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珠联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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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胡,参将来报:“西面敌军正在向南调动,我军这里暂无大队敌军。”
妇好:“通知娄烦我军,立即北上,与子突将军合围!”
娄烦军在南,妇好军在北,两路谣相呐喊,向东掩杀。
沮洳谷地,妇好大军与子突大军汇合,开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会战。
双方兵力对比:鬼方,精骑三千,其余数千人在之前的突袭中或被杀,或被子突封堵在沮洳谷地东边的山口外,百姓近万,其中半数可以上马作战。大商,精骑四千,民军骑兵不到两千。
双方装备对比:鬼方,多为弓箭,装备少量短剑、长矛和棍棒,多半配鞯袱,部分铲骑。大商,全部装备弓箭、长矛,部分配短剑,全部配鞯袱且装备牛皮脚蹬。
双方骑术对比:鬼方全部精于骑射,但由于无脚蹬,弓箭趁手,长兵器发力困难,多为下马步战时使用。大商,骑术略逊对手,但由于装备了脚蹬,骑乘自如,发力自如,可在马上自由使用长短兵器。
战法对比:鬼方,无战法,见人就上,打不过就跑。大商,战前妇好总结了十大骑兵战法,主要是强调快速机动,其中包括迎敌、击背、追散、冲乱、断路、奔袭、击未稳、击松懈、击慌乱、扫荡荒野等等,最最强调的是,利用脚蹬的优势,在厮杀中探身击杀和转身射杀。前边的属于分类总结,后两条是商军的独门绝技。原本妇好与子突的两支队伍都是分作左右东西对进的,但在追杀中自然形成了两支骑兵在外围顺时针兜击,将敌人向包围圈的中间驱赶,另外两支骑兵在中间对向绞杀的局面。一时间,在沮洳谷地上演了一场好看的骑兵对决场面,整个战场犹如一个巨大的顺时针人马旋涡,外圈是商军,核心也是商军,被夹在中间的鬼人腹背受敌,两个外层是骑兵,中间一层是百姓和失去战马的步兵。商军也在运动中渐渐形成了新的战法,和敌人面对面的一层全部使用长矛,探身突刺,后面的一层全部使用弓箭,向圈内频频放箭,最外层的一方面随时加入内层作战,同时还有许多人下马捡拾敌人射过来的箭矢,然后突入里圈,替换已经没有了箭矢的射手。商军如此反复,不竭不懈,鬼方则渐渐势弱。这场绞杀战从午时一直战到黄昏,商军无一人松懈,无一人手软,鬼方最后只剩下赤手空拳的数千老弱妇孺尚在圈中,有的呆如木鸡兀自站着,有的趴在地上躲避箭矢矛枪,有的俯身照料伤者,更多人是或站或坐,怒目而视。
妇好纵马驰上一座土坡,高声命令:“传令全军,停止杀戮,留下死伤马匹,向西边山口撤退!”
西山口外,残阳如血,北风呼号,商军已是疲惫不堪,一些战马开始踌躇不前,有的战马腿直哆嗦,有的则窟嗵一声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子突从东边赶上了前军的妇好:“王妇没事吧?”
妇好紧锁眉头,一边观察着东倒西歪的队伍,一边对子突说:“你怎么样?”
子突:“我没事,就是杀得快直不起腰了。”
妇好:“全军都是。你看看这些倒地的马匹,人和马都是一整天没吃没喝,这里距离雁门陉和砂口还有近四百里路程,我们要赶紧休整。”
子突:“就地休整还是......”
话音未落,就见后面的队伍一片骚乱:“敌人上来了!”
妇好和子突都是一愣,是被堵在东面的残敌?还是......
正疑惑间,后面一位参将纵马赶到:“报!西北方向烟尘冲天,鬼人援兵赶到!”
妇好、子突对视一眼,妇好问:“西北方向?多少人?”
参将:“太远,看不清,应该比我军多一倍!”
“哦?”妇好暗自琢磨:西北方向?上万人马?首先可以断定这不是鬼方的精锐,鬼方的精锐东路一部被斩杀,余部赶到这里尚需一两个时辰。王庭的精锐?此时应该还在西南方向与井陉将军对峙,如果是这支部队或者是王庭的民军,应该是从西南方向过来,一是路程近,二是可以包抄我军退路。这一定是临时纠集的北部民军,人数虽比我军多上一倍,但战力不会太强。妇好当即作出决定:“命令全军立即抢占南边山岗一线!集中全军短剑、利斧,马上上山砍树,设置拒马刺阵,集中全军剩余箭矢,射住阵脚!全军将战马赶到山后喂食草料!今夜不走了,在此阻击敌军!”
半个时辰的路程,鬼人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一万多人,杂七杂八,分成数十个大小不一的团伙,妇好指着山岗下对子突道:“看见没有,果然都是临时凑起来的民军,老的老,小的小,一个像样的将领也没有,指挥这些人的应该都是部落的首领,看样子没有作战经验。”
子突也在观察着这些人:“嗯,老者居多。只有弓箭棍棒,看样子是群乌合之众。”
妇好:“这样,你带所部兵马,分作三队,一队去据守北边山岗隘口,一部去南边山口,守住我军退路,伤残者留在后山看管战马,我带本部人马在这里据守。记住,尽量让将士们吃饱睡好,多点篝火。明日寅初北部先撤,我部随后,南部殿后,从雁门陉和砂口撤回恒南。”
子突:“我在这里吧?”
妇好:“不用,看着我这里紧张,实际应该没什么大事,估计一会儿鬼人就该叫阵了,他不好上来。你去吧。”
子突打马下山,带领本部兵马去西边布置去了。
果然如妇好所料,没有一会儿,鬼人就开始冲锋了,基本上是以部落为单位,因为有时人多,有时人少,也没什么套路,就是一窝蜂地往上冲,但是冲到山脚的拒马跟前,就被商军的箭矢射住了。鬼人不断地冲击,不断地有人被箭矢射中,有时似潮水,有时似蜂群,乱哄哄,闹哄哄,就是不见进展,这样一直闹到半夜,估计也是乏了,鬼人后撤了十里地,开始安营扎寨,不再进攻。
妇好靠在山岗上的一块巨石边,裹着银狐大氅睡着了,身边的篝火映得她和站岗的卫士们明暗分明,有如此地的山石,线条刚硬。
寅初,子突到了:“王妇,北军已整装待发,现在都集中在后边的山脚下。”
妇好掀开大氅,起身望望前面山脚下:“马匹恢复的怎么样?”
子突:“都喂了精饲料,饮足了水,没事了。”
妇好:“好,你先动身吧,在南山口等我。”
子突转身要走,旁边的卫士忽然大叫:“将军快看!”
妇好跟子突顺着卫士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鬼方大营西北方向一片火光,接着就听见隐隐的喊杀声!
山脚下一阵鼓噪,妇好她们赶紧定睛细看,只见一骑快马飞奔而来,据守的兵士们纷纷搬开拒马刺阵,闪出一条缝隙,那快马一飞而过,已经奔上山来。
这是商军前出的哨骑,那兵士见马无法再向前,扔了缰绳,下马往妇好他们这边跑来:“报!”
子突:“快讲!”
哨骑:“鬼人后方突然火起,现在鬼人正在集合,准备向北!”
“哦?”两位将军对视一眼,妇好:“我军没有人马在敌后啊?”
子突再问哨骑:“确定不是鬼人自乱?”
哨骑:“确定!鬼人纷纷大喊,商军来啦!”
妇好还在疑问:“奇怪!”
子突:“不管他了,正好我部已经整装待发,我带人杀将过去,看看再说!”
妇好:“限你半个时辰,必须回到此地,我在这里接应!”
子突:“明白!”
山脚下,子突带人旋风一般冲出本阵,向东北杀去。
妇好叫过参将:“留下五百人据守,其余马上到山后上马备战!”
“是!”参将跑走了。
妇好重新在山石上坐下,向着夜色中眺望。
山脚下的兵士们终于大喊:“回来啦,回来啦!”
妇好望见山下的商军正在分散着队形往回走,从他们的速度上看,敌人应该没有追赶。妇好起身:“走,下山迎迎他们。”卫士们赶快收拾行装,跟着妇好往山岗下走去。
拒马旁,借着火光,妇好看见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子突将军,他的身后还紧跟着一群人,当中簇拥着一匹马,马背上五花大绑的捆着一个人,那人脸朝下趴着,四肢耷拉着,脑袋也歪在一旁。
两位将军相见,妇好急切地问:“鬼人呢?”
子突:“往东北撤了。”
妇好:“这是谁?”
子突长出了一口气,没有直接回答:“你看看吧。”
嗯?妇好有些奇怪,绕到马的侧面,就着兵士递过来的火把猫腰观看,这一看不打紧,把个女将军竟然吓了一跳:“怎么是他?!”
子突跟过来:“你说说吧。”说着叫过身边一位土方的百户。
妇好没有顾得上去理会百户,而是再次仔细端详这位捆在马背上的人,只见他双目紧闭,额头和脸上的汗水黄豆般大小,嘴里被塞着头巾,可能是为了预防因剧痛咬到自己的舌头。他的右手臂紧紧地绑在腰上,上边包裹得很严实,像是短了一截。妇好轻轻用手摸了这人一下,没有反应,应该是昏迷了。
妇好没有回头,问身后站着的土方百户:“这手怎么回事?”
百户:“被鬼人砍断了。”
妇好:“手呢?”
百户:“天黑,找不到了。”
妇好:“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土方百户这才捞着详细报告的机会,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血水:“魏尚将军是在你们走后到的恒南,说是商王派他来督运粮草的。我们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魏将军实在等不及了,这不前天让我带着三百多人和几十头骡子,驼了一万支箭矢来这边寻你们。我们是前天晚上从这里向北去的,夜里的时候就在北边遇到了这些鬼人,魏将军说,跟着他们就一定能找到你们,于是我们就一直悄悄跟在敌后。昨日夜里,知道了他们在这里跟你们交战,我们被挡在后边了,过不来。将军就说,等半夜里敌人疲惫了,偷袭他们,不让他们安稳,这样也能帮上你们。这不,后半夜时我们就开始接近敌营,施放火箭,烧了敌营。”
妇好:“后来呢?”
百户:“鬼人发现了我们,我们就后撤到山里和他们周旋,一边盼着你们赶紧杀到。”
妇好听到这里哼了一声儿:“哼,你们还懂得配合!后来呢,这手怎么断的?”
百户:“鬼人往山林里攻,我们在林子里守,拼杀中魏将军就被两个鬼人围住了,他举剑刚要砍杀前面的鬼人时,被后面上来的鬼人一剑砍在他举剑的右手上,就这样......”
妇好:“将军的剑呢?”
百户:“在这里。”说着从身上抽出魏尚的短剑递给妇好。
妇好接过青铜短剑,只见剑锋上已经豁了几道豁口,她掂掂短剑:“嗯,还是力战拼杀过的。”
子突接过短剑看了看:“近战肉搏,可以的。”
百户:“魏将军非常神勇......”
妇好打断他的话:“神勇?我只看到了勇,没有看到神。你知道吗?你们再晚一步动手,我们就撤了。如果真是那样,你们一个也活不了!哼!我怎么回去向太妇交代!”
子突点点头,叹了口气:“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
妇好:“先别发愁了,撤吧。那一万支箭矢带回来没有?”
子突:“带回来了。”
妇好:“走吧,回去再说。”
恒南大营,毡房里军医正在给负伤的军士们治伤,惨叫声不绝于耳,妇好和子突一前一后进到正给魏尚处理伤口的毡房里,只见魏尚躺在担架上,受伤的右臂被绑在担架手柄上,脸色蜡黄,已经重新进行了伤口缝合,人仍然处在昏迷状态。
妇好问军医:“怎么样?”
军医:“辛亏包扎止血及时,现在缝合了,又重新敷了草药。好在寒冷,没有蚊虫叮咬,我看有个七八天伤口就可以长好了。无大碍的。”
妇好:“如果当时把断手捡回来,能接上吗?”
军医:“这个不好说,只能是试一试。”
妇好:“试过吗?”
军医:“试过,多数不行,还不如不试,还得受二茬罪。”
妇好:“先在这里将养吧,每日多弄些滋补的,等好利索了再回大邑。”又对子突道,“我明日就回大邑,路上顺便去井陉将军那里看看。你在这里召集百夫长以上的开个会议,总结一下这回的交战得失,特别是脚蹬的用法。有事多和老将军商议,我大约半个月就能回来。”
卫水牧野,大雪弥漫,暖湿的气候下,那雪是潮湿的,是沉甸甸的,压在树梢上,颤颤巍巍,压得树枝不断发出嘎吱吱的声响,在野外的树林中,这种声音让树林显得更加空荡荡的。
天刚放晴时,妇好到了牧野,她带着自己的卫队,趟着厚厚的积雪,在林中小心地穿行,身旁的树木不时有被积雪压断的,嘎巴一声,然后就是轰地一下,半个树身就砸到了雪地上,腾起一团雪雾,妇好她们不得不时刻勒紧缰绳,以防马儿受惊。
卫队长:“一只野物也不见,真静啊!”
妇好:“再过两天就该出来了,这野物和人一样,饿的不行了,就忍不住出来了。”
突然,前方密林之中传来一片犬吠声,跟在身后的卫士们立即摘下弓箭,抄起长矛,妇好一笑:“是大王的猎犬,咱们到家了。”
队伍经过一座瞭望塔,塔上的兵士拿出鸣镝,射向空中。
傅説在一位小臣的引领下,走出大帐,向远处张望。
守卫营地的参将带着一队兵士骑马迎了过来,马下是一群撒着欢的猎犬,参将在雪地上下马向妇好行礼,猎犬则扑上来与妇好扑作一团。妇好一边向参将还礼,一边躲闪着、爱抚着这些久违的猎犬。
看见营地的围帐了,围帐的外侧分布着近卫的毡房,排列有序,一直延伸到妇好她们看不到的林中。
妇好的卫队在此下马,随着迎接的人入账休息,妇好一个人在参将的陪伴下进入营区,那些猎犬欢喜地在她身前身后跑个不停。傅説见了,早就迎了出来,妇好将马和犬交给参将,自己和傅説往子昭的营帐走。
傅説“路上不好走吧?”
妇好:“还好,别处的雪都不大,只有这里下的大。这里谈的怎么样?”
傅説:“就等着王妇的消息了。”
妇好:“各家首领们还不知道我们得胜的消息吗?”
傅説:“大王就等王妇来宣布呢。”
大帐内,各路首领云集,高矮胖瘦不一,各怀心思不同,都在翘首以盼,等着前方的战况。
子昭、妇好夫妇到了,二人缁衣重服,步履稳健,并肩而入。
众首领起身相迎。
子昭夫妇落座,众人离席跪拜。
子昭抬抬手,示意各位首领回到席上。
子昭未言先笑:“大雪拥塞,今日是不能出去游猎了,正好,咱们齐聚一堂,听听大将军带来的前方战报,也算是一乐吧。”说者轻松落落,听的人们却是屏气凝神。
妇好命宫人在进门屏风处挂上地图,开始离席为大家介绍此次战事经过。
妇好的马鞭在大河岸边停住,地图上幻化出井陉老将军横戈跃马立于阵前。
马鞭指向漯水,子突将军在马上挺戟向前奋勇冲锋,指挥着他两翼的千军万马如海啸般席卷而来。
马鞭指向沮洳,巨大的人马旋涡在干黄的草地上越来越小,越来越密集。
帐篷拉倒,里面的人踉跄奔逃,抱头鼠窜,商军战马不躲不闪,直撞而上。
一伍商军冲向敌阵,前面的探身长矛挑刺,将马上的敌军搠下马去,后边的张弓搭箭,将逃往远处的敌兵射翻落马。
扶老携幼的鬼人惊呼奔逃,后面的商军飞马赶到,手中青铜剑一扫而过,草地上立刻尸横枕籍。
草地上尸身遍野,溪流中血衣漂浮,倒地的战马嘴里喷着血沫,来回翻滚。
众首领嘁嘁喳喳,交头接耳,妇好将马鞭交给一旁的宫人,笑着回到子昭身边坐下。
子昭呵呵笑着:“听着挺热闹啊,最后的决战还没有开始,到时诸位首领要是有哪个有兴趣的,可以身临前线,观敌瞭阵,手痒痒的,也可以上去试试身手。”
众首领无人搭话。
子昭还在继续:“不过也得注意自家安危,毕竟不是天天上阵了,身手难免生疏。这不,我的王宫近卫将军在大邑坐不住,非要去前线看看,磨得我没办法了,只好答应他,还一个劲儿地嘱咐,你去了就是在那儿帮个忙,压压阵脚,督运粮草,上阵杀敌的事不必亲为。可他呢?忍不住,还是上去了,跟敌人一对一的对面厮杀,这不,人家几个人把他围了,他把人家杀了,人家也把他手砍断了。哎,我这儿耐不住性子的太多,说也不听。”子昭半真半假,云淡风轻,像是自嘲,又像是显摆地乱说了一气,完了还转头问妇好:“军纪不严!是不是?”
妇好只笑不答,一旁的傅説听得天花乱坠,也是紧绷着,不敢露出笑来。
大帐里一时变得静悄悄的,傅説扫视一眼,只见众人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正襟危坐,有的愁眉不展,有的无动于衷。
傅説轻轻咳嗽了一声:“各位大人,按照议程,今日后晌还是商议盟约条文,请各位......”
话没说完,姬兴打断了他:“相尹大人。”
傅説将目光投向姬兴。
姬兴和周族执政一对眼神,起身离席,来到大帐中央,向子昭、傅説一拱手道:“大王,盟约之事,我看就不必再议了,有那不够妥帖之处,日后还可慢慢修订。今日听了王妇的介绍,我等感奋不已。还是那句话,周人愿意锦上添花,协力征伐鬼方,请大王将河西战场交与周人。我家执政让我在这里再次重申,周人出兵,不要别人一分土地。周人永远是大商的臂膀,也恳请各位大人在日后周人有求各位的时候,能够伸手相助。”说着伏地跪倒。
老执政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只是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各位首领。
老阿贵用力咳了一声,用拳头在案几上重重一击:“我部地狭人寡,多蒙不弃,深知联盟好似遮风挡雨的高房,我们早就是联盟一员。”说着拉了一把坐在身边的果基阿呷。
老阿呷仍然像石头一样地纹丝不动,瓮声瓮气道:“我们巴人没有二话。”他的商音含混不清,有些人没听懂。
马方的首领最年轻,他清了清嗓子,起身离席,来到姬兴跟前,撩衣跪倒:“大商是我马方的护翼,我们永远是大商的藩篱。”
老执政此时扭脸看看土方的几位大首领:“几位大人,我家姬兴已经把话说得明白,有何不妥之处,日后可以慢慢修订。你等还在犹豫么?”
土方首领们赶忙否认:“我等没有犹豫。”“我们是在商议哪些部落过去经营河套之地。是这样,毕竟原本没想到河套之地也能收复。”
“呵呵,”老执政笑了,“那就.......”说着缓缓起身,看一眼对面的蜀人大管家,“那就盟誓吧?”说着挥手招呼众人起身离座,向商王参拜盟誓。
子昭一直在和妇好低声说话,像是没太在意他们这边。
傅説见状,起身唱和:“盟约已定,天下同心,明日即行会盟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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