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买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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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四口吃喝完,王玉兰便将提前铲好的一小碟粉蒸肉,给毛红芳屋里端了过去。
回来之后,牛友铁便下街去买粮。
二庆嚎着也要去,王玉兰不让,牛友铁说:“二庆想去就跟我去吧,出去多涨点见识对他有好处。”
“涨啥见识,他不打搅你都是好事还涨见识。”
“得得得,你快带大庆回窑里去,甭又给冻凉了。”
“娃他达,你出了门一定要注意安全,记住天黑之前,要赶紧回来!”
“知道知道,看把你给急的,何况我又不是出远门。”
“能买到粮就好,买不到就赶紧回来我也不强求,实在不行,我就回我娘家去借些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咳咳,你为啥不放心我?你怕我走丢了?还是怕我给人拐跑了?”
“我说的是真的,没开玩笑,你可早早地回来,外边人杂的很,谁知道街里都哪些牛鬼蛇神!”
“放心吧,你只管把咱大庆照看好。”
牛友铁交代一句,临走时,突然想起什么,冲王玉兰叫道:“小兰,你过来一下!”
王玉兰还以为有重要的事,好奇地吸到牛友铁面前。
牛友铁趁其不注意,在那张擦了雪花膏的俏脸上出劲“波”了一口。
“啊呀!你这死鬼,大白天的发啥骚呢!”王玉兰臊的脸都红了。
大庆和二庆给惹得嘿嘿地笑。
“你俩小兔崽子笑啥笑?走。”
牛友铁抓着车头,顺手一抡,轻巧地掉了过去,然后骑上去美滋滋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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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买粮仍需粮票,没粮票,一切免谈,即使你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但规矩是人定的,又不是死的。
牛友铁记得他小学一个同学巧的在粮站上工,专门负责管理粮食的买卖,只要能找到他,说不定就能事半功倍。
但不管用何种方法,都算违法,弄不好还会被打成投机倒把罪。
当然这种事......懂的都懂。
来到供销社,花了3毛5买了一包流行的陇东烟,1块2提了一瓶凉都老窖,外加车头上挂着一溜子猪肉。
可以说,算是诚意满满了。
他就只买一两百斤粮,又不算多,何况好扭扯着这么点老同学关系......
半小时后,牛友铁来到了粮站。
放眼看去,还是跟前世一样,都是由一排排青砖青瓦房组成,这在整条塬上都算的上排场最大最阔气的建筑了。
买卖粮食的所有活动都在这里进行。
家有余粮的,拉来这里以每斤1毛2的价格卖给粮站,换成现金应急。
粮站又把回收来的粮,以同样价格卖给需要粮的人,但是买粮得用粮票。
当然还有一些私下交易,但是由于管得严,基本上很难看到。
加之消息不灵通,知道的人也是少得可怜,因此在这方面,牛友铁并不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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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友铁熟门熟路,找到了质检处。
大老远,他就看到一张熟脸,胡子拉碴,永远是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脸上和胡茬上,都被面粉一样的细灰尘沾满,看上去就像个土贼。
不知在说什么。
时不时抓一把麦子凑到鼻前嗅嗅闻闻,完了后又放嘴里咀嚼一阵子,又是摇头,又是皱眉,一脸的谈嫌。
几个粮农被说的贼逗逗地站着,就像犯错挨批的小学生一样,不敢吱声。
可最终还是被谈嫌了,摆摆手,做出一副免谈的姿势。
粮农大眼瞪小眼,茫然的不知所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横竖为难。
牛友铁趁着他走出粮库抽烟的间歇,急忙走上前去。
“范海刚!”轻喊了一声。
“谁?”这家伙就跟做贼了一样,一脸虚惊,手里的烟都差点抖到地上去。
“是我啊!你这怂货当上了质检员就牛的锃锃的,连你老同学都不认识啦?”
“咦!是你!”范海刚有点印象,但却早已忘光了他的名字。
俩人虽是小学同学,但这范海刚之后还念了初中,算是高材生,又在粮站干了几年,此时无论是心智还是思想,都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我啊!”牛友铁显示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走过去还拍打着他的肩。
却给范海刚熟练地躲了过去。
他知道牛友铁这家伙连小学都没毕业,还是个死狗,自然现在也混不到有多好,说不定还是个卖死力气的。
微微斜着眼,有些瞧不起的样子。
“你找我干啥?”嘴里不含感情地问,就像是牛友铁专门跑来贴摸他一样。
不过对这货,牛友铁可是比谁都了解,只要行点膏脂,没有办不成的事。
再说这里的人,不都是这副贼模囊子么?
牛友铁不假思索地掏出的陇东烟,观摩了下四周,没人,蹭一下塞进范海刚的军绿大衣里。
“老哥知道你就好这一口,特意给你买的,你也甭客气,权当是老同学心意。”
“咳咳……”这范海刚还有点受宠若惊,脸上瞬间就上来了色泽。
“你是卖粮?”
他一脸的坏笑,眼神之中全是等着看笑话的戏谑。
一般只要是来卖粮,说明家境过得还算可以,但是买粮,就显得寒酸,除非是财东家庭。
可牛友铁他是吗?他要是能成财东家庭,他范海刚都敢颠倒着走路。
“买粮。”牛友铁说了他的目的。
果然正中范海刚这货下怀,忍不住嘿嘿道:“你粮票呢?买多少,看在老同学面上,我可以给你出一批好粮。”
买多少,牛友铁当然没有跟着他的节奏转。
拉了拉范海刚的大衣角,眼神传意,“跟我来一下。”
俩人来到自行车前,牛友铁把篮子里的“凉都老窖”四个大字给拨弄的显眼一些。
范海刚搭眼一看,笑的脸都烂了,“咳咳,咱老同学一场,瞧你还客气的!”
“这不,我还不是一直把你放在心上么!”
“甭骚咧!你就直说吧,这粮你想咋个买?”
牛友铁也不妖气了。
“我只有一个条件,最好还是给我按市场价1毛2,当然我是现金支付。”
“好老哥哩,你这要求怕是......”
范海刚为难了,却又不舍那一瓶凉都老窖,一时间感到头都大。
“还有这个呢!”牛友铁又扒拉了一下牛皮纸包裹的一溜子猪肉。
范海刚看的眼睛闪了一下。
积极了起来,“是这样,你把这溜子猪肉给我,我拿去找一下阳站长,看阳站长那边啥态度。”
“没嘛达!”牛友铁知道,这货又要去作精了。
随后,跟沟子走到刚刚那几名粮农面前,装作是个看客,伸手去捏摸了几粒,放嘴里咀嚼,一边说:“叔,你这粮干的很么!咋咧?”
“干屁哩!”年长者吹胡子瞪眼道。
年轻人跟沟子就发呱道:“就是啊!干的能把人牙崩一个大霍霍,可质检员就是说湿的很,湿的很,要卖就得折湿,否则免谈,你可说这咋弄哩?
“咱庄汉人,一年四季种这些粮食也不容易么,你说折就折吧,可是他一刻就给你折掉将近30斤,这谁受得了!
“我说我再晒一天卖,可是这质检员又谈嫌说我的粮没理干净,得挑的一个石头子都没有......你可叫我咋弄哩!”
“这粮你确定是要卖么?”牛友铁跟着严肃地问。
“是啊!”长者和年轻人齐声应道。
牛友铁又问:“我听你爷俩的口音,好像是湾川里的人。”
“是啊!”年轻人说:“我和我达翻山越岭,套着驴车才把粮拉上塬,现在都到这时景了,肚子里还没下一颗粮哩!”
牛友铁看了看这些粮,心里吃磨了下,应该有三百斤。
“你这些麦一共称了多重?”
“二百三十多市斤。”年轻人说。
牛友铁点点头,没应声,走到长者跟前凑到耳边,叽里咕噜了几句,长者突然脸色大变。
重重地摇头,态度非常坚决的样子。
牛友铁无语,果然是人越老思想越固执。
于是他又给年轻人说了,年轻人先是很犹豫,可是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
“你放心,我去好好跟我达做一下思想工作。”
牛友铁点点头,觉得这事成了。
“对了,我建议你父子俩先把这粮拉走,甭在这待了。”
年轻人于是拽着他达的胳膊,合力把几袋子粮装上驴车,急匆匆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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