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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大！” 两个人手打着灯笼，对着空旷的码头大喊。 “怎么回事？老大刚刚不是说来这里吗？他人呢？”高个男人烦躁道。 “不……不知道，我……我确实看到他……他来了。”另一个人结结巴巴地说。 高个男人咬牙跺了跺脚，往水里吐了口唾沫：“呸！真娘的晦气！一有事人就没了，交给那个什么醉心楼的货又不够，这算什么事啊！” 他在岸边不停地踱步，看到结巴男人畏畏缩缩站在一边，气就不打一处来。 高个男人一把薅住结巴男人的衣襟，把他狠狠揪到自己面前。 “你别给我偷着乐！货要是交不全，等上面怪下来，你也别想活着！”高个男人低声怒吼道。 “我……我……”结巴男人涨红了脸。 两人推推搡搡，忽然听到脚边的渔船“嘣”的一声，仿佛什么东西蹦上了船。 高个男人和结巴男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问道：“那是什么声音？” 没有丝毫犹豫，高个男人一脚把结巴男人踹了下去，让他正好落进船里，吓得他嗷嗷乱叫。 “快看看，什么东西发出的动静。”高个男人后退一步道。 结巴男人胡乱挥舞了一会儿手臂，见没有东西攻击自己，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高个男人已经做好跑路的准备了。 “是……是……是……是条大鱼！货能交上了！” 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 高个男人探头一看，只见结巴男人正激动地抱着一条大鱼坐在船底。 “快快快！别娘的拖拖拉拉，把鱼搬上来，赶紧交货！” 高个男人兴奋到跳脚。 醉心楼。 “刘妈妈，卢水城外有消息吗？” 走廊里，绾姑娘一边慢慢走着，一边剔着指甲问道。 “回姑娘，王大人和柳大人还未曾有传回过消息。”刘妈妈说道。 绾姑娘皱起好看的眉头，心中思索，脚下不由得慢了下来。 “他们还未有消息回来，不是被正道拖住了，就是没有遇到任何人，可长生门的情报一向不会出错，今晚正道一定会来的，那……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她默默想道。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又何惧他？敢动我，也要咬掉你一块肉！” 一旁的刘妈妈默不作声，低低地走在绾姑娘身后。 “楼里没有其他问题吧？人手都在自己位置上吗？”绾姑娘问道。 “回姑娘，一切正常，今晚没有如何异样。”刘妈妈说道。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至少目前正常。” “呵！” 绾姑娘轻蔑一笑，扭着腰肢款款走向中央的天井处，素手托腮，身体轻轻倚在栏杆上，俯视楼下的纸醉金迷。 “保不准那正道是个银样蜡枪头，敢来不敢攻呢。”绾姑娘不屑道。 刘妈妈没有答话，似是对这个话题避讳的很。 “刘妈妈，你说这……” 绾姑娘话音未落，楼下的某处却是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啊啊啊！有妖怪啊！有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