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首战告捷，攻陷中牟

忠武军两万人马，下辖前后左右中五营，每营四千士卒。 每营有长枪长矛方阵，刀盾重步兵方阵，也有弓弩远程攻击方阵。 前营参将柏永馥，身先士卒，跃马冲出队列的他，翻身跨下战马，在左右亲卫的掩护下，只见他手持一张两石白桦弓。 率领弓弩方阵的一千士卒，在刀盾兵的掩护下，快速冲到城墙之下。 面向城墙，扎下马步的柏永馥，身体后仰，左手持弓，右手拿出三支狼毫长箭，扣上弓弦。 “嗖！” 随着弓弦被拉响，三支狼毫长箭，朝着城头上攒动的守军士兵，飞射而出。 “噗嗤！” 破风而出的箭矢，闪电般射出，一箭命中一名敌兵面目，两箭射落在城墙之上。 中箭的那名敌兵，惨叫一声，手捂着流血不止，疼痛不已的伤口，仰面倒了下去。 “嗖！嗖！嗖！” 随着柏永馥一箭射出，一字排开的弓弩手，纷纷拉响了弓弦。 如雨点般落下的箭矢，不断地射落在城墙之上，城头上的守军士卒，虽然早有准备，却依旧有不少士卒，中箭倒地。 “放箭，放箭反击！” 城头之上的守军将领，举着一面圆盾，遮挡着射下的箭矢，大声的叫喊着，让躲在墙垛下的士卒，举弓展开反击。 但这三里长的城墙之上，仅有八百士卒，想要守卫这么长的城墙，还要面对两万忠武军士卒的攻击。 正所谓十倍围之，眼下韩烈手握近七万大军，围攻一座区区三千人的小城。 虽然城头守军士气高昂，但在绝对实力面前，光靠士气，显然是挽救不了他们。 这会的韩烈，还没有下令火炮营参战。 因为在他看来，攻打小小的中牟城，再让火炮营进攻，实在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忠武军的弟兄们，随我杀上去。” 眼看柏永馥率领的前营人马，压住了城头的守军，左营参将虞绍勋，率领的攻城士卒，抬着云梯，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不甘落后的右营参将杨重镇，驱马挥刀冲了上去。 “弟兄们，先登城者，赏银百两，随我冲啊！” 纵马持刀冲到城下的杨重镇，翻身跳下马背，拿起一面方形兽面盾，抽出腰间的秋水雁翎刀。 秋水雁翎刀，是明军将士的制式武器，即便是一些文官也喜欢佩戴。 原因这刀不但锋利，而且精美雅观，而且轻巧易于携带。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这句明朝世宗皇帝朱厚熜，写给带兵出征的毛伯温的诗，充分证明了秋水雁翎刀，作为大明制式武器的非凡之处。 “他娘的，都跟老子抢功是吧。” 眼见虞绍勋，杨重镇都带兵冲向了城头，柏永馥抽刀而出，厉声吼道。 “前军营的弟兄们，随我冲上去，夺下城头！” “杀！杀！杀！” 众将士齐声高呼而起，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如潮水般涌向城头，争先攀爬上了云梯。 “明狗杀上来了，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城头之上的大顺军将领，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悍不畏死的带着士卒，朝着明军杀奔了上来。 “杀明狗子！” 士气如虹的大顺军将士，虽然只要数百人，却爆发出数千人的气势。 狭窄的城墙之上，双方人马，往来争夺着城门楼的控制权，当真是寸步不让。 短短的数百米距离，挥舞着刀枪的士卒，你争我夺，杀得血流成河。 “冲上去，杀光这些叛贼！” 柏永馥，虞绍勋，杨重镇几位大将，身先士卒，怒吼连连，踏着脚下的尸体，一步步冲向了城门楼。 只有控制城门楼，才能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弟兄们，跟明狗子拼了。”城头上的大顺军掌旅高达才，相当于千总级别将领。 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士卒，眼看明军人马，不断涌来。 身边仅剩下百余人的高达才，手持着一杆长枪的他，怒吼一声，长枪疾刺而出。 一名冲上去的明军士卒，胸口瞬间被刺穿，衣甲破碎，鲜血喷涌而出的士卒，随着长枪拖拽而出，身前前驱之下，随之倒在了血泊之中。 “杀！” 更多的明军士卒，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悍然杀了上去。 “死！” 手中长枪挥舞的高达才，左挑右刺，连伤数人之下，手持雁翎刀冲了上来的虞绍勋，一跃而起，手起刀落之间。 高达才得人头飞射而起，失去头颅的脖颈之处，瞬间血液喷涌而出。 “冲上去，把这些贼寇统统杀光。” 一刀砍杀了贼将的虞绍勋，身体一个前冲，手中雁翎刀，如秋风扫落叶般挥砍而出。 一时鲜血飞溅，多么叛军士兵，死在了他的刀下。 “杀~啊！” 柏永馥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劈砍着杀入这支仅有的叛军人马之中。 “杀！” 备受鼓舞的明军将士，怒吼着冲了上去，一鼓作气，把剩余之敌，尽数杀了个精光。 “打开城门，迎接王副将入城！” 杨重镇大喝一声，挥刀砍断吊桥绳索，下令将士们打开了城门。 中牟作为一座古城，历朝历代都有修缮，虽然城墙并没有加固加高，但城池却一次次扩大。 拿下城门之后，还有一段甬道，穿过两里长的甬道，则是瓮城。 也就是最早的老城区，此刻陈德率领的五百精锐私兵，坐镇在瓮城之上。 面对如潮水一般，涌入的明军士卒。 陈德神色如常，目光锐利的举起手中银枪，扬声吼道。 “放箭！” 城头之上五百私兵，人人手持弓弩，严阵以待。 “嗖！嗖！嗖！” 随着陈德一声令下，冲在最前面的一排士兵，躲避不及下，纷纷中箭倒在了血泊之中。 “弓弩队反击！” “刀盾队掩护，给我推上去！” 军阵之中的柏永馥，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劈砍格挡着射来的箭矢，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身形。 “云梯队准备，给我冲上去。” 紧随而来的虞绍勋，举目看着瓮城上的守敌，举刀指着前方之敌，厉声喊道。 狭长的甬道，宽不过三丈，根本摆不开阵势，即便再多的人马，实际也无用。 这就是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道理。 面对城头密集的箭矢，其中还夹杂着火矢，冲锋的云梯队，根本冲不上去。 陈德帐下人数虽少，占据有利地形的他，硬是把忠武军的人马，死死的挡在了瓮城前。 这会，接到汇报，率军进入城门楼的韩烈，站在城门楼上，看着瓮城下的战斗。 神情严肃，若有所思之后，他当即下令道：“传令先肃清城门守军，暂时把敌军给围住。” “命令火器营，调几门红夷大炮来，本候倒要看看，是这帮反贼的头硬，还是本候的火炮威力大。” 眼看一个小小瓮城，却把忠武军的人马，挡在了城门下，还死伤了几百人，这让韩烈顿时大为光火。 随着南门被攻破，东西北三门的守军，在忠武军的协助下，忠勇军，火器营很快就肃清了外城之敌。 “启禀侯爷，六门红夷大炮，已经在城门内摆开，是否发起进攻？” 火器营主将，现任参将一职的杨朴，小跑着来到韩烈面前。 站在城门楼上的韩烈，看着脚下的被推送上来的红夷大炮，沉声下令道。 “十发齐射，给我把这瓮城给炸平了。” “末将遵命！”手持令旗的杨朴，拱手一拜，站在垛口处的他，当即挥动令旗喊道。 “十发齐射，装弹开炮！！” “通！通！通！” 六门红夷大炮，在炮兵士卒的操作下，瞄准瓮城城头，展开了一轮齐射。 “轰隆！轰隆！轰隆！” 随着一颗颗炮弹落下，瓮城之上，随之响起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不好，是红夷大炮，快，快卧倒……” 城头上的守将陈德，眼看着明军火炮，大惊失色的他，大喊一声，扑倒在地。 而那些没有躲避炮火经验的士兵，根本来不及卧倒，便在炮弹的爆炸之中，被掀飞而起。 无数的残肢断臂，以及血液，还有那碎肉，肠子内脏被炸的四处飞溅。 这就是火炮的威力，身处其中的物体，脆弱的像一张白纸。 轻易就会被撕碎，而且还是四分五裂，死状极其的恐怖。 面对明军的红夷大炮，小小的一座瓮城，数百士卒，犹如土鸡瓦狗，完全没有半点抵抗之力。 “众将士，随我杀！” 随着最后一发炮弹射出，早已经接到命令的柏永馥，虞绍勋亲率士卒，抬着云梯一窝蜂的冲上了城头。 此刻，经过大炮洗礼的瓮城之上，早已经死伤殆尽。 即便没有被战死的士兵，那也是头晕目眩，失去了战斗力。 身为主将的陈德，这会也被炸倒的一片砖石，埋在了土层之下，已然是重伤垂危。 冲上城头的柏永馥，率军随之把战旗插上城头，宣布了中牟城的陷落。 “传令各军打扫战场，进行休整。” “刘楗，你暂代中牟县令一职，负责安民事宜。” “传令李洪斗率领忠武军后营人马，协助刘楗负责城防。” 随着韩烈命令下达，各军人马，快速打扫完战场，统计战果之后，在中牟外城开始了休整。 很快各军的战报，通过李之芳的整理，呈报到了韩烈手中。 “传令，今晚加餐，犒赏三军，一应封赏，记录在册，传达三军，凯旋之日，如实发放。” 看罢手中的战报，心情大好的韩烈，下达了嘉奖指示。 中牟一战，历时两个时辰，全歼守军三千人，敌将陈德重伤被俘。 全歼指的是包括被杀和被俘的所有敌人，没有人突围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