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夜闯府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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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两女与袁嬷嬷洒泪而别,完颜康好奇问道:“你们这干娘是做什么的,进出皇宫跟自己家里一样?”
王云答道:“干娘家里世代都是御厨,擅长做各种羊肉,每逢皇宫大宴,都是压轴主菜,因此在宫里很有面子。”
完颜康寻思这娘们车中藏人的手段,怕也惯是个手脚不干净的。
又见两女眼巴巴看着自己,知她们担心,安慰道:“放心吧,洒家说话算话,跟我走。”
于是带上两女,往灯火热闹方向便走,不多时寻到一条繁华热闹大街上。
让两女先在巷口藏好,自己找了家刚开业的气派酒楼,往柜台上去雇马车。
那掌柜看他定金给的大方,又说要去城西赵王府,便道:“客人是去参拜赵王世子的吧,世子爷菩萨下凡,救苦救难,咱们凡夫俗子,帮不上别的忙,也想尽个心意,就给你算五折吧。”
完颜康哪里想得到,有一天还能自己沾自己的光,索性又饶了坛酒,外加一斤熟牛肉。
谈好价钱,便有伙计从后院驾了辆油璧车出来,完颜康出门上车,吩咐伙计驾到巷子口,从后面掀帘招啦王氏姐妹上来。
伙计虽然看见了,但反正主顾给钱,一个人也是赶,两个人也是驾,便也没多说什么。
上得车来,完颜康把牛肉分了一半给两女,两女担惊受怕了半天,也确是饿了,互看一眼,便小口小口拿起牛肉来吃。
看得完颜康暗暗摇头:“难怪长得跟两只小鸡子似的,这吃法它就不长肉。”
“你们两个是怎么进宫的,又因为什么得罪那奸妃,要置你们于死地。”
车上无事,完颜康一边喝酒,一边发问。
那王云此时已经大概知道,恩公也是得罪李妃才被追捕,既然同仇敌恺,便不隐瞒,慢慢说道:“奴家里是做酿酒生意,家母当年也是宫女,与干娘本是金兰姐妹,后来因为犯了小错,被遣散出宫,才嫁给我爹。
母亲生性要强,一直耿耿于怀,年前闻内府传诏,选取平民女子入宫待选,母亲被人撺掇,觉得是个机会,本想着走干娘的门路,送我们姐妹入宫。
哪知干娘不肯,还劝她说好端端的,衣食无忧,非要把女儿往那火坑里送,又何苦来哉,偏母亲一意孤行,又托了以前的关系,使了银子,把我们送到李妃娘娘宫中当差。
本想着有个靠山,不会被人欺负,谁知娘娘心狠手辣,一不高兴,便拿下人撒气,自从怀了龙胎之后,更是脾气古怪,动辄得咎。
我天天提心吊胆,央着干娘把我们调到御厨去,干娘还在想办法,哪知今天就出事了。”
完颜康听她说话避重就轻,道:“你大胆说,洒家跟你那干娘不一样,不怕那奸妃,你说她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也是一惊,若那李妃生下龙子,洒家岂不平白又多了个叔叔。顿觉晦气。
王云姐妹手拉着手,只是不肯细说,完颜康不好逼迫,只得一个人喝起闷酒。
过不多时,车身轻轻一震,伙计从外面道:“客官,快到赵王府了,但前面实在过不去了。”
完颜康道:“怎么回事?”
撩帘往外看时,差点没惊掉下车去。
只见前面从入坊的河桥开始,十里长街,密密麻麻,都是手捧油灯的人群,车水马龙,挤得摩肩挨踵。
还有道士和尚混在其中,唱道情,敲梵呗,经幡旗帜如林,香火薰天如云,如同做了一个露天的水陆道场也似。
“客官,前面真是过不了车,要不还是有劳贵足,走过去吧。”伙计建议道。
完颜康看这样子也没办法,便叫两女下车,付了车钱,护着两女往前走去。
好在此时他已换了衣服,不再是白日时那般宝相庄严模样,也没了前护后拥的排场,倒不惧被人认出。
只是走在人群中,处处听人们诚心祝祷,尽是些“世子保佑我家人平安”“世子保佑我生意顺遂”“世子保佑我病体安康”之类,心情大觉微妙。
不知不觉中,泥丸宫中金光大放,几乎要冲出百会穴外,满是贪婪的感受着外界香火之气,却始终隔了一层,吸收不到。
急得晃动不休,洒下点点碎屑,如须弥甘露一样渗入完颜康体内,修补着经脉上各处暗伤。
完颜康初时还没发觉,走着走着感到浑身越走越有力,正纳罕间,忽然脑海中光明大放,只见一尊神像盘膝而坐,周身千光轮转,不能直视。
刚要使劲看清楚时,忽然眼前一黑,重新回到现实中来,但觉腰身被人一抱,耳边竟响起陈和尚的声音:“大哥,往这边走。”
回过神一看,果然是陈和尚拽着自己旁边拉,连忙示意两女跟上,随着陈和尚穿过人群,来到王府后门的小巷。
陈和尚才松了口气,道:“阿康大哥,你可算回来了,今天一下午这些人跟疯了似的,堵在王府门口就不肯走,把王妃吓得不轻。
好容易阿尺姐回来,说你在天香湖大出风头,又奉诏入宫,王妃更是担心,让我早早在这里候着,免得你走错了门。”
陈和尚整天都带兵在王府守卫,没能参与天香湖之事,早觉遗憾不已,等阿尺回来如此如此一说,更是心向神往,此刻终于等到完颜康,心中兴奋,说起话来满面红光。
完颜康早料到老娘会担心,忙问;“我娘怎么样了?”
陈和尚道:“没事,巧兰姐也在,给夫人扎了针,比白天好多了。”
完颜康心下稍安,连忙加快脚步,来到王府后门。
陈和尚上前敲了几下,里面开门之人正是阿尺,见到完颜康也是一喜。
刚把人让进来,又看见王云和王霓两女,不由一阵奇怪:“不是去宫里了吗,怎么又带两个人回来,难道是……宫里送的?”
还在转念,听完颜康问道:“我娘在哪里。”
忙回答道:“夫人在前堂等着呢!”
完颜康迈开大步往前便走,阿尺忽然想起一事,追在后面道:“等等,还有人……”一声未毕,人已去得远了。
完颜康见母心切,三步并作两步穿堂过院,来到前堂之上,只见灯火通明,王妃正在堂前安坐。
连忙一阵风似的进得堂来,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就拜,诚心道:“孩儿莽撞生事,连累母亲担忧,真真该死。”
想到这四天来自己在外兴风作浪,连累娘亲不知有多担心,更是惭愧不已,通通通,狠狠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抬头正要说话,便见王妃悄悄努嘴斜眼,一个劲往旁边使眼色。
“世子果然是至情至孝之人,要不咱家先回避一下。”
只听旁边传来声音,完颜康扭头一看,愕然道:“老梁?”
赫然正是梁道梁太监坐在一边,见完颜康跪在地上望来,忙起身避在一旁,垂手笑道:“奴婢见过世子。”
完颜康心中有鬼,轻咳一声,站起身来,道:“原来是梁公公,不知公公大驾光临,来我赵王府,所为何事啊。”
心想他要问我宫中之事,我就给他来个死不承认,看那奸妃能如何。
梁太监忙道:“没事没事,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完颜康先示意王妃“别慌”,然后道声:“请!”便与梁太监出得门去。
来在廊下,梁太监点头哈腰道:“奴婢奉皇上之令,来这里只有两件事,皇上说。”
说了三个字,见完颜康毫无反应,清咳一声提醒,完颜康却道:“赶紧说,少卖关子。”
梁太监心道:你可真拿皇上当你爷爷了。无奈下之好续道:“皇上说,你提前过去等着,要是那滑头半夜还没回府,定然是被李娘娘给抓住了,你就让赵王妃赶紧托人进宫求情。
要是那滑头自己逃出宫回家,那你就当没这回事,只说赵王出使劳苦,宫中遣使慰问,把赏赐一发,回来就行。”
说完又补充道:“这可是皇上原话,奴婢半点不敢篡改。”
完颜康听明白了,当即哈哈一笑:“想不到九五之尊,也怕河东狮吼啊。”
梁太监吓了一跳,赶紧看看四下,提醒道:“世子莫要轻言,只缘李妃娘娘临盆在即,皇上不免诸事都要迁就几分。”
完颜康浑身轻松,道:“那得了,您就回吧,我这儿可没你能用的茅房。”
见梁太监色变,又笑道:“开玩笑了,劳您驾了,下次有机会出宫,洒家请你喝酒。”
梁太监算是领教了这位小王爷的性子,气不得笑不得,只好拱手告辞,完颜康也算给面子,将他送出二门,才回转身进府,重新参拜王妃。
自然又被王妃一通数落,不过好歹也算平安载誉归来,哭了一场又破啼为笑,让阿尺叫下人准备沐浴香桶,再做一场席面,好给儿子洗尘。
完颜康身上有伤不能沾水,但此项也不好对王妃说起,便给阿尺使了个眼色。
阿尺心领神会,刚出来准备叫人,又见王云姐妹神色不安的躲在一旁,想了想,走过去道:“恐怕今晚世子顾不得你们了,要不我先给你们安排房间住下。”
王云赶紧点头,道:“多谢姐姐,敢问恩公是哪家公子,尊姓大名。”
她刚才看内侍总管梁公公竟然在此地,吓得搂着妹妹赶紧躲到一边,再见梁公公在恩公面前低声下气,更是敬畏不已,此时得了机会,连忙跟阿尺请教。
“他呀!”阿尺没好气朝堂内看一眼,冷哼一声:“他是铁头王家的世子,姓打,名不死,你们日后只管叫他不死公子便是。”
“不死公子?”王霓憨憨道:“这名字可真吉利。”
扑哧一声,竟把阿尺给逗乐了。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相比起热闹非凡的赵王府,半城之隔,东皇城根下,大功坊的党府,却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灯火。
老大人党怀英白天憋了一肚子火,早早上床入睡,将近半夜时分,被一阵咳嗽胸闷憋醒,知道犯了老毛病,便起身向外唤人,侍要点灯取药。
“啪”的一下,有人在屋内打着火折,点起一盏油灯。
党怀英却是一惊,揉了揉昏花老眼,定睛看去,只见房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名身形瘦削的少年。
穿着一身锦绣兜袍,从容自若将灯放在书桌上,还意态闲暇打开桌上卷纸,念道:“云步凌波小凤钩,年年星汉踏清秋,只缘巧极乞相见,底用人间乞巧楼。
天外事,两悠悠,不应也做可怜愁,开帘放入窥窗月,且尽新凉睡美休。”
“好诗,好诗。”少年赞道:“尝闻党大学士昔年与辛弃疾同窗,并称辛党,果然词力非凡,不让稼轩居士。
不过我就要劲大学士一句,年纪大了,就该服老,少睡点美女,没事练练功夫,强身健体啊。”
党怀英冷静道:“子聪,你夜闯我府,意欲何为,别以为你是大金刚寺圣子,就敢目无王法。”
少年侧过头来,昏黄灯光照亮容貌,正是子聪。
此刻嘴角噙着一丝轻笑,道:“你不用费事了,为了能跟老大人安静一谈,贵府上下,我都派了人照顾,夜深人静,还是不要打扰人家睡觉,毕竟明天还要应差呢。”
党怀英脸色微变,不死心的又在身后抓着警绳摇了摇,见半点反应都没有,才沉声道:“子聪,不是老夫鼎力相助,你如何能坐上大金刚寺圣子之位,你现在要恩将仇报不成。”
“你看,你前天也是这么说的。”
子聪无奈道:“年轻人气盛,听不得这些话,你还不明白吗。你的本事,今天白天已经使完了,可我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儿,说明什么?你输了。”
“胡说!”党怀英大怒道:“老夫只是一时失机,让尔等钻了空子,欺负今上性子软弱,挟持民意,胡作妄为,等老夫缓过手来,向朝庭力陈利害,使出堂堂大势,岂是尔等可以螳臂当车的。”
“还要嘴硬。”子聪道:“这些年你树大招风,惹了多少敌人,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党怀英道:“老夫为国为民,清白坦荡,何惧宵小觊觎。”
子聪眼神闪动,道:“圣上已下令重新彻查天香楼一案,你不怕吗?”
党怀英道:“那是李妃的手脚,与老夫何干。”
子聪又道:“宗衡公决意出山,孟门一系的官员御史闻风而动,对你交章弹劾,你也不怕?”
党怀英冷笑:“冢中枯骨,能奈老夫何?”
子聪赞道:“不亏是铁胆大学士,果然够硬。”
从怀里取出几封信件,扔在党怀英面前:“这是河北五姓世家,刚刚飞马传来的回书,一致赞同我的提议,在朝野联手,彻底剿杀你这一所有人,你看看这主意如何。”
“不可能!”党怀英胡乱抓起书信,打开来连看数封,顿时狂怒:“不可能,一帮鼠目寸光之辈,他们怎么敢背叛老夫!”
刷刷几下把信撕碎,红着眼看向子聪:“是你,你使了什么诡计,怎么能让他们如此轻易倒戈!”
“我也没做什么。”子聪靠向党怀英,轻声道:“我只是找人,给皇上传了个消息,当年先皇帝之死,可能有异。”
只是轻轻四个字,落在党怀英耳中,却如同雷震,霎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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