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救人

一听醒过来了，恍恍惚惚的李氏，精神好了些，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不过是激动的泪水！ 刘郎中更是睁大了眼静，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死人居然都能救活！！ 那是只有深神仙才能办到的！那眼前岂不是——神医！林悦不知道，刘郎中此刻看林悦的眼神里，自动的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虔诚而恭敬！ “打盆冷水拿两块布巾来。”林悦拿来手随即朝说。 李氏听完转身出去了，没一会儿就端来了一盆凉水，里面还放着一块布巾。 “怎么做？”李氏问林悦道。 “这样。”林悦拧了一把毛巾，放在林廷文的额头上。 “一会儿再换布巾，再拿一块来，拧干给他擦拭身体他腋窝，手心，大腿根部，和脚踝。这样能快速退去高热。”林悦。 “刘大夫，有蒲公英，鱼腥草，金银花之类的药吗？”林悦转身问刘郎中。却见刘郎中一脸又古怪的看着自己，林悦不所以，又问了一遍？ “只有蒲公英，其它的——我没、听过。”刘郎中一脸的尴尬，顶着满脑袋的问号。除了蒲公英，这也真不能怪他，其它的他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 “我能看看你的金疮药吗？”林悦想了想问刘郎中。 “可以。”刘郎中面上虽然不情愿，顿了顿还是从药箱里，拿出拿一个小小的竹筒递给林月。 林悦接过看着小小的竹筒，揭开盖子闻了闻，眉头一皱，手僵了一下，她大约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成分。 “刘大夫，你、”看到林悦僵住的手，刘郎中有一瞬的慌张，马上又镇定了下来。 “林……”刘郎中出声想说什么，但又止住了，明显不想让人知道。 “能先把你现有的药，借用一下吗？或者我出银子也成。”林悦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锐利的盯着有些慌张的刘郎中。 对于林悦来说，救死扶伤是职责！人命贵过一切，能救不救，那是杀人，是犯罪，她不能犯罪，即使这里没人给她定罪也不行。所以这个人她要救，也必须救。 李氏已经明白了，刘郎中，救不了他丈夫。眼前的小姑娘，却可以。 李氏转身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林悦和刘郎中面前，“婶儿，你这是干什么？先起来。”林悦见了急忙伸手扶住李氏的手臂往上拉，竟然拉不动，力气还不小。 “大妹子，你这是干啥呀？先起来再说，我没说不救人，你先起来，起来。”刘郎中见拉不起来，只得焦急的看着一旁的绿水。 “姑娘，你给搭把手，拉她婶子先起来。” “你们先听我说，不管当家的能不能治好，我都感激你们二位的，只求你们尽力就好。” 说完又看着林悦，：“林姑娘，虽然我不知道您来自哪里，但我谢谢您肯为我当家的出手。我知道您肯定是神医，请您救救他。” 话音落，：“砰砰砰”脆生生的三声响，林悦还没反应过来李氏头就磕完了。 “我会尽力的！婶子，你先起来吧。”林悦伸手扶起李氏。 “好吧！你看需要什么，跌打损伤药箱里都有。”刘郎中看了李氏哀求的眼神，咬咬牙应道。 “谢谢二位！”李氏站起身，眼里希望的光亮了起来，不再是死气沉沉的。 林悦走到炕边，再次揭开盖在林廷文身上的布皮，上面还缝补着一些动物的皮毛，想来也不会冷就是了。 先前可能是被子的味道掩盖了，浓浓的血腥味混合着点点不洁的味道传了出来，林悦仔细的揭开已经被血液渗透的红红的布条，下面的伤口仍是惨不忍睹，伤口周围的肉已经开始坏死，感染。 “刘大夫，麻烦。烈酒，麻沸散，刀片。人参，止血药。我要给他清理伤口。”刘郎中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酒壶和一个小药瓶和一片切好的干人参片。递给林悦，“要刀片干什么?还有麻沸散是什么？”林悦一看就明白了，是没有。 “李氏，刀有吧~！”李氏转身出了房门，片刻后拿了一把菜刀进来。 “我家就这刀轻一些，不行还有砍刀。” “可以，”话还没说完林悦接过菜刀到手里，手往下一沉，这么重，立马就明白了那句“就这刀轻一些”是什么意思了。这刀得有一斤了吧，真够沉的。林悦有些为难，这么重这么清理伤口啊，一不小心，别说救人了，当场就把人给送走了。 林悦拿着到试了试，又看向屋里其它人，“你们有没有再轻一点儿的？” “我有一个骨刀，能用吗？”刘顺从怀里背篓里拿出来一个小巧的骨刀，“这是我平时上山采药带着的。” “可以，”林悦接过骨刀，用烈酒仔细清洗以后，对屋里的人说道：“你们按住他手脚，一会儿不能让他有丝毫乱动的迹象。” 刘顺大概看出了林悦要干什么，立马上前将枕头旁边的布条，塞进林廷文的口里。“婶子，你按住叔的脚，千万不能让叔乱动。” “林廷文，林廷文。”林悦拍了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昏睡的人，“你能听到吗？” 林悦从刘大夫那里知道了患者名字，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林悦觉得有些莫名，并没多想，只请刘大夫帮忙救人。 “能。”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从喉咙里喘出一声干滋滋的闷哼。脸上邹成了一团，很想挣扎睁开眼。 得到回答后，林悦对床上的人说。 “林廷文，如果你想活，不管接下来，将受到怎么样疼痛，你是否都能忍下来？回答我。” “能。”床上的人又喘出一声重重的闷哼。 “好！你们按好了。”林悦先是肯定了林廷文，又对其它几人说到。 一切准备就绪，没有麻醉就只能硬生生宛掉已经坏死的肉，那是要命的疼，只能是硬抗！希望他能和她听过的典故一样，能扛过去吧！林悦在心里叹了口气，收拢心神开始动作。 林悦这边对准腹部的伤口刚下去一刀，那头，刘顺按住的手瞬间青筋暴起，得亏他有把子力气，不然就这一下就能让刀直接给他送走了。林悦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只差一点儿，他躬起的伤口就撞上刀尖了，林悦不得不再次对他们重复。 “按住！他的手脚不能乱动！你们和他说说话！” 刘顺更用力的将人按住，林悦再次动作起来，林廷文立刻就睁大了眼，额头青筋暴起，咬着布条的下颚用尽全身力气向后仰拉，企图这样能减轻腹部传来的疼痛。李氏也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压制着按住的双腿，不让他乱动。三人都在全力的配合着林悦的动作。 林悦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这些，知道林廷文已经适应这样的疼痛，当即全力开始清理起伤口了。 一刀又一刀，由开始的不熟忍，到后来的越来越快，直到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林悦停下手里的刀。 林悦习惯性的往旁边伸手，：“止血散。” 听到声音，刘郎中才从刚才的愣神中醒来，立马将手里的药瓶递了过去，林悦接过药快速的撒上药粉，然后检查好伤口后确认都清理干净了，就迅速的接过早已准备好的布条，将伤口包扎好。 林悦着才直起腰，伸出已经累的颤抖着左手摸去额头上脸上的汗滴。 再去看床上按人的刘顺和李氏，都是浑身汗透了，额头都大滴大滴的趟着汗，却谁也没有松开手。 “你们可以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