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改良之法

按照刘牧的计算，以这门大炮的威力，绝对可以打算那块石头，打成齑粉都不在话下。 可没想到，准备那么长时间，话说了那么多。最后石头却毫发无伤。 王信和沈默低头偷笑，他们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不过为了刘牧的面子，没有笑出声。 新成立的火器司中，荡漾着一股尴尬而好笑的气氛。 “师父，你看那边那块石头是不是不见了？” 就在众人忍俊不禁的时候，一个徒弟仔细看了半天，指着大石头不远的地方大声问道。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块四四方方的石头，此刻竟然缺了一半。 难道这真是那门大炮的打的？ 王信和沈默对视一眼，心中不由得一喜，如果大炮真的有用，那将来必然是战场杀器！ “来人，把马牵过来！” 刘牧现在也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大炮的成果，只能让人把马牵过来，亲自去看上一眼。 四人骑着马来到石头之前，刘牧甩蹬离鞍，扫了一眼后，又伸手摸了摸，脸上露出笑容， “我就知道，这门炮一定有用！” 见到刘牧露出笑容，王信沈默石坚三人连忙凑了上来。 石头上的断茬是新的，上面甚至有淡淡的温热，显然是刚被打断的。 一里之外，将城外的顽石打成齑粉！这种威力，闻所未闻！ 王信和沈默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如果有上万门这种大炮，横扫匈奴指日可待！ “殿下英明神武，末将真是佩服至极。” 沈默意识到大炮的效用后，立刻开始拍刘牧的马屁，小心翼翼地说： “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先让石师傅帮我们定城，铸上三五百座这种大炮？” “到时只要四门城头都摆上大炮，来多少匈奴都不怕了！” 有了这些大炮，就算再来三万匈奴，沈默都有信心把定城守住。 王信倒是没开口，他是刘牧的亲兵统领，根本用不着这么大威力的东西。 “三五百座？你想的倒美！” 刘牧听到沈默张口就想要三五百座，指着旁边的石坚说： “你问问他，光是铸这一门炮就花了多少时间？” 迎着沈默疑惑的目光，石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在八皇子的指点之下，我们花了将近三个月，才铸造出三座。” 其实这个速度已经不算慢了，若不是刘牧有经验，石坚怕是要几十年都弄不出来炮身。 “三个月三座，那就是一个月一座，只要多找点铁匠，三五百座也得六七年。” 沈默简单算了一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六七年，这个时间明显比他之前预估的要长太多。 “要不然我们多找点铁匠？只要人多了，这大炮的产量自然就上去了。” 王信跟沈默的关系不错，见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忍不住出主意。 “当然不行！如果找铁匠就能解决这件事，殿下又何苦专门成立一个火器司？” 沈默想也不想，直接摇头否定， “这种东西，一旦在人前露面，必然会引来各方觊觎，到时候铁匠就最好下手的突破口。” “铁匠越多，泄密的可能性越大，到时大炮的铸造之法被人偷走，我们也没优势了。” 直到现在，沈默才想明白，之前刘牧为什么会大动干戈，将整个铁匠铺都搬到兵营来。 “草民誓死忠于八皇子，不管什么人逼问，小人都绝不会吐露铸造之法！” 石坚感受到王信冷冰冰的眼神，身上忍不住发抖，连忙对刘牧说。 之前刘牧可是把铁模铸炮法传给了他，要是为了保密，最简单的办法就把石坚杀掉。 “从今日起，你就是火器司的主事，负责一切火器的研究，铸造，修复。” 刘牧将石坚扶起来，满脸笑容的对他说： “你那些徒弟就算是火器司的小吏，给你帮忙打下手。” “以后火器司的一应开销，全由皇子府负责，要是没钱了，你跟我开口就行。” 听到八皇子对自己这么大方，石坚知道自己应该没什么大事，感激的点点头说： “多谢八皇子垂青，小人以后一定肝脑涂地，以报殿下大恩！” 四人找了一阵，没有找到被炸出来的铁球，只能骑马回营。 回去的路上，沈默干笑着对刘牧说： “殿下，我现在也不想要三五百座大炮了，就把刚才那座大炮给我就行。” 刘牧白了沈默一眼，鼻中轻哼一声说： “你想的美！那可是实验性初代型号，我还有好多实验要做，给了你，我用什么？” 沈默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跟刘牧争，只能耷拉着脸，垂头丧气地回到营地。 没有跟四人一起去查看的徒弟们，正围着刘牧那门大炮捣鼓，不时还用锤子敲敲。 见到这一幕，石坚吓得魂都要飞出来了，连忙翻身下马，将几人拉到一边，厉声教训， “你们几个兔崽子怎么手那么欠？那可是八皇子的心爱之物，要是敲坏了怎么办？” 刘牧知道石坚一半是真怕这座大炮出问题，一半是骂给自己看。 于是也不管他，自己蹲在炮口研究许久，等他骂够了之后，招手地将他叫了过来， “不要骂他们了，还是过来干点正事要紧。” 石坚一溜烟跑了过来，脸上的神色有些紧张， “殿下，你有什么吩咐？” 刘牧指指炮筒，不满地对石坚说： “我刚才看过了，咱们铸出来的炮，里面总有一点倾斜。” “虽然打近处没问题，但打远处就会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你得把炮筒修的再直一点。” 石坚脸上闪过一丝难色，但又不敢拒绝刘牧，只能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你还要在炮口等地方添加准星，照门等瞄准用的东西。” 刘牧伸手指着大炮光秃秃的炮身，一样一样嘱咐石坚。 只是石坚并不懂什么叫准星，照门，还得刘牧给他讲解之后才明白。 等将这些东西都讲完之后，刘牧看着满脸茫然的石坚，带着几分考校的味道问： “听我说了这么多，你自己有没有发现，这门大炮还有什么改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