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牛皮癣离开牛圣王后，寻思着自己要是离开聚魔城去外面拓展业务，对于自由光投资项目来说是很好，但是自己小广告的本职业务可能会因为自己长期缺位，手下的一帮小弟没准会想法上位。 前段时间，牛皮癣因为要跑投资业务，手下小弟已经对分摊他的工作量有所怨言了。这些怨言虽然没有当面传到牛皮癣耳朵里，但以他的耳目，总能察觉到。 为了稳定自己在小广告团体里的地位，他得想办法找个办法，避免尴尬的情况出现。万一城外推销的工作没干好，自己本职岗位还被手下有野心的小弟给惦记了。 牛皮癣看到走投无路、心如槁灰的羊小力，觉得可以利用，让这个在聚魔城没有根基的魔人来替自己占牢小广告的工位。好就好在这个羊小力是个初来乍到的愣头青，要是以后他壮大了要搞事情，让他去泡肉汤湾，都没人关心。 再者说，他们第一次见面之时，羊小力不就准备被牛头保安打死后去做肉汤湾水鬼，那天之后羊小力所有活着的日子，都是牛皮癣为他争取来的。 …… 牛圣王给牛皮癣办下来了“自由光护牒”，有了智能光背书的护牒就可以在所有智能光覆盖的地域“合法”穿梭。 牛皮癣得到牛圣王的同意，出城护牒就会很快办理通过，牛皮癣的手机上多出了个经过自由光认证的“护牒软件”。有了这个“护牒”，牛皮癣在聚魔城之外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出了什么情况，都可以向所在地智能光设立的机构寻求帮助。 没有这个护牒，也可以强行出城，但这样“闯关”会有很多麻烦，没有照护之外，还有成为流民的风险。 羊小力“兄妹”两人就属于流民，牛皮癣见羊小力连手机都没有，那更别提什么“护牒软件”了。像羊小力这样的流民，黑中介最喜欢了，给他们塞进一些“血汗行业”里，即使出了什么性命交关的大事也不用怕，因为他们没有“护牒”，他们在他们的老家已经是“失踪人口”，而在黑中介手里，则是“人力矿”。 牛皮癣认识到羊小力弱势，要是骆驼妹真的死了，那羊小力大概率也回不去他的老家“废车国”了，两个人私奔，一个人回，他怎么交代？ 羊小力没有护牒，去哪里都麻烦，要不是聚魔城多个城区原先的神眷人政府早已瘫痪，说不定还会有人来遣返他。 牛皮癣收下羊小力，等于给自己的团队找了个弱势劳力。 …… 金属三皮能来聚魔城，拿的是仁爱光发的护牒。他们都是有智能光护牒的人，可以轻松地和牛皮癣随意地在智能光守护下的文明地带出入。 金属三皮留下铜皮留守在聚魔城，银皮和铁皮同牛皮癣一起，前往外地探寻。 银皮、铁皮同牛皮癣商量好了，沿着辉煌江溯流而上，据牛皮癣所说，在辉煌江上游有着很多智能光的矿场，有的是地点可供考察。 金属三皮以前解基因矿时，去过的地方也很多，但是牛皮癣这次带他们去的辉煌江上游地带，是他们之前从未涉足过的，那里对他们来说是一片陌生地带。 那地方对于牛皮癣来说也是陌生的，他只知道那里有多座工厂，其中的造纸厂、化工厂和他有业务往来，牛皮癣的小广告用的纸张和胶水就是靠那里的工厂生产的。牛皮癣只是和那里的工厂对外销售有联系，从销售口中得知辉煌江上游的情况，自己则从未亲自去过。 那些辉煌江上游的销售，自称来自“内陆劳工地带”，这智能光照顾下文明城镇里的物资都是“劳工地带”生产的。本来依靠智能光之间的高效协调，生产和消耗之间能轻易地找到平衡，所以劳动的强度都是有“周期性”的。某个产品生产到了数量库存指标，劳动力就会停止生产该项产品，转而去生产别的。工艺流水线就是这样切换的。 如生产肥皂到了一定的数目，智能光就会下达“转变流水线”的指令，接下来可能就去生产衬衫。 从肥皂转衬衫，一个化工一个纺织，这个对于劳动力的跳转也太大了，隔行如隔山，牛皮癣觉得那些销售说的很离谱。 为了获得牛皮癣的信任，销售们向他透露了一点上游的情况。牛皮癣把不同销售说的情况拼接起来，绘制成一副放映上游劳工地带的“模糊画作”。 按那些销售所说，上游的生产力主要是机器人，换流水线工艺只要智能光修改一下指令就行了。按理说靠着机器人生产劳动就可以了，但是那些销售故弄玄虚地说，其实在劳工地带，有着大量的人类劳力。 牛皮癣被讲困惑了，他的思路被不同厂的不同销售给搅迷糊了。既然靠机器人生产，怎么还需要大量的人类劳力，这些劳力是体力劳动还是智力劳动。 销售们故意作出要吐露一个机密的语气，告诉牛皮癣，那些人类是体力劳动，都是纯体力劳动，智力劳动都有智能光操心。 牛皮癣觉得很矛盾，机器难道不是最应该先解放人类的体力劳动吗，怎么还需要人类劳力？ 销售们放话：“有些事说不清，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劳工地带倔强地在部分产业保留人力，你要是不信，只有你自己去看看了……” 牛皮癣可不想仅仅为了好奇而跋山涉水去看一眼，但那是就已经埋下想去辉煌江上游看看的心思。 那些销售都是到处乱走跑业务的魔人，魔人似乎渗透到了所有区域，劳工地带早就被渗透了，甚至有种说法，就是劳工地带最先出现魔人黑社会的。 早期魔人在劳工地带扒车皮，硬偷、霸占一些产品，致使智能光的产品调度总是出现数目出入。早期魔人抢东西还只是自己用。 后来智能光不和这些生物计较，就有意多出一些指标，故意留给魔人。 魔人蹬鼻子上眼，开始模仿开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