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古老的历史

随着莫尘逐渐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虚无，这里死寂一片，没有任何事物存在的痕迹，整个世界纯白一片，这种白更像是白这一概念的本身。 莫尘扫视一眼四周一片虚无，见斐呼呼大睡还打着呼噜，莫尘一头黑线，反正斐本体还在手上，莫尘也不再管呼呼大睡的斐，向着前方摸索。 随着莫尘越走越远，莫尘感觉到莫名的孤独感从心中升起。 莫尘只好用灵能压制住这股莫名的孤独感。 “早知道就带上斐了。”莫尘向着前方走着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虚无不由吐槽，洁白的世界中没人任何光亮就连生命的流逝在这里也不存在，这里不会允许任何变化存在，这是独属于它的规则。 莫尘陷入了一种虚无的状态中，莫尘向着远方越走越近，身体逐渐化为虚无，再由虚无转化为由纯白雷霆，飓风，海洋，熔岩，冰雪组成的元素体，莫尘越走越远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体的变化。 随着莫尘的前进身后不断崩塌，感受到身后的变化莫尘转头看去，可整个意识空间是不允许变化存在的，坍塌的空间恢复原状，莫尘走着走着记忆，自我逐渐化为虚无。 “哎，你该走了。”莫尘被空灵的叹息声惊醒，看了看逐渐化为一片片白羽的身体，想起刚刚诡异的景象额头不由一阵冷汗流下。 “你……”没等莫尘说出口，身前和莫尘一模一样由纯粹的自然灾祸组成的元素体的“人”将莫尘一下推倒，莫尘朝着身后落去逐渐沉没于白色的世界中，随着溺水感袭来，一阵晕眩连带着斐一起下落到诡异的螺旋回廊将莫尘带到有着十一块巨大壁画的地方。 “尘，你的意识空间好奇怪，老是变来变去的。”斐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跳到莫尘肩膀上舔着毛对着莫尘说道。 “斐，这是我的意识空间吗？确实有些诡异。”莫尘想到一路的经历，盯着意识空间打量着，越看莫尘心里感觉越诡异，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涌上他的心头。 又想起那个诡异的白色身影，那和莫尘一模一样的面容，诡异的感觉在心中怎么也消散不了，暗下决心，下次再来一定要揭晓这里的秘密，莫尘也有那种预感，这是莫尘的第六感。 “算了，不想这些了，诡异是诡异了点，但最起码没什么危险。”莫尘不再想这些，转头向着白色的巨门看去。 “要走吗？”斐慵懒的伸了伸腰，见莫尘没动静又趴在莫尘的脖子上，像一条黑色的围巾一样，那双晶蓝色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妆点在黑色围巾上。 “别闹，痒，还有时间先去看看壁画吧，直觉告诉我这次的收获一定不小。”斐舔了舔莫尘的脖子，弄的莫尘痒痒的，见斐停下莫尘将斐从脖子上拎起来，和斐对视起来。 斐见状意识到不妙，晃动着身体，一扭一扭的，爪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爪痕，然而莫尘不打算放过斐，对着斐疯狂的蹭来蹭去的。 斐一脸生无可恋，一只小爪子抓着莫尘的手，另一只拍在莫尘脸上。 “好了好了，走吧。”莫尘见斐这个样子也不再逗弄她，斐头扬起高傲的哼了一声，跟在莫尘后面向着第一块壁画前进。 莫尘盯着壁画，坐在地上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敲打在地面上，像是在沉思什么。 据说在第一纪元时，贪婪的生命为了资源引动了一场大战，一群星域间爆发了一场席卷全世界的战争，群星之间的秩序彻底混乱，无序的群星坠落于洁白的大地上，然而对于群星间的战争来说这些陨落的星辰太过渺小了。 群星间的战争不会因这一颗陨落的星辰而停止，人们也不会因群星的陨落而悲哀，这场残酷的战争没有任何人能置身事外。 群星间的战争是悲哀的，它造就了救世主的诞生，也毁灭了无数人们赖以生存的家园，他们在哭泣，战争的火焰并没有因他们的哭泣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最终这场战争摧毁了一整个星域，无人哭泣，无人悲哀，甚至无人因它的陨落而伤感，人们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贪婪是刻在血脉中的催化剂，其他星域之人疯涌向这座富饶的星域，他们贪婪的掠夺一切，直到这座富饶的星域彻底化为荒芜。 无人哭泣，无人悲哀，这是独属于群星间的战争，古老的号角声穿透整个星域，战争来到的最高潮，这场残酷的战争被救世主所终结，然而战争的火种早已潜伏于所有掠夺者的心中，他们不会停下掠夺，正如人的本性，欲望驱使着他们，他们刺杀，他们投毒，他们无所不用，用尽所有方法，他们最终杀掉了救世主。 可悲的救世主到死的那一刻都在期待着新界的到来，他们肆意的嘲笑着救世主的天真，他们在救世主的血肉上铸起高塔，他们享受着胜利者应得的一切，败者没有尊严可言。 人们的愤怒唤醒了救世主，来自地狱的恶魔之王就此诞生—天命君，他带领着志同道合的人们掀起了席卷所有星域的巨大战争，这场战争空前绝后，这场战争让一整片星域化为血池，灰烬，火焰，残兵，破败荒芜的一切无不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祂留下了悲世的眼泪。 他们仁慈的君王斩杀了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欲，人们迎来的没有猜忌的世界，这样的世界注定无法长存的，这可悲可笑的世界被天命君亲手毁掉，祂那洁白的羽翼化为漆黑灾厄的巨手。 “新界，你看啊，我们都在为你的诞生庆贺。” 天命君的存在彻底化为历史，无人知晓祂去往何处，无人打扰祂的沉眠，祂带着祂那崇高的理想去往陨神之地，第一纪元彻底终结！ “没了？就这点？”斐不满的拍了拍莫尘，莫尘挑了挑不知从哪来的金丝眼镜。 “别急，让我歇歇。”莫尘推开猫爪，斐不满的嘟起嘴来，仰起头哼了一声。 席卷群星的战争停歇下来，人们进入快速发展的时期，然而星域并不会给他们停歇的机会，星域间的碰撞就如梵黎星的雨一样说下就下。 这场碰撞是长久的，生活在星域的人们受到了巨大的影响，人们的文明又再一次后退，随着这场碰撞结束，仅存的十二个星域吞并了其他星域成为了整个世界的中心，受星域碰撞的影响世界彻底失落于二维与三维的夹层中，十二的三角体悬浮于洁白的大地上仿佛亘古不灭的法则。 “然后呢？”正在听莫尘讲解的斐如痴如醉，像是听故事一样专注。 “嗯…然后就是下一个了。” “啊打。”斐一脚将莫尘踹飞在地上。 “真没了不怪我，这幅画画的不够详细，像是被人刻意抹去的一部分一样。”莫尘委屈巴巴的对斐解释活脱脱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莫尘摸了摸脑袋又盯着第二张壁画那片空白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不管了！下一张。” 群星璀璨映照太古，可那照亮黑暗的群星迎来了终焉时刻，无人能逃避这场因群星崩灭的灾难，这场灾难中无人能独善其身，群星不再遵循自己运转的秩序，整个世界陷入了疯狂。 疯狂的人，疯狂的群星，乃至疯狂的规则秩序，飞鸟的翅膀无法提供飞行的能力，大地上的万物哀嚎不断，生命祈求大地之母的宽恕，期望自然慈悲的目光能向尘世投下期待着救赎的到来。 它们的期望注定不会得到回应，此刻大地之母还未曾诞生灵智，自然的愤怒却早已到来。 他们哀嚎，他们渴求，然而群星的陨落是必然的，无法逆转的，它们的生命已然走到了尽头，对啊，不朽也有腐朽的那一刻，生命又如何渴求永存呢？ 群星的陨落持续了万亿年之久，抬头望去群星划过黑暗的天空，一道道流星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增多，星空迎来了久久无法愈合创伤。 这些破碎的星球聚集在一起，一个个新生的星球就此诞生，碎石携带着天火给予新生的星球带来灾厄和生机，荒芜的大地不断变迁，海洋，陆地，平原，山脉…… 陨石改变了大部分地方，被陨石携带而来的生命种子就此生根发芽，巨大的通天树木诞生在其中一颗星球上，原初的君王诞生的摇篮已经初具雏形。 一声撕裂星空的怒吼，原初君王在此刻诞生。 “等等，你怎么看出来这是怒吼的啊！”斐张牙舞爪的舞动着自己的小身躯，脸上的惊恐的表情不断拉长，像是被拉长的橡胶一样。 “那呢，隐没于黑暗中蠢蠢欲动的巨兽，爆发出撕裂星空的嘶吼，还有黑暗中行走的英雄，你不觉得它们会发生什么可歌可泣的故事吗？”说着说着莫尘的眼睛散发出无尽的光彩，那双眼睛满满的写着吃瓜二字，那双被隐藏在眼带后的双眼仿佛变成了两个星星。 “歪，不要那么离谱好吧，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啊！”斐指着那没有任何光彩只剩黑暗的一小块壁画说道。 莫尘有些尴尬的将左腿微微后撤，脚扣着地面，又指着黑暗中的两个光点和一条线说道： “啊哈哈，这这这……明明就有嘛，你看，你仔细看，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