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赤砂之蝎

在蝎的问询下，由良把“千手柱间死而复生”的事清清楚楚地说给三人。 原来由于之前半藏等人击败了泷一，并且缴获了他所押运的砂铁，木叶村意外察觉到了四代风影罗砂正在筹划背叛木叶的行动。因此木叶村派遣了志村团藏前来风之国调查砂铁走私的事情。 然而由于木叶驻军一向的“关东军”行为，志村团藏根本找不到有足够价值的告发者。再加上罗砂派遣了自己麾下最为精干的上忍负责运营，所有的砂铁矿场都被罗砂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密不透风。让志村团藏抓不到砂忍村的把柄，在风之国白白耗了四个多月。 现在元旦临近，志村团藏不得不回去参加在面见大名的元旦朝会并进行述职。如果徒劳无功，没有实绩的话，势必会影响他在木叶村内部的政治地位。所以志村团藏才选择了发动屠杀，而假借千手柱间之名则是为了方便事后撇清关系。 由良说道：“之前志村团藏派人来调查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心情越来越急躁，料想元旦之前志村团藏一定会铤而走险做些什么。没想到他出手竟然如此狠辣！ 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在志村团藏的眼中已经无关于到底有没有人走私砂铁，以及到底是谁在走私砂铁了。在杀到让他觉得能够交差的数目之前，他是不会停手的。 而我作为这个最大矿场的担当上忍，一定早就上了他的必杀名单。哪怕今天逃掉了，明天志村团藏也会追过来的。因此，以后这个据点，恐怕是没法继续使用了。 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澄子，我不能组织矿场的大家进行疏散。 如果困守在这里，志村团藏还有可能杀掉一部分人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但是如果组织疏散，反而会让志村团藏起疑心，不杀光矿场里的人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迪达拉轻松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把这个什么志村团藏杀掉吧。这个据点对蝎哥你很重要，不是吗？要是没了原材料的供应，你的这些傀儡修理起来不是要麻烦死了？” 蝎冷漠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必要，我还有备用的据点。而且即便所有的据点都被破坏了也没什么，到时候我的那份活儿都交给你来干就好了。” “没问题蝎哥，这样一来我就有更多的机会向世人展示我的艺术了。”迪达拉开心地说道。 晓组织的两位艺术家没有意识到，或者说他们意识到了也不会在乎——在他们轻描淡写得仿佛在讨论晚上由谁值班的对话间，两千多人的生命被摆上了献给志村团藏的祭坛。 澄子无法接受这样一个悲惨的结果，她绝望地哀求道：“赤沙之蝎，你也是在这片沙漠里出生长大的忍者吧。难道你就这么狠心要放任木叶的忍者把大家全都杀掉吗？” 澄子的不依不饶让迪达拉感到厌烦，他心念一动便打算重新用黏土封住她的嘴。然而蝎却对他挥了挥手，阻止了他。 蝎伸出两根查克拉线连到天花板上，将自己如同蜘蛛一样悬挂在半空中，避开满地的残破傀儡来到澄子的面前。 他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澄子的脑袋，听着返回的响声，轻蔑地说道： “果然，又是一个空荡荡的脑袋。也就只有这种傻瓜才会整天把“大家”这种恶心的词挂在嘴边。 考虑到你的智力可能存在障碍，我就尽量简单清晰而又明了地说了：我不是砂忍村的人，也不是什么沙漠里出生的忍者，我是叛忍！你们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为了你们能够活命就去和志村团藏打一架。” 澄子惊疑不定地仰视着蝎的脸，随后突然释怀，狂笑道： “由良，看看你用大家拿命换来的砂铁，喂出了个什么东西？连条狗都不如！ 他自己为了实现狗屁不通的艺术，杀死了三代风影，但是他却不想着赎罪，只会说“我是叛忍”； 他的父母为了保护他死在木叶白牙旗木朔茂的刀下，但是他却不想着报仇，只会说“我是叛忍”； 他的同胞为了有人能够帮助他们赶走木叶拼上性命，但是他却不想着回应，只会说“我是叛忍”； 他的部下因为供给他砂铁而不得不被志村团藏处决，但是他却不想着袒护，只会说……咳咳咳……“我是……咳咳……叛忍”！” 狂乱的笑声让澄子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才重新恢复。 恢复后，她平静地说道：“够了，杀了我吧，或者随便你们还有什么变态的手段都使出来吧。之后你就赶快趁着木叶忍者还没围住这里之前灰溜溜地滚吧，叛忍这种身份最适合你这样的渣滓了。” 蝎松开了手中的傀儡线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仔细观察着这名痛骂他的少女。 他知道澄子的眼神中蕴含着什么意思，那不是憎恨，也不是愤怒，更不是绝望，而是一片视死如归的热忱和高高在上的鄙夷。 尽管她的神经还是能够感觉到疼痛，但是无论是死亡还是肉刑都已经没法让她感到恐惧了。 最开始的时候蝎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这种人，不过后来他见得多了，便知道要折磨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信仰破碎。 于是他伸手拔出澄子眼框中的苦无，用水遁清理出一个红彤彤的血洞。接着他取下自己的傀儡义眼塞了进去说道： “不，我是不会杀你的。相反我还要给你一个拯救你口中的“大家”的机会。 罗砂，也就是砂忍村的风影大人，现在正在盘算着和大蛇丸一起奇袭木叶。只要打赢这一仗，砂忍就能够把木叶从风之国里赶出去。 但是他现在十分担心这次奇袭缺乏战力，所以我就给你个机会。 这个傀儡义眼就是我的信物，你拿着它去找到千代婆婆，她就能够明白你曾经见到过我。 只要你能够让罗砂答应我的三个条件，我就加入到这次能够拯救砂忍的行动中来。 第一个条件，让罗砂把他出卖叶仓的事情公之于众； 第二个条件，此次行动的总指挥必须由海老藏爷爷担任； 第三个条件，事成之后罗砂必须辞去风影的职务，并且不得参加新一任的风影选举。 而如果罗砂不敢答应这三个条件，那就证明你所说的“大家”连风影都不信，根本就不值一提。” 言毕，蝎便从领口伸出数十条查克拉线将地上的傀儡全部收好，坐上迪达拉用黏土捏成的金翅雕从窗户跃出，飞向天际。 迪达拉问道：“蝎哥，要是罗砂真的答应了那三个条件怎么办？我们真的要去参加那个什么木叶崩溃计划吗？我倒是无所谓了，只要能够让世人承认我的艺术，干什么样的工作都行，不如说袭击木叶村这样的大忍村更加让我兴奋起来了。” “见机行事吧。木叶的九尾，砂忍的一尾，再不济还可以去清理掉大蛇丸这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