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抵达祥符，攻打中牟

韩烈率领中军骑兵营，从济南府出发，沿黄河沿岸之上，加上亲卫营的一千二百人马。 七千二百人，一人双骑，日夜兼程，于三日后，抵达祥符县。 因为年前开封被李自成决堤淹没，偌大的开封城，如今已经葬身水底。 开封府治下各州县，大部分被李自成所控制。 淹没的开封城，被叛军放弃。 周边的祥符，考城，延津三县，因为遭遇洪水侵袭，现在也是荒无人烟，成为大明与流民叛军之间的一块飞地。 祥符距离郑州不足百里，中间隔着一座历史名城中牟。 说到中牟也许大家可能觉得熟悉，但一时似乎又不知道其中发生过什么故事。 但要是说到三国曹操与陈宫的故事，大家也许又会恍然大悟。 郑州虽然也是一座古城，但相比起它周边的管城、成皋、荥阳、新郑、中牟各县来说，郑州无疑又是一座年轻的城池。 郑州最早叫管州，直到隋唐年间，才正式命名为郑州，但一直到宋元明清，郑州都只是州一级的城池。 与洛阳开封根本无法比拟，直至到后世，才成为河南行省的中心。 此时，坐镇在郑州的大顺军叛军将领叫马光玉。 被李自成封为右威武将军兼郑州防御使，统兵一万二千人马，坐镇郑州，负责陈州、许州、禹州、郑州四州十余县的防务。 实际上相当于执掌开封府的军政事务。 其帐下由开封城破被俘的原开封守备陈永福，以及其子陈德，还有副将罗岱协助。 领兵三千，屯兵中牟，被封为都尉的陈德，在韩烈率军抵达祥符的第二天，就接到手下探子来报。 获悉明军开始向祥符屯兵的消息。 接到消息的陈德，当即派人向郑州的马光玉，进行了汇报。 “加强监督便是，如今明军势穷，我们不打他，他就烧高香了，给他们一副胆子，他们也不敢前来招惹我们。” 马光玉虽然其名不扬，但却是流民义军之中的老资历。 当年的他可是参加过荥阳七十二营会盟，以及义军在湖北，陕西，河南三地被明军围剿，几乎灭亡的仅剩十三家首领之一。 要知道他威风的时候，可是跟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贺一龙等叛军首领，平起平坐的人物。 现如今李自成攻陷西安，大顺已经正式立国，关中大地，明军望风而降，大顺军的军心士气，无不是达到空前高涨。 在马光玉看来，现在他们不主动进攻明军，那就不错了。 岂有明军敢找死，前来招惹他们？ 为此，马光玉丝毫没有在意，一直到十月底。 韩烈率领帐下各路人马，出现在中牟城外，把中牟团团围困之时，马光玉在郑州城中，还浑然没有察觉危机降临。 “城中的敌将听着，大明长平侯，提督韩烈奉命讨贼而来。” “现在给你们半天时间，中午之前，开城投降，既往不咎。” “时间一到，负隅顽抗，破城之际，鸡犬不留！” 在韩烈的授意下，忠武军主将，官拜副总兵的王希贤，在帐下各营参将柏永馥，虞绍勋，李洪斗，杨重镇的簇拥下，来到城南外。 对城头进行了劝降喊话。 而这时，贺锦，李岩率领忠勇军的将士，已经对城西，城北二门展开了包围。 罗平安，李元忠，米继宗率领火器营，则堵住了中牟东门出口。 韩烈率领中军营，火炮营列队南门外，忠武军的身后，甚至连营寨都没有营造。 手握六万余兵马的韩烈，围攻一座只有区区三千人的县城。 如果一天内拿不下来，那韩烈这个以军功封侯的提督，那就该跳进黄河，以死谢罪了。 中牟城头之上，头戴铁盔，身穿明光铠的陈德，手持一杆银枪，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大明军队，神情凝重，眉头紧锁。 “大明何时有了如此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了？” 陈德虽然年轻，但跟着父亲陈永福，参军作战十年的他，可不是一个纨绔子弟。 要知道前年李自成攻打开封，就是他和父亲陈永福，各射了一支箭，把李自成左眼给射瞎了。 年前开封被洪水淹没，城池陷落，陈永福和陈德被俘，本以为必死无疑。 毕竟他们父子，射瞎了李自成一只眼，这可是切肤之仇啊。 然而，李自成这个时候，却展现出了一个枭雄的开阔胸襟，不但没有杀了他们。 还封了陈永福为将军，陈德为都尉，协助马光玉统兵镇守郑州。 陈永福在开封镇守一年多，屡立战功，也就封了个副总兵。 陈德投降前，也仅仅是个游击。 面对李自成的雅量器重，父子二人也是感恩戴德，发誓要誓死效忠。 此刻，面对明军的重重围城，劝降之举，陈德没有动摇。 而是举枪吼道：“大顺的将士们，闯王陛下待我等恩重如山，让我们坚守城池。” “这是对我们的信任，今日有死而已，绝不做那投降之徒。” “大顺必胜！” 在陈德喊话下，城头上的三千大顺军将士，无不是热血沸腾，士气高昂的高举手中兵器，扬声怒吼道。 “大顺必胜！大顺必胜……” 听着城头那震耳欲聋的吼声，横枪立马，立于骑兵阵前的韩烈，目光凌厉的看着城头方向。 “城头守将是何许人？” “启禀提督大人，根据斥候回报，中牟守将陈德，本是开封守备陈永福之子。” “开封城破之后，这父子二人被俘，获得李自成的赏识而归降。” 听到韩烈的询问，负责参赞军务的李之芳，立马拱手回道。 “想不到还是将门之子，胆气可嘉，可惜了，不识时务，区区三千人马，也敢螳螂挡车。” 韩烈感叹之余，举起手中的虎头湛金枪，扬声下令道。 “传我军令，各军攻城，一鼓作气，拿下中牟，反抗者杀，投降免死！” 随着韩烈一声令下，军中传令快马，飞奔而出。 “提督大人有令，一鼓作气，拿下中牟……” 中牟四门外，各军主将，率领的明军人马，早已经整戈待发，听到军令之际，王希贤率领的忠武军，率先做出了攻击。 “前营出击，先登城者，赏银百两！” 参将柏永馥策马而起，挥刀直指城门，厉声吼道。 “杀！” 头戴铁盔，身穿棉甲，手持刀盾，弓弩的士卒，大吼一声，掩护着抬着云梯的攻城士卒，向城墙下发起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