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新生与新的对局（3）

与往常一样晨曦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才从床上起来，前一天的晚上他又研读那些从女仆长那里要来的魔法书到清晨才睡去。 也怪不得晨曦为了学习魔法而这般的拼命，大多数魔法师从还是孩童起就会经历漫长的学习和培训，一般而言一个合格的十二阶魔法师（可以熟练召唤巨灵以下的灵体）需要十五年的时间才能培养从来。 这些人在六七岁刚刚启智的时候，就会被他们的父母以一个好价钱卖给工坊魔法师当做仆人，他们之中有些略有天赋的在之后会被挑选出来作为学徒培养。 不过无论是作为仆人还是作为学徒，他们都毫无疑问需要在六七岁的时候学习例如古偌曼语以及拉丁语，甚至有的时候他们还要学习一些偏远地区的方言和象形文字。 作为仆人才只有这样可以听得懂主人的命令，比如去找满是手稿和书籍的工作室里找一本全是拉丁文写成的古籍，去为主人到炼金店里买一些特定的熏香以及材料。 作为学徒只有这样才能看明白老师给予的书籍，学会那些复杂繁琐的咒术用语，接触运用魔法的基石语言。 总而言之只要和魔法扯上关系都是需要长时间的学习的。 晨曦的起步已经远远落后于其他人了，尽管在因克兰上大学的时候有学习过拉丁语，也有短暂接触过古偌曼语，但他到目前为止也就仅仅只能标准的把[灵视]施展出来。 而那些接受过专业训练的魔法师可是可以一字不差地朗诵出长达十几节的咒令，而且保证其中的发音没有任何问题。 接受过这些专业训练可以帮助他们不借助先前提到的护符等其他道具，在发音没有问题的情况下仅通过法阵来释放咒术、召唤灵体。 更不要提其他的一般护符无法施展的复杂魔法了。 无声的打了个哈欠，晨曦从床上坐了起来，按照以往的管理他会换好衣服出门去往书房，女仆长会在这段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自己。 不过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晨曦在换好了衣服后并没有急着去书房，相反他向着庄园的后花园走去。 今天天气明媚气温适宜，在这个多雨且相对寒冷的冬天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日子，晨曦如他和护卫队长约定好的一样来到了花园之中，护卫队长答应在这里教晨曦基本的剑术以及枪术。 魔法师的路无疑是漫长且艰苦的，大部分人都没有走完这条路的决心与毅力，久而久之一些取巧的东西、更加便捷的东西便被创造了出来。 类似护符、类似之前护卫队长洛斯等人用过的特制子弹，这些本质上还是在运用魔力，虽然威力算大不过毕竟没有魔法师那般条件苛刻。 现如今晨曦已经明白了学习魔法的难处，也知道了要让自己短时间内拥有一定的战斗力，依靠魔法是万万不可能实现的。 所以时间紧迫他转而把精力投入了这些取巧的东西上面。 “少爷，今天我们主要以练习手枪为主，考虑到你的底子不差我建议直接上实装弹。”洛斯对着一边正在摸索手中手枪的晨曦说道。 公爵府护卫队长洛斯毫无疑问是取巧这方面的大师，对方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魔法，但是依靠剑术、枪法再配合上因魔力加强而超人的反应速度以及力量，借助这些小道具对方甚至可以杀死灵体。 在仆人立起标靶后，护卫队长洛斯对着晨曦继续耐心道：“请您把枪对准靶心，也许少爷您以前也有在因克兰打过猎，但还请不要小瞧了这枪的后坐力，比起那些有枪托的猎枪这更考验您的腕力。” 面对略有些啰嗦的洛斯，晨曦并没有觉得多么厌烦：“知道了，还请让其他人离远点，我可不想第一次练习就见血了。” 在确定周围的人都离的足够开后，晨曦扣动了扳机，略显低沉的枪声后子弹打在了标靶外的石头篱笆上。 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阵阵酸麻感，晨曦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他还是因为低估了后坐力而手止不住的上抬了一些，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子弹偏离原来瞄准的轨道。 晨曦把手枪交给一边的仆人装弹的同时，一边的洛斯也开口道：“少爷您要尽可能的把开枪时的后坐力分布到整个胳膊上，而不是专门在手腕处发力...” 晨曦在这之后又重新练习了几枪，总算是在十米不远不近的距离上把子弹送到了标靶之上，在这之后原本还想继续练习的他有些情愿地被女仆长打断，用起了午餐。 女仆长实际上挺乐意看到晨曦放弃系统的接触魔法，虽然晨曦相对于大部分没有天赋的家伙而言的要优先上不少，这一点从他可以在短短几天内就研读了那边相当于魔法引导的《第谷手稿》。 不过女仆长并不太愿意让他过多的接触魔法，先不谈魔法师大多需要时间的沉淀才能变得强大，而在这之中一不小心就会遭到反噬。 每一次召唤灵体，都相当于是用法阵在异世界与主世界之间的四元素壁上开辟通道，如同那些经常被召唤的灵体或多或少都会受到这边人类文化、习俗的影响，魔法师们也承担着被异世界影响的风险。 “维尔小姐，您给我的那几本书我已经看完了。”晨曦在和护卫队长洛斯吃完午饭后对着一边命令女仆收拾餐盘的女仆长说道。 晨曦的话语并没有太过超出女仆长的预料，但她还是惊叹于晨曦的天赋：“已经看完了吗？我记得不是昨天才教给你一本吗？” “那本一半用拉丁文写的，一半用古偌曼语写的吗？”晨曦回忆道“那个里面有太多和之前你给我的《第谷手稿》之中相同的内容了。” 听到晨曦的话，女仆长摇了摇头笑道：“每一个著书且流传下来的魔法师在关于魔法的问题上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如果要学习魔法就不能因为涉及到的部分相同就不去研读其他的著作。” 在话被女仆长否定后，晨曦也没有与之争论。实际上在魔法上作为前宫廷魔法师的女仆长相当于他的半个老师，虽然从来都不会主动教导自己，但在自己遇到这方面的问题时总是会为自己解惑。 “我明白了，感谢维尔小姐的提醒，之后我会重新好好的看一遍那本书的。”晨曦拿出了面对老师时的态度，略显谦逊的说到“不过话说回来维尔小姐你还有其他的魔法书吗？” 对于晨曦而言就算重新读上一遍也要不了几个晚上，在此之前他想再多囤几本以便这几天不用找女仆长再要，可以专心的在房间里研读。 听到晨曦的问题女仆长颇有些为难的说到：“如果您还想要的话，我这里是还有几本，但是恕我直言那些都是现在的您应该接触的书。” 女仆长所言的魔法书大多都是她最近在研读的魔法书，相比于之前教给晨曦的那些书，这些书上面的知识更加的复杂，一些没有经过测试过是否危险的魔法也混迹在其中。 与先前那本专门写给初学者的《第谷手稿》不同，这些书大多多是一些魔法师生前的笔记或者实验记录，当然书中的大部分法阵以及咒术都属于未完成或者效果未知的状态。 而且其中的一些色彩浓厚的笔记里还充斥那些魔法师生前最后的疯狂，以至于有的时候上面的用来书写的墨水会变不知名的、散发着铁锈味的红色液体。 即便是对于一般的魔法师来说，这些东西也足以被称为禁忌的魔法，这些书一般都处于宫廷魔法师团的严格掌控之下，以至于只有像维尔这样的前宫廷魔法才能查阅和带走。 刚刚接触晨曦并不知道女仆长为什么这么说，下意识的问到：“那些书怎么了吗？” 女仆长叹了口气说道：“那些书里面的东西大多都不是像您这样的魔法初学者应该学习的，如果您强行阅览其中内容的话会对您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影响。” 不过女仆长越是这么说就越是激起了晨曦的兴趣：“那些书里面都写了什么？有这么严重吗？” 似乎是回忆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女仆长严肃地说道：“嗯，这些知识都十分的危险，之前就有隶属某个工坊的魔法师学徒藏匿了其因为实验去世的老师的完成手稿，并且在随后自己偷偷进行补全，最终因为不可知的原因变成了一只疯狂的怪物。” 见女仆长的态度十分认真，晨曦也收起了自己的心思，他还没有自大到会无视前辈的教训以及劝导。但依旧有些失望，因为有些原因他现在比任何人都渴望理解这些力量。 “不过您也不要担心，等我们回到帝都之后我会请求宫廷魔法师那里给您一张阅览证明。”女仆长看出了晨曦影藏于表面微笑下的失望“到时候布拉格大图书馆里的珍藏都会向您展开。” 女仆长已经脱离了宫廷魔法师，她想要那些前同僚满足这个要求想必会付出一笔不小的人情，知道这一点的晨曦诚恳的感激道：“谢谢维尔小姐了。” “没有什么，能为少爷解忧就可以了。”女仆长微微欠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