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鸣人

“……鸣人只是一个孤儿怎么可能姓漩涡呢？” 奈良鹿丸的这一句话像是巨锤一样重重地砸在半藏的头上，让他的脑子里面嗡嗡作响。 “开什么玩笑？鸣人就是鸣人，根本不叫漩涡鸣人？我看的火影忍者都是假的？” 但是半藏仔细想了一下，确实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说过“漩涡鸣人”这四个字。 于是他赶忙请奈良鹿丸进行讲解，而在听完奈良鹿丸的讲述并结合自身的猜测之后，半藏不由得在心里暗骂：“岸本齐史误我。” 原来在木叶村，甚至整个火之国，漩涡家都是十分重要的名门望族。即便是涡之国被灭后，漩涡家受到了极大的损失残存的族人流散在忍界各地，但是流落到火之国的漩涡玖辛奈凭借九尾人柱力的特殊身份，已经在木叶村渐渐稳定了下来。而在漩涡玖辛奈和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成婚后，漩涡家更是隐隐有了家道重兴的苗头。 尽管因为九尾之乱，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双双战死让漩涡家被除名，但是漩涡家的遗孤，第三次忍界大战的英雄之子，为保护村子而牺牲的四代火影之子，这三个任意一个身份都可以保护鸣人在木叶不受到孤立和欺辱。 只要鸣人真的叫做漩涡鸣人的话。 决心保密鸣人九尾人柱力的身份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并没有犯让鸣人姓漩涡这种低级失误。 于是，在木叶村的村民看来鸣人真的就仅仅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孤儿。而仅仅是孤儿的话，鸣人最多只是会受到一些恃强凌弱的孩童的孤立和霸凌，不至于受到成年人的欺辱。 鸣人状况的急剧恶化是后来三代火影的一个错误举措导致的。 之前九尾之乱的时候，九尾在木叶村大肆破坏，杀死了大量的忍者，也损毁了大量的房屋，波风水门家更是受灾最严重的区域之一。 于是由火之国大名出资补贴的重建工程毫不意外地包括了波风水门家。 而在重建工程完工后，三代火影就悄悄安排鸣人住回了原本由波风水门买下的房子。 可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了。 因为不久后就发生了云忍外交使团团长绑架日向雏田未果，反而被日向日足击毙的事情。而由于三代火影面对云忍选择了退让，木叶内部的不满情绪开始高涨。 人们重新开始怀念起波风水门这位第三次忍界大战的英雄和唯一一位平民忍者出身的火影。此时，三代火影安排鸣人这样一个众人眼中普普通通的孤儿住进波风水门当年的房子的事情被人扒了出来，并且很快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人们纷纷指责三代火影居然将波风水门的故居分配了出去作为孤儿的安置房，遗忘了为村子牺牲的真正的英雄，背弃了火之意志。 人们要求鸣人搬走，并且把波风水门的故居建成一处纪念馆，以便人们向这位平民忍者出身的火影、第三次忍界大战的英雄、为了保护村子以生命为代价践行了火之意志的伟大忍者致敬。 然而人们的诉求却没有得到三代火影的重视。很快，不满足于三代火影片汤话的安抚的人们就自发地建立起来一个践行自己意志的民间组织。 为了凝聚力量和为自己的暴行寻找借口，他们依据鸣人受到九尾查克拉影响而产生的三道肉纹给鸣人起了一个歪打正着的绰号——妖狐。 接着一场以：“驱逐“妖狐”，保卫四代火影故居。”为口号的霸凌活动正式开始了。 在这些人的努力宣传下，鸣人的“妖狐”的名声越传越响亮，越传越恐怖，甚至到了鸣人就是九尾妖狐变化后的样子，这样的谣言。成人们议论纷纷，孩童们通过辱骂、鄙视鸣人来寻求大人的嘉奖和证明自己的勇气，不愿意参与其中的孩子也被教育要远离鸣人，商店也开始拒绝鸣人进门购买食品，鸣人一度陷入到一个孩子要靠自己下河捉鱼才能填饱肚子的窘境。 终于，三代火影退让了，他禁止任何人讨论妖狐的事情，接着鸣人搬了出来，爱戴波风水门的人们成功保卫了波风水门的故居。 *** 对于鸣人的悲惨遭遇，半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这倒不是他缺乏同理心，只不过现在他自己正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中，整个大脑高速运转，实在抽不出额外的资源去表示哀伤了。 首先鸣人确实是九尾人柱力，这一点是得到了云忍方的泷一确认的。而既然是九尾人柱力，那么鸣人就一定有漩涡一族的血统，再加上那独特的黄发，鸣人是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的孩子的事情也是八九不离十。 但是，三代火影掩盖了鸣人其实是四代火影之子的真相。连奈良鹿丸这种亲近三代火影的忍族继承人都不知道的绝密情报，半藏却能够知道，那么半藏的身份就变得可疑了起来，日后少不得要去暗部拷问部走上一遭。 于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有两个，第一个是三代火影掩盖这件事情是要防备谁？ 大概率是要防备志村团藏。 鸣人被诬陷为妖狐的事情，还有半藏的盗窃封印之书的事情，两件事都有相似的手法：先发现黑点，再潜伏在背后挑动舆论煽动情绪，借助群众的声音对三代火影进行逼宫，最后打击三代火影的威望或者直接捞取好处。 这应该也是志村团藏的惯用手法了，木叶白牙旗木朔茂的自杀应该也和志村团藏有关。志村团藏不愧是木叶村大英，十处敲锣九处有他，哪儿有事儿哪儿到。 第二个关键就是谁能知道这件事情？ 作为火影直属的暗部，蛇仓千代一直在强调九尾人柱力，她到底知不知道鸣人应该姓漩涡？山城青叶呢？山中亥一呢？ 这个问题让半藏越想越头疼。 但是他必须想办法找到一个人，这个人既有充分的权限知道鸣人是漩涡一族后裔的身份；又有充分的理由将这个情报分享给半藏或者春野樱；还不太可能投靠到志村团藏一边，进而引起三代火影的警觉把半藏给牵扯进去。 理清条件后，半藏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意。 符合这些条件的人他似乎已经找到了，或者说他其实可以创造出这样一个人来，如果计划进展顺利的话他还能从中捞到一些好处。 半藏在心中得意地笑道：“这样才对嘛，我一个穿越者怎么可能让原著角色打出情报差呢？三代火影，我这一招72卷漫画的功夫你挡得住吗？” 而在得意的同时，半藏也没有忘记将情报分享给自己的奈良鹿丸： “鹿丸，这次鸣人的事情我欠你一个人情。” “人情？明年我就毕业了，我可用不着你写两年的作业。” “你可以留级一年嘛，这样问题就解决了。”半藏没心没肺地调侃道。 “白痴！” 半藏开心地笑了起来，解决了一块心病的他随即查看了一下河图洛书。 蛇仓千代比预想中多坚持了十五分钟没有结果的搜寻才转头寻求半藏等人的帮助，不过仗着上忍级别的瞬身术现在已经追到他们的身后了。 半藏说道：“这场战斗的主力军终于到了啊，我们停下来“欢迎”一下她吧。” 三人齐刷刷地停了下来，回头望去，而蛇仓千代也在他们的身后停了下来，脸色十分不快。 蛇仓千代盯着半藏的脸开口说道：“你果然有很强的侦查忍术。山城青叶上忍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把指挥权交给你的吧！” “你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吗，特别废物上忍？” 蛇仓千代强忍怒气说道：“我不是过来吵架的，告诉我九尾人柱力的位置。” “这个简单，九尾人柱力现在就在太阳之下，大地之上，土之国以东，水之国以西的地方。” “我说过我不是来吵架的吧！” “但我是来吵架的啊！”半藏笑了笑，笑容中透着一股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蛇仓千代威胁道：“山城青叶上忍和山中亥一上忍都不在这里，已经没有人保护你了。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九尾人柱力的位置，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完成我在洞穴里没有做完的事情。” “你不会这样做的。在明知道泷一是影级强者的情况下，你却还是想要和山城青叶一起去干刺杀九尾人柱力这种九死一生的工作。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但是这项工作在你眼里显然比你和其他人的生命都要重要。 而现在你肯定已经意识到了凭自己的力量是找不到泷一的。但是我可以找到泷一，你想要做的事情没有我就办不成。所以此时此刻，我的生命比你的生命还要重要几分，你又怎么可能会杀我？” 蛇仓千代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她被看穿了。在洞穴里的那一次和现在这一次其实都只是威胁，并没有打算杀死同村的忍者。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能告诉我九尾人柱力的位置？” “我不会告诉你九尾人柱力的位置，你只能跟着我走，并且要完全服从我的指挥。” 蛇仓千代脸色阴晴不定地思考了许久，才终究无可奈何地同意了。她站得笔直，说道：“暗部特别上忍，蛇仓千代，听候指示。” “还是不心服啊，”半藏摇着头想到：“不过等到作战正式开始，你就不得不听我的指挥了。” 半藏要求道：“既然愿意听从我的指挥，那么第一条命令：之前三个小队的所有忍具都是由你收集起来的吧。现在将其中所有的兵粮丸交给我。” 蛇仓千代一言不发地拿出一个口红大小的封印卷轴向半藏扔了过去。 半藏接过这远小于一般卷轴的封印卷轴端详了一阵子，说道：“你好像也有一些奇怪的秘术啊。” 蛇仓千代哼了一声，仍旧没有说话，直到半藏解开卷轴开始和奈良鹿丸一起一颗一颗地查兵粮丸的个数，她才感到有些拉不下脸面说道：“我不会在这种东西上耍手段的。” “抱歉，抱歉，因为这个东西在接下来的作战中很重要，我才不得不如此。”说着，半藏向奈良鹿丸投去一个询问的眼色。 奈良鹿丸点点头，兵粮丸的数额是没有问题的。 半藏重新抬起头来，笑着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踏上找回鸣人的旅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