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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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峰准备好了要接受三个小家伙儿暴风骤雨般的谩骂与羞辱,他认为这是公平的――自己把三个孩子骗到了这个地步,人家骂几句痛快痛快、出出气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当肖云峰把自己家庭的遭遇和所谓的“理由”讲完之后,却没有听到孩子们的任何反应。就连霞儿姑娘那张平日里无遮无拦、尖酸刻薄的小嘴巴儿,此刻居然也学会了沉默……昏暗的灯光下,肖云峰看不清三个孩子脸上的表情,也听不到他们的任何动静。他们好像是睡着了,好像吊着他们的不是限制自由的三张牢不可破的铁网,而是三张床――三张舒适的吊床;而他这个看上去没有任何约束的“肇事者”,倒好像是被牢牢地禁锢在了一张网里――一张令人窒息和倍受煎熬的无形的网。 “神鼠兄弟,阿木兄弟,霞儿妹妹!你们说话呀,你们骂我呀!我对不起你们,我不是人,你们骂吧,你们狠狠地骂我吧……” 沉默。整个屋子里除了肖云峰的哭叫,剩下的就只有沉默。 肖云峰受不了了,他感觉再待下去他会发疯、会后悔、甚至有可能把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骗到这里来的三个孩子放走…… 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肖云峰在心里命令自己。 就在肖云峰咬牙刚要转身离开时,忽然,就听“咣当”一声,有人在外边把房门给关上了。 仿佛是这巨大的关门声一下让肖云峰找到了发泄的对像,他歇斯底里地冲外边吼叫道:“混账,谁叫你们关门的?把门找开!把门打开……”肖云峰见连喊数声居然没有一点动静,他气争败坏地拽出金鞭就要砸门!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忽然传出了一阵?人的笑声,紧接着,整个屋子一下子灯火通明。 随着笑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从一处打开的暗门中走了出来: “肖云峰――不,应该叫王公子――别发那么大火儿嘛,是老夫给他们下的命令。” 肖云峰一看那老者,不禁大吃一惊!原来从暗门中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本朝头号大奸臣,出了名的好色宰相――李翰江。 “老贼,你怎么会在这儿?” “世侄,老夫已在此恭候你多时啦!” “呸,奸贼,谁是你的世侄――我娘在哪儿?” “哈――!”李翰江一阵大笑道:“王义,你真的以为我堂堂的一国首辅,会和你这个乱臣贼子做什么交易吗?小子,你不觉着你这梦做得有点儿太天真了吗!” 李翰江不会老老实实地做这笔交易,这是肖云峰意料之中的事;可是他没想到老家伙会突然出现在他的“秘密基地”……肖云峰知道,这里肯定出了问题,弄不好自己已经中了人家的圈套! “老贼,小爷今天非取尔的狗头不可!”肖云峰大叫一声,身子一纵直奔李翰江扑了过去,他想一不做,二不休,先趁机控制住老贼再说。 李翰江一见肖云峰飞身朝自己扑来,吓得他一边转身逃命一边连声叫道:“快!放网!放网……”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半空中又一张铁网“哗啦”一声飞落下来,肖云峰猝不及防,眨眼间已和莫尔斯他们一样被吊到了半空中。 呜呼!肖云峰这个整个“诱捕计划”的设计者,万万也没有想到,他自己居然也成了这笔交易的牺牲品。 肖云峰稀里糊涂地也被装进了铁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如意天罗”怎么多了一套,而且还居然用在了本寨主的身上?是谁在控制这里的机关?老贼怎么会在这里发号施令……我的人呢?怎么这会儿看不到一个我鸡鸣山的人…… 宰相李翰江虽说看上去生得骨瘦如柴,但这家伙说话声洪亮,底气倍儿足;两只充满狡诈和诡计多端的黄眼珠子就像他的面部表情一样,永远让人觉得深不可测;一张皱纹堆积的脸,就像一只被晒干了水分的苹果,似乎与他的年龄有点不大相称。许多人害怕见到李翰江这张脸,他们担心他那一脸的皱褶中每一条里都藏着随时能制人于死地的阴险,令人防不胜防……李翰江在人前并没有当朝一品的那种趾高气扬,然而正是这种低眉垂眼的过度深沉,让许多人越发觉得他难以琢磨;他周围的那些患得患失的官员们整日里都在提心吊胆中过日子,见了他甚至比见了皇上还要诚惶诚恐…… 此刻,李翰江得意地望着在网中挣扎的肖云峰,手捻着几根干黄的山羊胡,一步三摇地走到近前。他围着肖云峰和莫尔斯他转了两圈,仿佛是在欣赏、在玩味…… “来人哪!谢彪!谢彪……” 肖云峰拼命地喊叫着他的手下,他似乎对局势的改变仍然报着一线希望……然而,没有任何反应。 李翰江停到肖云峰跟前道:“别喊了小子,没人会来救你……王公子,你看老夫这釜底抽薪之计用得如何呀……怎么?还不明白?来人,请谢寨主! 时间不大,只见那鸡鸣山的三寨主谢彪,毕恭毕敬地来到李翰江近前拱手施礼道:“相爷叫小人有何吩咐。” 这回肖云峰全明白了。 “姓谢的,你出卖自家兄弟,你……你认贼作父……无耻之徒……江湖败类……” 然而,面对肖云峰的责骂,这位三寨主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肖寨主,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也不过是想自己有几天好日子过而已。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呸!无耻……小人……” “得啦,肖老弟,咱们都别装什么正人君子啦。”谢彪说着冲网中的莫尔斯他们一扬脸:“你干的这点儿缺德事,比我也强不了多少……”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肖云峰此刻的内心几乎完全成了一片空白,有的只有一个字――恨!他恨奸贼的阴毒狡诈,他恨谢彪的卖友求荣,他更恨自己的自私、愚蠢,居然干出这种有悖江湖道德的不义之举,落得了这害人害己的可悲下场。这可真是自己的拳头打了自己的脸,打掉了牙还得往肚子里咽。 要不是被困在铁网里动弹不得,肖云峰真恨不得用金鞭砸碎自己的脑袋,结束这可悲而又可耻的生命。 “这回明白了吧?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子,你输就输在过于相信自己的小聪明啦!” “呸!老贼,你别得意!肖某此番鬼迷心窍,死有余辜。但你也别忘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肖某今日死,尔明日必亡!” “不错,你说的不错。当初你那个看不开事的爹,临死前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你看这么多年过了,皇上都换了一茬了,老夫我照样还是当朝一品。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老夫我懂得如何去把玩这个世界,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不过这都是上天的造化,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做得到的。”说到这儿,那老家伙又来到莫尔斯面前:“还有你们这几个小东西,知道老夫为什么要抓你们吗?你们太爱管闲事了!老夫听说你们是来本朝认祖归宗的,此乃大贤大孝之举,老夫相当佩服;可你们不该……唉,真是太可惜了……”李翰江似乎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今日落到这个地步,你们也实在怪不得老夫啊……” 关于奸相李翰江的传闻,莫尔斯他们这一路上早就灌满了耳朵,今日看来这老家伙的确不是一个等闲之辈。若论才能,肖云峰不可谓不智,而能于谈笑间将肖云峰这样一个有名的江湖怪侠玩弄于股掌之中,你不得不承认这位“花相”的手段之高明。 “怎么样,王公子,想不想见见你的母亲哪……不管怎么说,你把礼物完完整整地给老夫送来了,老夫总不能不信守诺言哪……来人,请王夫人!” 时间不大,只见一位夫人在一个姑娘的搀扶下,从刚才的暗门走了进来。 “娘……”肖云峰一见悲切切地喊了一声。 这位夫人来到近前,先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网中的三位少年,然后她来到了的肖云峰的面前道:“我的儿,你干得不错呀!” 看来老人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前后后。 “娘,我……” “呸,不要叫我娘,你这个……畜生!”老夫人气得用手里的拐杖连连地戳打着地面,“你……你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你忘了我王家的血海深仇啊……如今你父仇未报,竟与那奸贼同流合污,为虎作伥;你为了自己的妻母,把人家的孩子送进这虎口狼窝,你于心何忍,良心何安哪!……你干出这等不义之事,有何面目去见你那九泉之下冤死的父亲!” “娘,他们不过是几个来中原作祟的外夷的妖人……” “呸!你住口!王义,事情都到了这等地步,你还在骗为娘!他们是怎样的人为娘心里很清楚!只不过你为了一己之私,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罢了……他们小小的年纪不畏艰险,万里寻根,认祖归宗,此乃我汉家子孙之人伦孝道;边关退敌,护我华夏疆土、百姓,可谓精忠报国之楷模;放赈粮,散贪银,惩治贪官污吏,济民于水火之中,更是至仁至义之举!义儿啊――逆子!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这几个被你害的可怜的孩子……你是害人害己,这就是报应,报应啊――!” 王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几欲昏厥。 肖云峰一见连声哭叫:“母亲――!母亲…… 须臾,见母亲情绪稍定,肖云峰哭诉道:“母亲大人息怒……孩儿并非真要与那奸贼同流合污,实在是为救老母,事出无奈……” 王夫人打断王义的话道:“不,王义,你与那奸贼李翰江没什么两样……你们都是在为了自己而伤害别人……” 这边王老夫人教训儿子,情动神伤;旁边的李翰江却上前一把拉过王夫人身边的那位姑娘: “兰儿,你来这里干什么?” 姑娘回答道:“来陪我的婆婆,来看我的丈夫……宰相大人不是已经答应王公子,让他母子团聚,夫妻团圆吗?” 李翰江一听气得胡子直哆嗦:“啊――呸!你……你……好你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婆婆、丈夫的你倒叫个亲哪你,老夫我都替你脸红!” 姑娘冷冷一笑,说:“廉耻?宰相大人既然讲到"廉耻",那我请问,这王公子母子本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丈夫和婆婆,我叫一声婆婆,喊一声丈夫,哪里不廉,何耻之有啊?” “兰儿啊,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哇……”李翰江似有千般无奈地手指网中的肖云峰道:“你看看,你看看,他如今驼背独眼,奇丑无比,已非往日那个王公子了!况且他现在又是跟朝廷作对的盗匪,爹是怕女儿将来受苦啊!” 姑娘道:“他现在成什么样儿,那还不都是多亏了你老人家的"关照"啊……不过宰相大人请放心,我不在乎他现在什么样儿,别说现在他还活着,即便他就是个死人,若兰我也照样嫁给他!” 毫无疑问,这位敢跟李翰江叫板的姑娘就是他的独生女儿李若兰。 李翰江气得暴跳如雷:“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来人!快把这个……快把小姐给我送回相府――!” “且慢!”若兰姑娘喝住了上来要抓她的几个打手,“宰相大人,实话告诉你,今天若兰是有备而来!让你的手下离我远点儿,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别看李翰江号称“花相”,家中妻妾成群,可膝下却只有李若兰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况且若兰从小聪惠乖巧,十分可人,一家人无不奉为掌上明珠;李翰江对这个女儿更是宠爱有加,要星星不给月亮。当时老家伙一看宝贝闺女要来真的,心里也有些发虚。他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他也真怕失去这个宝贝闺女。好在此刻王夫人说了一句话,让他摆脱了这令人无奈的尴尬,虽说话不怎么中听,可总算有了个台阶: “李翰江,你也有脸说出这"廉耻"二字,你陷害忠良,淫恶无道。为了满足你那颗肮脏的野心,你甚至连亲生闺女都要利用,我看这天下不知廉耻者,当推尔为魁首!” 李翰江咬牙切齿道:“老东西,你可不要不识抬举,你母子乃是谋反朝廷的罪犯,本来可以先斩后奏将你们就地正法,是老夫念及曾与你夫同朝为臣的情份,才让你们母子见上这最后一面!” “呸!无耻奸贼,休得狂妄!你害人无数,早晚必遭天谴……” 王夫人手指李翰江一边斥骂,一边从头到尾的开始抖落他那些不怎么露脸的“家底儿”。李翰江一见,慌忙令手下人赶紧把王义的母亲押走――他开始有些后悔安排了这场“母子相见”,更后悔不该把王夫人软禁在相府,如今弄得连自己的女儿也跟着搀和进来添乱。 也许这一去就真的是肖云峰母子的生离死别了,母亲终于忍不住紧紧地抱住肖云峰:“义儿啊,娘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都是娘连累了你……” “娘……” 母子顿时哭作一团…… 交融的泪水仿佛一下子冲走了这位母亲对爱子的所有怨恨和责难,留下的只有爱,只有母亲对孩子的无限的爱……母子俩于这短暂的抚慰中尽情地享受着这造化于世间万物的至爱真情……尽管这爱是面临生离死别的悲哀的爱,尽管这情包含着让人追悔莫及的爱的悲哀…… “义儿啊,也许是我们母子……命该如此,看来我们王家的仇啊……今生今世……是报不了了……” 母亲语气中的绝望与无奈,令肖云峰心如刀铰;而感情上的巨大打击也已使这位老夫人的身体摇摇欲坠,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婆婆……”若兰小姐扶住王母,为老人擦拭着满脸的泪水。 老夫人充满爱怜地拉住李若兰的手,脸上忽然漾起一丝幸福和快慰:“不过义儿呀,我们母子得感谢上天赐给了我们王家一个这么好的儿媳妇,在相府的这些日子,若兰给了为娘享受不尽的亲情孝道。有这样的好儿媳在身边,老身此生足矣……”哽咽中,老人拉着若兰姑娘的手来到肖云峰面前,把两个人的手放到了一起:“义儿,若兰,今天为娘给你们做主,从现在起你们就算是成了亲了……” “娘……” “婆婆……” 一旁的李翰江一听老夫人这话可急了:“老刁婆子,不许你再胡说八道――来人,快把这老家伙给我拉出去!” 打手们一拥而上抓住了老夫人。此刻,不知老人家哪来那么大劲儿,她突然一下甩开李翰江的手下,冲着肖云峰和若兰姑娘喊道:“义儿,若兰!今后生死聚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为娘……就不陪你们了!”说罢,老人家猛的拔下头上的金簪,一下刺进了自己的咽喉。 “娘!……” “婆婆!……” 在场所有的人――包括李翰江在内――谁都没想到王夫人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李翰江的手下上前验过回话:金簪有毒,老夫人已经气绝身亡。――看来老人家是早有准备。 肖云峰哭昏了,李若兰哭傻了,三位少年也惊呆了。 只有李翰江对这突然发生的事件并没怎么往心里去。本来嘛,该抓的抓住了,这老太婆也再没有什么作用了,死了反倒省事了。老家伙上前强行拉起抚尸痛哭的女儿,让人赶紧把王夫人的尸体抬走。 “兰儿,天都快亮了,跟为父回家吧……”李翰江一边为女儿擦着泪水,一边小心翼翼地道。 事情到了这份上,李翰江知道女儿免不了要冲他大闹一场,对此老家伙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让李翰江没想到的是,女儿不但没有吵闹,反而表现出了一种少有的平静。 “父亲。” “哎!” 若兰姑娘这一声“父亲”,简直把个李翰江叫得有点受宠若惊,他甚至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来作女儿的叫一声父亲,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会把个李翰江激动成这副德行呢?要弄明白这事儿,还要从王家遭难以后说起。 扳倒了王义的父亲后,李翰江为了进一步得到皇上的恩宠,便一心门心思地想把自己的独生女儿李若兰献给皇上,自己也好尝一尝这当国丈的滋味。怎奈这皇宫里有个规矩,许了人家的人是不准入宫作贵人的。虽说王家已沦为布衣百姓,但王义与他女儿的婚约并未解除。这让老家伙心中老大的不痛快。 就在李翰江正为自己当初的愚蠢举动追悔莫及时,却又隐约听人说,自己的宝贝女儿仍旧与王义那小子来往密切,而且还声言此生非那小子不嫁。这下儿差点没把李翰江这个老家伙给气疯喽!为了能圆自己那当国丈的美梦,同时也为了彻底斩断若兰姑娘的这一段“糊涂的爱”,李翰江买通江湖高手,安排了对王义的那场生死劫杀。只可惜事没办利索,半路上杀出个“圣手道人”从中捣乱,使王义那小子又死里逃生。 时隔不久,这些事儿不知怎么让若兰小姐知道了。女儿又是寻死又要出家的把他好一番折腾。虽然后来听说王公子没死,女儿不再那么闹了,但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看到过女儿的笑脸,女儿也再没喊过他一声父亲。 “父亲,女儿有一事相求。” “宝贝女儿,你快说,为父什么都答应你。”李翰江满脸堆笑地看着女儿,就像是在等待皇上的圣旨。 “放了我丈夫。” 李翰江没想到女儿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啊?兰儿,你疯啦?” “放了我丈夫!”若兰小姐的声音提高了一倍。 “兰儿,那王义乃是谋反朝廷的钦犯,你这样会把爹给毁了呀!” “你已经毁了你的女儿!” “兰儿……” “放了我丈夫――!”一向文静贤淑的若兰姑娘,此刻忽然拼命地摇着头,近乎疯狂的喊叫起来,并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王夫人自尽的金簪握在了自己手中。 “兰儿,我的宝贝女儿,快放下那东西!快放下……你千万不要乱来,爹这里求你了……兰儿啊,你也要体谅爹爹的难处,爹若是放了王义,皇上可要治你爹的罪呀!” “那你就等着给你女儿收尸吧!”若兰小姐说着,举起手中金簪,对准自己的咽喉就刺。 “哎……别,别,别……兰儿,别动手,千万别动手……我放,我放还不行吗……谢彪,谢彪――!” “备车,我要带我丈夫、婆婆出城!” “兰儿,你……你出城去干什么?” “去埋葬我的婆婆,去为李家……赎罪!” “兰儿……” “快――!”若兰小姐的喊叫近乎歇斯底里,而且毒簪已经抵到了自己的咽喉上。 李翰江一见赶忙冲手下吼道:“快!快!备车,送小姐出城!” 面对女儿的刚烈,李翰江算是彻底认输了;这大概是他为相以来第一次听从一个不是皇上的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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