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绝境之狐

“……不过你的亡灵会原谅我的，对吧？” 言毕，蛇仓千代不等噼啪答话，便将手中的封印卷轴抛过头顶。 在掉落的过程中，这些卷轴逐个启封展开挂在预先铺设好的钢丝上，宛如十条赤色巨龙盘踞于云端。 接着蛇仓千代双手一抬，在查克拉丝线的牵引下，十条巨龙一齐昂起头来，数千枚千本闪烁着刺眼的寒光从它们的大嘴中疾射而出，如同暴雨一般笼罩了噼啪。 噼啪见此却不以为意。在通灵战法的状态下，有查克拉外衣和雷遁查克拉模式的存在，手里剑，苦无等等寻常投掷忍具根本没法突破他身上的防御，而千本又是所有投掷忍具中杀伤力最弱的，往往需要配合毒药一同使用才能造成一定的伤害。 因此噼啪只是将查克拉外衣扩散一部分，将鸣人所在的箱子也一起保护起来，同时尽力地激发了自身的雷遁查克拉模式，打算强顶着蛇仓千代的攻势沿着坑壁爬出这座深坑。 但是当千本和查克拉外衣接触的时候，噼啪立刻就意识到自己错了。蛇仓千代发射的这些千本居然并没有如同之前半藏等人的手里剑一样，一撞上查克拉外衣便折断崩裂，而是如同热水滴在冰块上一样，先将噼啪的查克拉外衣侵蚀出一个小坑，再向四周崩散开来。 而更加令噼啪感到棘手的则是当这些千本落在它所攀爬的岩壁上的时候，这些千本居然会发生爆炸。 尽管爆炸的威力很小，甚至都比不上起爆符，但是在密集的攒射下，这些千本还是将噼啪立足的岩壁炸得粉碎，失去了支撑的噼啪只能再次掉回深坑。 这一招便是蛇仓千代借以立足于暗部的绝技，忍法·赤雨。 *** 先前我们提到过，有一部分忍者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种物质都是由风火雷土水阴阳，七种属性的查克拉根据一定比例和结构组合而成的。 这种说法的创始人就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在他的“查克拉本源说”的指导下，木叶村迎来了一个忍术井喷的时期，大部分禁术也是在这段时间被填充进封印之书的。 而忍法·赤雨就是在禁术·互乘起爆符的开发过程中产生的副产品。 在开发互乘起爆符的过程中，千手扉间发现：想要使用这个术的话，忍者不得不随身携带海量的忍具才能达到预期的威力。但是由于封印卷轴储存物品时并不减少重量的特性，根本没有忍者能够做到在如此高的负重下仍然保持灵活的身手，整个忍术没有实战的价值。 因此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千手扉间召集了一批研究者，想尽各种办法去测定七种属性查克拉的重量。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努力之后，这项研究终于得出了一个阶段性的成果。 在七种属性的查克拉中，阳属性查克拉最重，水属性查克拉次之，土属性查克拉再次之，并且这三种属性查克拉的重量加在一起便已经和绝大部分物质的重量相差无几。 剩下的风属性、火属性、雷属性的查克拉则几乎没有重量。 阴属性查克拉则因为当时的实验次数过少而结果的误差又较大得不出统一的结论。有人认为阴属性查克拉是没有重量的；有人认为阴属性查克拉可以起到某种“托举”的作用减少其他属性查克拉的重量；有人则质疑实验方法有问题，测量出的结果根本不是阴属性查克拉的重量。 而尽管结果并不圆满，但是这些研究成果仍然部分地解决了千手扉间遇到的问题。 因为物质是由各种不同属性的查克拉根据一定的比例和结构组合而成的，又因为物质的重量在各种查克拉之间的分布是不均衡的。 因此，如果想要解决大量忍具的携带问题的话，只要提前将那些几乎没有重量的风火雷属性的查克拉封印到卷轴之中，再测量出指定忍具的结构即可。 等到使用忍具的时候，忍者只需要将从自身提取出来的比较重的阳水土属性的查克拉和预先储存好的卷轴中的查克拉混合，再由预先测定的忍具结构的术式对这些查克拉进行“拼装”，即可大批量地“创造”出忍具来。 而经由这个方法，千手扉间不但完成了互乘起爆符的开发，而且还开发了一个弱化了的泛用版本：忍法·赤雨。 只不过在千手扉间的时代，忍法·赤雨仅仅能够大范围地投掷出烤得通红的千本。 现在的忍法·赤雨所展现出的爆破，速射等特性，则是由蛇仓千代借助多年后的一项技术革新对这一老旧忍术进行改良后的结果。 *** 在成功将噼啪从岩壁上击落之后，蛇仓千代得势不饶人，十指如同演奏钢琴一般灵巧而轻快的跃动，在她的操控下，坑内时而斜风细雨，时而又大雨如注；时而雷雨交加，时而又砸下凌厉的冰棱。 而坑底的噼啪也不得不随着蛇仓千代的节奏起舞，如同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在倾盆大雨中沿着水泥路狂奔，却始终找不到一处可容存身的屋檐。 然而，虽然场面上占据优势，但是蛇仓千代的眉头却逐渐紧锁。噼啪逃窜的动作尽管狼狈，但是在连绵不绝的爆炸所卷起的漫天烟尘中间，它凝成的查克拉外衣仍然如同暴风雨中的灯塔一般傲然屹立，散发出恒定的光芒。 它在等一个反击的机会，而蛇仓千代并没有让它等得太久。 这一轮疾风骤雨般的猛攻仅仅持续了三分钟，尽管蛇仓千代竭力控制投射的节奏来延长这波攻击的时间，但是终究还是让噼啪挺了过来。在投掷出数万枚千本之后，封印卷轴中的查克拉已经消耗殆尽了。蛇仓千代不得不主动断掉左手的查克拉丝线来腾出一只手，从忍具包中另外抛出十个崭新的封印卷轴。 而趁着蛇仓千代换弹造成的一瞬间的空隙，噼啪悍然一跃，无尽的雷光在它口中涌动，当它完全跃出烟尘的时候雷光便凝成了十二柄忍刀向天空斩去，目标正是蛇仓千代本人和为她提供支撑的钢丝。 十二柄忍刀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从夜空中呼啸而过，半空中的钢丝应声而断。危机时刻，蛇仓千代背身翻下钢丝，跃到一旁的树梢上，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击。 但是噼啪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了悬挂在半空的那些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的铁丝，蛇仓千代已经没办法继续从高空对它进行狂轰滥炸了。于是它趁着这个机会找了个视野死角，重新凝聚出查克拉利爪沿着坑壁向上攀爬。 心知已经没法继续使用忍法·赤雨进行压制，蛇仓千代咬破自己的手指，施展出通灵之术。一团烟雾过后，三只灵巧敏捷的鼯鼠叼着钢丝线轴出现在树上。 一人三鼠没有言语，常年累月的配合使得她们仅仅通过眼神就可以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它们各自分散开来，三只鼯鼠分别爬上一棵树枝，利用它们在树梢间滑翔的能力，重新布置起那些蛛网一般的铁丝。 而蛇仓千代则纵身跃下深坑，同时在半空中从封印卷轴中取出一柄锁镰缠在噼啪的身上，借着重力将噼啪摔回坑底。 第三次从半空中摔落的噼啪此时已经是怒不可遏，它喉咙中发出一声低吼，便向前猛冲过去，一眨眼便已经到了蛇仓千代面前。同时双手凝出查克拉利爪顺势刺出，直取蛇仓千代的首级。 面对如此快速的一击，蛇仓千代却没有慌乱，她抻直了手中的锁镰，在利爪距离她的鼻子仅有仅有几厘米的地方稳稳地架住了噼啪这来势汹汹的一击。随即手腕一抖，锁镰的飞锤便摆动上来，两层锁镰和噼啪的手指绞在一起，将噼啪的双手牢牢锁住，使之进退不得。 噼啪则索性不再尝试挣脱，双手紧握住锁镰，同时挺直上身双腿发劲，凭借蛮力将蛇仓千代顶得连连后退。 蛇仓千代支撑不住，只能舍弃了手中的锁镰，背身后跃跳到岩壁上，再蹬墙借力，如同游鱼出水般从噼啪的头顶飞越而过。而当这条美人鱼在空中摆动她的鱼尾的时候，她所甩落的水珠则是数十张起爆符。 密集的爆炸声在噼啪的耳边响起，但它却浑然不惧转身突进，硬扛着起爆符带来的伤害冲到了蛇仓千代的落点，用肩头把蛇仓千代撞得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在空中，一口鲜血掺杂着少许内脏的碎屑，从蛇仓千代的口中喷出。 一击得手后，噼啪步履不停。 没了蛇仓千代的钳制后，它双手一拧就将之前锁住它双手的锁镰捏得粉碎，重获自由的双手再次凝聚出查克拉利爪。噼啪将双手收在腰间，浑身上下的气势在奔跑的过程中不断提升，最终在追到蛇仓千代身后的一瞬达到顶点！ 杀机顿现，十道寒光一齐斩出，恍然若同乌云中闪过十道闪电要将这黑夜撕得粉碎！ 然而闪电过后，黑暗仍旧。 坑底没有任何飞溅的血液和零落的肉块，就连噼啪的手上也没有任何的触感。疑惑的他抬头望去，却发现不知何时“乌云”已经重新成型，而蛇仓千代便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三只鼯鼠使用逆向通灵术重新拉回刚刚布置好的钢丝之上，才躲开了噼啪必杀的斩击。 来不及使用掌仙术治疗自己身上的伤势，甚至来不及抹一抹唇边的鲜血，刚刚离开深坑，蛇仓千代便重新扔出封印卷轴，再次施展起忍法·赤雨。 而当千本再次如雨点般降落在噼啪的头顶的时候，泷一的声音也出现在噼啪的脑海里： “噼啪，你已经败了。” “不，我还没有输！再给我一点时间，那个木叶的忍者已经重伤了，只要撑过这一轮我就能爬出去咬碎她的喉咙。” “那个木叶忍者受了重伤，但是你的查克拉也见底了，你撑不过这一轮的。” 泷一所言非虚，噼啪形成的查克拉外衣已经从最开始如同玉石一般的晶莹、坚固、沉重，变成现在朦胧而又稀薄如同雾气一般的样子了。 泷一平静而又淡漠地说道：“用九尾的查克拉吧。” “不行，你上一次使用九尾查克拉的伤势还没有恢复，现在再次使用九尾的查克拉的话你会死的。” “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噼啪。我已经没法撑到我们回到云忍村了。虽然当我死后我们之间的通灵契约就会结束，但是我还想拜托你最后一件事，希望你能把九尾和我的尸体一同带回云忍村。” 感受着泷一的意志正在逐渐接管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噼啪知道泷一心意已决，不由得哽咽着问道： “如果你死掉了，就算我把九尾带回云忍村又有什么意义呢？” 泷一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手中凝聚出他惯用的雷电长枪，回答道：“有意义的，那就是给“云忍的两道光”这个名号画上一个合格的终末。” 说完这句话，泷一立刻带着惊人的威势踏出三步。 他的第一步并不快，淡白色的查克拉外衣薄雾一般笼罩在泷一身上，一步迈出，仿佛青山一跃，砸得大地轰鸣作响。 他的第二步则如同飞鸟腾空一般高高跃起，周身的查克拉外衣一下子光芒大炽，宛若乌云中闪过的一道雷霆 他的第三步则是如苍鹰扑兔一般从空中疾掠而过，在半空中丝丝暗红色的九尾查克拉混入白色的查克拉外衣之中形成如同血管般扭曲而又鲜活的纹路，整个人散发着恐怖的气息，宛若从地狱中归来的修罗。 三步之后，泷一已然来到了蛇仓千代眼前，手中长枪侧拍而出，蛇仓千代堪堪来得及用双臂护住头部，便如尘埃一般被扫落在地。 然而正当泷一要痛下杀手的时候，异变突生，泷一背后的箱子中传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啸，随后两只暗红色的查克拉构成的利爪从泷一的背后伸出，把泷一身上的查克拉外衣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 一个浑身被邪异查克拉包裹的狐狸形状的怪物从裂口中探出头来，正是完全激发了九尾力量的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