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千年前（二）

“嗯？” 易壬羲穿过空间泯灭，抵达某处。 他从系统背包中拿出宿命蛊，却见宿命蛊周遭萦绕着某种力量，气息有所增长。 “仙蛊唯一？”易壬羲呢喃。 此时正是千年前，蛊界与斗气大陆初步融合之时。 这个时候，宿命蛊自然还在天庭手中。 但易壬羲手上，却有着来自千年后的宿命蛊。 两只相同的仙蛊同时出现，并且本质上它们都是同一只仙蛊，只不过时间不同。 这种匪夷所思的操作，似乎让蛊界天意有点宕机。 最后的处理结果嘛，似乎是随机抹除一只宿命蛊。 但是因为易壬羲手里的宿命蛊在系统背包里，天意根本管不着。 所以天庭惨成最大牺牲者。 易壬羲摩挲着宿命蛊，低声道：“系统背包似乎是特意将宿命蛊的气息放出去的？” “明明之前都是完全隔绝的，现在却让天意察觉到了。” “有意思。” 易壬羲瞥了眼气息逐渐跨越九转脉络的宿命蛊，随手将它丢进系统背包。 而今，它不是重点。 展开龙翼，易壬羲飞上高空，开始探查四周。 然后易壬羲看到了一座十分眼熟的山峰。 “青茅山。”易壬羲道。 他面前，一座山峰屹立，正是那有着特殊意义的青茅山。 易壬羲隐没身形，立即进入青茅山中。 找到古月山寨，此时，他们正在进行开窍大典。 虽然有点意外，为什么两次到来都恰好是开窍大典。 但易壬羲还是很快找到了目标，古月方正。 至于古月方源，依然没有。 易壬羲直接把旁边的古月冻土魂魄抓出来搜魂。 在他的记忆里，一切都和原著所展现的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古月方正没有了古月方源这个哥哥，所以生活更加凄惨了。 易壬羲离开此处，找到白家山寨。 找到白凝冰，他是个男人。 易壬羲眯起眼睛，然后动手将他打晕。 试着睁开混沌之眸，很正常，没有因为时间的不同而被影响。 易壬羲用混沌之眸将白凝冰收起，而后离开此地。 “奇了怪了，古月山寨没有古月方源，白凝冰是个男的。” 易壬羲回忆着之前去往青茅山的所见，除去白凝冰是女的之外，和这次一模一样。 就连时间点都是古月方正正在开窍大典上开窍。 如果这是偶然也就罢了。 可如果不是…… 易壬羲悚然一惊。 想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就得对时间有所深造。 甚至不能普通，因为时光龙身的力量，易壬羲实质上对于时间方面的能力有着极高的抗性。 甚至于，凡是和时间有关的能力，都无法杀死他。 所以，那个可能有的幕后黑手，他能够准确地知道易壬羲到来的时间点，然后调控青茅山，让易壬羲到达时，是在一个特定的事件节点。 并且，对方的控制变量能力也相当强大，易壬羲两次抵达，完全没有区别。 除了白凝冰的性别之外。 “恐怖如斯。”易壬羲低语。 而此时，易壬羲也穿过了壁障，抵达了两天。 宿命蛊出现在他手中，它周遭的力量已经有很大削减，其气息也极大长进，甚至于有种抵达九转巅峰的感觉。 易壬羲试着灌注元血，但很显然，这种和蛊道体系没有半点关系的能量，对宿命蛊没有半点用处。 甚至因为元血而差点暴毙。 易壬羲收回元血，也不试了，直接道：“给我指出兽灾洞天的方位。” 宿命蛊一动不动。 “没动静。”易壬羲道，“让我可能要对脆弱的世界屏障做点什么了。” 说着，他抬起右手，比划着面前的虚空。 而后，他手中的宿命蛊立即有了反应，发出了光芒，指出了方向。 “呵，这天意……”易壬羲眯了眯眼。 宿命蛊和天意的关联是相当深的。 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天意是个人，那么宿命蛊就是他手里的一把刀。 天意调控蛊界，让各族平衡。 而宿命蛊就是调控平衡的工具。 一如当初人族势弱，天意将宿命蛊归给人族，并划定元始仙尊为第一位尊者。 后来异人几乎被赶尽杀绝，于是天意就要扶持异人，要将宿命蛊交于异人。 当初的吴帅，本该是异人的元始仙尊。 结果当时身合天意的星宿仙尊影响天意的同时，还有不公的龙公直接开了龙人寂灭杀招。 并且还有红莲魔尊这个人道之子横空出世，占了尊者的位置。 哪怕红莲魔尊最后与天庭决裂，却也不影响他的存在，对于天意的打击。 所以宿命蛊这玩意，刨除其本身的能力，其实就跟华夏历史上起义时常喊的天命一样。 天命在不在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占了大义。 所以天庭以宿命蛊立大旗，直接垄断了人族第一势力的位置和天底下最大的大义。 这就是天庭在用蛊上的艺术，是原著中就赞扬过的能力。 堪称用蛊第一。 与之相比，监天塔真的太粗糙，太原始了。 言归正传。 天意和宿命蛊都是没有正常生灵的情感的，所以也基本不会主动出击。 例如针对天外之魔，扶助人族之类的，都是类似于本能一样的反应。 天意至公，因为它没有情感，所以至公。 但现在，因为易壬羲几句话，他手中的宿命蛊，就直接指出了兽灾洞天的位置。 这可是相当不对劲。 易壬羲扇动翅膀，朝着宿命蛊指出的方向飞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易壬羲有这个自信。 …… 中州，帝君城。 萧玄晃了晃脑袋，而后才站起身。 虽然空间湮灭杀不死他，但穿越世界的过程可不平静，晃得他头晕。 萧玄体魄强大，这点晕眩自然很快缓解。 他查看四周，发现是一座大城。 “易不在身边，是落点不同么？”萧玄道。 斗气大陆对于空间可是有研究的，例如各种通向中州的空间隧道。 萧玄发现没有和易壬羲出现在同一块，倒也不担心。 易壬羲比他的实力都强，即便是在这个世界，也没有生命危险。 毕竟，结合他得自未来萧玄的记忆，以及易壬羲的说法，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上限，其实和斗帝相差不大。 所以，萧玄根本不担心易壬羲的安慰。 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法及时交流。 而且这个世界似乎还蛮大的，如果他和易壬羲恰巧落到了世界两极的位置，也是有点麻烦。 萧玄边想着，边在帝君城里走着。 蛊界那与斗气大陆有些相似，却又风格迥异的建筑让萧玄感到惊奇。 并且帝君城还给他一种并不寻常的感觉，令他倍感惊奇。 路上，倒是有不少人因为萧玄身上的衣服而侧目。 但说到底只是风格不同，本质上都是衣服。 并且那些人中基本都是蛊师，看得出来萧玄那真的只是衣服，而不是蛊虫。 所以惊讶之后就没了兴致。 萧玄也在搜集着情报，灵魂力一直在周遭经过的人流中探查。 实力上的差距，力量体系上的差别，让萧玄轻而易举地探知到了空窍。 这种类似丹田，却又不同的东西，让萧玄大感世界之奇妙。 就这样走着走着，待到天黑，萧玄已逛遍了整座帝君城。 “啊，真是不错的一座城。”萧玄随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感叹道。 这一日下来，萧玄基本知道了蛊界的大致状况。 虽然对于凡人的地位之地位而感到有些愠怒，但到底不是此间人，加上和易壬羲还有要事，萧玄也就没管。 接着，萧玄思索着怎么找到易壬羲。 之前没有定下聚集在哪之类的手段，所以萧玄现在也有些迷茫，不知道去哪。 萧玄惆怅地靠在后头的墙壁上。 然后，他被背后的墙壁吃了。 墙壁一瞬间好似变成了液体，萧玄刚靠上去，一时中心不稳，直接落入其中。 紧接着，空间转换，萧玄迷茫之下，直接被传送到了一处大厅之内。 大厅四周的墙壁上，空白一片，似乎是预留地，用来作画的空间。 萧玄警惕地查看四周，已经做好了以力破法的准备。 紧接着，严丝合缝的地面突然破开一道缝隙，一株草冒了出来。 萧玄积聚斗气，随时准备一记斗技轰下去。 在他的注视下，这株草不断生长，蔓延。 待到形成画布模样，点点油墨浮现。 眨眼间，那青草编织的画布，便化作了一幅技艺精湛的人物肖像画。 然后，画中的人物，走了出来。 “来自世界之外的仙友，幸会。”那人露出温润的笑容，“在下元莲” “你就是易说的那个，被一个小屁孩说破防，被关在逆流河上老久的元莲仙尊？”萧玄下意识说道。 易壬羲曾和他讲述过十尊者，不过用词并不算好。 元莲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萧玄也意识到说错了，只好尴尬地笑笑。 片刻，元莲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开口。 “你是和其他人一起来的么？” 萧玄点点头，道：“和易一起来的。” 元莲点了点头，做恍然状，道：“那看来，你这位朋友是干了件大事，宿命蛊对我的束缚，就在先前消失了。” 萧玄哈哈笑道：“易的实力很强，但他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元莲笑笑，问道：“那我能不能请你传个信？” 萧玄问道：“是给易的吗？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元莲笑道：“我会帮忙的。” “这封信，就请你一定要送到他手上。” 说着，元莲掏出一只信蛊。 萧玄结果，紧接着就看见其面前的元莲溃散消失。 而后，萧玄看着周遭的一切变得虚幻。 他回到了原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