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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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喜酒”这样一句在朋友间稀疏平常的客气,却让男人面上浮现一丝难堪,他偏过头,脸也朝向宣衡的方向。 宣衡迅速后退两步,运转灵力隐匿身影。 宣衡也从楼梯扶手间的缝隙中,看到男人平直的眼皮垂下去,迅速收拾好面上的情绪。 葛朔叹了口气,朝着她靠近了些,低声说些什么。 二人聊天声音愈发低下去,他的姿态既像是向她汇报,又像是与她相熟亲近,甚至说到后头,他伸手去摸了摸她摘掉冠帽后散落下来的发辫。 羡泽因他说的话面露思索之色,又紧接着笑起来,二人距离太近,本就如同交颈相拥,她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靠到他怀里去。 葛朔粗粝的手扶住了她,似乎也低头笑了,二人刚刚的一点不合就这么轻轻化解开来,相视一笑的目光……简直像是一对青梅竹马。 夜色深重,细雨飘摇,宣衡藏匿在缠枝台下方,他都分不清自己心中是嫉妒,还是惶恐和陌生。 他死死盯着眼前不愿意挪开目光。 但竹笠男人并未久留,他头微微一偏,雨水从侧面滴落,他弯下身子,将竹笠抬起来些。 就在宣衡以为他们会亲吻的时候,两个人只是额头轻轻抵在了一起。 宣衡那一瞬间头皮发麻。 他们不需要亲吻。 所以他才输透了。 宣衡恍惚的朝后挪着脚步。 羡泽抵着他额头,咧嘴笑起来,那笑容是带着酸鼻子的依恋,她眼里一切的伪装、愤怒与戒备都在这一刻融化,肩膀松弛,抓住了葛朔粗糙的双手晃了晃。 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她怎么会、怎么可能去依恋一个人……?! 宣衡只感觉耳鸣遮盖了雨声,他几乎想要扭头逃离,但身子却动不了,只能攥着木梯的扶手,慢慢朝下方退去。 那扶手几乎被他捏出一道道裂痕,他却觉得脚下的台阶都在摇晃。 在他退下十几层台阶之后,宣衡忽而听到一声悠长的鸣叫与翅膀扇动的声音。 他仰头看着横梁之间的小窗,就瞧见苍鹭的身影展翅飞去。 那苍鹭的羽翼烧焦,遍布伤痕,长喙上甚至有些磕痕。 苍鹭突然仰头而鸣,声音如钟磬击山。 突然寂静几个时辰的群山,以这声鸟鸣为号令,重新恢复了叽叽喳喳的喧嚣。 他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在他仰头看着小窗的瞬间,那苍鹭的眼眸似乎也透过小窗,朝他撇过来一瞬。 宣衡有些仓皇的倒退几步,转头朝楼梯下方飞奔而去。 …… 羡泽回到婚房,女侍看到她沾湿的肩膀与裙摆吓了一跳,却也不敢多问。 羡泽本打算用灵力弄干衣裳,但还是没这么做,她理直气壮—— 宣衡要是问她去了哪里,她就说自己去透透气了。 要是再细问,她说出苍鹭也没什么。 羡泽推开门走进去,层叠红烛烧得凹下去,盛满了小水洼般的烛油。层叠帷幔之中的婚房并不大,布置的温暖精致,这里似乎是他少年时候的居所。 或许正是这样小小的房间,才不会因为漏风有可怖的呼啸。 男人的婚服也被扔在地上,宣衡半个身子倒在床上,脚踩到了自己的婚服而不自知。 她嗅到隐隐的酒味,而桌案上的双杯连体的合卺酒爵已然空空如也,羡泽有些惊讶得走进去,他昏睡在揉成团的锦被中看不清脸,她拍了拍他膝盖:“你自己把酒都喝了?” 宣衡咕哝一声,撑着身子缓缓坐起来,迷蒙的望着她。 他乌发垂下来,有几缕乱发贴在脖颈上,羡泽愣了愣。她印象中,他永远都是冠带齐整的模样,她从未见过他散发。 那总是严肃庄重的面庞在烛光中柔和些,他终于显出二十出头模样应该有的青涩。 羡泽侧目看过去,能瞧见他的玉冠被摘下来,和她的珠冠倒放在一处。 他抬起眼睛看向羡泽,眼睛里像是盛满火苗的烛油那般晃了晃,张了张嘴半晌道:“……你去哪里了?” 羡泽:“我去透透气了。我的朋友来了,也是神鸟。” 宣衡并不吃惊,只是偏过脸去。 她弯腰捡起婚服,才发现二人婚服缠在一起,一大片布料被拽起来,她用力一扯,也拽掉了锦被,宣衡从床上跌坐在了脚踏上。 他面颊酡红,似乎还没理解自己怎么掉到地上了,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羡泽大笑:“傻死了,你以后可别喝酒了,否则别人都看出来你是个呆瓜了。” 宣衡惊异又恍惚的看着她的笑容,羡泽含笑道:“这么看着我干嘛?不过是出去一趟,你可不要怪我。” 宣衡摇摇头:“……不怪你。” 只是他对她抬起了手,掌心正是那块玉衡,宣衡涩声道:“只是你落下了东西。” ……啊。 完蛋,她瞥见苍鹭的飞影,一高兴就脱掉厚重的婚服跑出去,全然忘了这个什么信物。 他脸上的表情是强压下去的失望,羡泽微微挑眉,坦坦荡荡的接过玉衡:“啊,我总是不习惯腰上还挂着环佩。没摔坏吧?” 宣衡摇摇头。 羡泽有些好奇地捧着玉衡看,道:“它凉凉的。你是佩戴了很多年吗?” 宣衡点头:“几十年了。” 羡泽忽然将玉衡放在鼻尖处,嗅了一下,笑道:“好像能闻到你熏香的味道。” 他因她凑在鼻尖的动作,心剧烈跳动起来。 仿佛是她在嗅他身躯一样。 羡泽转过脸去,只瞧见宣衡面上泛红,愣愣的看着她,她弯起嘴唇,将玉衡放在枕头下:“我以后会慢慢习惯它的,你也要提醒我。今夜就先放在枕头下,为我镇压梦魇吧。” 宣衡抿了抿嘴唇,失望淡去,变做了一点点希望的光,仿佛是自己也会被她慢慢习惯。他轻声道:“……嗯。我也会将你给的信物贴身而放的。” 羡泽笑弯了眼睛。 真好哄啊。准确说他很愿意自己哄自己的。 她解不开二人的婚服,又不愿意叠衣服,便一把抱起来,放在旁边的圈椅上:“婚服应该不会坏,明天让人帮忙挂起来吧。” 她回过身来,宣衡正撑着起身,但脚步有些踉跄不稳,羡泽伸手扶了他一下,他的手却揽住了她的腰,二人一并倒在了床铺上,帷幔勾带拽下来,薄纱与帷幔一下子笼罩住了二人。 宣衡只这么用力的抱过她一回,此刻他将脸埋在她颈侧,也嗅得到她肩膀上雨水的气味。 他双臂收紧,她挣扎起来,他以为是她不肯,更是紧紧抱着,甚至委屈道:“我们是夫妻,我抱你一下又怎么了?这床都是要我们同眠的——” 羡泽:“我哪里说不让你抱了,被子都快掉下去了,还有鞋子都没脱……哎!” 他真的酒量太差了,这才几盏甜酒他便全然昏了头,完全不似平常的矜持克制,什么解释也不愿意听,只是抱着她不撒手。她蹬掉二人的鞋子,拽着他的衣领把他往床上拖了拖。 她使了点灵力,势头力道太过,他脑袋一下子撞在床铺内的红木柜子上,柜子上摆放的琴与瑟也轻响一声,他捂着后脑皱起眉头。 羡泽道:“呃,这也算琴瑟和鸣——” 宣衡看着她,鼻子微微皱起来,半晌鬼使神差开口道:“……疼。” 羡泽:“啊。那肯定疼啊,砰一声响。” 宣衡:“……” 羡泽眨眨眼,反应过来,他不会是在撒娇吧? 宣衡看她并没有给揉揉的意思,只好垂眼作罢,仍是抱住她,二人倒在软垫之上,他声音有些沙哑:“我以为你走了。” 羡泽有些奇异:“我为什么要走?” 宣衡埋头在她肩膀处:“不知道。就总觉得……你像是随时就会飞走。” 羡泽心里一沉。 宣衡对成婚这件事表现得如此……执着,羡泽本以为他是为了靠与鸾仙成婚巩固地位,可他真的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她的身份,反而为了婚事树敌更多。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感情? 因为一种她不了解的渴望? 可他时不时又表现得如此多疑和不安,凡人的爱欲总是夹杂着这么多痛苦吗? 是从来没有确定地拥有过自己的生活和地位,所以天性如此吗? 不过,面对他的脆弱和执念,还有特殊的时刻,正是将楔子往他心里钉得更深的时刻。 羡泽转了转眼睛,而后沉下心,面上慢慢浮现一点苦笑:“我飞不走的。” 宣衡望着她:“什么?” 羡泽拽过床边的帷幔,用朱红绢纱遮住了他的眼睛,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许看。” 宣衡也有一个秘密想要问。 从他知道她从未失忆开始,有时候就会忍不住想,她能救到他实在是巧合,甚至是他的双眸被毒瞎这件事,作为他们相遇的契机都巧得恰到好处。 有没有可能,他的眼睛实际是…… 宣衡一直不敢想,更不敢去问。 她若是没有这么做,他的问太伤她的心;她若是这么做了,她的回答会让他生不如死。 或许是正借着酒意,或许是今天在缠枝台上的一幕太让他震颤,他觉得那个问题几乎就在嘴边要问出口。下一秒就感觉到身上一沉,他睁开眼,隔着半透绢纱,朦朦胧胧地看到她坐在他身上。 他一惊,身子僵硬起来,想要掀开眼前的红纱,她却一把按住他手腕:“不许动,你要是敢掀开看,我就真的走!” 宣衡怔忪片刻,点点头:“好。我不动。” 羡泽笑了笑,而后坐在他腰上,拽掉了自己内单的腰带。 他呼吸顿住了,手脚僵硬,喉结滚动,在她窸窸窣窣脱衣服的过程中,他忍不住道:“……不是说成婚了就要立刻、我……我不是这种人,如果你没有真心的——” 羡泽:“哈?” 她已经脱得上身只剩下一件抹胸小衣,一只手撑在宣衡胸膛上,另一只手又拽了拽挡着他眼睛的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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