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妇好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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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妇省亲是件举国大事,而对于妇好和阿青的这次西南之行来说,她们还秘密肩负着关乎未来国运的重任。子昭坚持要搞出行仪式,目的不言自明,一是为了给足巴人的面子,二是表达他对两个女人的内心感激,但他的这份心思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
在出发之前的半个月里。子昭就不断地命贞人们占卜,卜问出发的日期、道路情况、天气情况、身体情况、安全情况等等,而且每卜必铭,还要求日后要补刻验辞。妇好有些奇怪,出行占卜是常见的,但如此频繁地占卜,她是第一次见到,她悄悄问阿青,阿青也说奇怪,以往巡游的日子里,无论道路艰险还是天气变化,大王从未占卜过,先生也从未占卜。其实她们有所不知,这次她们的出行,在子昭心中是何等的重要,又是何等的惴惴不安。
傅説并不知晓大王的这些反常举动,他不但要忙碌每日如山的政务,还要为省亲仪式做着准备。
仪式设在王宫南门外举行,除了杀牲一项没有,其它项目一应俱全:先到宗庙向先祖亡灵辞行,祷告请求赐福。再到社稷坛向天地祷告,祈求风和日丽,道路顺畅。然后面南向苍生神怪祷告,祈求沿途庇护不生祸乱。祷告祈福之后是壮行,傩舞、鼓乐启程。各家王公贵戚和大邑周边三百里之内的子氏旧邑等人进献的特产礼物,全都装在箱笼里,从王宫大门一直摆到洹水东大桥的临时码头。两边的人群照例是人头攒动,尘土飞扬。
仪式由当朝排名第二的贞人相尹傅説主持,按照先鬼神,后天地自然的顺序告拜祈福,最后是向商王子昭拜辞。
子昭抱起已经四岁的女儿子妥:“路上要听两位阿妈的话,见了外公、外婆还有大姨要请安。”
女儿问他:“父王不去吗?”
子昭:“父王要看家呀。”
省亲队伍终于动身了,四驾战车开路,鼓乐、傩舞前导,斧钺、旌节在后,然后是妇好、阿青和公主的两辆马车以及随队扈从的五百卫队。住在大邑的各级没有当值的官员全部跟在后面送行,随行的仆妇、宫人们早已提前上船等候。
傅説向子昭施礼过后转身冲着前面开路的四驾战车发出了出发的命令:“出发!”
“驾——”的一声长喝,四蹄扬起,銮铃咋响,鼓乐喧天,万民欢动,向着东南方向的码头去了。
妇婤抱着妇好的小公子,领着自己的儿子,站在子昭身后,小声道:“看不见了,大王回去吧。”
傅説也笑吟吟的转回身来劝道:“大王回吧,比咱们出行那时周到多了。”
子昭还是没有回去的意思,哼了一声儿:“那一样吗?咱们当初是空手利脚,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呵呵,”傅説干脆笑出声而来了:“两位夫人当初又何尝不是风餐露宿惯了的?”
子昭辩白道:“还有孩子嘛。”
傅説笑的更厉害了:“大公主快五岁了,况且还有那么多仆妇宫人跟着,再说,那五百劲旅也不是摆设呀。哎——大王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怎就......”
子昭不高兴了,一边踮着脚继续往码头的方向眺望,一边不满地冲傅説道:“你是说,本王......妇人心性?”
傅説听了赶忙摇手:“诶,小臣可没有这样说。再说,两位公子也在,这爆土扬场的,赶紧回吧。”
子昭终于转身往回走了,临下木台还回过头来又说了一句:“其实你就是这个意思。”
傅説没法答话,只好陪着笑脸向子昭躬身行礼,目送大王回宫。
妇好和阿青省亲走的路线是水陆交替的路线,也是一般商旅常走的路线,比起最近的陆路线路虽说有点绕,但一路上少颠簸,吃住行止还都是挺方便的。路上的安全护卫有五百骑兵,水上是安庆从蒲姑派来的最好的水手和最好的平底大船,船是专门为了此次省亲造的,较平时的平底船大了一圈,另外还在甲板上建了专门供人居住的房子,卧室、起居、厨房一应俱全。大船一共十艘,四艘分别供两位夫人和公主佣人们居住,六艘用来装运省亲的礼物。
船队浩浩荡荡,沿洹水先向东南,然后转入大河(黄河)向西逆行。在嚣邑弃舟登岸走陆路,至汉水再乘坐由娘家派出的迎亲船队沿汉水南下,到阿陵的铜山后再走陆路,直至好族部落。在这里盘桓过后,妇好再陪伴阿青沿长江入三峡,回东巴部落。
这是她们此次省亲的路线:
妇好她们在隞邑上岸的时候,不光隞邑的子氏亲贵和夫人小姐们在这里迎接,就连远在西边的几座大营的将军和周族的周挺、执政等人也都赶来了。一时间又是一阵鼓乐喧天,载歌载舞,人声鼎沸。阿青不习惯这种迎来送往的场面和各种礼节寒暄,只好跟在妇好身后勉强应付,倒是见了周挺有几分亲切,两人站在一边说了好一会话。
在隞邑盘桓了数天这才又接着启程,马车也是专门赶造的箱式马车,虽然还是颠簸,但起居坐卧很是舒适。妇好跟阿青原本就是骑马惯了的,一离了隞邑两人就没再坐车,有时公主也闹着和妈妈、娘姨一起骑马。
周挺带着自己的人马一直从隞邑将她们送到汉水见了阿陵,这才返回,并反复邀请,让她们返回时去沣邑做客。
阿姊带着已经快十岁的儿子代父母一直出迎到铜山,姊妹相见分外亲热,妇好把阿青介绍给阿姊,阿姊拉着阿青,上下左右地仔细打量了半晌,啧啧叹道:“你咋就那么有福气呢?”把个阿青说的不明就里,反而第一次不好意思起来,阿青哪里知道大王和这位阿姊姑娘的故事,只是觉得这位姐姐和妇好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热情的不得了。阿青虽然一向不喜言笑,但对这位姐姐却是一见如故,欢喜得不行。两个孩子玩的也很开心,一见面就好上了,哥哥拉着妹妹,也不坐车,也不骑马,一路边走边玩,三个女人只好让车仗先行,姐妹两坐在车上欢声笑语,阿青骑着马跟在车旁和她们说着话。那时南方的初冬不像现在这样湿冷,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路边的花草照样盛开着,护送的兵士分成前后两段,远远地跟随扈从,不去打扰她们。阿陵接到阿妹后就快马回部落报告去了。
因为女儿她们是从北边过来,所以迎接的仪仗全部放在辕门北边的山路上,提前十天的时候阿贵就领着部落的工匠们用毛竹在山路上搭好了十座迎亲牌楼,一里一座,共搭出去十里地。妇好她们的车马到达时,远远就望见了高高的牌楼,牌楼特意在天刚亮时用山坡上的各色野花做了装饰,鲜花嫩竹,青翠中繁花似锦,花的芳香与山野泥草的气息混杂在一起,透人心脾。
一匹快马飞奔而至,在阿陵跟前滚鞍下马:“报,省亲车仗已过山脚,离这里还有三里。”
阿陵站在第一座牌楼前,听了报告一扬手命令道:“奏乐!”
嘟——嘟——,螺号、牛角一起吹响,道路两边的山坡上聚集的人群顿时跳了起来,欢声笑语,引颈远眺。迎接的仪仗队立即起身,整理各自家什,列好队伍,准备迎接。
阿陵沿着牌楼的竹竿爬到高处眺望,但见省亲的队伍已经从山脚处露出了全貌:前导,是上百匹雄壮的战马,马的前胸、面首全部装饰着皮甲和配饰,马上的军士们也是服饰雄壮,各个手中执着彩色的旗帜,再后边是三匹战马,马上的武士手中各执斧、钺、旌节,这是象征妇好身份地位的专属仪仗,仪仗后边也是两匹战马,前边马上的是妹妹妇好,后边马上的是副使阿青。妹妹骑的是一匹枣红马,膘肥体壮,衬着端坐马上的白衣、白裳、腥红披风的大商王妇,甚是威风。后边阿青是一身青绿的衣裳,配着一件白色的披风,再加上坐下一匹纯白雪亮的骏马,精干飘逸。她两身后是几辆单轭双辕的彩漆箱式马车,车上坐着大商公主和迎亲的姨妈、表哥。在车辆的两侧和后边,也都是鲜衣怒马的卫队,手中执的是精光耀眼的青铜矛戈,十几匹毛色各异的猎犬拴在马后,扯着绳索狼奔犬突。阿陵再一回头,迎亲的道路早已被拥挤的人群弄了个水泄不通,急的阿陵嗵的跳下来,用马鞭指着维护秩序的兵士们大喊:“后退!后退!抽他!”
随着十几条皮鞭抽的啪啪山响,山路两侧已经是一片鬼哭狼嚎,拥挤的人群在皮鞭的威慑下纷纷向两边闪开,有的人被人挡住看不见,纷纷往更高的地方抢占地盘,有的干脆上了树。
细碎的马蹄声伴着銮铃声渐渐近了,省亲队伍越过矮坡现出了阵容,山坡上,道路上立时欢声雷动。
待队伍来到牌楼前,阿陵一挥马鞭,鼓乐停止了,只见阿陵跨步上前,让过前导马队,当道拦住商使,躬身施礼:“好族部落阿陵恭迎商使!”
妇好骑在马上没想到阿哥还有这一手,笑吟吟骗腿下马,拉住阿陵道:“阿哥怎地如此做作?”
阿陵附耳小声道:“如此才可彰显王妇风采嘛。”
妇好:“你的马呢?”
阿陵努努嘴儿:“在那儿。”
妇好:“上马,一起走。”
早有人把马牵了过来,阿陵上马,妇好在中间,阿陵在左,阿青在右,三人并排跟在仪仗后面继续往议事大厅走,阿陵在马上大声喝道:“奏乐!起舞!”
一匹快马飞驰而来,兵士在辕门前翻身下马,蹬蹬蹬几步跑上院坝,单腿跪地:“报!省亲队伍已到!”
阿兰、阿贵并众蓍老们正在院子里站着说话,听见报告,阿兰回头道:“不用报,就早听见啦。列为大人,咱们迎迎吧。”说着伸手示意,带头走下台阶,来到辕门外等候。
只见部落里的乐队、傩舞队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正起劲着,翻腾跳跃,弄的尘土飞扬。不到半里地的路程,让阿兰他们又足足等了半天。
队伍终于到了跟前,前导马队闪在两旁,让出仪仗和正副使,阿兰带着众位蓍老正要列队行国礼,那妇好早就跳下马来,抢步上前与阿妈抱在了一起,接着是阿姊领着两个孩子来到跟前,阿兰一手揽住一个,亲了又亲,然后对着公主:“叫阿婆。”
阿姊在后边俯身早就教着,小公主水汪汪地望着和蔼的阿兰,怯生生叫了一声:“阿婆。”
“诶——”阿兰长长地答应了一声,然后指着旁边的阿贵:“叫阿公。”
公主又对阿贵甜甜的叫了一声:“阿公。”
阿贵喜得竟有些慌了手脚,眼角也湿了,抱起外孙女小声问:“累不累呀?”
“不累。”
众人一片大笑。
阿兰放开孩子,往前两步,拉住正要行礼的阿青:“是阿青姑娘吧?”
妇好上前介绍:“副使阿青。”
阿兰知道阿青的身世和地位,刚才这样称呼是有意的,此时听见女儿这样介绍,立时佯嗔道:“那是你们的事,你们是姐妹!”
阿青听了阿兰的话,又见他们一家人亲热,早已动容,此时听阿兰如此说,忙道:“我们平日就是姐妹相称呢。”
阿兰:“那就对嘛。”
阿青后退一步,躬身向阿兰、阿贵重新施礼:“阿姆、阿爹,请受阿青一拜。”说着就要跪下,慌得阿兰一把拉住:“免了免了。都是这丫头搅合的!”说着嗔目瞪了妇好一眼。
阿贵出来圆场:“既然搅合了,就别站着啦,来来来,都进里边说话。”
蓍老们也在一旁帮衬,纷纷往里让。
阿姊牵过两个孩子:“都别愣着啦,赶紧。”又转身对还站在路中央的阿陵:“阿哥,街宴在哪儿呀?”
阿陵笑的嘴还没有合上,听见妹子问,一指东边的长街道:“街宴街宴,当然是街上啦。”
阿姊往东一看,这才发现,沿江的东西大街上,早已高搭彩棚,方才前去迎亲的人们正在从各家搬出案几,准备酒宴。阿姊悄悄拽了拽哥哥的衣袖,悄声道:“压力好大呀,过几日到了我们部落,我们可怎么准备呀。”
阿陵:“你随便嘛,你又没有国事。”
阿姊忽然想起没见到阿陵的老婆孩子,就问:“诶,怎么没见阿嫂跟孩子们?”
阿陵:“原本不是定的今日是国礼,明日才是家礼嘛。他们早来了,都在别院呢。”
阿姊:“哦,我去看看他们。”说着领着两个孩子往南边的别院去了。
议事厅内,阿兰命人将妇好的斧钺旌节摆好,领着众位蓍老,冲着仪仗行国礼,妇好拉着阿青站在一边,没有接受众人的礼拜。
按着事先安排,妇好和阿青在好族部落小住几日后,即应前往东巴部落,待商议好敕封方国的事情后,妇好单独返回好族部落,一个月后,阿青再与妇好在好族部落汇合,然后共同返回大邑。
刚住到第三天的时候,巴族部落的大管家带着几个随从来了,说是今秋江水高涨,三峡通行较难,不宜大队车马通过,果基阿呷的意思是就在他们迎接的宜族部落商谈敕封一事,由儿子带人陪阿青单独回去省亲,现在阿呷、纳兰、纳吉等人已经到了宜族部落迎候。
议事厅内,阿兰、阿贵、阿陵、阿姊、妇好、阿青等人在商议老管家带来的请求。
阿兰:“我觉得没什么问题,省亲是一件事,敕封方国又是一件事,两件事分开没什么不妥。今年江水水位确实很高,三峡之内江岸狭窄,道路难行,也是一定的。”
妇好:“如此一来,仪仗车马都不能前往,是不是委屈了阿青妹妹。”
阿青:“省亲的事情原本就没有想过,轻车简从也没有什么不可,只是商谈敕封的事我不能参与了,姐姐是否缺了帮手?”
这才是事情的关键,妇好听了沉默不语,一个手指不易察觉地在扶手上轻轻地敲击。
阿贵:“老阿呷会有什么异议么?我觉得不会吧。这件事的难处在汉南的划界上,如果......”阿贵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好住了嘴。
妇好:“这样吧,见了阿呷首领再说,看看他的态度,如果没有太多异议,阿青就回去省亲。如果事情复杂,就请阿青妹妹暂时帮我一起谈,完事后我再陪妹妹一起回乡。”
别院外,阿兰、阿贵给女儿和阿青送行,阿姊、阿陵陪伴。阿兰拉过阿姊:“你们对老阿呷照顾的好一点,让他高兴点。”
阿姊点头:“知道,那老头耿倔。”
宜族部落客馆院内,果基阿呷、果基纳吉和阿呷的儿子纳兰向妇好、阿青行国礼。
客馆内,阿青向阿呷行家礼,老阿呷乐的胡子直颤,石头刻的脸上堆满了笑纹。
妇好、阿青主座,阿呷、纳吉和儿子纳兰客座,阿姊、阿陵陪坐。
墙上悬挂了大幅的秦巴地图,妇好和阿呷在图前,其他人还在原座上,看着两人在地图上指指划划。
屋内只有阿呷、妇好、阿青三人在做最后的商议,阿呷提出了一个让妇好她们事先没有想到的请求:请商王敕封自己的儿子在华蓥南口的江湾处再建一个方国。为了对等,商王可以再敕封蜀人几个方国,条件是只要不侵占巴人旧有土地就行。这个请求不涉及土地之争,而是老阿呷为儿子和东巴部落预布的一枚棋子。
妇好在灯下书写给子昭的文牍,报告商议进展情况和新发生的事情。
阿青紧束衣裳骑在马上,妇好、果基阿呷等人在客馆外给阿青送行。
大邑牧野,子昭正带着人狩猎,井陉将军带着唐方的首领和进献的一群唐方美女向营帐走来。将军领着唐方首领向刚刚下马的子昭行礼。
营帐外众人在饮酒欢歌,相尹傅説骑着马急匆匆来了,他带来了妇好送来的文牍。子昭打开看了,重新又递还给傅説,拉着他一起坐下饮酒。
夜晚,营帐内烛光高照,傅説在向子昭请示如何回复妇好的文牍。子昭掂掂手上的文牍:“先商议吧。我看老阿呷说的也不算是节外生枝。这样一来,他等于名正言顺地把住了西南、西北两处要地,虽说是加强了势力,但还是个守势,我看蜀人也没有争竞的必要。看看蜀人的反应吧。告诉她们两个,此事要把蜀人拉来一起商议。我的根本,就是在秦巴谷地打进这个楔子,只要不妨碍这一点,其它都无关大局。就这样回吧。”
傅説没有异议,立即去案头起草回文。子昭踱着步绕到傅説身后,歪着头看他写回复。
妇好看完回复,放下文牍,对外面道:“来人,请阿呷首领!”
阿呷听完妇好的说明,压抑着内心的喜悦,问了一句:“接下来......”
妇好:“还要烦请老首领命人火速去蜀地延请蜀人来此共同商议一下。”
阿呷:“我这就派人动身。”
妇好:“好,我这就写封给蜀人的文牍。”妇好说着立即转身书写,一边写着一边还不忘照应阿呷,“这几日我就陪老首领在此地到处转转。”
阿呷拱手施礼:“多谢王妇美意!”
好族的江南桑麻基地,阿贵在前领路,妇好陪着果基阿呷和果基纳吉叔侄到处参观。
缫丝的工棚内,蒸汽腾腾,一派繁忙。
缠成团的生麻线扑通扑通被抛进溪水边的浸泡池内,阿贵遥指西边山沟:“阿呷老哥,我想在这条沟打通一条通往你们东巴部落的通道呢,这样我的桑麻就可以避开三峡,直接进入你们巴蜀了,那就不用再看江汛,随时随地都可以起运了。”
阿呷:“走得通么?”
阿贵:“走得通,我已派人踏勘过了,只要简单修整一下,容得下一人一马通过就行。”
阿呷:“你计算过吗,这一路多少里?”
阿贵:“八百里么。”
“八百里?”阿呷瞪大了眼睛,“八百里大山?”
阿贵:“都是沿着溪流走向,只在界岭那个地方需要动用大批人力。”
阿呷:“你觉得行?”
阿贵:“应该没有问题,西边的出口就在贵公子将要封国的地点,直通长江。”
阿呷笑了:“行,老哥说行就行。这样吧,界岭以东你负责,界岭以西我派人。今冬咱们就动工。”
宜族部落客馆内,妇好、果基阿呷、蜀人代表在主座,阿兰、阿贵、纳吉在客座一起把酒畅饮。
妇好端起酒碗:“多谢巴蜀两家通融,今日大事抵定,再干一碗!”
“干干干!”大家一连声响应。
蜀人代表:“多谢巴人大度和王妇协调,我蜀人从此也多了一条进出盆地的驿道。回去之后,我再禀明我家首领,今冬我们也不闲着,派人疏通江水上游航道。”
阿贵这时起身提议:“今日如此畅快,我等三人何不结拜为兄弟?两位意下如何?”
阿呷看看大家,欲言又止。蜀人代表因为身份地位不同无法表态,只是端起酒碗,望着大家笑。
阿兰出来道:“你们三人年纪相近,只论私谊,我看无不可。”
妇好、纳吉全都笑着不说话,只是看着阿呷一人,阿呷朗声一笑道:“谢诸位美意,我看.......咱们就请王妇主持吧,听说王妇占卜祭祀都很精道呢。”
蜀人代表也一起身,三人对视一眼,笑着一饮而尽。
溪水边,大家面西而立,案几上早已布置好一应器皿贡品,妇好点燃香烛,后退一步,朗声唱诵。三位老者整理衣裳,肃穆祭拜。阿呷为长,阿贵次之,三人相互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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