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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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生了。 姜椿真是服了宋时桉这老六了,能不能严肃点啊,她正在生孩子呢,竟然说这样的冷笑话逗自己。 她捂着又开始阵痛的肚子,有气无力道:“罢了,桂枝你把床幔挂上。” 桂枝从分娩医疗包里拿了一瓶酒精在手上,出去后让桂叶取了副新的床幔来,往上头喷了酒精消毒。 然后这才拎进产房,将其挂到了架子床上。 姜椿对宋时桉道:“夫君你想留下也行,但是你得到床西侧的帐蔓后坐着,别在这打扰我跟稳婆。” 宋时桉立时应道:“好。” 能留下就不错了。 他可以跟父亲、母亲耍赖,但是姜椿要是真心想撵他出去,他就只能出去了。 毕竟天大地大,要分娩的孕妇最大,她不希望自己在这里看着,自己也不能惹她不高兴。 好在姜椿了解自己,也体谅自己。 庄氏瞪了姜椿一眼,无语道:“你不说帮忙劝着点,竟还纵着他,哪有男子蹲产房里旁观的? 回头传扬出去,人家还不笑话死你们小夫妻!” 姜椿疼得“嘶”地倒抽一口凉气,缓了一会子后,这才笑嘻嘻道:“笑话?我看羡慕还差不多。 她们倒是也想自己相公能陪产,可也只能想想了,毕竟我夫君这样的男子,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钟文谨回了趟青竹苑,从拼夕夕商城里买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跟白芷两人大包小包地提着过来。 才刚到产房门口,就遭遇到了无差别攻击的地图火包。 她从白芷手里将所有东西都接过来,艰难地抱进产房。 嘴里气哼哼道:“大嫂,你羊水都破了还不忘秀恩爱呢?秀就秀罢,偏还戳旁人的心窝子,有你这样的嘛?” 不过她是一点都不羡慕,如果让宋时锐那个大老粗陪产,自己没难产,都可能被他给气难产。 姜椿循声看过去,结果只看到一堆移动的包裹,连钟文谨的脑袋都没瞧见。 她嗔道:“母亲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又有你送的待产包跟分娩医疗包,可谓色色齐备,你这个时候又送东西过来做甚?” 钟文谨也没说她送的是什么,只将包裹堆到旁边的空桌上,笑道:“我这些东西,未必能用到,不过是多个保障而已。” 甚产钳、缝合针缝合线、止血棉止血纱布、血包、输液管以及速效救心丸等物什,都是预备大嫂难产时用的。 为了弄清楚大嫂的血型,她先前还故意“不小心”划伤过大嫂的胳膊,好在大嫂心大,这点子伤势她也没放在心上。 不过她这话一出,姜椿就知道那些包裹里装的是什么了。 都是能救自己命的东西。 钟文谨自己分娩时,虽然也预备了这些,但看两次包裹的数量,也能分辨出来,给自己准备得更多。 姜椿抿了抿唇。 自己这个亲闺女,是真的很善良,自己 稍微对她好一些,她就会加倍回报自己。 姜椿忍不住有些小得意,真不愧是自己亲手写出来的女主角,就是比旁人强! 钟文谨原本打算全程陪产的,但大伯子跟尊佛一样坐在床侧,手里还拉着大嫂的手,她留下来未免有些尴尬。 便把桂枝拉到一旁,小声叮嘱道:“你们爷在这里,我不好留下,我去正房等着,若有甚不对劲,你立时来叫我。 毕竟,我带来的那些番邦急救物品,只有我自己晓得用处。” 桂枝晓得轻重,一脸郑重地应道:“二奶奶,您就放心吧,若有个什么,奴婢一定第一时间去叫您。” 钟文谨这才放心地出去了。 庄氏见次子媳妇走了,自己也很想走。 但她还必须得留下。 两个稳婆虽然是自己人,都信得过,但姜椿毕竟是头一回生产,过程中若出现什么状况,还得自己拿主意。 指望长子显然是指望不上的。 他现在比姜椿还紧张,从床幔底下伸过去抓着姜椿的那只手一直在发抖,带得整个帐蔓都在抖个不停。 姜椿无语道:“夫君,你搁这筛糠呢?” 平时再靠谱不过的一个人儿,怎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 宋时桉强笑道:“我也不想的,但手它有自己的想法,非要抖,我也没法子。” 潘稳婆插科打诨道:“大奶奶,这说明大爷心里在乎您!我跟王妹妹替人接生过无数回,还没见过大爷这样爱妻的郎君呢,今儿真真是长见识了。” 回头可以跟那些老姊妹们吹嘘十年了。 “喂,你们可见过郎君在产房陪产的?没见过?没见过就对了,这等奇景,哪是你们随便就能见到的。” “不信?由不得你不信,这么干的郎君可不是甚没名没姓的人儿,人家可是世家大族出身,还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二品大员呢。” “这宋大奶奶可真是太叫人羡慕了,相公不但样貌出众,还如此疼爱她,简直就是全天下最有福气的娘子。” “……” 作为亲历者跟见证者,潘娘子觉得自己可以吹嘘得东西太多了。 姜椿边“嘶嘶”抽气,边还不忘得意地一抬下巴:“我夫君当然在意我了,他可是天下第一爱妻狂魔。”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爱妻狂魔”是甚鬼东西? 这外号要是传出去,自己的脸面算是彻底没了。 罢了罢了,自己可是连产房都待过的人儿,还有甚脸面可言吗? 几人插科打诨,时间过得极快。 等开始开骨缝后,姜椿就没这么轻松了,想笑都笑不出来。 甚至疼得她满头大汗,只能咬牙强撑。 但这种疼痛,根本不是强撑就能强撑得了的,她最后都疼到精神恍惚了,嘴里先是呻吟,而后又破口大骂。 骂的当然是宋时桉。 “天天哭哭啼啼地想要生孩子,你倒是自己生啊,结果还不是不能生,只能让我来生!感情疼的不是你是吧?” “疼死老娘了!早知道这么疼,我宁愿让我爹收养个族里的孤儿,也不要自己生!?()?[(.)]??.の.の?()?()” “生就生吧,人家都是怀单胎,你家可倒好,竟然还有甚双胞胎基因,直接让我怀上了双胞胎,挨双份的疼!()?()” 宋时桉弱弱插嘴道:“娘子不是打算生两胎?双胞胎才好呢,开一次骨缝,就生出来两个,如此你就不用再受第二次苦了。()?()” 姜椿哭着拿手轻拍了下他的手背一巴掌,骂道:“你还敢顶嘴,反了你了!()?()” 宋时桉忙道:“不敢不敢,娘子骂得都对,都是为夫的错,是我害娘子怀上身孕的,娘子有气只管朝我身上撒便是。” 庄氏听得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果然自己就该跟次子媳妇一样,直接躲出去,眼不见为净。 留在这里听他们小夫妻腻歪,她觉得自己牙都要酸掉了。 姜椿却是觉得自己快要疼死了,疼到自己地步呢? 疼到竟然生出一种想要拿把刀砍自己胳膊一刀,好转移下疼痛的冲动。 她咬牙切齿地发狠道:“这孩子谁爱生谁生吧,反正老娘生完这胎,打死也不生了!” 回头就找钟文谨批发一麻袋小雨伞,留着给宋时桉用。 敢嫌弃小雨伞影响他的体验感,她就一脚将他踹床下去,让他从此以后都睡地上! 宋时桉忙道:“不生了,咱们以后再也不生了。” 庄氏哼笑道:“若是这胎生出来两个小娘子呢?你们也不生了?” 虽然府医跟卢太医都说她腹中怀的是两个小郎君,但凡事无绝对,把脉断性别又不能百分百准确,有意外实属正常。 宋时桉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不生了,管他小郎君还是小娘子呢,反正都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一视同仁。” 庄氏不赞同地撇撇嘴。 不过她又不傻,才不会在这个当口跳出来反对呢。 且不说反对有没有用,只怕自己一开口,就是给姜椿送良机,好让她趁机骂自己这个婆婆一通。 回头姜椿一推三四五,说自己疼糊涂了,甚都不记得了。 自己还能硬揪着不放不成?这顿骂就算是白挨了。 这俩稳婆可是从自己娘家庄家请来的,自己当着她们的面被儿媳妇辱骂,面子跟里子可就全没了。 姜椿见宋时桉态度不错,加上骂了足足半个时辰,嗓子都骂哑了,这才没再骂人,只嗷嗷痛叫。 宋时桉心疼得不行,劝道:“不然娘子还是骂我解气吧,没准这样还能转移下疼痛?” 姜椿哼唧道:“我倒是想骂,但是我累了,骂不动了。” 宋时桉忙吩咐桂枝:“快拿参片来给你们奶奶含着。” 姜椿有气无力地摇晃了下手:“不必,待会儿要生的时候再含不迟。” 这一疼,便疼到了辰初(07点),疼了整整四个时辰,这才正式开始生。 生得出乎意料顺利,只半个时辰,俩小郎君就相继呱呱坠地。 潘稳婆笑着恭维道 :“小二大爷辰正(08点)落地()?(), 小三大爷辰正一刻(08:15)落地()?(), 恰好这会子太阳刚升起来()?(), 真是贵不可及的好命格呢。” 姜椿:“……” 她累到虚脱↑[(.)]↑?↑????↑()?(), 甚都顾不上了,只想赶紧睡一觉。 但听到潘稳婆这话,顿时给她尬醒了。 原来比小二大爷更难听的,还有个小三大爷。 她瞪了宋时桉一眼,有气无力地骂道:“早就让你把小崽子的名字提前取好,偏你磨叽,非说要结合出生时辰来取。 现在可倒好,俩小崽子一个叫小二大爷,一个叫小三大爷,可真是够"好听"的!” 见姜椿平安无事,宋时桉这颗悬了四个半时辰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他笑盈盈道:“回头我就取,取好后给娘子过目,娘子满意后咱们再对外公布。” 姜椿总算满意了。 桂枝跟桂叶两人一起帮姜椿擦身子换衣裳,很快将她收拾妥当。 宋时桉亲自将人抱回东稍间的卧房。 姜椿打了个呵欠,眼睛都睁不开了,迷糊道:“太累了,我先睡一会儿。” 宋时桉阻拦道:“我已经叫李妈妈去给你做早膳了,马上就好,你吃完再睡,空着肚子睡仔细一会儿饿醒。” 向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的姜椿,头一次选择了拒绝:“太困了,先让我睡一个时辰,睡醒再吃。” 宋时桉还想再劝来着,见她眼睛已经合上,竟然直接睡过去了,便只能无奈地住了嘴。 他亲自给她盖好被子,小声叮嘱桂叶在这里盯着,然后蹑手蹑脚地出了卧房。 东次间里,宋振庭跟庄氏一人抱着一个小崽子,脸上俱都喜气洋洋的。 古人讲究抱孙不抱子,宋振庭盯着怀里白胖的奶娃娃看个不停,对走进来的宋时桉笑道:“椿娘身子骨结实,生出来的儿子也格外壮实,瞧咱们小二这小胳膊,挥舞得多有力!” 庄氏笑道:“咱们小三虽然也壮实,但却斯斯文文的,老实待在襁褓里不乱动弹,这点随他父亲。” 姜椿平安无事,宋时桉这会子也有心思关注两个小崽子了。 他先看了看父亲怀里的小二,又看了看母亲怀里的小三,见他们兄弟俩脸蛋肉嘟嘟的,伸在襁褓外的小胳膊也肉乎乎的。 的确身子骨比一般婴孩壮实不少。 忍不住笑道:“身子骨随了他们母亲,就是不知道长相跟性子随谁了。” 恕他眼拙,实在没法从这俩还没睁眼的小崽子脸上看出他跟姜椿的影子来。 庄氏却信誓旦旦道:“我跟你父亲都觉得咱们小二像椿娘,小三像你。” 宋时桉对他俩的说辞不置可否。 小二要随姜椿姓姜,小三随自己姓宋,别是父母先入为主,这才有此结论吧? 他让人将在明间候着的薛神医跟邹大夫分别请进卧房,让他们轮流给姜椿把脉。 俩人的结论差不多,都是身子虽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好生补一月子,就差不多能补回来了。 宋时桉放下心?@?@??()?(), 这才让人摆饭()?(), 三人凑合着吃了一顿早膳。 然后他对庄氏道:“劳烦母亲让人收拾好红皮蛋跟其他礼品()?(), 我去给岳父报喜。” 珊瑚笑道:“大爷()?(), 太太早就吩咐过了,东西也已经装到马车上了。” 宋时桉笑了笑:“还是母亲想得周到。” 然后换了身衣裳,急匆匆乘马车去给姜河报喜。 自打过了预产期后,姜河心里一直挂念着姜椿,但又不好每日都上宋家探望闺女,免得叫人说嘴。 于是他每日卖完肉后,都去跟未来侄媳妇——曹婉打听情况。 曹婉虽然已经脱了奴籍,但姜椿担忧她一个单身女子,手里又有些银钱,独自在外赁宅子不安全,还叫她住在宋家。 谁知今儿大年初一,姜河才领着郑鲲给街坊邻居拜完年,女婿就上门报喜来了。 得知闺女生了,生的还是两个小郎君,他喜得牙不见眼,一叠声地说了十几个“好”字! 翁婿俩里屋坐下,姜河详细地问了一番生产的情况,得知女婿竟然待在产房里陪产后,惊得他一时间都不知该说甚好。 好在今儿大年初一,只能说吉祥话,加上又是自己喜得孙子的好日子,姜河只能将心里的微词给憋了回去。 只笑道:“顺利就好,顺利就好。侄媳妇也说了,椿娘身子骨一向很好,肯定会顺顺利利的。” 宋时桉心疼道:“虽然生产顺利,但开骨缝时着实把她疼坏了,骂了我好几个时辰呢。” 姜河嘴角抽了抽,讪笑道:“女婿啊,椿娘那性子你也知道的,她有口无心,若说了甚不该说的,看在两个小郎君的份上,你别跟她计较。” 宋时桉嗔道:“爹您说的什么话,椿娘受那么多苦,我心疼她都出来的话给她计较?那我成什么人了?!” 姜河笑眯眯道:“我知道你是个好的,椿娘嫁给你,真是嫁对人了。” 他这显然是故意用这样的说辞捧着女婿。 宋时桉也奉承道:“还是爹有眼光,一眼就从那一车奴仆里挑中女婿我,不然我跟椿娘也走不到一起。” 翁婿俩互相吹捧一番,气氛和乐融融。 宋时桉陪姜河吃了两盏茶,期间有邻居来拜年,他也笑意盈盈地帮忙接待。 在姜家待了一个时辰,估摸着姜椿该醒了,他这才告辞走人。 * 回到丹桂苑的时候,两个小崽子已经吃过奶娘喂的奶,躺在摇篮里睡得贼香。 宋时桉瞅了他俩几眼,然后便直奔东稍间。 桂叶见他进来,忙起身行礼,小声道:“奶奶还睡着呢,一直没醒。” 宋时桉坐到床边,见姜椿睡得正香,呼吸绵长而又均匀,忍不住笑了笑。 也没舍得将她叫醒。 她没用早膳,又损耗了不少力气,估摸着一会儿就该饿醒了。 他亲自去书房拿来笔墨纸砚,以及一堆《诗经》之类适合取名字的书,坐到 姜椿的梳妆台前,边翻书,边写写画画地起名字,边等姜椿睡醒。 谁知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两个时辰,还不见她有醒来的迹象。 宋时桉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丢下纸笔,)?[(.)]??♀?♀??()?()” 姜椿安静睡着,毫无动静。 他不由得增加推她的力道,且一直推个不停。 但都没用,怎么都叫不醒姜椿。 宋时桉顿时慌了,朝桂叶大吼一声:“快去请薛神医跟邹大夫来!()?()” 桂叶被唬了一跳,也不敢多问,连应声都顾不上应声,就匆忙往外跑。 * 薛神医跟邹大夫脸色严肃,还以为大奶奶出了甚事,譬如突然血崩,急匆匆赶到丹桂苑。 结果见大奶奶正好好睡着,把脉后发现脉象跟两个时辰前并没有太大差别,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宋时桉冷冷道:“既然脉象正常,她为何一睡不醒?()?()” 薛神医是个谨慎的,没吭声。 邹大夫斟酌了下语句,试探性地说道:“许是大奶奶元气大伤,需要多睡几个时辰补元气? 大爷不妨再多等几个时辰看看,没准又跟先前一样,大奶奶睡饱了自己就醒了呢?()?()” 宋时桉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先前姜椿怀着身孕时,也经常睡过头叫不醒,后面不也自己醒来了? 于是他颔首:“好,那就再等几个时辰看看吧。” 然而又两个时辰过去,日头都已经开始西斜了,姜椿都没有醒来的征兆。 宋时桉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忙不迭让人去请卢太医。 然而卢太医来了后,同先前薛神医跟邹大夫给出的结论大同小异,脉象没太大问题,只略有些虚弱,食补即可。 宋时桉一抬手,直接将手里的茶盏砸个稀碎,怒道:“脉象没问题,为何人昏睡五个多时辰还不醒? 庸医!一帮庸医!” 卢太医汗颜道:“下官才疏学浅,不如宋大人请何院判来给大奶奶瞧瞧?” 宋时桉立时吩咐桂叶:“让人去请何院判。” 大过年的请太医上门,很快宋家各房都知道姜椿昏睡不醒的事情了。 宋振庭、庄氏、钟文谨以及宋时锐立时就赶了过来。 二房跟三房的人,落后一步,除了即将临盆的秋氏,也都赶了过来。 宋时桉心烦意乱,也懒得应酬他们,抬脚就进了东稍间的卧房,眼不见心不烦。 庄氏只能出面打圆场,将二房跟三房的人先劝回去。 只他们大房一家子留下,在这里帮忙搭把手,顺便等何院判上门。 * 何院判医学世家出身,家族枝繁叶茂,光来给自己拜年的子侄就有一百多个,难免多吃了些酒。 听到宋侍郎请自己上门替他娘子姜娘子诊治,他不敢耽搁,醉醺醺地来了宋家。 一进门,就先挨了宋时桉一个嫌弃的白眼。 考虑到今儿大年初一,正过 着年呢,宋时桉到底忍住了训斥他的怒火。 只说正事:“我娘子辰正分娩结束后,说小睡一觉,结果一觉睡到现在,怎么唤都唤不醒。 府医替她把过脉,卢太医替她把过脉,都说她脉象正常,只略有些虚弱,弄不明白她昏睡不醒的原因。 何院判,你给我娘子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何院判心里咯噔一声,酒都吓醒了一大半。 卢太医是他们太医院最擅长治妇人病的太医,连他都束手无策,自己这个不太擅长妇人病的院判只怕也无能为力啊! 但他没敢只说,只能点了下头:“好,老夫瞧瞧。” 他坐到床边,将手搭到姜椿那只盖了条薄纱手帕的手腕上,把了老长一会子脉。 这才站起来,转过身,对宋时桉道:“大奶奶脉象的确正常,只身子略有些虚弱,原不该出现昏睡不醒的情况的……” 宋时桉听他这话音,似乎也有些束手无策,顿时脸色阴沉下来,声音如同被千年寒潭水浸过一般:“你也没办法?” 何院判本想点头来着,但偷瞧了下宋时桉的脸色,没敢,硬着头皮问道:“老夫施针看看能不能将大奶奶扎醒?” 宋时桉紧紧抿唇。 先前姜椿怀着身孕昏睡不醒时,自己也曾想过要这么做来着,被她知道后,将自己训斥了一顿,骂自己狠心。 但那会子她最多也就昏睡两个时辰,就自己醒来了,如今她却已经昏睡了足足五个半时辰。 这么长时间昏睡不醒,自己找人扎她,她应该也能理解吧? 罢了,不理解也没关系,大不了她醒来后揍自己一顿解气,也好过醒不来强。 他冷冷道:“还不快动手?” 何院判忙让跟着自己过来的医童将金针取出来。 才要用酒消毒,桂叶就上前将那把银针接过,仔细地将每根银针都喷上酒精消毒。 然后再递回给何院判。 何院判看得眼冒金光,恨不得将那瓶酒精给抢过来。 兵部跟宋二奶奶预定消毒酒精的事情,他作为太医院的院判自然是知道的。 而且他也替太医院跟宋二奶奶下了订单。 只是他这订单下得太晚了些,得等宋二奶奶交付了兵部的订单后,才能轮到他们太医院。 在宋家看到消毒酒精他不奇怪,毕竟这东西就是宋二奶奶的酒坊做的,只可惜他不能拥有。 正打那瓶消毒酒精的主意呢,耳边突然听到宋时桉一声厉喝:“喝得醉醺醺的,你最好仔细点你的手,若是敢扎坏了我娘子,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何院判一凛,酒彻底醒了。 他手前所未有地稳当,稳稳地在姜椿身上扎了二三十针。 但显然没卵用。 姜椿连哼都没哼一下,甚至呼吸都没乱。 宋时桉的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谷底,面色黑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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