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还真没个接应的啊？

“啊啊啊——呜！” 平平用力捂住侍女的嘴，“这韩不任有疯病！疯起来就要杀人！你快些藏好，咱趁他杀人神志不清将小王子抢出来！若小王子出了闪失，咱们与咱们家人哪里还有命在！咱去抢人，将人抢到手后你命那些人不要再行厮杀，咱们全力护送小王子回王宫！” 侍女重重点头，见平平要走还提醒一句：“你且小心！” 韩止痛被楚明新用一根绳子绑住又拴在楚明新腰上。百里如虎一边砍人，小孩一边被甩来甩去，不是喜欢看杀人吗，这下可看个够了。这小孩被吓得六神无主，三魂七魄不知丢了几个，整个孩子都不好了。 侍卫人多，对着百里如虎动刀动枪就是不敢下死手，害怕伤着人身边的小孩。他们可就是为了保护这小孩才折腾这一路的啊。 一片混乱中，平平悄然无声蹭到韩不任身边，伸出匕首就割断了绳子，抱起小孩就跑。 “保护小王子！保护小王子！” 躲在远处的侍女看见这一幕也是大喊：“不要厮杀不要厮杀！保护小王子快走！保护大黄门！快走！” 百里如虎带着姜子楚象征性地朝那些人追击了一段路，然后就停下了。把手里长刀一扔，他回到了马车处。 百里如虎从马车里拎出一大一小两个包袱，背上包袱，他向周围的荒郊野岭环视一圈，就朝一边山林里去了。 姜子楚看了看手里的长刀，有些不舍丢下，但见那人走远，他把刀丢了。然后几步追上朝山林里走的人。 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无人烟。离开官道进入山林虽然可以脱身，但并不安全。因为很有可能会碰见野兽和野人。 他们在林子里走了一段路，姜子楚看到自己身前的人单膝跪地脑袋低垂着停了半晌，然后又站起来了。这一起身，就恢复成了他熟悉的模样。 这具身体里有两个人。姜子楚明确了自己这个怀疑。 但——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两个鬼魂是谁？原本的韩不任又去哪儿了？ “接应你的人在哪儿？” 姜子楚惊回神。 “接应？” 楚明新抱起胳膊歪头看着姜子楚，“我们一块儿上课，你跟那个老头眉来眼去，勾勾搭搭，还背着我说悄悄话，你当我瞎还是当我傻？” 姜子楚尴尬得抿抿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问题。 “你已经看出来了，你也应该能看出来，那个——那个老头，想帮忙的心是好的，但就是没什么用。” 他用楚明新的说话方式说话。 “就是提供帮助以外的一切支持呗。”楚明新接话。 姜子楚反应了一下，“是、是这样。” 他说：“我原本的打算是跟着你到处转转，尝试寻找大客旧臣。” “可喜可贺啊。真的巧啊。咱俩这可是想一块儿去了啊！”楚明新没好气地说：“我还想着，就看在我这段时间对你这么好的份上，你能让我加入接应你的队伍，你能可怜可怜我，保护我一下呢。” 姜子楚陷入了沉默。 两人走到一处小溪边清洗身上的血迹。 “不管你说的真的假的——”楚明新将一个木牌递给姜子楚，“这个给你。你也看到了，我对你来说没什么用处，我们各自好自为之吧。” 姜子楚没有接木牌，“两个人也好照应。” 楚明新将木牌砸姜子楚身上，“你还真没个接应的啊！” 他起身拎起两个包袱就走。 姜子楚捡起木牌跟上。 天色渐暗，森林里开始出现各种动物活动的动静，脚步声、叫声，风吹树冠地“沙沙”声，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动静，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把整个森林渲染的鬼气森森。 楚明新抓紧了姜子楚的一只手。 “害怕？”姜子楚问。 “槽你大爷你不害怕！”楚明新一紧张就骂人。 窸窸窣窣—— 楚明新的汗毛都炸了。 “我们找个地方睡觉吧……” 楚明新背了一大一小两个包袱，大的那个包袱包了好几层，最外面的一层是一张吊床。 “好了。” 吊床绑好，一个人躺进去刚刚好，两个人躺就有点挤了。 “你当时打盘算的时候就没把我盘算进去。”姜子楚跟楚明新挤在一处，来了这么一句。 “您可闭嘴吧。现在是c计划。计划里没你。你现在就是个累赘。”楚明新闭眼睡觉。 第二天醒来，楚明新第一眼就是去看吊在自己头顶的包袱，很好，原模原样没人动过。他跟姜子楚一同翻下吊床，他就看到地上有—— 蘑菇！ 秋天也长蘑菇吗？前天下雨来着……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你认识蘑菇不认识？” 姜子楚摇头。 楚明新面露不满。 看楚明新这副样子，姜子楚就说：“我去河里抓鱼。” “去之前把火生好。”楚明新发话。 在姜子楚去抓鱼后，楚明新把那个小包袱打开了。这个包袱是司空司的人交给平平，平平又转交给他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包袱摊开，几身不同样式的衣服，一张地图、五方玉佩、三个黄金饼、一罐珍珠，还有十张铜、木不同材质的符传。 楚明新拿出两身衣服，把其中一身换上，然后把东西全部收好。 从大包袱里掏出一个小铜锅，倒上水，锅架上火，然后他就闭上了眼。他要问问韩不任玉佩、珍珠这些东西是做什么使的。 “玉佩是交与友人的重要信物，其它金饼珍珠是可做买卖的财货。那些衣物，是他国客卿所穿服饰。至于金符传，是勋贵所使用，可凭符传住在驿站……” 楚明新睁开眼，眼角余光瞥到姜子楚已经坐在了他身边。 “衣服换上。”他把新衣服放姜子楚旁边，“以后你叫捷成。我叫楚明新。我们是朋友。” 姜子楚注视着楚明新，点了点头，拿起衣服直接就换上了。 “鱼线抽了没有？” “抽了。虾线也取了。” 楚明新把河鲜投进小锅里，放点姜碎放点醋盐就开始炖。 看着锅里咕咕冒泡，他正要拿碗，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脏兮兮的泥孩子摇摇晃晃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这孩子看着刚会走的样子。不是很瘦，但也说不上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