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羊小力干上了清淤的工作，每天都累得要死，他这是亲信没让羊小妹留在身边一起清淤，就这个体力活，实在不适合那女孩子去干。 羊小力渐渐觉得当时的人才中介真是为他们好，男干男活、女干女工，男女分工，社会和谐。当初真是自己不识好人心，还瞎闹，要羊小妹留在自己身边。 羊小力看肉汤湾清淤的工作报酬高，所以就留在肉汤湾工作，想着用不了多久，就能买两部手机，这样就能和羊小妹一直联系了。 羊小力想着：觉得这个时间还能缩短，毕竟羊小妹现在也在疯马区干活，她的手机她自己也能有钱买……不对，那疯马区的工作收录有肉汤湾高吗？应该没有，他分配工作时对照过聚魔城各地的工资收入，肉汤湾是他能找到的工作里最高的一档……那羊小妹靠自己挣的钱不是买不起了？……不会的，只不过买个差点的罢了，哈哈，我的手机比她的好……不行，不能让羊小妹吃亏，我们给彼此买手机，当礼物送给彼此，我的收入高买好的给她用……这是便宜她了，也不知道她那点钱够不够给我买…… 那时羊小力一天疲劳过后，酣睡中还伴随着笑声。 （牛皮癣觉得羊小力的这段前情提要的叙事太过冗长，建议他精简一下，直接进入冲突阶段的叙事。 羊小力摆脱自己酝酿很久的叙事逻辑，他之间上法庭都是这样一点点铺陈叙事的，应这顿饭的金主牛皮癣有要求，他跳过了自己对肉汤湾工作的看法、具体劳作等等这些，直接进入变故来的那一刻。） …… 直到有一天，羊小力像变了个人，旷工跑去疯马区，说要找羊小妹，要马上见到她。 羊小力跑了脚筋发疼，来到了疯马区，没想到这里街景繁华，远胜他工作的肉汤湾。这里的工作想必更赚钱吧……可那么多夸张的办公房子，羊小妹到底在那一间里工作。 羊小力竟然一家家敲开门去问，“有没有一个看着没怎么变异的女孩子在这里……” 敲了几扇门，羊小力觉得奇怪，这里的办公场所怎么都是一个业务，还都是…… 羊小力此时再怎么憨，也觉察出一些端倪了。那肉汤湾里发现的一定就是羊小妹了！羊小力此时在疯马区的街上歇斯底里，背景是一片亮起的暧昧灯光，此时已经是晚上了，离清晨羊小力从江边开始狂奔已经过去一个白天。 最后乱喊乱叫的羊小力被维持治安的马头巡捕带走，带进了疯马区看守所。 …… 在看守所了羊小力说出了自己是怎么来到疯马区的，为什么来。 马头看守说：“你怎么知道肉汤湾里的那具烂浮尸是羊小妹？而且，这羊小妹是你亲妹妹吗？” 羊小力感觉被电击了一下，不知怎么回复。 马头看守继续说道：“那具尸首按你自己的说法，已经高度腐烂，不可辨别了，怎么能确定是你要找的人？” 羊小力：“因为背后有一对驼峰，这个我知道……” 马头看守：“哈哈！既然你要找的人是羊小妹，那你找到驼峰背就认定是羊小妹？你确定找的不是骆驼妹吗？。” 众看守哈哈大笑，各自指着自己的马头马面说：“知道我们的名字为什么都是马开头的吗？哈哈……知道我们为什么打破头都不愿离开疯马区吗？哈哈！” 羊小力：“别笑了！我妹妹的变异点就是背部驼峰……” 马头看守：“那我看你怎么就长着个羊头呢？那个长驼峰的是你亲妹妹吗？” 羊小力又无语了。 马头看守：“说呀！你们是什么关系？” 羊小力：“她……她很可惜，就只在背部变异出驼峰，别的地方和自然人别无二致……” 马头看守：“别的地方你怎么都知道了？” 另一个马头看守：“都检查过了？” 一阵哈哈大笑。 羊小力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又羞又恼。 一个马头看守轻佻地调侃道：“可惜一堆驼峰长错了地方，凸起在背部，看着应该是驼背吧？要是反一反，在疯马区能“母仪天下”！” 羊小力受不了这种戏谑，一个鲤鱼打挺，给了嘴贱的马头看守一个大鼻窦、一个右鞭腿、一个左正蹬……一套打击操作竟然做下来了，也怪马头看守笑得太放肆，没防备这下偷袭。 羊小力毕竟瘦小，战斗力有限，很快被制服，关押天数翻了三倍。 …… 讲到这里，羊小力请不自己，牛皮癣咬牙又点了些酒来配合气氛，这有点超出他的预算了。 牛皮癣：“这么说，你在肉汤湾干的活就是捞浮尸？” 羊小力一口酒下去，话倒少了，就点点头。 牛皮癣：“那天捞到了驼峰背的浮尸，你就那么确定是……” 羊小力默不作声。 牛皮癣：“那驼峰背正面难道都烂的无法分辨了吗？” 羊小力仍旧默不作声，但这次喝起酒来越发凶狠。 牛皮癣：“行行行，当心点喝，之后准备怎么打算……” 羊小力口里一声闷响：“去打官司呗，找的都不靠谱！今天去找牛圣王，以为他不同于其他的魔王，谁知道这个牛圣王审了半天案子就歇菜了，之前马魔王还断断续续搞了半个月，这个牛圣王竟然和神眷人的活死人衙门一个德性，甩手不管！竟然……” 牛皮癣见这家伙开始对牛圣王说些不敬的话，赶紧打断他的思绪，说：“你还去找过神眷人的“遗留政府”？” 羊小力：“是啊！那个活死人机构啥也不管！啥也不是！” 牛皮癣：“说得好！喝酒”心想这家伙赶紧喝趴下，别喝着嘴松了乱说，把牛圣王给骂了。 羊小力渐渐不支，差不多像是一个醉蟹。 牛皮癣试探性地问到：“那你和那羊小妹是什么关系？” 羊小力：“……辍学……私奔……” 牛皮癣听得不真切，从嘟嘟囔囔的酒话里只提取了两个词，但也捋出些门道。 牛皮癣：“行！好青年，别想不开，哥这几天有事要忙，手头本职业务没法干了，要是找不到活，就去哥的公司干几天，这不就有出路了吗？干嘛想着去泡肉汤湾呢？” 说完，牛皮癣吩咐正店里的编制外打杂人员，把喝醉的羊小力抬到最便宜的脚店，安排那酒鬼在那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