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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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办法。”钟鱼忽然一拍大腿——我的大腿——我被他拍得差点蹦起来。
“什么办法?”我问他。
钟鱼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说:“你看,现在我们有阎摩干,而且还有人定量供应,我们还能坚持坚持,等你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你是说去海边?”卫见山忽然眼睛就亮了一下。
钟鱼点点头:“前提是,我们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
我看着他们两一拍即合,我已经习惯每次讨论的时候被他们排除在外了,但是我还是提出了我的想法:“但是事情太复杂了,我觉得我们才摸到一点头绪。”
听完我说的话,钟鱼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说:“这你不用担心,我们三个可是集聚了所有的优势的。”
“怎么说?”我虽然不是个喜欢贬低自己的人,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我有什么优势,尤其是现在我的身体状况这么让人堪忧。
“你背后的力量是谁?是乔三,卫见山背后的力量是谁?是组织,我呢,就是集天时地利人和为一身的社会人士,我们三个加起来,还有谁是我们的对手?”钟鱼先指了指我,再指了指卫见山,最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很有道理。”我笑着说,虽然我知道他就是在胡扯,但是这样的胡扯确实让我觉得放松了不少,
“等我们出去了,我们把外面搅个底朝天。”钟鱼说着打了个哈欠,“现在我们先好好养病,好好休息。”
后来我们没有再讨论过这个事情了,因为我的情况又有点恶化了,打了CT,一开始的时候我直接打的肺部CT,发现有阴影,那个时候确实是肺不舒服,后面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就换到了我的腹部,重新打了CT以后,发现肺部的阴影消失了,腹部开始出现阴影。
钟鱼觉得是阎摩在搞鬼,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的身体里住了一个小鬼,它跑到哪里我哪里就会不舒服,虽然我觉得他的比喻很生动,但是太生动了,我一直觉得我身体里真的住着一个小鬼。
不管怎么样,我们原本预计的七月底出院被延迟了,我一直在发烧,卫见山和钟鱼在边上照顾我,好几次我烧的厉害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卫见山他们是不是还在我身边,我一直在做噩梦,但是我又不记得我梦到了些什么,只觉得梦里自己很害怕,却不知道到底在怕什么。
阎摩干泡水已经成了我的生活必须品,发烧那几天喝了很多,我没力气自己动手的时候,钟鱼就给我灌水,搞得查房的护士一直觉得钟鱼在实施某种犯罪,一开始的时候差点报警了,后面还是卫见山把他们劝住了,他们直接把钟鱼赶出了病房。再后面总算是觉得身体达到了一个平衡的状态,不舒服的感觉开始消散,也不发烧了。
从医院结了账出来已经是八月中旬了,说实话我还是很心疼我的钱的,这一趟出门不仅把我的钱耗光了,还把我之前存起来的老头子转过来的钱也用了三分之一。拿着账单站在医院门口的时候,真的有一种身体和财产都被掏空的感觉,非常想哭。
让我没想到的是,来接我们的是何罗鱼,看到何罗鱼的时候我有点紧张,毕竟我们三个已经出院了,要从日喀则回去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偏偏何罗鱼来接我们了,我还挺怕他上来就对我说一句——你爷爷已经去世了——这样的话。
好在他过来只是因为我们比预计时间延迟了半个月才走,老头子担心我的身体状况,所以叫他来看看。
“我爷爷怎么样了?”上车坐上副驾驶以后我就问他。
“老爷子没什么大事,就是现在身体很弱,需要静养。”何罗鱼漫不经心地看着外面,“他让我带你们去见他。”
钟鱼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不用了吧,让小封封和他爷爷叙叙旧就好了,关我和小山山什么事?”
何罗鱼透过后视镜看了钟鱼一眼,说:“老爷子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安排,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去,我也没办法强迫你们。只是......”
何罗鱼不说话了,我还等着他说接下来的话,他只是开车,钟鱼在后面踹了踹我的座椅,我知道他是在暗示我问下去,但是我有点犹豫,我不知道老头子非要见卫见山和钟鱼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我心里有种暗暗的担忧,总觉得老头子是要安排什么大事了。
“只是什么?”卫见山问。
何罗鱼伸出手在衣服包里拿出十几张照片递给我,我接过,发现照片居然是三份一模一样的,看起来何罗鱼他们早有打算,只要我们三个看了这个照片,我们就一定会答应。
我把照片分发给钟鱼他们,他们接过去看了看,我仔细翻看着照片,愣了一下。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角度很刁钻,照片也很模糊,看起来像是在树后面拍的,照片一大半都是树干,隐约有几个人影,很模糊,但是看起来很熟悉。
“这是谁们?”我回头看了看钟鱼他们。
“伍一他们。”钟鱼用指甲在一张照片上掐了一下,把那张照片递给我,我接过看了看,就发现照片里的那个人缺了只手。
我一下说不出话来,去翻看剩下的照片,照片里的四个人似乎在躲着什么人,最后一张照片是一群人冲出来把那四个人按在了地上。
“褚游他们出事了?”我看着何罗鱼,“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的?”
何罗鱼只是无声地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忽然卫见山身体前倾,一把手术刀就按在了何罗鱼的脖子上,卫见山的声音冷冷的,说:“追他们的是你们的人么?”
何罗鱼一只手指按在手术刀上用了点力,把刀拨开,说:“如果是我们的人,我不会这么正大光明给你们看。”
“你想表达什么?”我有点不明白何罗鱼这么做的目的,这些照片好像并不能让我们同意他的要求,反而是在激化我们的矛盾。
“这是老爷子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你们自己在外面跑并不安全,只会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何罗鱼把车窗摇了一点下去,“至于他们,你们也不用太担心,老爷子派人过去了,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的。”
我沉默了一下,最近我们都在忙着我的事情,并没有过于关注褚游他们,连卫观海现在和阿水在哪里我们都没有想过,我忽然意识到,我们犯了一个大错,也许我们应该像之前一样,把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这样不管什么事情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都只需要专心对付事情,而不是担心身边人的安全。
“钟鱼,你和哑巴联系,让他到我们这里来。”我回头看了看钟鱼,就发现他脸色不太好,拿着手机看着。
“怎么了?”我问他,忽然有点明白了。
“哑巴手机关机了。”他把手机放到我的耳边,我就听见里面传来关机的提示音。“这不正常。”他说,“哑巴的手机不会关机。”
我忽然感到一股压力,现在的我们就好像当初伍一的队伍一样,被分散,被围剿,到最后可能我们也会一个不剩,而现在我们的队伍好像就只剩我们三个了。
“所以考虑我的建议吗?”何罗鱼问我,“至少和我们一起人数会多一点,而且老爷子手下的人也不少,最少也能保护你们。”
“先去找老头子吧。”我说,“你们对这样的情况早就料到了,不然你们也不会派人跑到东南亚去监视伍一他们。”
何罗鱼笑了:“你别说,要监视他们几个真的挺难的,褚游和褚河很难搞定。”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心思去研究他的表情,钟鱼在后面联系任何能找到哑巴的人,卫见山安安静静地坐在后面,狭小的车内空间一下就压抑起来了。
车上了国道,何罗鱼一直在用手机联系不知道谁,我越来越烦闷,也不知道是因为担心伍一他们还是因为钟鱼他们说的共生,一直觉得胸口闷。
“喝水。”卫见山从后面递给我一个保温杯,里面是他和钟鱼在医院的时候泡的水,离开之前特意去买了一个保温杯拿来装水。
我接过喝了两口,钟鱼从后面递给我一颗糖,我把糖塞进嘴里,两种极端的味道在我口腔里碰撞,滋味很不好受。何罗鱼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说:“你们可以休息一会儿,到了我会叫你们的。”
我不想睡觉,就一直靠着车窗看着外面,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钟鱼又在后面轻轻踹我的椅子,我看了何罗鱼一眼,说:“你没必要用迷香,能睡我们自然会睡。”
何罗鱼顿了一下,我把窗户摇下去靠在座椅上,香味很快就被冲淡了,没人再说话,我们几个就这样沉默着,直到天黑。
我不知道何罗鱼把车开到哪里去了,他的精力非常好,连着在高速上开到了晚上,大半天的时间一直在路上,他叫我们下车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在机场外面。
“走吧。”何罗鱼催我们登机,因为我们没有行李,过安检很快,我还没搞清楚我们的目的地的时候,我就已经坐在飞机上了。
“去哪里?”我问何罗鱼。
“海南。”何罗鱼系好安全带,“老爷子说你的身体需要一个综合的环境,海边的海风能帮你综合一下身体里面的东西。”
“那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钟鱼看了我一眼。
何罗鱼安排的座位实在是不好,我和他和钟鱼在一排,但是卫见山和我们分开了,从我这个座位看甚至看不见卫见山坐在那里,只要一想到我们现在的处境我就觉得有点焦灼,于是就老是想看卫见山,偏偏又看不到,
“好好休息吧。”何罗鱼闭上了眼睛,“下了飞机我们还要赶路。”
钟鱼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可以休息休息,他会去看看卫见山,我虽然精神上还在抗拒睡觉,但是身体坐了一天的车已经很疲惫了,还没坚持到飞机起飞,我就已经睡着了。
下了飞机就有人在机场接我们,是一个当地人,何罗鱼和他交流了几句,他的普通话非常标准,一路上还和我跟钟鱼闲聊,何罗鱼很放心我们和他聊天,看样子这个人也就是个专职司机了,在他这里套不出什么话来,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很努力地想试一下套话,到最后就发现,我所做的一切确实是徒劳。
司机直接带着我们去了海边,路上花了小半天的时间,我看见大海的时候下意识就去欣赏了,蓝天白云,碧绿的海水,呼吸到的空气似乎都变咸了,我有点惊喜地发现,我的呼吸变得畅快了,之前一直觉得鼻子有点堵,现在这样畅快地呼吸,就好像之前在滇寨呼吸到新鲜空气一样,让我觉得很舒服。
车很快就停在一座房子面前,似乎是自己修的那种小别墅,两层楼高,表面没有任何的装饰,看起来就是一个土坯房,房子前后五十多都是沙地,上面盖了深蓝色和墨绿色的油布,面积非常大,油布相互交错着,这颜色看起来非常没有审美价值。
我们下了车司机就离开了,何罗鱼活动了一下身体,站在油布前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也没有往前走,我靠近了看,就看见油布其实都被分成了小个的方形,每个方形上都写了数字,近看密密麻麻的,只是这些数字看起来都没有规则,就好像是胡乱写上去的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我指着数字问何罗鱼,就看见钟鱼伸出一只脚在那里试探着要去踩油布。
“下面埋的是炸药。”何罗鱼淡淡地说着,看了钟鱼一眼,“我刚刚在计算正确路线,如果你们非要自己走的话,什么时候被炸飞就不关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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