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意识空间

“我……这是在哪里？” 莫尘感到一阵头痛，将模糊的眼睛张开，揉了揉眼才清楚了一点，莫尘打量着四周，只见一片璀璨的星空，星辰闪耀，群星倒转无序的排列，又顺转有序的排列成一个个不同的景象。 莫尘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惊奇。 “这是哪？有没有人。”莫尘对着星空喊道。 星空仿佛听见了莫尘的声音，快速旋转起来，组成一只巨大的星辰鲸鱼停留在莫尘脚下，见莫尘没动静，巨鲸不满的吼叫一声。 “没别的路了吗，算了，反正也没其他选择。”莫尘打量着漆黑一片的其他地方，见没有别的道路便将脚迈上巨鲸的后背。 “呜啊～呜啊～” 鲸鱼叫了几声示意马上就要启航了，莫尘找到中心靠近头部的位置，盘坐了起来，顺便用灵能紧紧抓住巨鲸的身体。 巨鲸见莫尘坐下，便朝着身下驶去，一阵涟漪过后，莫尘感觉到一阵窒息，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已然来到了一片海洋的深处只剩莫尘一人，巨鲸不知去往了何处。 这片深海有各种星辰组成的鱼，有的鱼尾似飘带，有的鱼鱼鳍像鹰的翅膀，甚至就连水母的触手也像是绸缎一样，抬头看时只见碧绿的海草从天空中垂落，晶莹的沙海点缀在顶部，脚下像是无尽的星海，这些星海密集的地方像是一条小路好像在指引着莫尘前行，星海中有孔雀起舞开屏，巨鹿奔跑星海，那只巨大的鲸鱼也傲游在星海中。 “真是神奇。”莫尘边往前走边感慨两句。 莫尘通过来到一座废墟前，停下脚步打量着面前的场景。 白玉铸造的石柱上刻有螺旋状纹路屹立在道路的两侧，像是一道大门，莫尘走过白玉石柱，跟随着小路前进，一路上白玉铸造的建筑群随处可见，但那些建筑都早已坍塌，如今只剩废墟，看着这座空荡荡的废墟中莫尘莫名的感到一股愤怒涌上心头，莫尘走着，走向一条巨大被飓风卷起的水龙卷前，这条水龙卷直冲天际，晶蓝的海水夹杂着紫色的雷霆仿佛灭世的暴君降下神罚，看着眼前的水龙卷莫尘心头一震无穷无尽的孤独感将这愤怒淹没。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不对，这不是我想要的。”莫尘也不知道为什么孤独，死寂，空洞，麻木，愤怒这些冲突复杂的情绪占据着莫尘的内心，感受到心里莫名的情绪，莫尘放开心神跟随着内心的指引身体一点点没入那水龙卷里。 等到莫尘意识重新占据主导，来到了水龙卷的中心处，莫尘的情绪也恢复过来，莫尘打量着水龙卷内部，向着四周望去。 巨大的水龙卷隔开和外界的联系，从外部看这条水龙卷并不大仅仅只有一座中等公园大小，但此刻好像距离水龙卷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仿佛无法触及到的梦境，水龙卷内部的中心上有一座祭坛，这座祭坛整体像是由墨色的水组成，祭坛古老陈旧，上面遍布划痕，就连台阶也缺失了几角。 “这祭坛真丑，也不知道是谁的审美，换个颜色更好一点。”莫尘打量着祭坛点评了几句。 莫尘跨上祭坛，一阶一阶的向着祭坛高处走去，每走一步莫尘感觉身体格外沉重几分，莫尘只好一边拿出刘大壮的锻体功法修炼一边向着高处走去。 莫尘修炼一段时间后发现并没有什么进展，停下脚步内视起自身来，查看一番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和刚进来时一模一样，莫尘心里一阵奇怪，更是毛骨悚然。 “不应该啊，按理来说就算是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也应该有进步吧？而且人体每时每刻都在改变，从刚进来到现在怎么会一模一样呢？”莫尘心里一阵纳闷，盘坐在祭坛台阶上仔仔细细的内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莫尘看着水蓝色的祭坛“不对，刚刚的祭坛是什么颜色的？” 莫尘想了一下运用自身眼睛的能力飞速将记忆投影出来，记忆在莫尘面前化为一张大屏幕，莫尘看着记忆一帧帧在眼前掠过。 “停！”莫尘止住记忆，看着那模糊起来的祭坛，再看了一眼逐渐模糊的祭坛，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是一阵晕眩感传来，莫尘瞪大双眼拿出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长针刺入手掌中。 “不对！我记得从苏醒到现在根本没接触过针！”莫尘心里一阵毛骨悚然，看着眼前的针逐渐化为触手，触手变为血色的荆棘，荆棘将莫尘缠住，莫尘尝试挣脱，但不管莫尘怎么挣脱这荆棘只会越来越紧，随着疼痛感传到莫尘全身，晕眩感又一次传来，这次莫尘没有反抗冷哼一声： “哼，我倒要看看你要搞什么名堂。” 莫尘张开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熟悉的水龙卷，手上传来一阵剧痛，莫尘急忙将放入水龙卷里的手抽出，一条血肉模糊的手出现在莫尘面前，莫尘强忍剧痛，双眼光芒一闪，血淋淋的手瞬间恢复原状，莫尘庆幸的看着面前的水龙卷，只感觉运气好，莫尘没有注意的是左手上亮起的血色荆棘图案正在缓缓暗下来。 莫尘看着脚下的星空小路，跺跺脚，思考着哪里有路，莫尘绕着水龙卷转了几圈，没发现有机关或者小路，便盘坐起来修炼起精神力来。 “呜啊～” 修炼中的莫尘被惊醒，听见熟悉的声音缓缓张开眼，巨鲸的声音让莫尘思路清晰起来，看着水龙卷心里打气道： “莫尘你可以的，不过小小的水龙卷罢了，莫尘冲！” 伴随着激烈的背景音乐声响起莫尘快步冲向水龙卷内，随着莫尘的身体没入水龙卷，那坚硬的身体瞬间化为血雾，不过莫尘的意识反而格外的清醒。 莫尘看着眼前的山洞又看了看身后那一道水帘幕布，心里暗自庆幸起来： “呼，果然水龙卷什么的都是假象，只怕那个祭坛也是假的吧？唉？等等，我音响呢？” 莫尘看了一眼储物指环，发现音响不见了，顿时大感不妙，想回头但发现怎么都回不去，只能无奈叹息道： “算了算了，等下次再来的时候回去拿上吧。” …… 水龙卷外 一只猫耳音响出现在水龙卷面前，随着脚下的星空逐渐暗了下来，这只音响也逐渐隐没于漆黑幽暗的深海里，但这个世界的法则不允许腐朽存在，这只音响注定要度过一段漫长的时间。 这只音响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它的主人来将它带走，不过等待的时间注定不会太短就是了。 就在这时音响中激烈的背景音乐播放完，随着歌单的下滑，音响中传来一道轻灵悲伤的声音。 “你离开了我，忘把我带走～我的心早已伤透～你快快回来～将我带离这漆黑的黑暗～” …… 祁水山洞，水帘后 莫尘缓缓游向山洞里，这座山洞里充满着奇特的水，这些水里有能供人生存的物质，莫尘旋转跳跃，转圈圈，各种动作都试了一遍，莫尘绝对颇为有趣，像个小孩子一样玩的不亦乐乎。 莫尘又玩了一段时间后向着山洞里游去，中途的道路上充斥着各种贝类和珊瑚从，这些贝壳一合一合的吐出一颗颗珍珠来，这些珍珠铺成一条小路延伸到洞深处，莫尘踩了踩感觉质感很棒，用手想捧起来，一捧发现什么都没摸到，这让莫尘顿时傻了眼，又踩了踩。 “真是奇怪，确实能踩到啊。” 莫尘不信邪的盯着珍珠又抓了抓，还是没抓住，莫尘和珍珠杠上了一时忘了前进。 “歪歪歪，那边那个长相奇怪的傻子，说你呢。”一道如同风铃声清脆的少女声传来，一只长相奇怪到莫尘腰间身材玲珑的金瞳白色小猫双脚直立，从洞口走到莫尘面前，揉了揉莫尘的脸，又扯了扯好像是没见过人一样。 “我？”莫尘将怪猫推开，指了指自己，像是问“那个傻子是我”一样。 “对就是说你，你这个梵特蛮长的真奇怪，和我一点也不像，还有你为什么长那么高啊。”怪猫肯定了莫尘的猜测，拉着莫尘向着山洞里走去。 “高是天生的，对了你叫什么，还有梵特蛮是什么？还有还有，那个珍珠是什么情况啊……”莫尘见怪猫没什么恶意，一脸好奇的对着怪猫问来问去，怪猫见状跳到莫尘身上将莫尘的嘴捂了起来，莫尘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响来表示不满。 “呜呜呜” “喂，什么叫天生的啊，你这句话未免也太伤人了吧，而且我没有羡慕，只是好奇罢了，还有你能不能一个个问啊，把我的头都问大了。”怪猫的耳朵下垂，像是没有问到如何长高而伤心，嘴里说着不羡慕的话，实际上眼睛都快要羡慕的瞪出来了，随后又像是想到了别的耳朵又竖了起来。 “梵特蛮就是梵特蛮啊，还有那个产出珍珠的贝类叫虚贝，只能用祭司的权杖采集，用手采集的话根本摸不到，记得小时候和小伙伴们一起玩的时候也和你那样一样，对了我叫斐，你叫什么？”斐似是想起了什么，从莫尘身上下来说起小伙伴脑袋上的耳朵又垂了下来，说起名字来脑袋上的耳朵又竖了起来。 “你好斐，我叫莫尘，很高兴认识你。” 莫尘嘴角抽了抽，介绍完，在一旁看着那一对灵活的耳朵啧啧称奇，心道：“真是神奇又敏感的耳朵，不知道用毛茸茸的小草捉弄她会不会生气，真可爱啊，好想摸啊。” 想着想着莫尘脸上露出一副傻样来，一旁的斐打了个哆嗦，看着莫尘不着急嫌弃的挪了挪位置，生怕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