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孤城

澄子本就因为天才少女忍者的名号而在这片地区颇有声名，再加上“千手柱间来了”和在小镇上发生的屠杀这两份令人毛骨悚然的紧急情报，守门忍者很快就被澄子说服两人一起行色匆匆地向由良的会客室走来。 然而两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在黑暗中悄悄前进的黏土蜘蛛们，它们沿着晦暗的墙角爬行，在会客室的门口悄悄埋伏起来，等到两人将手伸向把手的时候，它们才突然一哄而上重新融合成一颗巨大的茧衣，将两人粘到了走廊的墙壁上。 一个梳着马尾的金发少年穿着一身黑底红云御神袍从地底钻了出来，对会客室内喊道：“蝎哥！我抓到两个潜入者！” “闭嘴，迪达拉。严格来说我们两个才是潜入者。” “对哦！”迪达拉猛地一拍大腿，掏出一柄苦无对着守门忍者说道：“抱歉了，因为是潜入任务嘛，不能有太大的动静，所以没法让你在死前见识一下我的艺术了。” 说着，黏土茧衣在守门忍者的咽喉处展开一道裂缝，让迪达拉轻松地把苦无刺了进去。临死前的痛苦让守门忍者奋力挣扎，但是最终还是没能挣脱这层薄薄的黏土茧衣，被迪达拉使用土遁将尸体和血液一同埋进了墙壁里面不留一丁点痕迹。 澄子一时间万念俱灰，她并不害怕死亡，但是如果她死了，千手柱间来袭的情报就没法传递出去。这样不仅仅是自己的父母和镇民们会白白的死掉，这个矿场里的人也肯定会被木叶的忍者无情地屠杀掉。 想到这里，澄子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又不受抑制地流淌了出来。 迪达拉停了下来，澄子那双继承自她父亲的哀伤动人的眼睛在这两行清泪的衬托下变得格外惹人怜爱。 迪达拉他愣了愣神，随后激动地用染血的苦无接住了澄子的泪水，解除了覆盖在她脸上的黏土，用手指沾着血液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不时地捏住她的下巴仔细打量。 好一会儿功夫，迪达拉终于恍然大悟，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 他神采奕奕地盯着澄子棕色的瞳孔，猝然将苦无刺入澄子的右眼之中，粘滑的白色晶状体混合着深红色的鲜血从眼眶流下和澄子的泪水混合在一起成了哀戚而悲痛的血泪。 澄子痛呼了一声，但是很快就被迪达拉更加巨大的欢呼声所掩盖。 “完美，太对了！就是这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真是个天才！天才！” 他兴奋地从地上跳了起来，用土遁·土龙隐之术将自己的上半身塞进棚顶，让自己的下半身如同灯泡一样挂在了天花板上。 许久之后，迪达拉终于从创作成功的狂喜中冷静了下来。 他重新落回到了地面，操纵黏土茧衣紧紧地包裹在澄子身上让她变成一个黏土雕塑，把她夹在腋下带进了会客室。 *** 会客室内原有的桌椅全都被一股脑地推靠在墙边，只留下一大片宽阔的空地，全都摆满了身披红衣红袍的傀儡。 在这片空地的中央，奢侈地同时点起了二三十只蜡烛用来照明，穿着黑底红云御神袍的红发美少年蝎就坐在烛火的中心。 此时的他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手中的钢铁构件。 在他的手中，坚硬的砂铁锭被细腻的火遁忍术烧软变成一滴滴铁水，而后在查克拉操纵下塑造成他所需要的样子，最后再用水遁冷却凝固成型，组装到他身前已经拆得七零八落的傀儡上。 这一幕在过去的许多个夜晚发生过无数次。 由于由良效忠于蝎，这个砂铁矿场其实早就成为了蝎的一个重要据点，每过一段时间蝎就会来到这里收取砂忍村的情报并进行傀儡的修复、改装和制作。 他的得意作品之一的赤秘技·百机操演就是借助由良提供的海量砂铁来进行研发和制作的，后续的修补和维护也同样离不开这家砂铁矿场的出产。 突然，迪达拉推开了会客室的大门兴冲冲得闯了进来，踩坏了三个傀儡的关节，扫灭了五只蜡烛狂奔到蝎的面前把他的作品——澄子摆正放好。 接着，他毫不顾忌蝎不快的脸色和心头的怒火，大声嚷嚷道： “蝎哥！快看，快看，我刚刚完成的杰作！我已经想好了！我们飞到淡路城上空大概两千米的地方把她扔下来。三秒钟之后……嘣！地一声把她炸开。到时候她的鲜血和内脏碎屑就会变成一阵血雨，落到那些路人的头上。想想那样的画面吧！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孩儿最后却也只能在我的爆炸下变成碎屑，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能体现我的艺术的魅力！” 然而就在蝎还没来得及再次就他和迪达拉两个人之间截然相反的艺术观辩驳一番的时候，身为作品的澄子却抓住这短暂的空隙抢先一步，对着坐在墙角的由良呼喊道： “由良上忍，哪怕你已经背叛了砂忍村也好。求求你！看在大家同样出生于沙漠的份上，看在大家同样憎恨木叶忍者的份上，下令组织矿场的大家逃跑吧，千手柱间就要杀过来了！” 迪达拉玩世不恭地嘲笑道：“喂喂！真的假的？先前我已经见过宇智波斑了，现在又来一个千手柱间。木叶村的老家伙们怎么总是能死而复生啊！总不会过两年我还能看到千手扉间和波风水门从棺材里爬出来吧！” 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澄子毫不畏惧她和迪达拉之间压倒性的实力差距，立刻反唇相讥道： “你这么不相信干脆就留在这里，让忍者之神千手柱间品评一下你到底是一个艺术家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嗜血变态！” 随后，澄子又转而恳求道：“由良上忍，求求你了，让大家逃跑吧！我就在镇子外面亲眼看到了千手柱间的木遁，木叶的忍者围住了镇子，放起了火，像割草一样挥刀杀人。如果再不逃跑，矿场里的所有人都会像镇子那样被杀掉的！” 蝎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做思考状，随后问道：“由良，这份情报是真的吗？” 由良闻言小心翼翼地避开一地的傀儡走到蝎的面前，说道：“蝎大人，澄子所说的话虽然有些地方存在误解，但是大体是真实的。因为这个“千手柱间”，这个据点确实可能不得不废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