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位置不错

且说丁一回校后把东西搬回宿舍，分类整理后在床底收好，自觉和汪汪同学的关系进入了新的阶段，甚是兴奋得意，心神起伏定不下来，想去打场球舒缓一下，可这临近毕业同学们都忙，竟是一个队友都寻不到。 在宿舍里转着圈琢磨构想，突地一拍大腿，下楼骑车又去了三一六大院。 迎着大爷疑惑的目光，丁一言语一番，又补充道：“大爷，若是谈成了一定答谢您！” 大爷把桌上一本台历拿过来，又递上纸笔：“电话写这上面。” 待丁一写了，自己念了一遍和丁一核对无误，说道：“我帮你问问，应该能成。” 丁一又和大爷约定好打电话的时间，道谢回校，这才觉得心神安宁。 回宿舍换了衣服去操场锻炼，单杠八式全部解锁，将锻炼侧重偏向双杠八式，估计全部解锁也不用多久了，甚慰，于是决定加量。 晚上趁大部队未回，拨打汪汪同学电话。接通后自言洗衣服不小心弄烂了纸片，不知道号码记的准不准所以测试一下，又老着脸皮不顾伊人嘲笑东扯西拉一番，看到有人进来才匆匆挂机。 周一准时进入营业部大厅，直奔中台，提出要降低佣金费率，一番沟通并提出转户威胁，重新签了协议才去大厅看盘。 中午碰见圆润妇人，相邀一同外面就餐，丁一自无不可，妇人便又去叫了小梅姑娘，三人去了附近饭庄。 席间妇人盛意拳拳，丁一大快朵颐，承情之余又高谈阔论一番散户的自我修养，小梅姑娘看着这厮口若悬河好生敬仰，一顿饭宾主尽欢。 晚上回宿舍瞅着没人，又拨打汪汪同学电话，厚颜无耻说为确保牢记号码，必须温习巩固，等这张电话卡上余额用完，自己就差不多记牢了。 女孩这次也懒得嘲笑，由着他胡侃吹嘘这日行销功绩，间或发问音如黄鹂，惹得这厮愈发聊得上劲，及待来人才堪堪打住挂机。 狗熊进来嘲讽：“你狗日的打个电话怎么这般做贼心虚？” 丁一扬眉回怼：“老子正在偷香窃玉，你不去好好用功赶末班车，跑回来闻味吗？” 周四晚上接到三一六大院门房大爷电话，言说找到一个住户，前一阵搬去儿子新居了，有意把旧单元出租，就是房子是个大三居，若是嫌大嫌贵，就再等等看有没其它合意的。 丁一问了价钱，略一犹豫，拜托大爷联系业主约时间看房，大爷满口答应。 周五晚间大爷电话又来，丁一三言两语同大爷约好看房时间，放下电话感叹大爷当真给力。 周日下午四点多，骑车赶往三一六大院，和大爷在门房聊天等候，不多时一大妈过来冲门里嚷嚷：“柯大哥，是这小伙子要租吗，价钱你可跟他讲明白？” 大爷起身给两人介绍，又对大妈道：“价钱讲好了，你放心，这是我老家大侄子，在平安做事，出得起钱！” 丁一赶紧礼貌问好，提议看房，大妈自无不可，当先领路。 进了单元楼前，楼道墙上用红油漆刷着个3，还有个圈，相比破旧的马赛克墙面，甚是鲜艳。两人上楼，大妈在前面介绍，这是三号楼，一梯两户，没有电梯，我房子在四楼，402，金三银四，好着呢，这栋楼就六层十二户，当初分房可是打破脑袋才抢着，要不是要带孙子，过江两头跑太不方便，我是真心不愿意搬。 说话间大妈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四楼，丁一笑道：“您看这旧小区楼道昏暗，又没电梯，又没绿化，肯定没您儿子那环境舒适！” 大妈摸出钥匙打开防盗门，又换一把钥匙打开大门，一边招呼丁一进来，一边感叹：“那是，那边环境好，住着敞亮，还有天然气，就是少了些街坊邻居。” 丁一进去，随意打量一圈，甚为满意，询问大妈：“阿姨，您这还有不少家具呢？” “能搬过去的我都搬了，剩下这些都是我儿子不让要的了。”大妈一脸心疼。 “那我要住进来就看着处理了？” “哎呀小伙子，这些东西都还能用，电器厨具都是好好的，等你谈对象了都用得着，能不扔就不要扔，可惜了！”大妈不舍。 “行，保证不乱扔您东西，租金就按您说的算，我每次给您预交三个月，提前给您在我大爷那放着，您要没空来，给个帐号我提前给您存进去也行，您看行不？” “那感情好，三个月过来一趟的功夫还是有的，我这还有好多街坊也要走动哩。小伙子，你这么爽快，咱也不提那押金了，就是这些家伙事儿别乱丢，等你不租了我也好再租给别人！”大妈犹是放心不下她的旧家私。 “您放心，丢不了。今天九号，这个月租金我按一号给你开始算，我这出来也没带太多钱，先给您一个月的租金，月底你过来我大爷那，我给您留三个月的租金，您看行不行？” “那怎么不行呢，但是这不是多收了你十天钱吗？”大妈疑惑。 “没事，这样好记，我又不是租三五个月，摊薄了不算啥。” “那行，我这三套钥匙都给你，两煤气罐一个满的一个也还剩不少，今年都够你用了！”大妈说着把一串钥匙递过来。 “那真谢谢您，省我不少事了！”丁一接过道谢，又数了一个月租金出来，大妈接过钱道：“那我就先走了，也不知道媳妇做饭没，水电卫生费会有人上门收取，你放门房也行！” “好，您慢着点！”看着大妈匆匆下楼，忍不住叮嘱一句。 关上门，细心打量检查，门窗和窗帘完好，纱窗纱门无缺，水电正常。冰箱已经清空，内里干净，插上插座通电，开始嗡嗡作响工作，热水器和电烧水壶测试正常，抽油烟机煤气灶正常，厨具基本齐全。又打开电视能亮，可能是停了有线没信号，电风扇能转，有两个房间装了空调，插上电启动，白气直冒，甚是给力。又前后阳台观赏一番，看这户型方正，南北通透，起码一百四五平方，难怪分房要打破脑袋！ 又细细检查了几个房间床铺衣柜，看天色渐暗，把灯全部打开后关门下楼，看大爷一脸期待，道声去去就来，出去在商店买了条红金龙，塞给大爷作为答谢。大爷欣喜之余满口承诺：“以后住在这里有啥事都招呼一声，大爷这一块都熟，能帮的绝不含糊！” 丁一真诚道谢，出去吃了饭，又买了点东西重回三号楼四零二室，准备大扫除。 大干一阵，清洗完厨房和卫生间后抬头看看四周墙壁，又转出来客厅卧室看一圈，扔下抹布沉思片刻，暗道：还是得大动干戈一下，怎么也要亮堂美化一番，不然怎么好邀人做客！洗了手，关灯锁门下楼， 经过三楼三零一室时听得声响，有人出来，扭头一看，脱口道：“大姐您好！” 对方惊呼：“噫，怎么是你？”复又慍怒：“谁是你大姐，你老实交代，摸到这来想干嘛？” 丁一晃晃手中钥匙：“姐姐您可别乱想，我刚搬这里！”心底暗叹：“这可真真巧了，搬丈母娘楼上了，天意如此，怪不得我！” “我可不是你姐，休想糊弄，你搬到哪户，带我去看！”女人一脸警觉，语气斩钉截铁。 “那您倒是告诉我怎么称呼您，美女，让一让，我带您去看。”丁一无奈上行带路。 “叫我大容姐，少油腔滑调，你要骗我，看我不坏你好事！” 丁一开门开灯，心里腹诽：“汪汪姐才好听！” 女人闪身进来，四处打量一下啧啧道：“葛阿姨这屋子还真租给了你，卖保险这么赚钱吗？你租这么大，打算干啥，从实招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我倒是想租个小的省点钱，可我大爷没找着啊！” “耶，你倒是挺能使唤人的，柯大爷又是帮你摆摊又是帮你找房，你俩啥亲戚？”女人白了一眼。 “他是我乡下大爷呢！” “柯大爷是你们那一块的？”女人狐疑。 “那可不，我奶奶那边的，”丁一说着又岔开话题：“那个，大容姐，您不能坏我事吧？” “坏你事干嘛，我巴不得你俩快点！”女人这话让人得劲。 “那您可千万别透露我租到这了，我这准备花时间收拾打扮一下。”丁一恳求。 “哼，你们男的就是有这些花花肠子！”女人不置可否出门。 丁一重新关灯关门，也随着下去。出大院启动摩托车欲走，看女人路边踯躅，开过去问：“要不要我去前面路口帮您拦车，这地方一时半会怕不会有空车来。” “你就不会说送送我，也不远！”女人抱怨。 “您也没说啊，大容姐！”丁一示意对方上车，腹诽这女人心思难测。 “往首义路那边，金都汉宫。”女人侧坐，伸手搭肩吩咐。 到达目的地，女人下车挥手作别，丁一看小区金碧辉煌，大门正对江岸，恰时凉风习习，眺望江面灯光点点，暗赞：这位置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