴抢下来，别让这个白痴女人浪费起爆符。”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躺在地上正在维持心传身之术的山中亥一。 “我说过的，我女儿来救我们了，是你们自己不信的。” *** 在半藏的河图洛书的指引下，众人终于成功炸出了一条安全的通路。 且不说山中井野和山中亥一重逢后如何相拥而泣；也不谈小林富江没有从洞穴中发现空蝉大师时，一个人对着空蝉大师留给她的药箱如何黯然神伤。 半藏看着他救出来的这群残兵败将，就好像十连没出货一样，心里十分不满。 “三组十二个人的满编上忍小队。三代火影啊！人头倒是凑了不少，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现在还就只剩下一个全须全尾儿的。这里要是能补给我一个卡卡西或者迈特凯我都能直接开香槟了。不过算了，穷有穷的打法。” 然而正当半藏站起身来想要说出他的计划的时候，蛇仓千代的责问声便在洞穴中响了起来。 “九尾人柱力已经跟云忍走了？” 奈良鹿丸皱着眉头说道：“我说的是：鸣人为了救我们，牺牲了自己而被泷一掳走了。” 蛇仓千代没有理会奈良鹿丸的说明，她转过头去，对山城青叶和山中亥一说道： “九尾人柱力已经走了，而且还是主动和云忍走的。一旦九尾人柱力倒向云忍，三五年之内云忍就将拥有三名完美人柱力，突然膨胀的军事实力会让云忍和木叶的矛盾再也无法压制下去，最后爆发战争。 山城青叶上忍，尽管你的手臂已经断了，但是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还有战斗力，我们现在必须立刻开始追击。 山中亥一上忍，麻烦你带这些小孩子回到木叶去请求后援。” 半藏反驳道：“不对，我们不会回木叶的，你们才应该回去求援。” 山中井野站在蛇仓千代和半藏的中间犹豫地向两边看了看，她还是更相信蛇仓千代，而且如果蛇仓千代能够成功的话，就可以不履行和半藏约定，让春野樱回来了。 于是山中井野说道：“小樱，这里还是交给大人们吧，我们毕竟还是小孩子。” 半藏怒极反笑： “大人们？看看这些大人们把事情搞成个什么样子！ 十二名上忍连敌人的面都没有见到就死得死伤得伤。还要靠别人过来挖她们才能重见天日。这就是木叶上忍的实力吗？” 奈良鹿丸补充道：“我们和泷一交过手，尽管是单方面的被屠杀，但还是能明白：对方是雷遁专长的影级忍体术忍者。那怕你们是上忍，只凭两个人实在是不太可能夺回鸣人的。” 蛇仓千代冷漠地回答道：“不需要从云忍手中夺回九尾人柱力，只要把九尾人柱力杀死，九尾就将消散，云忍也就没法得到九尾了。” 山中井野惊讶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在她眼里春野樱重要得多，但是要主动去杀死鸣人还是大大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 感受到周围沉默的氛围，蛇仓千代厉声质问道：“失去一个九尾人柱力和九尾被云忍抓走制作成尾兽兵器到底哪一个后果更严重你们判断不出来吗？现在的情况下我们只有杀死九尾人柱力这一个方法了。” 半藏坚定地回答道： “第一，保护人柱力不被夺走是你这个特别废物上忍的任务不是我的，我的任务只是追回那个愿意为了同伴牺牲自己的，名为漩涡鸣人的，不值一提的，孤儿； 第二，阻止忍界大战只是你的自我感动，当云忍发现木叶掌控不了九尾的第二天第四次忍界大战就会开启，到那时这里所有人都是罪人； 第三，两个苦果哪一个我都不会吃，鸣人和九尾，我都会带回来。” 蛇仓千代突然暴起发难，先是用瞬身术冲到半藏的面前，然后将他推到了岩壁上，单手扼住了他的喉咙威胁道： “小姑娘，你还没拿到护额吧，那可就别太小瞧忍者了。 以前我也有过你这种两样兼得的愚蠢想法，但是现实教会了我：想要得到些什么就必须牺牲些什么。想办法牺牲掉那些更不重要的东西，来保护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这就是忍者在世间所能做的一切了。” 生死被操于人手，然而半藏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蛇仓千代的双眼，说道： “刚刚被连忍者都不是的我从耗子洞里挖出来的特别废物上忍女士，你会有这种想法只能说明你不愧是特别废物上忍。我已经失去说服你的耐心了，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计划。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是继续你那愚蠢的止损计划，还是回到木叶村去求援。” 蛇仓千代的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同时手上逐渐加力，但是咽喉被卡住的不适感并没有让半藏屈服。尽管因为痛苦而显得有些扭曲，但是一抹笑意确实在他的脸上越来越盛。 “到此为止了，千代。”山城青叶以更快的瞬身术来到蛇仓千代的背后，用仅剩的左手反握苦无卡在蛇仓千代的喉咙上说道。 “山城青叶上忍？”蛇仓千代松开了卡住半藏喉咙的手，错愕地回头望去，却发现不止山城青叶，包括重伤的山中亥一在内的所有人都结印完成准备制止蛇仓千代。 没有解答蛇仓千代的疑惑，山城青叶对半藏说道： “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他很讨厌别人喊他的绰号，每当有人这么做的时候他一定要反击回去。你见过他吗？” “或许见过，或许没见过。人海茫茫，有些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山城青叶轻笑了一声问道：“确实如此。那换个问题，我们能赢吗，如果我们服从你的指挥的话？” 半藏也笑了起来：“愚蠢的问题。” 山城青叶随即单膝跪地行了一礼说道：“暗部上忍，山城青叶，听候指示。” 山中亥一则推了山中井野的后背一把，让她站到众人中央，同时自己说道：“上忍，山中亥一，听候指示。” 山中井野有些不明就里地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最后决定跟随自己父亲的态度：“忍校学生，山中井野，听候指示。” 奈良鹿丸则无奈地耸了耸肩后，学着山城青叶的样子单膝跪地行礼说道：“忍校学生，奈良鹿丸，听候指示。” 忍者村毕竟是一个军事组织，有的时候一场战斗结束，指挥官可能因为阵亡、失踪或重伤而无法继续指挥部队。这种情况下就需要重新推举一位代理指挥官来带领人们继续战斗。 常规的做法是由职衔最高的忍者自动接管指挥权，但是例外情况下，也可以是职衔最高的忍者提名某一个人成为代理指挥官。只是这个人必须要获得多数人的认可。 而在场的人中，既是火影直属部队的暗部，又是上忍的山城青叶就是职衔最高的忍者。他向半藏表示听命，实际上就是让出自己的指挥权，提名半藏成为这支残兵败将的指挥官。接着这个提案又在获得了山中亥一，山中井野和奈良鹿丸的支持后，得到了通过。 蛇仓千代难以置信地听着一个一个“听候指示”的声音，顽固地否定道：“她甚至没有一个忍者护额！这种愚蠢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认同的！”接着便转身离开了洞穴。 山城青叶有些尴尬地望向了半藏。尽管半藏看起来众望所归的样子，但是这些支持都是虚的。 山城青叶在无伤的情况下都拿泷一没有办法，更何况现在已经损失了一条手臂；山中亥一更是没法参与追击任务。想要击败泷一的话，团队是很需要蛇仓千代的战力的。 看出了山城青叶的顾虑，半藏解释道：“不用担心，她会回来的。满编的暗部小队也就意味着小队中每个人的分工是明确的。油女家的现在躺在这里，洞穴里面还有两具被笼中鸟销毁了白眼的日向分家忍者的尸体，所以蛇仓千代并不是侦查忍者。最多十五分钟，她发现自己找不到泷一的踪迹的时候就不得不回来找我们了。 亥一叔叔，麻烦你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她，给她指引我们的方向。 富江姐，虽然这有些残忍，但是我不能瞒着你。这座山里我并没有找到空蝉大师的查克拉，她很可能已经遇难了。你当然有悲伤的权力，但是我请求你能够节哀，帮忙照顾眼前的这些伤员。 山城青叶上忍，你的瞬身术是我们中最快的，请你立刻全速赶往木叶村求援。 井野、鹿丸，我们先出发去寻找泷一的踪迹。” *** 当半藏三人在山林间疾行的时候，山中井野不禁疑惑地问道： “除了河图洛书之外，你还获得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能力吗？” 半藏的心情不错，刚刚获得了山城青叶的支持，只要找到泷一的踪迹他就有办法说服蛇仓千代听命，整个局势开始逐渐来到他的掌控之中，穿越者的自信也开始洋溢在脸上。 于是他回答道：“没有了，还要说的话就是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吧。” 前世的半藏是一个铁杆的火影迷，漫画原著和动画剧情，半藏都是倒背如流级别的熟悉，究极风暴系列游戏他也有所涉猎，只不过手游实在不是他的菜，才没法冲在这个IP的第一线。 山中井野抱怨道：“那你还说那些话故意激怒那个上忍，如果山城青叶上忍不出手，你真的会有危险的。” 半藏强调道：“蛇仓千代是：“特别”上忍！而且也不会有危险的，鹿丸的影子模仿术，亥一叔叔的心乱身之术都能够阻止她。” “……感觉什么事都在你的掌控中呢。”山中井野有些哀伤地说道。在她看来，半藏表现得越强，他救回鸣人的可能性就越高，那么春野樱也就越危险。 奈良鹿丸反驳道：“小樱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之前她不就把鸣人的名字弄错了吗？漩涡家是木叶的名门，鸣人只是一个孤儿怎么可能姓漩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