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致大海——普希金

这个年代的春节没有烟花，没有鞭炮，没有电视，没有春晚。 公社严格要求不准赌博，所以，也没有人打麻将。 打扑克还是可以的，但是，没人敢赌博。 年货也简单，猪肉、鸡、酸菜、粘豆包、土豆、大白菜、大萝卜、蘑菇、干菜，还有供销社卖的低度果酒。 中云家就好多了，有猪肉、米肠、野鸡、猪肉罐头、二姨家拿来的花生、妹妹和她的同学刘玉凤秋天采的蘑菇、农场白酒、牡丹香烟、沈阳买的奶糖，其他人家有的粘豆包、酸菜等也都有。 大年三十下午。 妈妈切了土豆丝，剁了肉馅，合在一起炸了丸子。 从菜窖里新取出来的辣白菜，切成一厘米宽，一卷一卷的摆在盘子里，吃上一口，冰凉鲜辣略有点儿酸。 晚餐，两家人围坐在一起，大人喝着酒，孩子们吃着肉。 中云感叹上帝的眷顾，给了他超人的能力。如今，他修炼着自己的功力，照顾着自己的家人，还能给所能顾及到的人治病祛痛。人生的路还长着呢，中云的目标是利用自己的超能力研究科学，研究中医科学，研究感兴趣的事物。 初一上午，中云带着两盒军用猪肉罐头，一颗辣白菜去了徐老师家，一进门正好看到高振兴、刘春凤、于慧、王明和都在。 欧阳老师和徐老师见到中云非常热情，中云给老师和几个同学拜年，几个同学也与中云互相拜年打招呼。 大家都知道中云去了沈阳探亲，就问了许多关于沈阳的事儿。 中云给大家讲了沈阳的见闻，又问了徐老师今年怎么没回FS过年。 原来，是欧阳老师的原因。 欧阳老师的父母早年间去了国外，只剩下欧阳自己在他姑姑家。他姑父是前FS市领导，现在不知道在哪儿G着呢。姑姑也被送到英额门公社茧场沟大队下放了，FS市没有家了。所以，欧阳老师和徐老师也不回FS过年了。 正说着呢，一个很有风度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个子不高，有点儿瘦。 中云一看马上上前叫了声：“艾姨，过年好！” 艾姨一愣，看到中云忙拉着他的手说：“哎呀，中云你们回来了？妈妈也回来了吗？” 中云忙点头说：“回来了，妈妈还念叨您呢，说您要一个人在茧场沟过年多孤单哪。” 原来，艾姨就是欧阳老师的姑姑。夏天的时候，艾姨有时到公社办事儿，就会被妈妈请到家，给她做好吃的东西，住一夜，第二天早上再回茧场沟，艾姨爱吃辣白菜，妈妈经常给她带辣白菜和辣萝卜。 今年，欧阳托人带信，让姑姑到英额门镇来和他们一起过年，所以，艾姨向大队请了假就来了。 这时候，又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生，中云一看是1班的冯晓新，她见到中云就和中云打了招呼，又对徐老师说：“庆嫂，酱油和醋买回来了。” 中云明白了，艾姨是冯晓新的妈妈，是欧阳的姑姑，欧阳是冯晓新的表哥，徐老师是她的嫂子。 艾姨对徐老师、欧阳老师和冯晓新他们讲，中云妈妈如何照顾她，冯晓新说：“原来您每次从英额门带回来的好吃的辣白菜是中云妈妈做的，怪不得那么好吃。” 中云笑了，指着桌子上的辣白菜说：“是不是像这样的？” 冯晓新哇的一声扑过去，“就是这样的。” 艾姨看着晓新说：“注意你的举止。” 晓新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大家围在一起聊天。高振兴看着中云说：“中云，听说你已经有了针灸师行医资格证书了？” 中云点头说：“是呀，理论课在英额门上的，实习在县医院中医科。我已经拿到了针灸师资格证书。” 现在中云针包是随身带着的，证书就在针包里。 欧阳老师对艾姨说：“看，我的学生多优秀。” 徐老师说：“是我的学生，我才是他们的班主任。” 欧阳憨厚地笑了，也不多说话。 徐老师又对艾姨说：“中云现在的俄语水平已经相当于俄语专业大学二年级了。” 艾姨慈爱地看着中云点点头表示认可。 王明和说：“中云你给我们表演一下你的俄语水平呗。” 中云想了想，转身到书架前，熟练地找到《普希金诗选》，随意翻到一页，《致大海》 中云开始用俄语朗读： Ю П，вд! Вплдзпд ыьвлыглы льгдю. ...... 再见吧，自由奔放的大海！ 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的眼前， 翻滚着蔚蓝色的波浪， 和闪耀着娇美的容光。 好像是朋友忧郁的怨述，好像是他在临别时的呼唤， 我最后一次在倾听 你悲哀的喧响，你召唤的喧响。 你是我心灵的愿望之所在呀！ 我时常沿着你的岸边， 一个人静悄悄地，茫然地徘徊， 还因为那个隐秘的愿望而苦恼心伤！ 我多么热爱你的回音， 热爱你阴沉的声调，你的深渊的音响， 还有那黄昏时分的寂静， 和那反复无常的激情！ 渔夫们的温顺的风帆， 靠了你的任性的保护， 在波涛之间勇敢地飞航； 但当你汹涌起来而无法控制时， 大群的船只就会覆亡。 我曾想永远地离开 你这寂寞和静止不动的海岸， 怀着狂欢之情祝贺你， 并任我的诗歌顺着你的波涛奔向远方， 但是我却未能如愿以偿！ 你等待着，你召唤着......而我却被束缚住； 我的心灵的挣扎完全归于枉然； 我被一种强烈的热情所魅惑， 使我留在你的岸旁...... 有什么好怜惜呢？ 现在哪儿才是我要奔向的无忧无虑的路径？ 在你的荒漠之中，有一样东西 它曾使我的心灵为之震惊。 那是一处峭岩，一座光荣的坟墓...... 在那儿，沉浸在寒冷的睡梦中的， 是一些威严的回忆； 拿破仑就在那儿消亡。 ...... 朗读到这，中云说：“还有很长，就到这吧。” 大家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中云的俄语发音很准，反正徐老师是这么说的，俄语特有的卷舌音发的很流畅，同学们尽管听不懂内容，但是，听着很舒服，很享受，可能这就是文学的魅力吧。 时间不早了，大家纷纷告别准备回去了。 中云最后一个离开，对艾姨说：“艾姨，明天去我家吧，妈妈知道你来英额门一定很高兴，晓新也一起来。” 艾姨说：“好的，我过去看看你妈妈。” 春节就这样在互相走动中过去了。 中云似乎闻到了春天的气息，盼望着春天。 春天要到了。 春节过了，高振兴他们还要去上山砍柴禾。 中云的妈妈不想让中云太辛苦，花钱买了许多劈柴柈子，在院子里堆成了一米高三米长的柴禾垛子，几乎够烧一年了。 中云只要经常把粗的园木用斧子劈成细一些的柴禾就行了。 韩华家的小狸猫在院子里只要见到中云，老远就会跑过来，用尾巴刮蹭中云的腿，乞求抚摸。 现在这只小狸猫非常乖巧，中云训练它做各种动作，它都乖乖地执行命令。 小狸猫会两脚直立行走、前滚翻、原地转、侧滚翻、立正、稍息、上高、跳杆。 这些只是在家表演，而且，只有中云下令才好使。 韩华见了也让小狸猫做动作，但是，小狸猫不屑理他。 家人看见狸猫的表演非常惊奇，但是，纳闷为什么只听中云的？ 每天早上，中云带着大黄上山，小狸猫也想去，无奈它根本追不上中云和大黄。 在山里训练大黄才是有实际意义的，小狸猫训练只能供家人娱乐，拉出去派不上用场。 现在的大黄智商已经很高了，中云命令大黄向前走，开始大黄不能理解，中云按着大黄的脑袋，用手指着前面用力一推，喊道：“向前走。”大黄向前走了两步，回头看见中云没动，就站住了。 中云又上前拍它的屁股，让它向前走，它继续走，还不时地回头，中云挥手喊：“继续走。”大黄才继续走了20多米，中云喊停，大黄停住了。 中云走上前拍着它的脑袋给它灌注一点儿能量鼓励它，大黄享受地坐在地上摇摆着尾巴。中云再次喊：“向前走。”这次大黄明白了，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直到中云喊停。 就这样，中云反复训练大黄学会了许多口令。 走、停、坐下、趴下。 起立，就是四脚站立。立正，就是两脚站立。 冲，就是快速前冲追捕猎物。 嗅，就是闻一下指定物体的气味，追，就是按照指定气味追踪。 在紫晶能量的滋养下，大黄变得非常聪明。由于饮食好，训练多，大黄的四肢非常发达，速度和耐力超常。 大黄经常跟中云在一起，原有的狗狗的特长似乎都被放大了，嗅觉、听觉、视觉都得到了异常的发展。 大黄对自家人也非常忠诚，如果家人要出院子，需要大黄，喊一声，它就会乖乖地跟着走，在外面会保护家人。让它回家，它就会自己跑回来。 大黄从来不欺负院子里的鸡、鹅、猫。 但是，对外来的猫狗却非常凶悍，邻居孩子带着自家的狗都不敢从院子门前路过，因为打不过呀。 大黄还会看人，来家里串门的人，大黄只叫两声，就等着家里人出来，由家人判断来者是否是客人。来的人会喊：“中云！是我。”中云在家，就会出来喊一声：“大黄退后。” 大黄就乖乖地回到它的窝里趴下。 如果家里没人，大黄就会连续叫一阵，来人看到没人响应就走了，大黄才会回窝。 大黄是只两岁的中华田园犬，营养足，常锻炼，两脚直立能达到一米五的高度。 中云有时会运功于眼观看大黄的经络状况，大黄的经络畅通，经气很足。中云经常抚摸大黄的脑袋，时间久了，发现大黄的百会穴附近的经络里有紫色的经气在运行，难怪大黄现在这么聪明，原来紫晶能量已经驻扎在它的经络里了，中云想这可能导致大黄可以自己吸收一点儿暗能量吧？。 尽管有这个可能，但是吸收的量很少，大黄又不会自己修炼，所以，每当中云给它灌注能量时它都那么兴奋。 中云给大黄做了一个背包，可以绑在它的后背上，底下有两条肚带，两侧有兜子，可以扣上。兜子里可以装些东西，中云有时上山带吃的，就放进兜子里，包括大黄的食物。 如果打到野物，也可以装进去。 3月1日，学校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