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终战

当鸣人借助九尾的查克拉将泷一身上的查克拉外衣撕破的时候，泷一的身形为之一顿，巨大的痛苦让他手中的雷电长枪险些消散。 在泷一凝聚尾兽玉击败空蝉大师后，他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有靠噼啪形成的查克拉外衣“拖拽”着他才能勉强前行。现在鸣人将查克拉外衣撕破，对他来说几乎等同于将他的身体撕裂开来。 但是所有的这些痛苦丝毫没有打消泷一的战意，反而使得他越加疯狂。只听他怒吼一声，将手中的长枪反握，刺入自己的腹部，再从背部穿出，捅进了鸣人的大腿。 一击得中，奔涌的电流同时轰击在泷一和鸣人两个人身上。 鸣人痛呼一声，从泷一的背上跳开，地面上留下了一滩由两个人的鲜血混合而成的微小湖泊。 而趁着泷一被鸣人缠住的空挡，奈良鹿丸将侥幸逃得一命的蛇仓千代扶起，两个人一起撤退到安全处，同半藏跟山中井野汇合。 一见到蛇仓千代，半藏便开口称赞道：“干得不错，我对你大大改观了，蛇仓千代特别上忍。” 蛇仓千代却不领情，冷哼一声说道：“你这种小孩子的评价我从来都没在意过。比起这个，让九尾人柱力暴走就是你的杀手锏吗？” 半藏心中有些好笑，之前蛇仓千代被“特别废物上忍”气得暴跳如雷的样子很明显不是“从来没有在意过”，现在她只不过是在众人面前硬撑大人的面子而已。 不过毕竟蛇仓千代是帮他拖延出和九尾谈判时间的功臣，半藏现在也不太好意思戳穿她，于是半藏微笑着解答道： “并不是暴走，现在的鸣人是真正掌握了九尾的力量。虽然只是体验卡，不过也足够击败泷一了。” 此时鸣人和泷一两人的战况正如半藏所说。 尽管鸣人所化的九尾妖狐战斗技巧十分拙劣，十次冲锋里有九次都是在白白挨打，但是在九尾几乎无限的查克拉加持下，这种冲锋鸣人可以持续进行三天三夜，而油尽灯枯的泷一显然是支撑不了那么久了。 只见他手中的长枪越舞越慢，终于被鸣人抓住了一个空挡，扑倒在地，泷一身上的查克拉外衣和鸣人身上的九尾查克拉外衣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鸣人眼中充满了怒火，他扼住泷一的喉咙，厉声问道： “为什么要骗我？这个肉纹根本就不是什么与狐狸结缘的象征，这是九尾的诅咒！我生来就是被九尾诅咒的人柱力！” 泷一喷出一口血沫嘶哑着说道：“诅咒也是……一种缘分，是你小子……自己蠢。你爸妈……没教过你……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讲话吗？” 泪水从鸣人的眼中夺眶而出，他高高地举起左拳，一次又一次狠狠地砸在泷一的脸上，嘴中哭喊道： “不许你说我爸妈！你个老混蛋！老杂种！你欺骗了我，你背叛了我！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当我第一次意识到你脸上有和我一样的三道肉纹的时候我有多高兴？那个时候我有多期待你能对我说，“你是我的血亲，这个肉纹就是我们一族的象征。” 你知不知道当你告诉我要传授给我只有我能学习的高级忍术的时候我有多兴奋？那个时候我有多企盼你能对我说，“你有成为伟大忍者的天赋，成为我的弟子吧！” 你知不知道当你愿意完完整整地听完我想要成为火影的梦想的时候我有多开心？那个时候我有多希望你能对我说，“你的梦想虽然有点离谱，但是我支持你，向着前方迈进吧！”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个骗子，叛徒！你是我的……” 鸣人一时间无语凝噎。 泪水倒流回咽喉，咸涩的味道堵住了喉管，而丰沛的感情则群集在他的胸膛不肯相让。 血亲？师徒？朋友？每一种关系都曾有过一瞬的幻梦，但终究也就只有一瞬的幻梦。五彩斑斓的泡沫破碎后，留下的只有一个如同岩石般简单而又坚硬的词语——“敌人”。 而就在含在鸣人嘴里的这块石头般难言的话语将要被吐出来之前，泷一握住了鸣人的手。他用因失血而冰凉的手指轻轻将落在鸣人手背上的泪水抹开，用口型无声地留下了他的遗言：“哭什么，你不是想成为火影吗？还有没有点志气。” 此时鸣人和泷一两个人都已经不再覆盖着查克拉外衣，鸣人的查克拉外衣的消失是因为九尾已经完成了工作，所以收走了借给鸣人的查克拉。而泷一这边则是因为噼啪至死都没有主动解除通灵战法。 这只巨大白狐的尸体现在就躺在泷一身边，蓬松的狐尾盖住了泷一的脚，柔软的腹部垫起了泷一的头，一切仿佛都和他们过去奔波在商路上的四千个夜晚没有什么不同。 鸣人读懂了泷一的遗言，他先是抬起手错愕地看了看手背上那个混合了泷一鲜血的画符一般的红色泪痕，随后扑进了泷一的怀中，用他的衣襟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他站起身来，背对着泷一宣言道： “我没有哭，我不会哭，我从来就没有哭过！总有一天，我会超越历代火影，让全村的人都认可我。” 听到鸣人的宣言，半藏等人也知道战斗已经结束了。 他们走到鸣人身边，逐个拥抱了鸣人，庆祝他的回归。除了蛇仓千代，她的双臂和肩头因为抵挡泷一突袭时的那一抽已经严重骨折，没法做出拥抱动作的她，由她的通灵兽三只鼯鼠代劳。 奈良鹿丸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噩梦一般的战斗总算是已经结束了，我们也终于可以回到村子里去了。” “是啊……”山中井野答应得有些心不在焉，她虽然也为救回鸣人感到高兴，但是一想到这是由春野樱牺牲自己换来的结果她就感到心痛。并且由于半藏想要替代春野樱的身份的要求，除了山中井野以外，可能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春野樱的牺牲。 半藏没有加入对话他正暗暗地躲在一旁，盘算着如何躲过蛇仓千代的视线，独自回收掉之前被噼啪抛弃掉的黑卷。这笔庞大的天降之财他已经在脑子里花得七七八八了，因此万万不能让蛇仓千代“上交国家”。（黑卷的封皮上附着着大量的阴遁查克拉，因此可以被河图洛书读到。） 蛇仓千代插嘴问道：“有谁能帮我把上衣第二层左数第四个口袋里的卷轴拿出来吗？暗部很久没有回收过这么高级别的云忍的尸体了，逆向解析的话很有可能补全云忍村特有的秘术，雷遁查克拉模式。” 正在奈良鹿丸想要伸手帮忙封印泷一和噼啪的尸体的时候，鸣人伸直双臂拦在了泷一的尸体前，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是我杀死的，他的尸体是我的。” 蛇仓千代神情严肃的说道：“我还没有下作到要贪取小孩子的功绩，这次的事情我都会如实上报给三代火影的，评定会议结束后你们都能获取到击杀这个云忍的奖励。” 鸣人摇了摇头：“不是功绩的问题。他是我第一个死在我手上的人，也是第一个认同我的梦想的人。在被掳走的期间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们想要回家，回到云忍村去。他们认同了我的梦想，但是我却亲手杀死了他们，扼杀了他们的梦想。” 鸣人总结道：“所以我想要到雷之国去，把泷一和噼啪的尸体送回云忍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