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消耗战

和噼啪相距10公里的营地内，蛇仓千代心中也有相同的困惑，她出言问道：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就凭你们忍校学生的实力是不可能对对方造成伤害的。” 半藏却不回答，他轻轻拍了拍山中井野的肩头指示道：“等鹿丸死了之后。井野，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山中井野无奈地吐槽道：“为什么挺正常的命令让你说成是恐怖故事了？” “意思到了就行。你和鹿丸记得尽量在侧翼进行骚扰，多利用手里剑在安全的地方攻击那个重伤的忍者。有一点特别废物上忍说得不错，凭我们的实力是不可能对那条大狐狸造成伤害的。” 蛇仓千代铁青着脸问道：“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你派出的影分身基本是被瞬间秒杀。” 半藏回答道：“没错，但是哪怕是再弱的对手，大狐狸也不能完全无视。毕竟他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泷一和鸣人两个拖油瓶逼迫着他必须击碎一切威胁，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尽管相对弱小，但是我们的人数更多，可以做到轮班休息。而大狐狸则必须一直保持神经紧绷的状态。” 奈良鹿丸补充道：“之前收集的兵粮丸则可以抹除一部分双方查克拉的差距。我们现在携带的是十二人份的兵粮丸补给。为了保证野外生存能力，每个暗部忍者都会携带60颗，也就是一个月的兵粮丸份额，全部十二人份就是720颗。尽管兵粮丸除了充饥外只能缓慢地提升查克拉的恢复速度，但是战场的主动权在我们这边，只要控制好每一次交手的时间，就可以做到不间断的袭扰。” 半藏总结道：“简单说，这其实是一场消耗战，我们这边是三个未来的上忍和720颗兵粮丸，而对方只是一头毫无资源管理意识的野兽，这样说起来赢面是不是大多了？” 蛇仓千代请战道：“既然这样，请你把敌人的位置告诉我，我也可以使用影分身进行骚扰。” 半藏拒绝道：“不行！第一，我不相信你会老老实实地进行骚扰而不去刺杀鸣人。第二，我分派给你手上的任务更加重要。做好你自己手上的事，蛇仓千代特别上忍。” 遭到拒绝的蛇仓千代头上的两个丸子都要气得炸开了，但是终究还是咽下了这口气转身离开。 劝走了蛇仓千代后，半藏再次分出了两个影分身去接替山中井野进行下一波骚扰。本体则在咽下一粒兵粮丸后，用双手抱住后脑，惬意地躺在地上休息。 伸出左手挡住树叶缝隙中落下的斑驳的阳光，半藏平静地想道：“那么现在，大狐狸的变招有……四种。” *** 夜色已深，噼啪的眼中闪烁着幽绿的荧光，细长的狐吻被红艳的鲜血浸透，显示出可怖的样子，不复中午初见时的优雅。 它低下头，将尖牙刺入探入面前的死鹿的胸腔，恶狠狠地撕扯掉一块血淋淋的肌肉放在嘴中咀嚼，同时在心里静静思考着现在的出路。 这一整个下午，它就没有过安心休息的时候。 尽管半藏，奈良鹿丸和山中井野的攻击都没法对它造成威胁，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旁边杀出的袭击，还是让它不得不保持警惕。更加令它讨厌的是，无论怎样击杀，这些讨厌的“蚊子”，总是有办法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对她们的“巢穴”一无所知。 也因为防备这些袭扰的原因，噼啪的速度一降再降。更让噼啪心烦的是，在中午和半藏的那次对话后，鸣人的抵抗意志顽强了好几倍，有时候不得不回过头去处理鸣人的逃跑。 而入夜之后，半藏等人的袭击频率不降反增。 虽然由于噼啪自身极佳的夜视能力，黑夜并没有给半藏等人的袭击提供足够的遮蔽，但是奈良鹿丸的影子模仿术确实因为黑夜而更加容易命中了，静谧的环境也增加了山中井野的袭击的效果，现在她在更远的地方就可以使用简化版的心传身之术将噪音灌入噼啪的脑海，搅扰得他不得安宁。 但是噼啪也不是无计可施。承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袭扰，它已经总结出了袭击的规律。 半藏等人的袭击为了保证持续性，一直是单人进行。基本的顺序是：半藏——奈良鹿丸——山中井野的循环。两次袭击之间会有2至10分钟不等的间隔，如果十分钟内，负责下一次袭击的人选仍然没有发起攻击的话，就会由半藏进行补位来保持攻击频率。 而这种固定轮次的攻击模式就会导致，在噼啪和半藏等人的营地之间，存在着一条由影分身连接而成的运输线，通过这条线噼啪就可以找到半藏本体所在的位置。 噼啪舔了舔尖牙上的鲜血。微咸的血腥味和一整个下午被动挨打所引起的愤怒，激起了它心中属于野兽的那份嗜血与暴虐。它用蓬松的狐尾包住泷一发动了通灵战法，自身查克拉外衣化后支撑着泷一的身体站了起来。 随后它借用泷一的双手倒转货箱，用力摇晃几下，珍惜而又昂贵的黑卷滚落满地，只为了给昏迷的鸣人腾出空间。 一切准备就绪，它把鸣人装进货箱，背在身上，随即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窜出，目标正是刚刚绕到树后准备发动袭击的奈良鹿丸的影分身。 “什么……” 长期稳定的袭扰节奏，让奈良鹿丸被噼啪的暴起打了个措手不及，一道寒光闪过，奈良鹿丸的影分身便被查克拉利爪斩成两段，变成两团白烟消散在空气中。 击杀了奈良鹿丸的影分身后，噼啪将查克拉外衣重新凝成更加善于奔跑的巨狐形态继续加速，向下一个敌人——山中井野的影分身疾驰而去。 而由于之前已经看到了奈良鹿丸被击破的情况，此时尽管惊讶，但是山中井野已经反应了过来。她足尖用力一点从树梢上背身跃下，躲开了噼啪的致命一扑，同时回敬了两枚悬挂着起爆符的苦无。在刺耳的爆炸声后两团黑烟在树林中腾起，山中井野之前栖身的大树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便轰然倒地，激起漫天的烟尘。 接着一张电网从昏黄的尘土中抛出，将并未跑远的山中井野笼罩其中。一串剧烈的电火花声响起，山中井野的影分身也在此殒命。 烟尘渐渐沉积下来，完满而皎洁的圆月下，噼啪操纵着泷一昂首阔步地向前迈进。 叮、叮、叮、叮、叮、叮。 寂静的空气中传来六声脆响，六枚手里剑从半藏的手中疾射而出，却无一例外地被查克拉外衣弹开。 而看着在月下铁青着脸，举起苦无，尝试进行最后的阻击的半藏，尽管噼啪知道对方不过是一个影分身，但还是酣畅淋漓地大笑出声。 随后噼啪做作地掸了掸身上因为手里剑崩坏而产生的铁屑，出言嘲讽道： “我承认你确实给我造成了一些麻烦，让我度过了一个糟糕的下午，但真是可惜啊！终究还是我技高一筹！” 半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说什么“技高一筹”，到最后还不是依靠身体搞强行突破！要是我同样有上忍的实力的话，你早就变成路边的一条死狗了！” 噼啪扭动嘴角露出了一个小人得志的邪笑说道：“小姑娘，这世界上可没那么多公平公正。” 言毕，噼啪便向着半藏直冲过来，体型和实力的差距都不允许半藏硬接这一下。半藏只能飞身急退，同时再次甩出六枚手里剑，收获同样徒劳无功的六声叮叮当当。 而噼啪则利用这个微乎其微的空挡再次欺近半藏的周围，十根查克拉利爪如监牢一般锁住了半藏闪躲的空间，却并不斩下，只是如同猫戏老鼠一般将半藏的身体拢在两只爪子中间。 半藏还想挣扎，他在原地丢下一张起爆符，自己则高高跃起，借着起爆符引发的爆炸又弹射出数米的距离逃脱了噼啪利爪的笼罩。 但这同样无用，在半藏如同断线风筝一样飞在半空中的时候，噼啪便一跃而起跳到半藏的身后，趁着影分身术尚未解除的时候将查克拉利爪刺传入半藏的身体里。 半米长的查克拉利爪从半藏的左胸刺入，穿过咽喉，从后脑刺出，这是噼啪在这一刻所能想到的带给半藏最多痛苦的击杀方法。 果不其然，在噼啪落地后，本来软绵绵地串在噼啪手上的半藏的尸体便化作一串白烟消散了。 噼啪轻轻晃动了一下手指，回味着之前刺穿半藏时的感受。明晃晃的查克拉利爪如同花瓣在风中舞动一般，使得噼啪的心中涌出一股残忍的快意。 即便击杀的只是半藏的影分身，但是这份痛苦将会在影分身消散之后同步传导给半藏的本体。 而更妙的是，噼啪已经找到了半藏的营地，凭借它的追踪能力，只要稍加搜寻就能将这些逃散的“蚊子”一只一只地拍死。到时候它会将更多的痛苦赐予半藏，并且那时候将会伴随着淋漓的鲜血。 想到这里，噼啪情难自禁地舔了舔嘴唇，整个下午都郁结在噼啪心中的怨气终于在此刻一扫而空。 然而正在噼啪得意的时候，山中井野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噼啪的脑海中，声音的内容则明显的是转述自半藏： “我似乎有点高看你了，大狐狸。全部四种方案你居然选择了最差的一种。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野兽嘛，会中这种陷阱真是恰如其分！” “陷阱？！！！” 在半藏的挑衅之下，噼啪惊慌失措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处林中的平地，四周全是高大的巨树，所有的树枝两两之间都被涂黑了颜色的钢丝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张纵横交错的网，而在网的顶点，蛇仓千代一脸淡漠地踩在钢丝上。 在看到噼啪被半藏引入林地中央后，蛇仓千代双手合十用力一拍，之前埋藏在噼啪脚下的数百张起爆符一起引爆，让噼啪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之中。 噼啪拨落头顶的碎石，从坑底站了起来高声嘶吼道：“卑鄙的小鬼，居然设下这种陷阱！” “有一句话我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你。大狐狸，这世界上可没那么多公平公正。” 无言以对的噼啪只能怒吼一声，随后快步跑向边缘，将查克拉利爪刺入坑壁借力，试图逃离深坑。 而还没等噼啪攀上多高，蛇仓千代便取出十只口红大小的封印卷轴握在手上说道： “因为被人“特别废物上忍、特别废物上忍”的叫了一天，所以我一会儿的动作可能会有些粗暴。不过你的亡灵会原谅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