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乘风破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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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来了!!” 炎炎烈日下,热浪一波接一波,一处小巷内,聚着不少食客,他们分散在各处小摊上,量大便宜,是这里的特色。 一处面摊。 十几张小桌坐满了人。 “过水凉面好了。” 一中年妇人,端着几碗面,穿过几处小桌,动作麻利的将面放下,看着眼前这几位年轻后生,满脸笑意道:“长的真俊,不知家中可说了亲事?” 不等几人说话,一旁小桌坐着的糙汉,端着海碗,笑着就接起话茬。 “老板娘,你看我长的俊不俊,我家还没有说亲呢!!” “哈哈……” 糙汉说着,引起不少笑声。 “俊,太俊了,难怪到现在还没说亲!!” 中年妇人白了那人一眼,嘴皮子利索的回怼起来,“要不要老娘给你说一门亲事啊……” “哈哈!!” 妇人的话讲出,叫更多人笑了起来。 这泼辣性格。 围坐在一起的昌封、李斌、徐彬、上官秀几人,表情古怪的看着扭着屁股,又忙碌起来的老板娘。 “一个个愣着干什么,快吃啊。” 已拌好面的韩城,端起海碗,看着几人催促道:“这家面摊的面,我是馋很久了,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你是馋面啊,还是馋老板娘啊。 几人听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表情古怪起来。 在一起待的久了,彼此的脾性就熟悉了。 跟在勋卫当值时,在南军历练时不一样,一起北伐打过仗,后又一起受赏,他们这些勋贵子弟,彼此的提防没有了。 “呼噜……” 拌好面的昌封,夹起一筷子入嘴。 “嗯?嗯!!” 嚼了几口就吞下的昌封,双眼瞪的很大,指了指眼前的面,又看了看左右,“还别说,这面真是不错!!” “是吧!!” 已吃大半碗的韩城,吞下嘴里的面和肉臊子,笑着说道:“手擀的,劲道,臊子,是肥肉多些,但却香儿不腻!!” “掌柜的,再来一碗!!” 说着,抱着海碗的韩城,举起手,就对在面摊后忙碌的掌柜喊道。 “好嘞!!” 中年汉子忙碌着,随口应了一声。 “确实是香!” “这面不错!” “你小子,藏的挺深啊!” 李斌、徐彬、上官秀几人,夹起一筷子吃了后,边吃边说起来。 似他们那样的出身,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不过这吃多了,也腻歪,反倒是这些小摊,滋味是别具一格。 当然了,这也跟他们在南军之中,吃大锅饭有关,浓油赤酱的,不这样吃,根本就顶不住,撑不下来。 “舒坦!!” 率先吃完的韩城,将碗筷撂下,随手抹了下嘴,笑道:“没人抢着吃,这感觉是真好啊!” 吃着面的几人,一听韩城这话,一个个都笑了起来。 在南军哪儿都好,吃的也好,唯独不好的,就是吃饭全靠抢,慢点的,别说吃个半饱,甚至都可能没尝到味儿。 没法子。 南军的操练任务紧,各种操练轮着转,这在先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一日一练,不把力气榨干不算完。 当然,这样操练下来,顿顿吃干饭,隔三差五能见荤腥,盐味很足,这在先前也是不敢想的。 那些从边陲调来的精锐,最开始的时候还抱怨,娘的,就算是操练,也不能这样练啊,可在吃到几顿肉后,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练的比谁都玩命。 在日常操练中,表现优异的,会单独奖肉吃。 北军那边怎样,韩城他们没去过,不清楚,不过他们却知,北军那边,跟他们这边差别不大。 “这次放几天假,都打算干什么?” 昌封撂下碗筷,打了个饱嗝,看了眼众人,“算算时日,这都快有两个月没出来了。” “睡觉。” 韩城大刺刺的坐着,“在营地,这就没睡饱过,回家了,我可要好好补回来。” “就这?” 上官秀古怪的看向韩城。 “不去喝酒?” 昌封随口说了句。 “人都没齐,喝了也没意思。” 徐彬看了眼左右,轻飘飘的来了句。 这叫本想接茬的李斌闭上了嘴。 脸上露出复杂之色。 他们是放假了,可在北军的宗织、董衡、孙贲、曹京一行,一个个却还在操练,没有轮到他们休沐。 “真没意思。” 昌封叹了声,“一个个都散开了,不像先前那样,想喝酒,随时都能聚在一起。” 听到这话,李斌、徐彬、上官秀、韩城他们露出各异神色。 年少的时候想着快些长大,这样就能像祖辈,父辈那样,一个个也都能撑起来了,可真有一日长大了,也有不错的前程了,甚至还有奔头,可是年少时的那种滋味和感觉,却不在了。 只能在心头回忆。 有时他们是真羡慕羽林,至少还都聚在一起,哪怕操练再苦再累,弟兄们还都待在一起,这都是值得乐呵的。 “他们不在,我等也能喝嘛。” 见气氛有变,上官秀笑着说道:“等下次聚齐了,叫他们把欠的酒补回来。” “真等下次聚齐了。” 李斌笑了起来,“你信不信,他们也会叫我等把欠的酒补上。” “呵呵……” 一听这话,几人都笑了起来。 一个个是怎样的脾性,别人不知,他们又如何不了解对方。 或许在先前,一个个有什么想法,可说来也怪,经历了一次并肩作战的厮杀,这些全都没有了。 活着,挺好的。 “你们听说没有,大司马骠骑将军,把一些事的由头,按到左相国头上了。”在此等态势下,相隔不远处的面摊,一汉子端着海碗,对同行之人说道。 “怎么没听说啊。” 另一人跟着说道:“当儿子的,把一些事推到当老子头上了,关键是这事儿吧还不小,听说暴铁头都上疏弹劾了。” “真的假的啊!!” “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啊……” 本带有笑意的徐彬,听到这些话时,脸上的笑意没了,眉头也紧皱起来。 过去数月间,他一直都在南军待着,对外界的消息并不了解。 昌封、李斌、上官秀、韩城几人的表情也都变了。 这话,他们听的是云里雾里的。 “几位老哥,你们聊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啊?”见徐彬的脸色难看起来,李斌想了想,转身看向那几位食客道:“怎么先前都没有听说啊。” “这么大的事,你们都没听过?” 其中一人听后,奇怪的看向李斌。 “嗐,这不是出去了几个月,掏些银钱花花。”李斌笑着道:“这不攒了一些,就想着回趟家。” “这样啊。” 那人听后,露出难怪的表情,“这一看是跑的很远,要是在京畿,也是能知道的,这事儿……” 可说着,那人却停了下来。 “几位老哥的面钱,我等请了!!” 李斌哪里不知这是何意,立时就笑着伸手道:“掌柜的,这几位……” “这可使不得。” 那人听后,立时就道:“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这如何能叫几位破费啊。” “嗐,几碗面钱,就当跟几位老哥……” 一阵推诿过后,李斌一行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一炷香之后。 几人的跟前,新上的面,没有一人动。 徐彬皱眉在思索什么。 昌封、李斌一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也不好说什么,对徐彬,他们的印象是改变了。 但对其祖父,还有其父,他们是知晓怎么回事的。 眼下发生的事儿,还牵扯到了他俩,作为小辈,他们不好在徐彬跟前插嘴讲什么,尤其是徐彬现在,根本就没有在庆国公府住,而是跟其祖母一起住。 其祖父祖母和离了。 这事儿在当时,可闹得的沸沸扬扬的。 “吃吧,不然面都坨了。” 过了一会儿,徐彬端起海碗,笑着看向几人,“等后日,我找地方,请大家喝酒,到时都来。” “好。” 昌封、李斌、上官秀、韩城几人相视一眼,纷纷点头应道。 只是眼下这面再吃起来,就没有先前那碗有滋味了。 毕竟一个个都揣着心事。 其实在昌封他们心底是有不解的,按理说庆国公府不缺银子啊,可为什么要掺和进边榷员额竞拍啊。 掺和就掺和吧。 可徐恢为何要那样做? 还是跑到皇后那边讲那些话? 还有,这些涉及宫闱的事,是怎么就传到坊间的? 这是他们最不解的。 他们是在勋卫当过值的,是在御前值守的,内廷到底是怎样的,他们是最清楚的,天子对内廷诸事,是绝不允许有人对外泄露的。 为此,可有不少人被罢免,被逮捕。 这都是实实在在的。 仅是想到这里,他们就觉得事情很复杂了。 “说起来,徐彬挺苦的。” 李斌放下碗筷,看了眼桌上放的钱,又看向匆匆离去的徐彬,轻叹一声,“看起来光鲜亮丽,前程不错,可他家却没一个简单的。” “是啊。” 昌封有些感慨道:“作为嫡长,本就要承受很多,又经历那么多事,关键是他还甩不开,唉……” “行了,别聊这些了。” 上官秀见状,皱眉道:“有事帮衬一二就是,不过依着他的性格,肯定是不会叫我等插手的。” 几人听后都沉默了。 徐彬是什么性子,他们都摸清楚了。 先前是在一起,但对其都了解不够。 可在经历一次北伐,尤其是一起并肩作战,共同杀敌,徐彬藏得最深的一面,还是叫他们看出来了。 表面是拒人**里之外,可内在却是重感情的,甚至遇到危险时,没有丝毫犹豫就会上来帮衬。 这可不是能伪装出来的。 别看他们都是勋贵子弟,可一个个所处环境是不一样的,像宗织、昌封、李斌他们,他们的祖父,是很疼爱他们的。 韩城呢。 虽说自幼就没见过其祖父,可他父亲,母亲,对他却是很关心的,他的弟弟妹妹,也是很粘人的。 所处的环境不一样,性格又怎会一样啊。 …… 徐彬离开后,没有回去找他的祖母,而是朝庆国公府赶去,他不明白,为何他的祖父和他父亲会做这样的事。 自经历了那次北伐,在战场上走了一圈,因为李斌他们的影响,徐彬封闭的内心打开了不少。 可也是这样,让徐彬对李斌他们很是羡慕。 至少听他们讲起跟祖父,父亲在一起的时光,很多时候是轻松的,快乐的,那种流露出的东西是不会骗人的。 可他却不是这样。 其祖父对他很严厉,其父对他话很少。 也就是跟同一辈的在一起,徐彬才会放松些。 自从北疆回来,徐彬有几次都有种冲动,可是没过多久,就被压住了,也是南军开启了操练演武,整日是忙个不停,这也叫徐彬没有了这种想法。 人还是忙点好。 “呼……” 徐彬轻呼一声,在一处,远远看着奢华的庆国公府邸,尤其是那块烫金色牌匾,敕建庆国公府,叫徐彬露出复杂之色。 这里有着他太多的回忆。 有好的。 有坏的。 “大爷!!您别这样……” 可就在徐彬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时,就听到老管家的声音,尽管隔了很远,徐彬眉头微皱,看向正门处。 就见自家父亲,阴沉着脸从府邸走出,对他很好的老管家,拄着拐杖,表情焦急的在后紧紧跟着。 见到此幕,徐彬下意识向前。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庆国公府,今后不会再踏足一步!!” 可在徐彬犹豫下,徐恢冰冷且压着怒意的声音响起,这叫徐彬循声看去,却见徐恢指着正门,很快就转身朝坐骑快步走去。 “咴溜溜——” “哒哒哒!!” 马鸣声、马蹄声交替响起。 独留下一老者,拄着拐杖重重顿地。 徐彬看到此幕,脸上露出复杂之色,他不知到底是什么事,竟然叫自家父亲,在外面这样。 一时间,徐彬也有些犹豫,他到底要不要回庆国公府了,事情似乎比他想的还要复杂,要是就这样冒失的回去,说不定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徐彬的心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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