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一路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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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鸭子娄山让西门欢叫它外公,西门欢走过去,二话没说,规规矩矩跪在它跟前,磕了一个响头,叫了一声“外公”。
然后把黑鸭子抱在怀里,亲了亲那乌黑的鸭头,“外公,我还有的兄弟呢?”
“念念,能告诉我在地面世界是哪一个把你抚养成人的?”
“首先说父亲林正义把我养大的,再说我不是念念。”
“你不是念念是哪一个?”
“不知道。”
“你是谁都不知道?”
“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作为人类…,好好好,”黑鸭子娄山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不说这个,你确认是林正义把你养大的而不是我?”
“他不但养大了我,还养育了西门乐。”
“这么说来你跟西门乐从小一起长大的啰?”
“是的。”
“那我养大的是哪一个呢?”
“反正你没有养过我和西门乐。你养大的是谁,只有你们知道。”
这时候,西门乐走了过来,他也坐在地上,从西门欢手里接过那只黑鸭子,亲了亲它那乌黑的鸭头,说,“姥爷--。”
“你怎么叫我姥爷呢?”黑鸭子打断西门乐的话说,“我不是你的姥爷。”
“欢欢的姥爷就是我西门乐的姥爷,六念,六想的姥爷也是我们的姥爷,天下姥爷一家亲!”
“他不叫欢欢,”黑鸭子念念有辞地说,“他是念念,”
“不管他是念念还是欢欢,反正我习惯叫他欢欢了。姥爷,我跟欢欢从小相依为命,吃了不少苦头,我们是有真感情的兄弟。在此,我们要感谢养育我们的父亲林正义先生,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现在,”西门乐转身指向芭蕉树下,“他就在那儿----。”
林正义朝他们挥挥手,说,“鸭子大哥,你吃苦了。”
“这是我的命啊林老弟!”黑鸭子摇头摆尾地说,“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活该啊!”
“你这是哪里话?”林正义走过来宽慰它说,“如今啊,在地面世界做鸭子的不要太吃香哟。”
“为什么?”
“什么鸭脖子,鸭大腿,鸭翅,鸭肝,鸭心儿---,黑鸭,久久鸭,鸭王,一系列鸭子在各线城市涌现,那真是嘎嘎叫啊。”
黑鸭子娄山知道林正义话里有话,也明白他说的意思,在此不好辩解,谁叫自己轮回转换考试得了低分,轮回成鸭子了呢?于是低头沉默了。
如果沉默能掩盖内心的痛苦,那么黑鸭子娄山就不会把头抬得高高的了。
所以它说,“不管是鸭子,还是鸭王,再是什么鸭店,反正做鸭子是很痛苦的!”
“姥爷,你不要这样垂头丧气,”西门欢用手托起黑鸭子的头:
“做鸭子的虽然苦了点,但总比做鸡的强吧?”
“鸡鸭差不多,白斩鸡…!”黑鸭子娄山瞟了一眼西门欢说,“不要再说鸡啊鸭的了。”
说完,把头转向一边,看着那棵樱桃树,“老子听着别扭,想扇耳光。”
“那就跟你说说我的养父好吗?”
黑鸭子心里控制不住了,因为林正义严重伤害了它的自尊心,说它是一只带引号的鸭子。
所以它不好说不好,也不好说好,就那么看着鸭群一言不发。
西门欢以为它走神了,于是从西门乐手里把它接过去,滔滔不绝地说道:
“我养父是一个军人。他教我们做人,送我们念书,他的名字跟他人一样,一身正气,一身义气。宛如亲生父母,无时无刻地监督我们学习,督导我们进步。我们兄弟二人要是没有他,轮回转换考试就不可能得高分,就不可能继续轮回成人---。”
“唉,”黑鸭子娄山摇摇头说,“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关于这一点我后悔死啦!我年轻的时候,吊儿郎当,阳奉阴违,拿根鸡毛当令箭,是个混球,干了不少亏良心的坏事。在轮回考试的时候,监考官说我年老的时候略有收敛,教养六念没有步入歧途,算是为人类做了一件善事,才让我轮回成一只鸭子。叫我在鸭群里继续发光发热,多做贡献。若不尽心尽力,再次轮回的时候,就轮回成驱虫,花草树木,石子沙砾了,做一个没有呼吸的东西---。”
冯玉耳听到这里,心里那块石头才算着了地。因为她担心的,正是大家关注的。西门欢不是冯华山的弟弟。
六念,六想是室友杨柳的儿子,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所以她走过去,抓住西门欢的手走到一边,轻轻地说:
“亲爱的,你说我以后叫你念念呢,还是想想?”
西门欢见冯玉耳一本正经地问,便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是六念还是想想,欢欢,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你不会连自己叫什么都不晓吧?”
冯玉耳没有经历轮回转换,就不知道地府的事。
所以一把把西门欢推开,“连自己叫什么都不晓得,你还出来鬼混?”
“从妈妈肚子里钻出来就被别人掉了包,又经历火烧,土埋,岁月沉淀-----。”
“好好好,”冯玉耳伸手阻止道,“别说了。我还是叫你西门欢。一来顺口,二来不会叫错。只不过有一件事让我想起来憋屈----。”
“啥子事?”
“没想到你居然跟我父亲是一辈的,却没有他那么老嘛!”
说到这里,自我解嘲地一笑,“找一个年纪一样的女婿回去,看他以后还好意思---。”
“就是长他五百岁,他还是我们长辈。”
“嘿,”冯玉耳跳起来说,“爸爸跟你一样年纪,他看起来咋那么老,你看起来这么年轻,你们两个人的差距咋就这么明显呢?”
“你爹是两家上市公司老总,日夜操劳,自然老得快,而我西门欢没有事业,没有爹娘,老婆还是娘家养,我从哪里老起----?”
“你是国土局干部,你不比爸爸差。”
“差远了。我是官方人,高兴呢我就多做点事,要是心情不舒服呢,我就少做点事,或者不做。总言之,我不会因为工作令自己不开心。”
“可是你爸爸就不一样了。他高兴要处理公司的事,不高兴还要处理公司的事,不管他高兴不高兴都必须工作。”
“如果他不工作就要赔钱,一赔钱心情就更差,就会老得更快对吧?”
“对对对。”西门欢说,“理解他的辛苦吧!”
“那也不至于你看上去才二十来岁,精力也才二十来岁,声音也才二十来岁?”
“谁叫我遇上你这么个活宝贝呢?”
“我爸爸的活宝贝还少吗?嘿---?”冯玉耳话锋一转:
“你说他看上去老抠抠的,头发胡子也白了,走路撩一撩的,像只鸭子,是不是在外面鬼混的缘故?”
“他房间里可是有十来种神酒的哟。”
“莫说神酒,就是神丸也医治不了他的老化。”冯玉耳噘起嘴说:
“记得小时候,我看见他和妈妈在房间亲热,上蹿下跳,生龙活虎。”
“如今呢?看见妈妈双腿就发抖。还叫她不要回来,在外面住酒店。他说跟你一个年号的人,咋就活得那么一堪不及呢?”
“亲爱的,看来你还不够了解他老人家。其实他比我们每一个人都活得要好----。”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早晚会清楚明白的。”
“亲,你姥爷说他养大的六念在省市地产公司工作,不就是在我爸爸手下工作吗?你说他们两个人知不知当年刘会会搞出的这件事?”
“应该不知道吧。”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有一个伟大的想法,不知道你支不支持?”
“说来听听。”
“我想从西门乐和你身上取点东西。”
“你要干啥子?”
“同意不?”
“你不说清楚,我怎好答应你呢?”
“西门欢,你把我冯玉耳身上老茧都睡起,就这么点要求你都不答应?看来你对我虚情假意,毫无感情可言。”
“我对你的信任日月可鉴。”
“日月可鉴?它们怎么不见?”
“我是不是抹着黑都要见你?我们是不是日出之前就离开?”
“就说自己披星戴月风里来雨里去辛苦好啦!”
“这一切也只能说明你无能!偷偷摸摸来,偷偷摸摸去,要是有本事的男人,就从大门里进来,大门里出去,太阳升出门,太阳靠山回家,把两口子的日子过得像情人一样,才算男人。”
西门欢听了这样的要求,当时就怂了,于是看了看冯玉耳,摇摇头:
“你以为我们还是小夫小妻哟?”
“这话说得好像我跟你好了几十年了一样?”冯玉耳不高兴地说:
“还没跟我领证,送请柬办喜酒,吃蛋糕,就老夫老妻了?”
“谁叫你爹娘不肯见我父亲呢。”
“他们不肯见你父亲吗?”冯玉耳瞪着西门欢问,“你自己没那本事请好哇?”
西门欢见冯玉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响,鸡鸭鹅盯着他们看,于是问道:
“你想要我和西门乐身上什么东西?”
“你给不?”
“要我们的命不?”
冯玉耳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说,“要你们的心。”
西门欢一把把胸前衣服扯开,挺起膛子,“拿去吧。”
冯玉耳看见猪板油一样雪白光滑的肌肤,口水滴滴答答流出,禁不住亲了一口:
“怎么舍得呢亲爱的?我要跟你开心一辈子。”
鸡鸭鹅伸长脖子,紧紧地盯着他们,完全陶醉在地面世界的那段美好时光里。
鸡婆刘晓晓走过去,看了一眼黑鸭子,羞羞答答地说,“哥哥,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幺妹儿,你要我干啥子?”
“我想过河。”
黑鸭子听了此话,感到格外意外,同时胆战心惊地看了看鸡鸭鹅群,生怕它们知道刘晓晓的心思。
于是低声说道,“我知道了,不要再说。”
于是抬起头,高声唱道:
“鸡,鸭,鹅,这边多,那边少,这边只有几只鸡,那边鸭多鹅也多。”
一边唱一边朝院门外走去。
其他鸡鸭鹅也跟着唱起来,跟着往院门外走,离开了牛山林的家。
西门欢把冯玉耳的头紧紧地抱在怀里,听着那些鸡鸭鹅的歌声,默默流泪:
“亲爱的,究竟想要我身上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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