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再去清原

中云和二姨父回到了家里，晚上向爸爸汇报了今天的情况，中云说：“关键颜料所需的原料，目前我知道的产地是在清原，看来我还要去一趟。” 妈妈说：“那你不去上学了？” 中云说：“课程我不担心，可能要向学校说明情况再请假。” 二姨父说：“这个不用操心，给文秘书打个电话，让他安排到学校请假，请那种长期的随时可以不去上课的假。” 然而，后勤部的干部想的更全面，第二天上午，有个后勤部的军人拿着公函来到101中学校长办公室，给校长递上公函。 校长看到公函上写到： SY市第101中学校长同志： 我部现邀请贵校初三级2班学生梁中云同学，参与部队装备研发工作，梁中云同学需随时请假参与此重大项目，时间不定。 望给予支持为盼。 此致 沈阳军区后勤部 部长办公室 （公章） 1973年9月28日 另：项目保密，不宜扩散 校长看后大吃一惊，部队让一个学生参与装备研发，太不可思议了。 校长在回执上签字后交给来人说：“必须支持，梁中云同学已经自学完了初中全部课程，是我校优秀学生，他的学习我们不担心，所以，一定会大力支持。” 军官说：“谢谢校长，那我就回去向首长汇报了。” 说完，敬礼，利索地转身走了。 校长拿着公函去了初三教师办公室，进屋见到年组长和张老师，说：“正好，你们都在，这有一个公函你们看看。” 公函递给年组长，组长看完递给张老师，都看完了。 校长说：“这是个军事任务，我们肯定要支持的吧。” 大家点头附和，可是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张老师说：“把他叫来问一下就知道了。” 中云被叫到办公室，看了公函，心想，动作真快呀。 中云跟校长和两个老师说：“我发明了一个双肩包，好像对野战部队的战士，携带作战物资行军很有帮助，被后勤部看中了，所以让我协助，此事儿不宜多说，请看公函的下面。” 大家又看了公函的底下有几个字：项目保密，不宜扩散。 中云没有多说，老师们也就没有多问。 校长说：“从今天开始，梁中云同学不受学校规定作息时间约束，可以根据需要自行安排时间和去向。我来就是告诉你们这个通知的。” 年组长和张老师点头应是。中云也说知道了。 下午，中云把班干部们召集到一起，说了最近的事情，希望他不在班级的时间里，干部们多费心关照同学，项目完成后就尽快回班里。 下午放学后，中云回到家，还没进小院，发现一个通讯班在给他家安装电话，二姨父在家，说：“部长为了找你方便，特意拉了电话线给我们家，以后打电话就不用去连部了。” 经过一段儿时间的筹备，生产厂依然确定为皮革装具厂。 第二天上午，中云没去学校，直接去了工厂。 工厂为此进行了车间大改造，一共扩建了8条生产线。 成卷的原材料进来很多，装满了原料库。 配件也准备充足。 印刷车间按照中云的建议引进了一套5机座的圆网印刷机，并且根据中云提供的图案制作了印辊。 前三个机座安装了长度1.4米的符纹辊，第四个机座是印刷单色用的盲辊，第5个机座是印刷裁片剪裁线和缝纫线的，整机印刷宽度1.2米。 按照中云的设计，前三台机座能够在材料上错位印刷三遍绿色符纹，第4个机座在符纹上再盖一层绿色，将符纹全部盖住。外观上看材料就是绿色的，任何人都无法辨别符纹，第5个机座在绿色上面印刷背包的裁片剪裁线和缝纫线，工人们只要按照剪裁线剪下裁片，再按照缝纫线缝合组装即可。 五个机座排成纵列，原料从一端进去，经过5次印刷最后干燥收卷，每分钟印刷60米，速度够用。 颜料是在一个颜料搅拌机里合成的，色料已经准备了好几大桶，中云上次从清原三清观带回来的能量石粉末全都拿这儿来了。 估计合成1吨颜料刚好够用。看来要尽快去找能量石了。 印刷车间准备完毕，原料卷安装在供料辊上，开卷引入5个机座后，卷绕在收卷辊上，各机座灌注了颜料，开始试机。 整套印刷机联动，布料经过第1机座，被印刷了一层符纹，经过干燥后，马上进入了第2机座，又被印刷了一层符纹，干燥，进入第3机座，出来就已经看不清楚符纹的个数了。 从第3机座出来进入第4机座，再出来材料上面已经是全绿色了。 再干燥进入第5机座，出来以后印上了黑色的剪裁线和缝纫线。机器暂停，中云看了看印刷效果，挺满意。 又从第1机座看起，一直看到后面，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对李厂长说：“李叔，可以了，连续生产吧。” 李厂长一挥手：“开工！” 机器立刻运转起来，材料源源不断地被印刷出来卷绕在收卷机上。 这回采购的原料都是上千米的大卷，免得频繁上下料影响生产效率。 1000米印完了。 工人从收卷机上取下材料卷，在起始端安装新的材料继续印刷。 印刷完毕的料卷被送到加工车间，打开料卷，原料被引入一个裁断机里，按照材料上的裁断线，切刀落下，一段儿材料就被截断了，然后落在一个斜面滑槽里，滑槽的下面是一条传送带，一块块的材料随着传送带向前走。 传送带两边的工人拿着剪子和裁刀，抓过一块料放在自己面前的案子上干净利落地把布料剪成裁片，放到另一面的传送带上。 当另一条传送带把裁片传送到成品加工组的时候，工人拿下裁片用缝纫机缝合背包。完成后放在第三条传送带上，接下来的工序，是给裁片安装拉链，下道工序的工人安装背包带、固定绳、侧兜...... 最后的工序是质量检查。中云拿过一个背包，里外仔细看看，又装了一个重物，用手拎起来感觉一下，认为没问题。 质量检查工序的工人，检查的更细，他们装重物上秤检验，外观检验，最后拴上合格卡片。 按照这个速度计算，每分钟可以生产两个背包，每小时生产120个，每班8小时出960个，3班倒可以生产2880个。 8条生产线两条备用，其中6条线每天可以出17280个。 这个年代，工人很多，工资又低，劳动力根本不是问题。 后勤部的军代表在旁边看到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的背包，脸上都乐开花了。 整个工厂现在被一个警卫排给警戒了，产品从生产线上下来，套上包装袋进入仓库都有人看着。 中午，李厂长带着军代表和中云去工厂食堂吃饭，工厂特意做了包子，猪肉白菜馅，鸡蛋甩袖汤，中云吃的饱饱的。 午饭时间，生产线的速度降了下来，工人分批吃饭。 尽管他们不知道生产的背包有什么奥秘，但是，有很大的订单，他们就满足了。 李厂长已经吩咐主管后勤的厂长保障后勤供应，提高伙食标准，准备饮水，准备医疗设施以应对工伤，工厂的托儿所都改成了三班倒。 自行车棚设置了自行车维修点。 厕所前所未有地整洁干净。 到了晚上，军代表打电话，后勤部直接派车来到工厂把货拉走，存放在后勤仓库。 说来也巧，后勤部派来的车居然是三连的车，付连长带队，在工厂的仓库到大门口排列了三辆车。 连长下车向军代表敬礼，接受任务，一转身看见了中云：“中云，你怎么在这儿？” 中云说：“连长，我也在执行任务。” 中云对军代表说：“我家就住在三连院里，跟连长很熟。”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军代表点头。 开车的战士们下车休息等着装货，看到中云都过来打招呼。 连长说了声：“注意纪律。” 战士们都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不吱声了。 中云去印刷车间看看颜料的消耗量，心里默默地计算着，照这个生产速度，能量石粉末很快就告罄了。 中云去找军代表，说明了情况，军代表也焦急起来，问中云怎么办？ 中云说：要派人派车去清原一趟，运回来一些原料。 军代表说他安排，中云说：“最好派三连的车去，我跟他们熟悉。还要派有开采矿石经验的人，要在矿床破碎石头，从山上向下运石头。如果能够联系清原红透山矿的支持就好了，他们有设备工具、有经验，我们只管运输即可。地点我知道，可以到现场指给他们。” 军代表说：“我知道了，这就去汇报。” 中云回家了，让军代表有消息给他打电话，他随时待命。 说实话，为了战备，军队和地方之间的协商效率很高。后勤部与红透山矿一联络，矿长无条件地答应帮忙，只等中云一行到了，就派人开采并运到公路边上协助装车。 军代表向部里汇报后，两个小时就得到了指示，派一个参谋和一个干事跟中云一起去清原，一定要保证中云的安全。 同时通知了三连派三辆汽车随行，每辆车必须配助手。 三连的战士们都是中云的好朋友，一听跟中云去执行任务，都报名参加。连长派一排长带一排三班的三辆车出勤。 早上，军代表带着安参谋和刘干事坐一辆吉普车来到三连，事先已经给中云打过电话，中云已经做好了准备。 军代表进院就看见中云和准备出发的司机在汽车旁边聊天。 军代表和安参谋、刘干事下车跟付连长交代几句话，又给中云互相介绍后让中云上了吉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