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驭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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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方余恨这话,岳风不禁一愣,说道:“这是我买的宝贝,岂是你说开便开的?” 说罢,他随之双眼一亮,盯着方余恨说道:“好啊!你若是想开石,那大家便照赌石的规矩,你先出一个价,由我掂量掂量,看看是否要忍痛割爱,将这块翡翠原石转让于你。” 方余恨有此提议,只是为了化解双方的争执,自然不会花钱买下他的这块石头。乌基岩温见状,也向方余恨摇了摇头,又向岳风说道:“行了行了!这位公子赶紧带上你这块价值连城的宝贝回家去罢。方才的话,就当是我这个穷骨头胡乱放屁。” 那岳风见他服软,这才稍稍消气,示意手下众人退开。但他还是愤愤不平,向乌基岩温说道:“既然你已知错,那便跪下磕头道歉!还有你手下的这些穷骨头,方才一个个全都跟着起哄,也要一并磕头认错!” 听到对方要让大伙磕头道歉才肯罢休,就算乌基岩温仗着众人听不懂汉语,一心想要息事宁人,一时间也不禁怒上心头,不知如何收场。 而一旁方余恨更是有气。他本就不满这锦衣少年的趾高气扬,又听他一口一个“穷骨头”乱叫,如今居然还蹬鼻子上脸,要让大伙向他跪地磕头,简直是岂有此理。 当下方余恨便踏上两步,询问乌基岩温道:“你说他的这块石头里面没有翡翠,你能肯定?” 乌基岩温说道:“何止是我能肯定,大伙不也全都看得出来了?” 方余恨再次确认道:“有还是没有?” 乌基岩温不禁一挺腰身,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 得到这位翡翠行家的答复,方余恨便转向那锦衣少年岳风说道:“既然是叫赌石,那你我便来赌上一局。你的这块石头,今天我开定了。里面若是真有翡翠,我便按照你说的价格,拿一万两白银买下;但里面若是没有翡翠,我也不要你的钱财,只要你跪下磕头,向营地里面的这些朋友认错道歉。” 岳风听得惊愕当场,随即“呸”了一声,怒道:“就你这穷小子,浑身上下莫说一万两白银,怕是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还敢在小爷面前装模作样?” 方余恨不动声色,只是缓缓说道:“这一整片开采翡翠的营地,连同此间所有的矿工和器械,都是我义兄貌耶突的产业,若是我输了,便全都归你所有。若是不够,离此不远的芒沙镇上还有一座青楼,老板的名字叫哥吞埃,也一并赔给你。你敢不敢赌?” 岳风倒是知道茫沙镇上哥吞埃的店,一时竟有些吃不透眼前这个少年的虚实,只是说道:“你……你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 方余恨也不和他纠缠是真是假,而是说道:“既然是赌,难免会有风险,信与不信,你自己拿主意。只不过凡事在做决定之前,应该考虑的不是最好的结果,而是最坏的结果。对你来说,最坏的结果只不过是赌输了磕头认错。你若是连这么一点赌注都不敢押,那便听我这位缅族老哥的话,尽早带着你的破石头回家去。” 这话一出,岳风分明已有些下不了台,顿时迟疑起来。 一旁的乌基岩温也被方余恨这话吓了一跳,急忙又凑上前去仔细审视板车上的这块巨石,随即落下心中巨石,向岳风说道:“我是这里的管事,便如方才所言,你若是赌赢了,包括此间所有人在内,这矿场营地便是你的了!但你若是不敢赌,那就赶紧夹着尾巴走罢!” 那岳风到底是年少冲动,而且一向飞扬跋扈惯了,哪里咽得下这口怨气?他当即将心一横,厉声说道:“赌就赌!要是你们这些穷骨头输了赖账,小爷便取了你们的狗命!” 说罢,他便让营地里的众人去拿开石的工具。众人听了乌基岩温的翻译,听说是这锦衣少年要当场开石,一个个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刻便要去找斧锯等物。 方余恨见状,忍不住心道:“万一是大伙看走了眼,这块石头里面真有翡翠,那么今日之事恐怕就难以收场了。为求万全起见,且不论最后的输赢如何,先要让这小子知道厉害才是。” 想到这里,方余恨便叫住众人,说道:“不过是打开一块石头,哪需要什么工具?” 说完这话,他便深吸一口长气,大步走向放在板车上的那块千斤巨石,然后用双掌在上面摸索,找好受力之处。随后他气沉丹田,两脚站定马步,双臂同时发力,只听一阵动静声响,板车上的这块千斤巨石便随之摇晃起来,竟险些被方余恨用双手搬了起来。 看到方余恨的这一举动,在场双方都是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个中原少年到底要做什么。那岳风看到整块巨石都被他弄得一阵晃动,脸上更是惊骇不小,颤声说道:“你……你要做什么?这块翡翠原石重达一千三百多斤,难道……难道你还想将它搬起来不成?” 方余恨听在耳中,心中则是一阵尴尬,暗道:“白教头一早便曾告诫过我,说习武之道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过去的这两个月里我荒废了功夫,以至昨夜那三枚槟榔就有一枚失手,不想今日竟连一块千余斤重的石头都搬不动了。” 只是事已至此,方余恨自是无路可退。他当即撤手拍出一掌,“啪”的一声,径直击打在这块巨石的边缘。 随后他双掌不停,相继拍打在这块巨石之上。千余斤重的巨石接连受力,终于在摇晃中开始转动起来。到最后方余恨出掌越来越快,掌间力道也越来越大,整块巨石就像是被皮鞭抽打的陀螺一样,兀自在板车上面飞速旋转开来。 这一幕直看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还没来及做出反应,便听一阵破裂声响,却是下面的木板经不住巨石的旋转之势,当场四分五裂。 而方余恨不等巨石落地,已将体内真气化为夜神殿的阴派内功,以道家四两拨千斤的手法施展巧劲,在飞速旋转的巨石上面顺势一拨,竟让整块千余斤重的巨石一路旋转着飞上了半空。 在场众人见状,无不发出惊呼之声。待到巨石的上升之势耗尽,旋转着往下掉落之时,方余恨看准时机,掌间内力再出,继续拨转巨石边缘,又让它再一次高高飞起。 如此一来,这块重达一千多斤的巨石,便在方余恨的双掌牵引之下,如同杂耍一般忽上忽下,在半空中兀自旋转不休。 对此方余恨却是暗道惭愧,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功力有所退步,以至无法直接搬起这块千斤巨石,他也不必花费心思,用这种取巧的法子搬起这整块巨石。 可是在四下众人的眼中看来,方余恨此举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倘若他只是用双臂之力实实在在地将这块千斤巨石举起,众人再怎么惊讶,那也只是惊叹于他的力大无穷,能够举起千斤之物。然而似这般将一块千斤巨石反复旋转抛掷,其动静之大,可谓飞沙走石,虎虎生风,直看得众人双腿发软,情不自禁地往后避让,生怕方余恨一个失手,便让这块巨石砸向自己。 那岳风也被吓得惊怒交加,随即想起这块巨石是自己花钱买来的宝贝,只能大着胆子问道:“你到底……到底要做什么?” 只听方余恨说道:“要看这里面有没有翡翠,直接摔碎便是,何必浪费时间去找工具?” 说罢,他目光一转,望向河边一块早已相中的大鹅卵石,趁着巨石又一次旋转落下,他便双掌齐出,推得整块巨石横飞出去,径直撞向河边那块冬瓜大小的鹅卵石。 随后便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巨石撞上坚硬的鹅卵石,旋转之势尽数化为冲击之力,当场从中裂开,碎成大大小小的十多块。再看那些碎石内部的断面,全都是黑黄交加的石髓,果然如同营地里的众人所料,里面根本就没有半点翡翠,不过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而已。 然而方余恨借此机会展露出的这一手功夫,无疑已经震慑全场,反倒让双方之间这一场赌石的胜负变得无关紧要了。 话说乌基岩温等人昨夜听哥吞埃不停夸赞方余恨的本事,说是这中原少年出手救了他一命,众人因为不曾亲眼看见,至今都还心存疑惑。直到此刻亲眼目睹了方余恨的神威,众人才终于见识到了他的厉害。难怪为首的貌耶突和行伍出身的貌麦都如此看重这个从南疆过来养伤的中原少年,将他奉为上宾供在营地里面,原来却是大伙有眼无珠,肉眼不识真神。 至于岳风和他手下的七八名壮汉,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一路运送这块千斤巨石至此,自然清楚它的分量。倘若对方适才是将半空中的巨石径直推向自己,岳风这边根本无人能挡,势必要被砸一个粉身碎骨。 再看到除了挂在表面上的那些零星翡翠,碎裂的巨石当中果然再没有半点翡翠的踪迹,岳风心知是自己上当受骗,而且还输了赌局,惊惶中也来不及悲伤悔恨,反倒因此松了口气。因为这场赌约若是自己胜出,面对这个怪物一般的中原少年,他竟不知应该如何讨要双方约定的那一万两白银了。 当下岳风急忙招呼起麾下众人,打算就此离去。方余恨却不肯放过他,说道:“愿赌服输,既然这里面没有翡翠,你还没向大伙磕头认错,如何能走?” 岳风闻言,顿时不敢动弹,只能僵在原地。尽管不曾开口,但他投向方余恨的目光之中,分明已有了哀求之意。 旁边的乌基岩温急忙出来打圆场,说道:“算了,这中原后生年轻识浅,又是身在异国他乡,难免上当受骗。他花冤枉钱买了这块破石头,损失已然不小,受到的教训也足够了。” 谁知方余恨却不松口,向营地里的众人说道:“这些日子承蒙大伙照顾,容我在此白吃白住,我自然记挂着这份恩情。今日这小子出言不逊,当众羞辱我等,就算各位朋友宽宏大量,不与他一般见识,但我却不能坐视不理,让他白白辱骂我的朋友。” 听到这话,乌基岩温不禁哑口无言。那岳风也知道今日之事无法蒙混过关,只得猛一咬牙,向众人跪地说道:“好!我……我错了,我道歉!” 说罢,他便弯下腰身,“咚咚咚”连磕三个头,然后飞速站起,兀自撒腿就跑。不料刚跑出几步,才发现方余恨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了他的前面,就此拦住他的去路。 岳风怒道:“你……你还想怎样?” 只听方余恨问道:“你方才说,你是中原北宋那位岳武穆岳王爷的后人?” 岳风一怔之下,脸上随即浮现出一丝慌乱,半晌都没有作答。方余恨见状,便说道:“我师父说过,岳王爷精忠报国,千古流芳,是一等一的大英雄。就你这副德行,不管你是不是岳王爷的后人,从今往后,休要再拿他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 这话一出,岳风直气得一阵抽搐,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怒道:“你……你……” 方余恨问道:“我什么?” 岳风本想撂下几句狠话,但是想到对方驾驭千斤巨石的本事,就连狠话都说不出口了。最后他只能嘀咕道:“你……你等着!终有一日,我……我定要叫你好看……” 说完这话,他见方余恨不再阻拦,急忙叫上麾下众人仓皇而逃,就连拉车的那四匹马都不要了。待到一行人去得不见踪影,方余恨见事情平息,便和乌基岩温打了声招呼,独自回了自己的草棚里盘膝坐下,竟是时隔两月,终于再一次修炼起了内功。 原来从芒沙镇上回到营地的这一路上,方余恨已经将南疆的一幕幕往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想到最后,自己过往的种种遭遇,归根到底其实还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甚至是太过弱小。 如果自己足够强大,自然就用不着去学那吸血练功的【花月神功】,更不会为了摆脱夜神殿圣女的控制,一路逃到这异国之地,还因此赔上了天界禁地之中自己那位师父和萍姑娘两人的性命。 甚至如果自己练就了一身天下无敌的本事,那么随时都可以前往中原,将武当那个少阳子连同任不疑那个身为武林盟主的师父一并擒来,问清楚自己的亲生父亲方黯天满门被灭的真相,也不至陷入如今这一进退两难的地步,纠结于自己是否应该回中原替父报仇。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到头来还是归咎于自身实力的不足。眼下自己沦落至此,也不知将来应当何去何从,唯一能够做的,也便只有重拾荒废的武技,日夜潜心修炼,先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再说往后的事。 于是方余恨调动体内阴阳融合的真气,依次游走于周身经脉之中。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他已将夜神殿地界从【银夜心法】到【冰河入梦】的所有内功修行了一遍,只觉真气流转于四肢百骸,犹如百川汇聚于沧海。而那一夜在长夜谷、神寂山所受的重创,此时也已彻底复原,再无半分异常。 待到运功完毕,方余恨随之吐出一口长气,寻思道:“夜神殿的阴派内功当中,无论是入门的【银夜心法】,还是最终的【冰河入梦】,都能让修炼者内息不停,于不知不觉中缓缓提升功力。谁知受伤的这两个月里,我始终不曾调动内息,就连这两门功法都因此停滞了,直到此刻才重新疏通。只是如今我已离开夜神殿,也算是叛教而出,若是继续修炼夜神殿这些所谓的邪门功法,似乎也不太合适。但若是要改练阳派内功,除了山萝吴氏的【流火功法】和冬雪堂赵副堂主给的【六阳破雪功】,哪还有什么好练的?” 想到这里,方余恨才陡然惊醒,急忙在草棚里摸索,翻找出伽末离留给自己的【密智法身】、【大手印】和【大悲胎藏界曼荼罗功】三本秘籍,第一次正式翻阅起来。 然而这一看之下,他立刻叫苦不迭,大感头痛。 原来这三本秘籍当中,那本崭新的【大手印】分明是由伽末离亲笔书写,上面墨迹犹新,内容都是汉字和图解,倒也罢了,但另外两本却是分明是前人流传下来的古籍。其中【密智法身】是一本线装薄册,当中全都是用缅族文字书写,方余恨竟是一个字也不认识;而剩下的【大悲胎藏界曼荼罗功】,则是一整张破旧的羊皮绘图,上面是千奇百怪的图案和弯弯曲曲的文字,既不是中原汉字,也不是东南各国的文字,回想伽末离说过的密宗佛教的由来,恐怕还是昔日吐蕃一国的文字。 对此方余恨不禁面露苦笑,后悔之前没能向伽末离好生请教。不料他这一苦笑,突然想起萍姑娘临死之前说过的话,要让自己平日里多笑一笑,因为爱笑的人运气往往不会太差,而且还能让自己开心、自信、幸福…… 就在方余恨惘然之际,忽听草棚外传来一声咳嗽,抬眼一看,却是一脸陪笑的乌基岩温。而在他的身后,夕阳西下的矿场之中,连同玛丹依在内,其余众人也都在望向自己所在的这间草棚,却又站得老远,似乎是对自己极为忌惮。 方余恨微微一怔,心知多半是因为自己方才显露的功夫震慑到了大伙,急忙请乌基岩温进来说话。 果然,乌基岩温一进来便将小强留下的那袋银锭重新放到方余恨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昨晚的开销都是那哥吞埃请客,公子的这袋银钱大伙分文未动,所以特意让小人前来归还。” 说罢,他又将一袋沉甸甸的东西摆在方余恨面前,解开一看,里面都是大大小小的翡翠原石,都是上品好货。只听乌基岩温又说道:“这些是大伙的一点心意,毕竟在这玉石场里,除了翡翠之外,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了。过去这些日子大伙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公子多多包涵……便如方才那个中原少年说的,我等不过是些卖苦力的穷骨头,既没见识,也没眼力劲,之前也不知道公子有这么大的本事。等过两日貌耶突他们回来,还请公子替大伙说几句好话,千万别说我等怠慢了贵客。” 方余恨见他这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竟是打心底害怕自己,急忙说道:“老哥言重了,何必如此?之前大伙不是相处得挺好么,过去是怎样的,往后便是怎样的。” 乌基岩温闻言,不禁默然半晌。随后他长叹一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东吁战火数十年不休,国中百姓生逢乱世,便如那山林里弱肉强食的野兽,要么就是吃人的虎狼,要么就是被吃的牛羊,除了这两类,便再没有第三类了。而今无论是缅族的圣象王,还是孟族古城的锡唐候,包括掸族瓦城的思洪侯和阿拉干的罗汉王,哪一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至于公子的这一身本领,自然不是那些被吃的牛羊,但是像我们这些在这玉石场中讨生计的矿工,却无一例外,都是那待宰的牛羊。” 方余恨被他这话说得心中一凛。回想自己过去在夜神殿任职,其间教众虽然也有职位高低和武技强弱之分,但毕竟都是习武之人,彼此间也算是同类。相比起来,眼下在矿场里面劳作的这些矿工,却都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要让他们不害怕自己这么一个习武之人,尤其是在这战火连天的东吁一国,也的确有些为难他们。 于是他便向乌基岩温问道:“昨晚你也听见了,那哥吞埃让我去他的店里帮忙,也便是去当保镖护院,每个月十枚银币。照你看来,这价钱合适么?” 乌基岩温一怔,急忙思索道:“营地里这些矿工每月的工钱折算成银币,最多也就一两枚。每月十枚银币,自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即便是在整个东吁境内,恐怕也很难找到这等优厚的差事。况且哥吞埃还说包吃包住,姑娘任选,那更是……” 方余恨急忙打断他的话,说道:“价钱合适便好。正好我身上的伤势也已痊愈,等貌耶突和貌麦回来,我便同他们商量,往后就去芒沙镇上做事,也免得你们继续花心思照顾我。” 说完这话,他又将面前的银锭和翡翠都推了回去,说道:“这些东西你拿回去,让大伙自行分了,便算是我这些日子给的食宿。你们都是跟着我义兄貌耶突做事的,大家各算各的,不必理会我这个暂住的外人。” 乌基岩温见他把话说透,而且出手又是如此大方,急忙依言拿了银锭和翡翠告退出来。方余恨则是收敛心神,继续参悟那本【大手印】的秘籍。 待到乌基岩温分完这两袋财物,呵斥众人散去,眼见那个克钦族女子玛丹依还是站在原地,默默望向草棚里的方余恨,这位管事不禁暗叹一声,上前劝道:“别再痴心妄想了!这个年轻人的本事你也看到了,他分明是山林里的猛虎豺狼,雄狮巨象,不是我们这些牛羊所能高攀的,更不是你这样的鸟雀所能依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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