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欧阳断指

其实中云的水性极好，只是为了不让爸爸担心而已。 爸爸知道中云会游泳，点头同意了。 为了不影响爸爸钓鱼，中云拉开一段儿距离才悄悄地下水，下水前中云做了几次深呼吸，让全身的血液中含氧充分，就用蛙泳姿势游出去了。 水库是狭长形的，到对岸也就130米左右，风筝线足有200米。 中云游泳时并不抬头换气，一口气游了50米，踩水回头看到爸爸，挥挥手。 继续向前游了30米，就往回游了。 爸爸看到中云往回游就开始收线，以免线绳挂在水库底下的杂物上。 中云回到岸边上岸，走过来说：“爸爸，这下您放心了吧。带着线绳不方便，不要了。” 中云解下线绳收好，又说：“我刚才没换气，一口气游了那么远，您别担心。” 爸爸说：“儿子，不能大意，去吧，就在这附近游。” 中云又下水了，他就是想试试自己在水里能发挥到什么程度。 水库的水很清澈，能见度很高，中云潜水下去可以看到底下的石头，光秃秃的树根，还有河蚌和小鱼。 水库里的鱼并不多，偶尔能看见几条稍大的鲤鱼和胖头，它们见到中云迅速逃离，比中云游的快多了。 水底下有几只菜盘子大小的河蚌，壳开着，好像在进食。中云用手碰了一下，它就合上了，中云拿起河蚌回到水面游回岸边，给爸爸看。 爸爸说：“这是河蚌，肉很硬，一会儿烤熟给大黄吃吧。” 中云放下河蚌，又下到水底捡了几个回来。 中云发现，自己可以在水下停留7、8分钟。 小时候和同伴儿们在洗脸盆里憋气比赛，顶多能憋50秒钟。 以他现在的力量、协调性和憋气水平，潜水游200米不是问题。 中云上岸了，对爸爸说：“这个水库以前肯定是个山沟，把树砍了，修了大坝形成的，水库底下都是石头和树根，大鱼不多，我们钓上来的就算大的了。” 爸爸在水边开阔地准备生火，中云去找了许多干柴和干茅草。 爸爸用三根树干架了个三角架，拿出铝锅吊在三角架上，放些水。下面点着茅草，填上树枝烧水。又用刀破开河蚌，挖出蚌肉串在树枝上烤熟，晾凉后给大黄吃。中云用刀切了一小块，放在嘴里，确实很硬，但是，大黄却吃的很香。 留了一个河蚌回家给韩华他们看，剩下的都喂大黄了。 水烧开后，爸爸将一条鱼刨开洗净放到锅里，又放了盐，等鱼汤熬好了，爸爸用树枝削了两双筷子，两人吃鱼，喝汤，吃了早上带来的饼子。 爸爸接下来没有钓到大鱼，补充了能量，决定早点儿回去，还要走一小时呢。 爸爸在鱼身上洒了些大粒盐，用带来的防水布把鱼包好分别放在大黄的背包两侧，中云背着渔具。 用水浇灭篝火，确认没有火星了，俩人就上路了。 大黄四肢强壮，背负着背包毫不费力。 沿途还不时的撒尿做标记。 中云总结收获： 木属性能量可以吸引鱼聚集； 紫晶能量能帮助自己吸氧溶入血液，这些含氧量能使他在水中7分钟不用换气。 下午4点钟到家了。 中云赶快将鱼拿出来泡在大盆里。 还好，鱼没坏。 晚饭，两家人吃了两条大鱼。送张叔家一条，送知青鈡大姐他们一条，李队长家一条。 韩华边吃边埋怨中云，钓鱼也不带他去。中云说：“你能走16公里吗？” 韩华想想，摇头：“不能。” 鈡大姐过来了，说：“我们也不会做鱼，切了放水里加盐煮熟了就吃了，还挺好吃。” 鈡大姐现在在供销社上班。她说：“供销社进来10辆自行车，不要票，没人买。” 中云说：“妈妈，给我买一辆吧，城里买自行车要工业券呢。” 爸爸说：“好吧，给中云买一辆。” 妈妈也同意：“中云明天去供销社找你鈡大姐去买回来吧。” 第二天上午，中云拿着妈妈给的120元钱，去供销社，看到屋里摆着10辆自行车，鈡大姐见中云来了，就让他自己挑选一辆。 交了钱，中云就骑车去学校广场转了一圈儿，学校没开学，没有人，中云回家了。 中云记得以前在沈阳时，曾经住过五金公司的老宿舍，通长的大走廊，白天也是黑黑的，爸爸有一辆自行车，锁在二楼楼梯口。 有一天晚上，自行车被小偷偷走了。 那之前，爸爸一下班，中云就骑爸爸的自行车在院子里转，早就学会骑自行车了，当时他身材不够高，用的是掏裆骑法。 现在中云已经长到172厘米了，可以骑在车座上了。 除草季节到了，公社要求中学支农劳动，通知学生们返校。 暑假结束了。 星期一，中云去了学校，同学们都回来了，教务组通知上课一星期，再去下面大队支农劳动。 一个暑假没见面，大家聚在一起甚是热闹。董景银在教室后部眉飞色舞地臭白话儿呢，褚云贵在那儿和他抬杠。 王赤军、胡天荣等女生在另外一个桌子旁小声地聊天。 赵木兰坐在自己的位置看书。 中云刚进屋坐好，班长于慧和高振兴就进来了，他们和中云打了招呼，坐回自己的座位。 徐老师走进了教室，于慧喊道：“起立！” 后面一片混乱，那几个同学慌忙回位站好。 徐老师等了一会儿，喊道：“坐下。” “暑假提前结束，先收收心，上一周课，下周去柳木桥大队支农劳动。”徐老师说。 褚云贵等几个人在后面喊好，他们不愿意学习，出去支农也比在教室上课有意思。 赵木兰等几个女生则发出叹息的声音。女生当然不愿意风吹日晒了。 中云倒是愿意去支农，该学的都学了，后面的课程也都学完了，在大自然中体验农民的劳作对身体的锤炼还是有好处的。 上午四节课，俄语、语文、数学、化学。 同桌陈力栋家住柳木桥大队，听说支农到他们大队，很高兴，悄悄地对中云说：“这回去柳木桥，你可以到我家看看，但是，我家没有什么好吃的。” 陈力栋个子不高，勤奋好学，性格也很好，中云愿意和他聊天。 中云说：“去你家是不是要带礼物给你家人？你家几口人？” 陈力栋说：“带啥礼物，不用带。我家五口人，我还有个大哥，一个妹妹。” 中午放学，中云特意绕路去徐老师家的菜地看看。 回家吃过午饭，从菜园子里摘了几根黄瓜和西红柿装在筐里，又到徐老师家菜地摘了几个茄子、辣椒去了老师家，进院以后见到欧阳老师在家，就把菜筐里的菜拿出来放在厨房的案板上。 “老师，黄瓜、西红柿是我种的，剩下的都是你家菜地里的。 筐先放在院子里，下午放学我再来拿走。” 欧阳看到水灵灵的蔬菜，很开心。 “好的，我也要去学校，一起走吧。” 中云和欧阳老师一起往学校走，欧阳老师说：“我家缺个装衣服的柜子，我下午还要去木器厂，让齐厂长帮我打个立柜。” 中云点头说：“我和齐厂长很熟，需要帮忙吗？” 欧阳说：“不用了，我认识他，英额门是山区，木材有得是，我付他们工钱就行。” 到了学校西侧路口，中云去教室，欧阳老师去了木器厂。 下午上自习课，同学们各自看书写作业。第二节课，徐老师在教室里，看到学生不多，她知道，有些人下午没来，也没说什么，坐在前面的讲台那儿批作业。 突然，蒋校长推门进了教室，看到徐老师就急忙说：“守庆，欧阳在木器厂出事儿了，左手的大拇指被电锯切了，已经送医院了。” 徐老师大吃一惊，什么也不顾了，起身就向外走。 中云连忙站起来，回头跟高振兴说：“走，去看看。” 高振兴起身和中云往外走，赵木兰也跟了出来。 从学校西侧路口向南上坡就是医院。 他们急忙赶到医院，欧阳老师在处置室坐着，左手已经包扎了厚厚的绷带，血还在向外渗。 张叔也在，中云过去问张叔：“什么情况？” 张叔指指旁边的一个负责包扎的医生，听那个医生正在给徐老师讲： “左手拇指第一节被切掉了三分之一，伤及了骨头，切掉部分已经混在锯末堆里找不到了，现在只能止血包扎，止痛消炎。没别的办法了。” 原来，欧阳老师和中云分手后，直接去了木器厂，找到齐厂长说明了要求。齐厂长说没问题，就让欧阳给个尺寸，然后在木器厂的原木堆里找了几根材料。 这些原木是带皮的，需要切方去皮晾干才能打家具。 木器厂有一台电锯，齐厂长找了一个工人，让他切原木。 欧阳帮忙把原木抬到电锯台上，切了两根，那个工人就被人临时叫走了。欧阳是不愿意求人的性格，就想自己切方，一个书生，勉强将原木抱到电锯台子上，小心地切了一根，还挺顺利。 欧阳又抱了一根上去，这根木头的侧面有一个树结，他推原木到了树结处卡了一下，用力向前一推，树结切过了，原木向前滑了一截，左手大拇指一下碰到了锯片，手指一热，鲜血就出来了，他立刻用右手握住了左手手指喊了一声，齐厂长发现了，立刻关掉电源，把欧阳送到医院来了。 因为不是手术，也没打麻药，现在欧阳老师开始感觉疼痛了，额头上满是汗珠，徐老师一边埋怨一边给他擦汗。 中云过去跟张叔说：“张叔，我做的能量药液还有吗？” 张叔说：“有。” 转身去了中医科拿来几个瓶子，里面还有多半瓶药液。 中云拿过棉球，打开红色标签的瓶子，沾了许多药液，告诉欧阳老师，这是止疼的。 涂抹在欧阳老师的左手肺经上的鱼际穴上，又在穴位上贴了医用胶带。 过了十秒钟左右，欧阳老师说：“大拇指根部发麻了，感觉不到疼了。” 刚才那位处置医生很惊奇：“这是什么原理？这么神奇？” 中云看了看张叔，张叔说：“这就是针灸麻醉，中云发明了药贴代替针灸，又方便又快捷还能持续起作用。” 中云说：“晚上可能要换一次绿色药贴，再换白色的，如果还疼，就贴红色的，......以后再换成白色的，很快就会好的，只是左手的大拇指以后就短了一截。” 徐老师说：“中云你就每天负责给欧阳换药吧，我也弄不懂这些。” 中云说：“放心，那是我应该的。” 中云刚才用五行相克之火克金的原理，用红色火属性能量药剂在鱼际穴处阻断了金属性手太阴肺经到大拇指那段儿的经络，毛细血管的血液还能通过一部分，但是，痛感神经就暂时失效了。 所以，过几个小时再用白色药贴把肺经打通，让大拇指的络脉畅通，再用绿色能量药剂促进细胞生长，滋养伤口的气运和血运，迅速恢复伤口创面长合。 白色药剂属金，用金属性能量使肺经通畅，有利于恢复左手的功能。 能量贴长期有效，其作用是持续的。 几个同学送欧阳回家休息了。 徐老师心情非常差，坐在炕沿上开启机关枪模式，欧阳已经习惯徐老师的叨咕，坐在那儿也不吭气。徐老师发泄了一通，心情缓合过来。 赵木兰问中云药贴的使用方法，中云就给欧阳老师和她又讲了一遍，他们大概明白了。 中云说：“疼痛说明伤口局部功能尚在，经络不通不利于伤口愈合，所以，能忍则忍。” 欧阳老师明白了，就说：“我一会儿就想换成白色的药贴，我能忍。” 中云拿出事先制作好的绿色药贴和白色药贴交给他。 “原理您已经知道了，您自行处理也行，但是，实在太疼了就贴红色的药贴吧。 每天还要去医院换药，消炎防止感染是必须的。 西药是不会帮助伤口愈合的，人体的自身细胞修补功能才会让伤口细胞增生愈合。 一方面用西药消炎防止感染，另一方面用中医方式促进细胞增长，才能快速愈合、恢复手指功能。” 赵木兰帮助徐老师做饭，中云和高振兴几个各自回家了。 这一周，中云每天去给欧阳老师换药贴，观察他的经脉状况，每天陪他去医院换药，看他的伤口愈合状况。 到了周五，欧阳的手指愈合的很好，平时也不感觉疼痛了。 中云将白色药贴贴在他的肺经几个穴位上，告诉他一直贴着，自然脱落了就再贴上一张新的。 欧阳已经拆掉绷带，只在拇指上缠绕了纱布和胶带，其他几个手指还能使用，伤到的是左手，基本不影响正常生活，下周徐老师还要带着学生去支农，有点儿不放心。 蒋校长通知徐老师不要去柳木桥了，在家照顾欧阳老师，安排体育老师于长轩带队去，徐老师这才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