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放假

周若文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再去多想。 等到孙国康和卷毛二人回来，他才准备下去。 “放心吧，今天人挺少的。” 孙国康拍了拍周若文的肩膀，说。 他不喜欢人多的环境，甚至觉得讨厌。 …… 月亮与星星高挂，注定又是一个晴朗干燥的日子。 周若文打开宿舍门，沉沉睡去。 睡前他的脑海还在想着今天的事，不过一般这种事到了第二天都会平淡许多。 女生宿舍。 甚至比想象中的男生宿舍还要撒泼吵闹。 宿管大妈则更加严厉。 姚姗姗的宿舍，一共有四个人。 他们四个人都带着智能手机。 所以这个点还未休息。 姚姗姗打开一款聊天软件。 仔细看，她的联系人竟然如此之多。 她懒得回复消息，将手机关闭。听着楼道上来回踱步的吵闹声。只怕不是别人，正是宿管大妈了。 “十一点了，你们赶紧给我睡觉！不睡觉的给我滚出来站着！”听女人语气，仿佛是真生了气。 众人这才不情愿将声音放小。有胆大者，还敢在十点左右的时间借着上厕所借口下去行幽会之举。真是让老师们防不胜防。 夜晚的宿舍比白天热闹更甚，楼道间穿插着串门的身影。时不时传来各种零食泡面的香味。又夹杂着一丝臭味。 度过一个难以睡眠的夜，醒来时姚姗姗眼皮都在打着退堂鼓。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六点半，一天才睡眠这么少时间，不用想，又得上课补觉。 周若文六点就起床了，他一个人下来买早饭吃。 天刚蒙蒙亮，他是被饿醒的。 周若文简单洗去朦胧的睡意，又赢得一天精神充足的时间。这时间起来的人也不算少，但是没有放学时间排队的人多。 “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以后用冷水洗脸，只怕是更难受。”周若文自言自语。 他拐进食堂小路，这路上来来往往一堆学生老师。老师大多这个点早都起床。周若文一路上都在说着老师好之类的话。 刚刚来到食堂大门，地上就蹲着一个男子在吃这手抓饼，旁边还放着一杯稀饭。正是黑蛋。 周若文从后面轻轻踢了他一脚，不等黑蛋转头，他就来到黑蛋前边。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你和昨天那女的怎么样了？成了没有？” 黑蛋不以为意的继续边吃边说着。 周若文摇摇头，“你可不要乱说，等我先去买个吃食，再和你聊聊。” 黑蛋点点头，周若文进去排队。 好在人不是很多，他简单买了一个烧饼一碗豆浆，垫垫肚子够够的。 周若文和黑蛋沿着操场边走边聊。 “什么成不成的？”他忽然问。 黑蛋忍不住笑出声音来，“自然是那男女恋爱之事，兄弟比不上你，虽然长得不如你，但是我可比你清楚得多。” 周若文沉思。 男女恋爱之事，不就是早恋吗。 “有点难说，我还没有喜欢上她的。” 黑蛋也不反驳。 “早恋这种事，都会体验的，你不是在初中就谈上了吗？你忘了？” 黑蛋说的话又给周若文拉起一条思绪。 他的初恋，江虹。 他有点不愿意提起，是因为觉得有些不太对得起她。 江虹是他的初恋女友，二人在初中经过一次误会之后，便喜欢上了对方。 二人都是对方初恋，都很腼腆。 最激烈的不过是周若文壁咚了一下江虹。 “算了不说这个，没什么意思。” 周若文努力不去回想这个。 黑蛋摇摇头。“你不说我帮你说。” “然后你们没考上同一所学校，你给人家女的说，你们分手吧。害得人家女的哭了几天，你好绝情哦。” 周若文有些生气了。 “好好好，说完了我要去教室了。” 懒得再和黑蛋扯皮了。 周若文吃完手中东西，找了个垃圾桶丢进，便告别黑蛋，独自进去了教学楼。 已经是六点五十分了。 闻着桂花的气息，不禁让他有点上头。 满地都是金黄的桂花落下，披上了一层层香衣。周若文捻起一粒桂花，凑近鼻孔闻闻。 “好香啊。” 周若文没有注意后面来人。 不知有谁从后面轻轻踢了他一脚。 “姚姗姗，是你？” 周若文将手中东西丢下，有些尴尬的看着女子。 不等女子说话，他便开口。 “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这花香。” 惹得姚姗姗发笑，她什么都没回答。 周若文尴尬极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去上课了。” 忽然姚姗姗叫住了他。 “你有略略号吗？” 略略正是一个聊天软件，在年轻人之中很火爆。 “有的，你有什么事？” 周若文回答道。 这让姚姗姗有些生气。 “自然是加你了，快把你的略略号说出来。” 周若文念出了他的略略号。 “你的名字？叫顾朝夕？” 周若文点点头，这个名字是他在一本小说上看到改编作为他的略略名称的。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没有带手机，只好放假同意。” 周若文不等姚姗姗说话，便自顾自走了。 “好名字，顾朝夕。顾朝夕……” 留下姚姗姗一人在原地发呆。她回过神来已经是七点响铃，赶忙上楼了。 又是一天重复又新颖的课程，让每个人都很累。极其渴望将大脑放空。好在周五的下午直接没有课程了，不过代价是周日下午要参加晚自习。 周若文也懒得在学校吃午饭了。 一个人离开学校大门，便直奔车站，搭着公交车回家。 这会的人还不是很多，周若文轻易的就上了车。坐在最后面靠窗的位置，他也懒得翻开什么书本了，就静静对着窗户外面发呆。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足足等了十五分钟左右，终于要出发了。 周若文打量了一下车间，乘客并不多。也有几位和他差不多大的学生，不过没有一个是和他同校的。 一位中年女子走上车。“大家没买票的买票了啊，终点站十块，路程都五块。” 这让周若文有点头大，他的家正是终点站，离县城足足四十多公里。 不过他习惯了，一周二百的生活费足够他怎么开支。 周若文掏出二十让乘务员找钱。 “小帅哥是去哪里呀？” “九贤社区。” 女人收了他十块，周若文将钱放好口袋，继续盯着外面发呆。 他突然觉得从学校放假好像缺少什么东西，变得都没有意思了。 周若文胡思乱想着，天地间都茫茫了。 车子开的速度不慢，四十多公里的路程，刚好三十分钟到了。 周若文拉回思绪，不紧不慢走下了车。 “大叔，前面路口停一下。” 从周若文后面来了一位女子叫道，很显然是和周若文一个小区的。 周若文让开路，让她站在了前面。 周若文打了个哈欠，惹得那女子发笑。 “咳咳咳。” 又让那女子不敢继续发笑。 周若文没有当回事，到了终点抢在女子前面下了车。 那女子气哄哄的，下车之后就跑在周若文前面拦着不让他走。 周若文打量一眼，女子个子低低的，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很可爱。让他都不忍心骂人。 “你有事？没有就让开！” 周若文绕过他，继续向前面走着。 只见那女子却是不依不饶，继续跟上来堵着周若文不让他走。 马路宽广，周若文又换，又被堵。这让他有点不耐烦了。 “你到底是谁？你这样烦人别怪我动手了。” 周若文有点生气，举起手臂装作要吓唬她。 那女子紧闭双眼，小声说道“我看你挺熟悉的，我们认识一下行吗？” 周若文震惊，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女子声音变得更小，不过还是重复一遍。 周若文这次听到了，有些尴尬。 “你认错人了。” 周若文没有这个心思，准备离开。 那女子突然发言，“我认识你，周若文，我和你一个学校的，只不过你不认识我而已！” 周若文这才来了兴趣。 “哦？那关我什么事？” 那女子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放任周若文离开了。 周若文有些疑惑，不过没有多想，进了小区直奔家里。 孰不知这女子和他也是一个小区的，就在他的隔壁几栋楼。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 周若文敲了敲门，等到一分钟之后还不见声响。 “想来又是这两人还没回来，只好等等了。” 周若文一家三口，说是过的好，还是有些火山边缘。他的母亲脾气暴躁，父亲脾气老实，让他都觉得书中课文都讲的是错的了。 他将书包丢在门口，自己下去逛了一会。 周若文就在下面四处转转，自己都有些饥饿，想着先去吃个饭算了。周若文翻开口袋，除去他还要明天去买东西的要用之外，此时吃一顿饭，还是够支配的。 …… 他简单的吃了一顿饱饭，走回家里的时候，他的父母终于回来了。 看到书包不在，他就猜中二人回来了。 周若文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中年女子，正是他的母亲。 “怎么才回来？你把书包丢门口干什么？” 周若文随意解释了一下，径直走向自己房间关上门。这对他来说此刻才是真正放假了，时间都足够自己支配。 他打开一旁的智能手机，打开略略聊天。看到那联系人里面有两个红点。 周若文疑惑，一人名叫“长安。”一人名叫“故里。” 他不知道哪个是姚姗姗，只好都同意了。 他放下手机，走出房门。 看向一中年男人，“爸，我书包呢？” 那男人回过头来，指了一下冰箱上面，周若文取走了自己书包。 “跟你说个事，我周末得去买个东西，你下周生活费多给点。” 不等他父亲回话，他又回到了房间。 周若文也有些倦乏了，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在家睡觉，想必就是这么充足的安全感。 未读消息： 长安：“你在干什么？快回消息！” 故里：“你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