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错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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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踏夜色而来,浑身被淋了个湿透,脸色苍白。看起来分外落魄、可怜。
守夜的太监大吃一惊,“哎呦,我的小郡主,这是干什么了。”
他看林晚眼睛有点红,像哭过一样。“您这是被谁欺负了?”
林晚声音有些哑,“我找皇叔。”
禹大监讪讪一笑,“郡主,不是杂家不为您禀报,只是陛下已经歇下了。”
这两天下雨,天色暗的快,但是现在时辰还早。
她不由分说的就往里闯,以往小郡主虽爱胡闹,但不会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难办。他还以为小郡主问一声就回去了,没想到直接往里闯。
他忙转身,手忙脚乱的拦。也不敢得罪林晚,只得弯腰低头跟她讲道理。
奈何今日这小丫头执拗得紧,怎么说都不行,两人拉拉扯扯在门口僵持不下。
“谁在外面喧哗。”
禹大监恭敬道:“回陛下,小郡主闹着要见您,拦都拦不住。”
“让她进来。”
禹大监站在林晚身后,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只觉得她今天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郡主,请……”待林晚走后,他扭头去训斥两个守门的丫鬟。
“你们一个两个呆站在那里,不知道拦一下。闹出这么大动静,惹得陛下不悦,郡主没事,小心你们掉脑袋。”
守夜的小丫头年纪不大,撇撇嘴。“掌事的只让我们守夜,也没告诉我们要做别的。”
禹大监骂道:“没眼色的东西,是我冤了你?”
“公公恼什么,郡主的衣裳还湿着,总要遣人去找一套。”另一人笑着打了圆场。
禹大监眼不见心不烦,让她们赶紧去。
室内温暖又明亮,崇安帝似乎是准备睡了,衣襟有些乱,没有平时规整。
这些年他耽于声色,龙袍穿在身上没有让他显得威严,反而衬着他一副萎靡之态。这人明明政绩平平,有时还因自己疑心而残害忠良,为什么能坐在至高无上的位置。
居其位,谋其职。他受民生供养,难道不该筹谋农桑,为民请命?
“你怎么这幅样子,闯什么祸了?”崇安帝皱着眉问。
林晚低着头,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的头发湿着,散在鬓边。脸色苍白,黑白分明的眼睛噙着泪珠,哭的梨花带雨的。
“到底怎么了。”
她的眼泪划过脸颊,倔强道,“皇叔,我该这么叫你吗?”
崇安帝非常平静,“清妍认为该叫什么?”他好像没有一点负担,没有一点羞耻。
“我去过了宗正阁,我想知道以前的流言蜚语是不是真的。我父母一直琴瑟和鸣,怎么会……”她像是接受不了,喃喃道“难怪父亲不回来…难怪……”
崇安帝神色一凛,“你既已知道,朕也没必要隐瞒。”
“你母亲对朕情深一往,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算南淮王横插一脚,沈芸也只钟情于朕。”
“从始至终,他就是个笑话。”
林晚听完脸色更白了,“你的意思是母亲成亲后仍与你情投意合?”
这话似乎很顺他的意,看起来心情颇好。“清妍觉得为什么三弟一走,芸儿就将你送到皇宫。”
听到崇安帝叫母亲芸儿,她心里泛恶心,好像是对母亲的亵渎。但面上平静,“既然你我是父女,那为什么不认回我。”
女人对感情的需求,好像无论何时都比男人要强烈。无论是未出嫁的姑娘,还是已经出阁的新妇,或者是操持半生的老妪。在其中他们的对象不一样,父母、丈夫、儿子。
她们如饮鸩止渴般的渴求,因为她们受着束缚。在男人斑斓的世界中,她们所得到的无疑是廉价的,也是艰难的。而这些男人们无所不用其极的鞭策她们,驯养出不一样的附庸。
崇安帝认为林晚只不过是想要家的归属。他轻视着,以为她只是想要有个能讨巧卖乖的父亲。他看不起,终将别人当做易于摆布的木偶。
“你是朕的女儿,朕自然会认回你。”他摆了摆手,有些疲惫。“你先回去,朕不会放任沧海遗珠。”
林晚只是看着他,良久垂下眼睫,轻声叫了“父亲”。规规矩矩的行礼退下。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眼神冰冷,眼中的厌恶、不屑呼之欲出。
身上的衣裳还未干,很不舒服。在她出去的时候看到杏帘、绸嬅竟然来了。两人一人掌灯,一人给她带的干净衣物。
禹大监笑道,“杂家见郡主的衣裳湿了,就派人去取。没找到两位姑娘硬要跟来。”
“烦请公公带我们郡主去更换衣物。”杏帘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
“哎呦,忘了郡主衣裳还湿着。”他指着一位小丫鬟,“快,带郡主下去更换衣物。”
衣服换下来,她总归好受一些。杏帘给她理了理袖口。“郡主何必将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一时没看住就成了这样。”
杏帘做事稳重,是毓贵妃特地拨给她的宫女,她宫里除了秋寒姑姑就杏帘做事最妥帖。秋寒回乡省亲后,大小事务都要靠杏帘操心
除了要照顾林晚外,还要解决小宫女之间的口角争执。偏林晚不喜欢外人,宫里照顾的人都是在她入宫那一年挑出来的。整天热热闹闹的,杏帘有操不完的心。
林晚实在是累极了,不想说话。她抬眼望着杏帘,可怜巴巴的。
杏帘没辙,“郡主下次可别这样胡闹,染了风寒可不好了。”
禹大监十分小心的伺候崇安帝,他眸色深沉。
“你说朕的三弟自小受父皇宠爱,当时如何的风光无限,如何的矜贵无双。不还是被灰溜溜的撵到边疆。他的王妃心悦了朕,女儿也是朕的。”
“他,一事无成。”
禹公公谄媚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天下都是您的,您是天子,南淮王是兄弟,也是您的臣子。”
崇安帝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他当年为了恣意妄为,何曾想过今天。”
禹大监恍惚忆起,当年的南淮王少年意气,桀骜不驯。曾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这般潇洒恣意的人却为了沈王妃收起了纨绔做派,规规矩矩的装作清风霁月的谦谦君子。
可惜两人没能携手白头,是美谈,也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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