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集训队

77年6月，军区政治部来了通知，让中云9月份去军区教导队参加集训。 尽管中云是技术干部，但是，政治部认为，军人必须要有军事训练的经历，档案中不能空白。 中云也不多想，因为，当时参谋长跟自己打过招呼，自己也答应过了。 9月初，中云收拾好自己的减重双肩包，将他认为有用的东西放进包里，让所里的车给他送到了太原街2号，到政治部报到。 政治部的干事在报到处登记集训人员的名字，中云上前登记，干事看到他登记的名字，立刻起立敬礼，中云连忙把他按下：“请别客气，我只是来集训的一个兵。” 干事登记后指着一个会议室的门说：“请首长到会议室等待。” 会议室里已经有30多人，他们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9点钟，人到齐了，政治部主任走了进来，干事喊道：“全体起立。” 屋子里的军人们都迅速站了起来，主任走到前面的桌子处，站定看着大家，伸出双手向下按了按：“找地方坐下吧。” 大家都就近坐下，主任问干事：“到齐了吗？” 干事说：“报告，32名集训人员全部到齐。” 主任点头：“同志们，军区这次集训的组织有点儿特殊，因为，你们都是特招干部，来部队之前是各行各业的人，有技术人员，有医生，有下乡知识青年，有一技之长的特殊人员，但是，你们现在都是军人了，军人就要有军事素质。按规定，所有的军人都必须参加军事集训，只有经过军事集训，你们才称得上是个军人。 另外，你们当中有人在特殊部门服役，有人已经是高级干部，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回归为一个普通士兵，忘掉你们的身份，以一个新兵的心态参加集训。 集训是很辛苦的，但是能够磨炼意志，强化身体，集训过的人身心都会有一个质变，会改变你们的一生，集训合格的人才能称为军人。 集训的地点保密，集训的时间长短随机，集训的教官只知道你们是个新战士，所以，不管以前你们的工作多么特殊，级别多高，他们都会一视同仁。除非特殊情况，希望你们都能坚持到底，集训的成绩将记载在你们的档案中。 现在自由活动，等待出发，可以利用这段儿时间互相认识一下，解散。” 主任离开了，大家放松下来，开始互相认识。 这里有的人看上去有30多岁，有的25、6岁，中云看上去最小。 中云观察着人群，发现有两个人的经脉阳气充沛，四肢匀称结实，中云知道这两个人练过武功。有一个人肤色白皙，手指细长，中云用鼻子轻轻嗅了一下，消毒水的味道，嗯，这个人长期在有消毒水的环境待过，应该是个医生。 还有一个小个子的战士，双眼十分有神，看人的时候，对方都会不自觉地避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有点儿诡异，中云对他产生了兴趣儿，中云观察他的经脉状况，发现他肝经、胆经经气十分充沛，阳气十足，肾经阴阳双实，水生木，肝阳肝阴平衡，所以眼睛明亮锐利。看来是个眼功较高的人，也许有特异功能呢。 还有一个大个子，年龄26岁，名字叫杨力达，身强力壮，身高有1米86，肾经肾气十足，骨骼粗壮，面相憨厚。中云对他印象很好。 大家互相问候，报出自己的名字和年龄，工作单位和所从事的工作不能问，也不能说。 结果居然有3个人比中云还小，才20岁。 车来了，三辆苏联嘎斯卡车，车厢有帆布棚，里面没有椅子，车厢板上铺着粗糙的棉垫子。 每车10多个人，大家拿上自己的包上车席地而坐，车开了。 中云感觉车在向南开，大家坐在车里开始还在互相聊天，2小时后就蔫了，中间车停在一个树林子里面，每人发了一个军用水壶，三个馒头。吃完休息30分钟，继续上车赶路。 又开了2个半小时，车停下来了，大家下车。 车上的人一直坐在车厢板上，下车时腿都麻木了。 中云一路在盘腿运功，车停了，缓了一下就站起身来跳下车。 周围都是山，看来是来到了一个丘陵地带，山脚下有一片营房，一个操场。营房后面有一条河，河流不急，缓缓向西南流去。 山上有松树、橡子树、核桃树和榛子棵灌木丛，气候比沈阳暖和，中云判断这是辽南地区。 从营房方向过来几个军人，带队的干事和他们互相敬礼，把一个文件交给过来的人，低声交谈了几句，过来的军人点头，带着几个人向人群走来。 其中一个黑壮的军人喊了一声：“列队集合。” 大家拿着自己的东西按大小个列队。 “报数！”他又喊道。 “1、2、3、4......32。” “稍息。” 当官模样的黑壮军人站到了队列前面，看向这些人说：“同志们好，”然后向大家敬了个军礼。 队列里只有少数几个人马上立正回礼，其余的人还在发懵。 旁边的军人喊道：“立正！”这时大家才明白，首长说话要回应。 军官摆摆手，继续说：“欢迎来到集训营，但是，这里的训练、伙食、环境是不是欢迎你们，我不知道。 上级要求对你们这次来集训的军人进行一次严格的训练，目的是能够在突发事件出现的时候有一定的应付能力。至少要能坚持逃跑50公里，能在山里活到救援到来，遇到敌人能够一对一战胜他们，也可能今后永远用不上在这里学到的东西，但是，作为一个军人，要在精神意志上变的坚强，这也许是上级对你们的更深层次的要求。 总之，现在开始，你们要随时接受各种训练，这里没有规律，一切都是随机的。 对不起，我还没有介绍呢。我叫贺铭，是集训营的营长。” 然后指着一个略显文气的军人说：“这是我们的教导员，李文平。” 又指着后面的三人说：“这个是教官庞铁军，教官张剑，教官刘冲。” 几个教官向大家敬礼。 旁边一个文书模样的军人递给营长一张纸，营长拿着纸开始点名分班。 中云被分到了三班，三班10个人，那个眼功很好的小个子叫秦开阳，和大个子杨力达都在三班。两个练过武功的一个叫周武分到了一班，另一个叫周文分到了二班。 班长都是营里派来的，三班长叫王文兴，身高174厘米，四肢匀称，皮肤棕黑色，眼神坚定。他带着三班的战士来到营房，20平方米的房间，六个上下铺的床，下铺的下面有两个箱子可以放东西，10个人分好了床位，中云在门口的下铺，班长单独一个床。 放好行李，班长召集大家坐下，互相介绍。除了秦开阳和杨力达，剩下的几个人分别是刘凯、王明国、李向东、罗南、董玉清、赵千一、孙鹏。 每个人都要说自己的名字、年龄。 秦开阳眯缝着眼睛观察每个人，中云也同时观察大家。 王班长说：“现在玩个小游戏，从我开始顺时针报数，1。” 旁边的人喊：“2，” ...... 到了中云：“11。” 班长说：“我报个数，再点个人，被点到的人要说出刚才报数人的姓名。” “5，” 又指向中云，中云起立说：“李向东。” “对了，7”，指向李向东，李向东站起来说：“董X清？” “错，董玉清。2”又指向董玉清。 “秦开阳。” “对了，3。”指向秦开阳。 “杨力达。” “正确，11” “梁中云。” ...... 这样轮了两圈儿，大家就都记住了每个人的名字。 屋子外面响起了哨声，开饭了。大家列队出去，一班在左、二班居中、三班在右面，站成一排。一个军官站在队列前面，说了一声：“从明天开始，一班长做值星官，每周轮流。现在做一个自我介绍。我是你们的排长，我叫杨光。你们都属于二排的战士，明天开始训练，晚上听到熄灯号要上床休息，不能走动、不能说话，早上听到起床号，要整理内务，各班班长会教你们，现在开饭。” 各班开始依次进入食堂。 食堂很大，里面有一个排的战士在吃饭，非常安静。来到三个空桌处，分班坐下，桌子上有碗筷、饭盆、菜盆、汤盆，还有一小盆咸菜。 大家自己盛饭菜，王班长先盛饭又把菜盖到饭上，用另一个碗盛汤，大家跟着学。杨力达几口就吃下一碗饭，又看看班长，班长示意随便吃，他又盛了满满一碗。 中云目不斜视的吃着饭，暗中观察周围的情况。 他以前在英额门做过瞬间记忆训练，扫一眼场景，然后回忆刚才看到的场景细节。他发现二排长虽然也在吃饭，但是，眼睛一直在巡视新兵的动态。 晚饭后可以自由活动，新兵在操场四周溜达，互相交谈，三班长在熄灯前教大家叠被子，只见他把被子一抖，叠成三折，两头向中间叠成三折，放到床头用手拍拍，被子四角整齐，折线笔直，平面立面垂直。大家都开始练习，直到熄灯号响了，才上床睡觉。 山里的夜很安静，秋天的虫子偶尔发出鸣叫声，中云躺在床上运行紫晶能量游走全身经络12遍，然后睡着了。 ...... 起床号响了，大家急忙穿好衣服，开始叠被，昨天晚上已经练习过，现在已经叠的像模像样了。 班长看了一圈儿，满意的点点头，让大家出去洗漱。 集合哨响了，三班迅速跑步到达集合地点站好。 中云看到有人进了他们的营房，过一会儿又出来了。 一班长值星，让各班报数，排长喊道：“今天开始，早饭前跑步1公里，逐日增加1公里，上午训练，下午学习，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