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切顺利

年底，全民餐饮（BJ）有限责任公司注册成功，又顺利拿到两个入户指标，全民、营养食堂、全民营养食堂、全民饭店等商标注册申请也顺利在国家工商总局商标局获得受理，顺利无比。 两千年三月初，首都国际机场，两人依依惜别。 “好啦，你回去吧，是你说要我先提前去探个路的，又装这么舍不得！那边有学姐会照应，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吧！” “我是有点急切，这帐户里的老母鸡都放出去了，有点忐忑不安呀！” 女孩扑哧一笑：“是谁之前吹牛来着？嗯，给我十个，即刻重扫天下！这是你说的吧？好啦，别担心了，就算全军覆没，我刷盘子也不少你这十个。” “笑话，怎会如此不堪！你只管进入战场，看我教你如何横冲直撞，开疆扩土！” 从BJ回来后马不停蹄去了丁丽学校，拉着妹子急匆匆去一个地方。 “哥，你拉我来这干嘛？”女孩看到前面的医院大门心中忐忑。 “干嘛，准备做事啦，看你这学上的挺舒坦的，你大容姐没给你说吗，跟我在这装糊涂！先找地方吃饭。” 带着妹妹在医院两侧沿路转了转，选东侧门出来十字路口一家小炒店进去，胡乱点了几样下单，冲妹子道：“这地方热闹吧？” “废话，这啥地方。” “这两侧开小饭馆的卖盒饭的多吧！” “嗯，你选中这地了，有合适位置吗？” “吃吃吃，吃了再说！” 吃完出来，丁一问：“吃得怎样，还行吧？” “哎呀，我这半年尽吃快餐了，你居然好意思问这个！” “呵呵，想吃好点，自个开去，走，去对街那边。” 往北走过十字路口，丁一指着一民房铺面道：“就它啦！” “哥，你傻了吗，这一排画着拆呢，不然人给你贴个转让！” 拆？早着呢，至少丁一原时空零六年回汉迁户时经过这时都没拆，这一整排都变成了餐馆，反倒是医院东南两侧那些小店全拆了，经营的一溜药店婴幼等商铺。 丁一左右端详一阵道：“划记号只能说明有规划，落地还不知道啥时候，你就负责尽快谈下来，整栋给他租了，具体怎么弄，跟你大容姐商量，我就一个要求，最晚年底，给我开始营业。别给我讲那上课的事，你嫂子坐F-1走了，我不得搭个B-2跟去？” 八月中旬，丁一如愿以偿的搭上了B-2飞机，洛杉矶国际机场，一对情侣拥立，温馨无比。 洛杉矶天普市某安静公寓，丁一四处打量感慨不已：“这资本家建的楼真心不错，可惜我年底要回去！” “那你这趟多四处看看，到时直飞BJ，我姐买那两套房子都空着呢，你再去好好装修一下！”女孩过来搂住打趣。 “我这时间紧，任务重，哪有空做那活，来来来，先检查检查！” 检查完身体，又检查帐户，得意道：“我就说这水深鱼多吧，就你这般保守都有这般收获，你就看我示范，好好学几招，等我回国了，再学以致用。” “好好好，知道你是高手，也不要这么得意，市场瞬息万变，小心翻船！” “我水性好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忘了也给我弄个武器，咱俩来她个双剑合璧！” 一连数日，丁一昼夜不息，两地渔猎不止。伊人怜惜劝说要不要歇一歇，散散心，丁一一脸亢奋道：“你当我平日锤炼身体所为何来，放心吧，我训练有素，搞不跨的。如今我负责捕捞，你就抓紧时间按我找的这些项目名单去注资吧，能成几个是几个，首要目标是尽快曲线拿到绿卡，到时候才好干大的！” “嗯，我感觉我会像你一样，要挂科的！” “没关系，学习是一辈子的事，偶尔耽搁一下不打紧，等一切都上轨道了，我陪你逛遍山河！” 十一月上旬，这天女孩下学归来，一脸神秘的递过个信封道：“猜猜，是什么？” 丁一双目通红，惊喜道：“啊，我的武器到了！”又一把搂住啃了几口道：“谢谢你，还是你有心，我就从不记这些东西！” 女孩嗔怪道：“你心里不是只有原油黄金和股指股票吗，又怎么猜得这么准？” 丁一一脸不屑道：“妹妹，你这几日带我画了好多乌龟，我虽然没仔细瞧那几个字，但智商还在，可不要这么瞧不起学渣！” “就你那智商，昨晚我跟你说啥你忘了？”女孩揶揄。 “说啥，我看盘呢，谁知道你嘀嘀咕咕的讲什么。” “我跟你说我姐又和我爸闹翻啦。” “又不是一两回了，这次又为啥？” “你当真没听吗？” “听了呀，没往心里去，你问啥我随口答啥呗！” “我当时说我爸逼她复婚呢，你咋说的？” “我咋说的，我不是说挺好吗？” “挺好，那是挺好吗？你还说你有智商！”女孩气鼓鼓地表示不满！ “啊，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吗。那你姐呢？” “我姐跑香港实施计划去啦，扬言要是再听见我爸说这不着调的话，她就永远不回家！” “这闹的，莹莹还搁她姥爷带呢！你没劝劝她？” “这有什么好劝的，我看你是天天捞钱捞傻了！我姐说现在天大地大，何处不是家！”女孩扑哧一笑道：“你看，把我姐能的！” 丁一呵呵附和，心底默念：我的铿锵玫瑰啊，我的锦上之花！ 年底，伊人自觉技艺大有长进，催促着丁一放心离开，丁一临走前塞过一叠攻略道：“行，就让我看看你得了几分真传！” 女孩一脸跃跃欲试道：“你明年过来就知道本女侠也擅长左刀右剑，名不虚传！” 回国转道香港逗留，半山住宅区某住所内女人娇声抱怨：“我可不回BJ，我打算就搁这地方过了，你不也要在这建水库吗。等我办好移民，在同他商量把莹莹接过来，正好赶上读小学！” “姐姐我求求你，再等等，基金会还没成立呢，你要移民了不好弄，而且你要带女儿过来，他指定不答应！” “为什么，这里读书不好吗？” “唉，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啊，你俩离婚时这女儿抚养权协议写的共同抚养，没定归属的。他那会就不愿意归你单独抚养，现在你还要带到香港，他能同意才怪。” “你倒是挺懂他心思的，你说说你是不是一样眼花花？”女人眼神好不幽怨。 “怎么一样呢，两朵花已经把我的心塞满了，装不下啦。不说这个，你这地方挑的挺好的，通道也搭建的不错，少容转过来的资金你都去核对了没有？” “那当然，当我是你这乡巴佬吗。你俩倒是挺能整的，刚开始差点把我心吓得蹦出来，那可是美元啊，那边钱这么好捡吗？” “可不，一屋子人在那猜单双赌大小，我这火眼精金的，赢钱不算啥，怎么花才叫技术。” “咯咯，那还不简单，你看我这啪的就花了一大笔！买买买，购购购，痛快！” “以后可别这么讲，挺讽刺人的，咱们能做那肤浅的事吗？”拥住女人，一脸柔情地道：“咱们得做那有意义的事！” “丁一，我把环取了！”女人在怀里忸捏道。 “啊，怎么想这出了？” “不是你说安那玩意不好吗！” “取了好。” “你别多想啊，我可不是那意思，就是告诉你这个事。” “嗯，我知道！” 待足七日，商量好了水库建设和抽水机安装等事宜，又悉心指导，编写指引秘笈一张，下了几张渔网，满意返汉。 回去后先把屋子收捡一番，又把那辆破野狼推去修车店，才打车去了丁丽开的快餐店。 看了眼鲜艳的营养食堂招牌，正值晚饭时点，跟随络绎不群的人群进去，靠右侧是L型的自选菜品陈列台，台后几个服务员正热情忙碌的给顾客端选打包一碟碟的小份食物。 丁一看了看菜品，种类倒是丰富，每一列前都有价格标示。问服务员怎么购买，服务员询问打包还是搁店里吃，回答堂食。服务员用个盘子托了递给他道：“转过去前面买单取饭，自己找位置坐！” 依言转过陈列台，看见丁丽坐在个桌子后正忙着收款，右手边条桌上摆满了几层米饭盒，嘴里不停念叨：米饭五毛一位，不够自己加。顿生不快。 轮到自己，丁一没好气自己拿过一盒米饭道：“一位。” 丁丽扫了眼盘子几样菜道：“十四块五，楼上楼下都有位，加饭不用钱！”又忽然抬头惊喜地道：“哥，你怎么回来都不招呼一声！” “收钱吧你，我要像你汇报吗？”丁一没好声气，往女孩身前抽屉里扔下十五元，自顾自找地方去了。 端着盘子在一楼逛了一圈，又往后厨瞄了几样，一正在收捡桌子的妇人伸手示意道：“那边有位置，楼上也行，你要坐这里等我收拾完也行！” “我上楼，您忙！”丁一回答着上楼，转了一圈寻靠尽楼梯处坐了，别吃边观察。在他前面靠窗摆着一个桌子，桌上放着三个不锈钢保温桶，分别装着米饭、白粥和滚水汤，还有一次性筷子、勺子和餐巾纸，不时有人过来添取。 正吃着呢，丁丽上来，搁对面坐了一脸不安道：“哥，你这是咋啦，你不会是跟我嫂子闹别扭了被赶回来了吧！” “丁丽，你别跟我在这装糊涂，还咋啦咋啦，我要你这样假模假样关心吗？我跟你怎么说的？” “那啥，这开才不到一个月呢，我这不闲着也是闲着，先顶顶。你别说，大容姐这主意真不错，生意可好啦！” “你还给我装，这是先顶顶的事吗，该忙活啥你不知道啊？” “哥，服务员和杂工工资我比照社平工资开六百，后面四个厨师开八百呢，人手也往多了配，提供住宿，你还想怎么样？” “收银出纳呢，店长呢，买社保了吗？” “这不刚开吗，我自己也要摸摸底呀，你当真不给人赚钱啊？” 丁一几口扒完饭，费力吞咽下去，拿纸巾擦了擦嘴，意味深长地道：“你摸到底没，你也给人家摸摸底！人家汪大容巴巴跑BJ注册全民餐饮，又巴巴跑回来注册全民餐饮武汉公司，又巴巴跑香港准备成立投资公司，就指着你开这一破店？是她没给你讲明白，还是我没给你写明白？人家这是要做试验，要数据，人家就想在北上广深汉把这餐饮店遍地开花，要你搁这里省这个收银，省这个店长，以后把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叫你眼界开点，世界大点，那么小家子气干嘛！给你两周时间，把人凑齐了，社保啥的都安排一下，然后去BJ，和你大容姐商量着在那里开一个店起来！” “哥，这真是我能做的事吗？” “不是，你是没看我给你的策略还是不认识那几个字？” “看了，总觉得不踏实！” “哪里不踏实？” “就你说那店长负责制，人事行政财务运作一把抓这事。” “咋啦，你担心找不到这样的店长？我不是还告诉你一个不行，可以双店长吗，你是担心花钱请不到人吗，还是不知道去找人？” “不好找。” “你就说不放心呗，那肯德基麦当劳必胜客你没去试一下？” “试了，可我也不爱吃那个！” “我是让你去吃吗，我让你去挖人！全武汉它这么多家店，你别告诉我挖不来一两个店长！你老去那些破快餐店看啥，那有比的吗？” “我……” “别我我我的了，就一家店，你担心啥？另外就算只有一家店，也当十家店管理，充分授权，扁平管理，因事设岗，勤于督察，这句话我是不是描黑给你写在那纸上啦，你是不是搞不清职责啦，搁这里收钞票？” “我……” “别我啦，响鼓不用重锤。我这不是怪你，你要不愿做，不是哥吹牛，轻松养你一辈子。你要愿意做，就跟你大容姐好好做，遵循宗旨，秉持原则，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这句话我再给你说一遍，可别耽误人家事。” 看妹子眼泪差不多要掉下来了，起身道：“别给我来这套啊，上面还有空房间不，带我上去看看。” “三四楼全改成单人间，一层八间，五楼四个套间，现在有两对夫妻住，一套我现在在住，还空一套。”丁丽瘪着嘴跟上道。 “有空单间吗？” “四楼还有四间空着。” “那去四楼看看！” 上去看了看，有两间空的放着一些杂物，另两个空的进去看了看，都配有一个卫生间，安装有外排风扇，也有煤气热水器，安装有外排排气管，一个房间有窗，一个房间没窗。想想限于环境，只能这样了，就没提要求。 又上五楼看了看套间，犹豫一下道：“这空的套间先留着，我刚看你这主食没有馒头，春节后我帮你找个会做馒头的大姐，帮厨还是不错的，他老公也可以做杂工。” “哥你啥时候爱吃馒头啦？” “自然是在学校吃习惯了的！” “哦，是在你们学校食堂做事的吗？” “差不多吧，我一点私事。丁丽，以后有些事你少打听，我也保证不打听你的私事。” “哦！” “另外跟你说件事，这次我请假太久了，公司不乐意，我干脆辞了，准备自己单干，专职做策划。你大容姐给了我一项工作，要我再把之前那份计划好好整理一下，等你走之前我拿给你，再给你好好说说！” “啊，你们公司不是福利挺好的吗？” “是挺好，所以我也不好意思这样占它便宜呀！” “那可惜了！”丁丽不无惋惜，又道：“那你不正好带着我做事？” “那不行，我只负责策划，过段时间又要去美国，我先走了，记得我说的话，给爸妈打电话时该说啥不该说啥知道不？” “知道啦！” 又一周周末，早上锻炼回来后正在厨房忙碌，门铃响，丁丽回来了。 “哥，你这一大早在厨房忙啥呢？” “忙啥，这不你说要来吗，我不得意思一下。” “少来啊，直接说目的！” “帮忙理菜，你哥是那种迂回的人吗！” 女孩哼了一声，放下包过去帮忙。 “丁丽呀，其实你那营养食堂办的挺好的，那天光顾着吃了，忘了表扬你。后来我出来四周看了一下，就数你那店人多！” “得得得，哥你赶紧跳下一步！” “嗯，万事万物都处于发展变化中，这计划也要追随变化！” “讲实在的，别搞虚头巴脑的听不懂！” “你嫂子明说是出国读书，其实是她姐支持，跑那投资挣钱去了。” “我说你为啥要我去换那啥美元呢！” “你大容姐情况你都知道吧？” “嗯！” “早前你还没过来时你嫂子和我讨论怎么安排你，你大容姐知道后提了个构想，我就做了那份计划，然后她给你出资开了这个店，这些你都清楚。” “清楚呢！” “现在呢，她两姐妹重新构想了一下，打算干大点，想成立一个全民餐饮集团公司，将这个营养食堂在各大城市都发展起来。我这不重新把原来的计划整理完善了一下，另外单独给你写了一份指引，放你桌上了，到时候你好好看一下。” “哦，大容姐要办这事跟我说了，几个商标注册也搞好了，还说打算要我做集团公司的总经理呢，我就觉得好不踏实！”丁丽面带茫然。 “人家有这好的理想，愿意出资，我帮忙策划，你协助执行，怎么不踏实？” “我就觉得这不像正经做生意！”女孩一边理菜一边悄悄瞄了眼哥哥，小心翼翼提出质疑。 “又来了，丁丽，你一刚进城的乡下丫头懂啥正经生意？别老替人家担心挣不挣钱这事，人家这是打算做长远生意，没指着现在挣钱，想着是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之后呢。” “哦，那我这两天去BJ吧。” “安排好就早点去，你大容姐这会正忙着在BJ找人搭建公司呢，人老板都亲自下场了。” “那我明天去吧，一会吃了饭我就回去。” “具体怎么弄我已经跟她商量好了，这起步嘛不过是花钱请人的事，关键是这个BJ公司要运营好，弄成样板。这个你弄好了，后面才好一个一个来。” “还找那几家洋快餐店挖人？” “那可不，找现成的省事，他们足够供应你的。店员工资基准比照当地社平起步，店长两倍封顶，社保齐全，人员配置尽量多一点，一个方便开分店，一个是方便轮休，挖人找人的套路多琢磨点。这些我给你写的指引上都有，你好好看看，不明白的就问我，关键就是保证一点！” “哪一点？” “不走样！开的每一家店，都必须是计划的那个样子，也就是说要符合你大容姐开这个公司的宗旨！现在开着的这店，位置和目标人群比较特殊，算是给你练个手，属于个例。” “哦！” “不要总是哦哦哦，不会展开一下吗？”丁一不满。 “不就是对得起来人吃饭掏的钱，也对得住帮忙干活的人吗？”丁丽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