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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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墨清白认识陈鱼雁之后,就大哥哥长大哥哥短地叫,从不离嘴。 他们亲如兄弟,甚至比亲兄弟还亲。 这是墨清白对陈鱼雁由衷的敬佩和感恩之情。使其母康复,给其读书识字的时间和学习医学的机会。 没有陈鱼雁的相助,他们家就不可能有现在的发展了。 现在,陈鱼雁有了真爱,获得了幸福,作为兄弟的墨清白应该为陈鱼雁感到高兴啊。 他必须祝福陈鱼雁。 可是,陈鱼雁爱的女人正是墨清白爱到骨髓里的女人,这让做兄弟的如何受得了? 尤其花年雨季,初情固执之春。 墨清白在心里说道: “大哥哥,你这个大夫本事了不得啊。一只手抓药看病,一只手捧着女人的温柔,迅速钻进她的怀抱,先下手为强吧?” “你这样做要我说你医术高明呢,还是夸你近水楼台先得月?” 一日,冯玉耳挺着大肚子独自站在水井旁葡萄架下,墨清白走过去,指着她的肚子说道: “玉耳,你肚子越来越大,陈鱼雁治不好,赶快去县里面治,或上市里面治,如果省里没有治好,那就去省市治,千万不要让大哥哥治,他可能会耽误你----。” 冯玉耳忍不住扑哧一笑道: “墨清白,我看你是糊涂了,脑子进水了,最近古里古怪的。” “我是为你好……。” “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还是精神不正常?不过你放心,我会娶你大哥哥做老婆的!” “你要我大哥哥做倒插门女婿?” “不可以吗?” 那时山区男女未婚同房还不多,弄得大腹便便寥寥无几。 虽然现实必须接纳他们,但是旧规旧俗还是会给他们颜色看的。 尤其像陈鱼雁这样一个帅气的医生,往后谁家女子、少妇要是有了病,还敢请他去号脉讲诊呢? 但是,墨清白母亲采取刘备入东吴娶老婆的策略——张灯结彩,敲锣打鼓,鞭炮齐鸣,生怕没人知道她准备了厚礼,浩浩荡荡去冯家求婚。 提亲回来,她把墨清白叫到面前严肃地问道: “冯玉耳有陈鱼雁的爱,有陈鱼雁的疼,你难道不想祝福他们吗?” 墨清白低头不说话。 “大哥哥有恩于我们,你难道不想他感激吗?他们幸福了,你也就幸福了。” “当然要祝福!可是,我……。” “你喜欢的是冯玉耳老师。她们只不过同名同姓,长得一样罢了。再说你才成年,那冯玉耳大学毕业年龄不合适嘛!” 墨影给陈鱼雁补办婚礼后,陈鱼雁带着冯玉耳一起走了。 墨清白站在村口,两眼模糊,望穿大山,看不见他们。 他开始后悔了!是他把陈鱼雁逼走的。 也就是那一夜,墨清白把自己关在房间喝了一瓶高度白酒,和衣躺下睡了。 至夜半,他迷迷糊糊醒来,像在梦中,只觉嘴干舌燥,起床倒水喝。 猛然发现光身躺在床上,身下像尿床了一样,怪不得劲,就伸手摸。 “这是怎么了?不会啊!” 再伸手摸,湿漉漉的东西摸一手。 墨清白心里越发觉得奇怪,“难道是酒喝多了吐在床上?” 于是把手贴在鼻尖上嗅了嗅,用舌头尝,不是酒味啊。 翻身坐起来,下床开灯,两腿软得不能站稳,并伴有头痛脑热,浑身酸痛,却不知道那湿漉漉的东西哪来这么多。 恐惧和好奇充斥着墨清白奋力拖动身体,要去点灯。 不知道是鞋子还是别的东西被绊了一下,墨清白就一个趔趄栽向窗户。 好在他双手抓着帘子,才没有摔倒。 人虽然没有跌倒,但是窗帘一把扯了下来。 一轮皓月如同白昼,照的真相大白。 墨清白双手红通通的全是血,一时慌了手脚。 “怎么会这样,哪来这么多血?”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寻找伤口。 既感觉不到疼痛,又看不到什么部位有划痕,完好的人啊,哪来的血流? 打开灯一看,被单、地板、身上,都沾了鲜血,吓得墨清白站在墙角瑟瑟发抖。 “这是怎么了?” 他在房间转了好几圈,又退到房间的一角,身子倚着墙壁,心在颤抖。 “这是杀人现场吗?” 墨清白吓坏了,就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身体,手上传来的信息让他很惊讶。 怎么会这样?血在身上流,为何不见痛?难道整个人已经痛麻木了吗? 于是低头再看,腿根内侧处不断地流出鲜血,脚背被染成红色,流至地面。 他大叫一声,跳到另一个角落,站在那里自言自语。 “喝瓶酒把那划破了?” 墨清白心里恐惧,开始回想那段日子里发生过的一切。 可是他哪也没有去过呀,整天待在房间读药书,为什么伤得血流成河? 流那么多的血,伤在哪里?为什么感觉不到疼痛? 他找遍可以观察到的地方,确实完完整整的。 既无痛处,又无伤口,却在流血。 难道是别人的伤口在墨清白身上淌血? 不管怎么说要有破口,才会有痛,才会有血流,除非……。 他将手伸入布内摸,看该处是否有受伤的情况,是不是没有了。 可是伸手摸,一切正常。 这使墨清白越发觉得奇怪,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在流血? 墨清白觉得异常害怕,于是开始胡思乱猜。 是不是小说看得太多,天上降下林妹妹,在与她做朋友的过程中遗留的血呢? 不可能,万万不可。 自从认识陈鱼雁之后墨清白不但读了很多医书,还看了不少小说。 对于某些方面的知识了解不少,并表示要成为一名全科医生。 因此,对于生理认识相当丰富。 所以,墨清白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是别人的伤口,又怎能不断地顺着我的身体流血?” 他双手小心地伸进那个不确定的位置。 唯恐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然而常常认为不可能有什么问题的地方,而正是问题之所在。 他摸了摸,小声说道:“东西还在。这是哪里的问题呢?” 两根手指就像两只带有触头的探测器,不断地进行着人身探索。 墨清白奇思妙想地对身体进行着大胆的探究。 他用手敲打身体,怎么也感觉不到疼痛,掐手背也没有感觉,捏脸还是没有感觉,又掐大腿仍然没有知觉,难道是木头之身? 墨清白感到震惊。就将计就计,用刀拉了一把,却不见疼痛,奇怪不? 他这么想觉得有可能,那么想也觉得存在,在他人生开始飘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既有男儿身又有女儿命。 墨清白的心里变成双重人格,来例假了。 他怕自己造成幻觉,既有男儿身又有女儿命。 于是打自己耳光,踩脚背,同样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他知道那是冬月二十日凌晨,身在房间。 他躺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却没有泪水和悲伤,而是喃喃自语。 “是谁在我心口动了刀?我怎么感觉不到疼?” “是他,是她,还是他……。” 他不断地重复着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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