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木叶的应对

当志村团藏踏进会议室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最后一个到达的人。 这是一件小会议室，正对门的地方是三片硕大的玻璃窗户。清晨的阳光从这些窗户中扎了进来，刺得志村团藏眯起了眼睛。 会议室内的陈设不多，在志村团藏的左手边是一张木制的条形长桌，两壶热茶正坐在桌面的电炉上嘟嘟冒泡。在志村团藏的右手边，两个铁质的文件柜紧紧贴着墙壁立在那里。 会议室的正中央是一张8人桌，火影兼暗部队长的猿飞日斩坐在主位，后勤部的水户门炎坐在猿飞日斩的下首，司法部的转寝小春挨着水户门炎坐下和猿飞日斩隔开了一个位置，参谋部的奈良鹿久则坐在转寝小春的对面，同样和猿飞日斩隔开一个位置。 这会议室里的四个人再加上火影辅佐的志村团藏和挂职顾问后离开木叶村的自来也和千手纲手，就是现今木叶内阁的所有成员。 猿飞日斩轻咳了两声说道：“团藏，你迟到了。” 这两声咳嗽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他的声音仍旧夹杂着不少痰音，听上去含混不清。 志村团藏见状刻意地挺直了腰背，朗声说了句：“抱歉。”接着他便扯过猿飞日斩正对面的那把椅子坐下，和猿飞日斩隔开三个位置。 差不多十年前，志村团藏的右手接受了木遁移植手术的改造。由于木遁带来的澎湃生命力，志村团藏尽管比猿飞日斩稍大一岁，但是却并不像猿飞日斩一样老态龙钟。因此志村团藏每次看到猿飞日斩的老态，尤其是猿飞日斩脸上的老年斑和皱纹，志村团藏都会尽力挺一挺腰背强调自己健康的身体。 “咳，咳，咳……呸！” 猿飞日斩又咳了三声终于将痰咳出吐到痰盂里面，随即向奈良鹿久摆了摆手示意由他开始。 奈良鹿久起身，将手中的文件分发给会议室内的众人，说道： “此次会议开始前二十分钟，参谋部收到了一份紧急情报，请各位看一下手中文件。一名自称“泷一”的疑似云忍的忍者，突袭了澄月庵掳走了九尾人柱力。山城青叶上忍带领的九尾人柱力护卫队遭受了重大损失，只剩下蛇仓千代特别上忍仍然保有战斗力。因此山城青叶上忍回村报信求援。” 听到事关九尾人柱力，志村团藏的脸色严峻了起来，含怒说道：“山城青叶那个混蛋在哪儿？让他滚过来说话。” 奈良鹿久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这是不可能的。山城青叶上忍一路使用瞬身术全速狂奔，三天的路程被他在一天半跑完，回到村子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而为了传递情报，他又接受了山中家秘术的拷问，各位手中的文件就是参谋部通过山城青叶上忍的记忆整理出来的产物。现在山城青叶上忍仍然处于昏迷状态，躺在木叶医院的病床上接受治疗，所以没法前来内阁会议接受质询。” 志村团藏面色稍霁，随后用左手轻轻拍了两下桌子，算是为山城青叶的行为鼓掌，随后问道：“蛇仓千代在干什么？” “蛇仓千代特别上忍正在寻找泷一的踪迹，由于泷一的实力很可能达到影级，蛇仓千代单人夺回人柱力的可能性不高。目前蛇仓千代正计划择机对九尾人柱力实行刺杀来避免云忍村获得九尾。” 志村团藏称赞道：“不错的判断。” 猿飞日斩这次总算没有痰音了，他开口说道：“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大家说一下该如何应对吧。” 水户门炎率先发言，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显出精明强干的样子说道：“九尾人柱力被掳走这件事情已有先例。我查过四代火影的任务日志，他当初是一路追寻九尾人柱力留下的红发标记才找到目标的，我们现在如法炮制即可。我建议应该立刻派遣暗部找寻路上的红发标记，沿着标记就能找到人柱力将绑匪击毙。” 转寝小春接着说道：“绑匪不是自称“泷一”吗？显然他和泷忍村有脱不开的联系，应该立刻向泷忍村提出外交照会，要求归还九尾人柱力。” 猿飞日斩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然后抬眼看向志村团藏。 志村团藏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睛用手指点在桌面上，敲出了一阵缓慢而又古拙地鼓点。不久后他停了下来，睁开眼睛问道：“九尾人柱力为什么会在澄月庵？九尾人柱力到底是谁？” 猿飞日斩没有回答，他脱下头上的火影斗笠，露出秃顶的脑壳，再从口袋里拿出烟斗来填好烟丝，用火遁点燃后深深地抽了一口，让烟雾从肺部流动一圈儿后，再缓缓吐出，把会议室弄得烟雾缭绕。 奈良鹿久等人看出了猿飞日斩想要详谈的意图，各自向猿飞日斩鞠了一躬便离开了会议室，只留下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两个人。 众人离开后，猿飞日斩站起身来，仿佛两人不是政敌而是老友一般，走到志村团藏左手边的位置坐下，将烟斗递了过去问道：“来一口？” “不必了，我已经把烟戒了。” “尝一口，有个惊喜等着你。” 志村团藏没再推辞，他接过了烟斗吸了一口，烟气入口后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惊讶地问道：“水之国的“船长”？他们不是实行海禁了吗？” 猿飞日斩呵呵一笑：“元旦的时候，大名官邸送来的礼品。总共有五罐，我抽完了一罐，你喜欢的话，一会儿给你拿两罐过去。” 志村团藏又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边回味着熟悉的烟气在肺中流动带来的舒适，一边问道：“这么说，水之国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当然，我也不是白当这么多年火影的。” 志村团藏摇了摇头说道：“太温吞了，也太软弱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而且现在村子里又是这个样子，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他们全都成了没牙的老狗，派不上用场。这种时候我们两个就不能再内讧了，得一起承担起守护村子的责任，你说对吗？” “看在这斗烟的份上，说说吧。你想怎么做？” 猿飞日斩从身后的文件柜中取出一张地图在两人面前铺开说道： “山城青叶亲眼看到绑匪使用云忍村特有的雷遁查克拉模式，这个泷一是云忍村出身无疑。泷一是在澄月庵掳走的九尾人柱力，那里是火之国的腹地，久拖对他不利，因此他现在想的一定是全速回到云忍村。尽管木叶和澄月庵有大概三天的路程，从木叶出发追击是绝对追不上的，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堵截他。 从火之国到雷之国的路上有两个枢纽节点，走陆路的话一定要经过霜之国的首都伊知香城，而走水路的话则一定要到汤之国南部的唯一一个港口城市湘津城上船。正好我们兵分两路，带上感知忍者卡住这两个节点，在泷一进入雷之国境内之前击毙他，夺回九尾人柱力。” 志村团藏点了点地图说道：“湘津城这一路好说，多亏了山城青叶拼命，跑出了两天时间。这样坐上海船，乘着洋流刚刚好能够卡在泷一之前赶到湘津城。火之国是汤之国的保护国，布防不会遇到什么问题。 但是伊知香城这一路无论如何是来不及的，而且根据之前的停战协定，霜之国还是非军事区。偷偷摸摸地潜入很容易，想要大张旗鼓地设卡搜索就会被云忍抓到把柄。雷之国大名一直想要掌控霜之国，如果被他们抓到把柄，第二天他们就会派兵进驻，将霜之国傀儡。” “水门曾经在伊知香城驻守过一段时间，那里留有他的飞雷神苦无，并足雷同他们可以利用那个术式使用飞雷神阵，把人员传送过去。至于雷之国的影响，只要这些人员和木叶无关就好了。” “也就是说——根。” “是的，去往伊知香城的这一路忍者如果被抓，即使受尽酷刑也不能吐露自己和木叶的关系，木叶也不会承认他们的存在。……” “不必多言。从根部成立的第一天起我就是这么要求的，即便轮到我自己也不会有例外。就像我告诉过你的一样，“你是沐浴阳光的木叶，而我是深埋黑暗的根。”” “团藏……”猿飞日斩抬起袖口抹了抹眼中的两滴泪水。 “别急着感动，我还有一个要求。”志村团藏将烟斗放在桌面上，站起身来拉上了窗帘。 白纱的窗帘并不致密厚重，没有遮挡什么阳光，室内仍然是一片明亮。 但是阳光也将窗帘中纤维的阴影投射在桌面上。不知是使用太久导致的磨损还是日光照射导致的扭曲，纤维的阴影排列得并不那么笔直整齐。 他们看起来歪歪扭扭的。有些地方被揉开了一点露出一条缝隙，有些地方丝线又都攒聚在一起不透一点风声。 猿飞日斩拿起桌上的烟斗塞进嘴里问道：“什么要求？” “九尾人柱力是漩涡玖辛奈的孩子，对不对？” “是……” “这孩子让你养废了！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把九尾人柱力交给我。我会按照根部的方法训练它，让它掌控九尾的力量，成为完全受控的尾兽兵器。” 猿飞日斩把烟斗从嘴中拿出来，叹了口气说道：“团藏，人也好，人柱力也好，他们都是有心的。不能用这种方法来让人听命。” “日斩！就是因为你相信这种愚蠢的理念，上一次忍界大战我们才失败了！” “……”猿飞日斩默然无语，他重新戴上火影的斗笠，固执地说道：“我相信那孩子，那孩子是不会背叛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