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智斗沙雕领班

李智心里一直记挂着，他老太爷托梦的事情，想来想去也没理出个头绪，哪有空理这个王八羔子。 草草吃完饭，李智一看到手机，时间过得真快，一天啥也没干，又六点了。 六点半上班，但是李智的沙雕领班王凡，非要他们六点10分到齐开什么班会。 说好听点是班会，说难听点，就是听他吧啦吧啦耍威风。 李智迷迷糊糊的进了办公区，换上静电服，刷脸进了闸机，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晚了1分钟：六点11分。 两年了，第一次迟到，李智觉得这1分钟原本就是属于自己的，王凡就算再怎么强势，也不至于拿自己怎么样。 哪想到，昨天已经有一个员工迟到了，王凡这个人本身就有些小肚鸡肠，便以为李智是故意和他对着干，一时间怒火中烧，拿李智开刷。 李智虽然平时说话少，但王凡这多疑的性格，他是知道的。 所以，当王凡怒气冲冲指着他鼻子，准备开骂的时候，李智的默不作声，反倒助长了他的气焰。 要么，怎么说这王凡不识好歹呢，大庭广众的，李智的沉默是想给他面子。 王凡不领情不说，反而以为李智是个软柿子好拿捏，准备拿李智竖立自己所谓的威信。 他瞪着两只田螺眼，指着李智的鼻子，骂道：“李智，不要以为你是老员工，就可以倚老卖老……” 李智本来听了老太爷梦里的嘱托，心中犹豫着想卷铺盖走人。 这王凡上来就是一通训斥，李智一忍再忍不能再忍，瞬间也来了脾气。 俗话说得好：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哪！这王凡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李智岂有退缩之理。 更何况，李智思前想后，自认对王凡已经仁至义尽。 随即不再犹豫，一拍桌子，说道：“王凡，你记住，你就像一个杯子，兄弟们捧你，你是一个杯子，不捧你，你就是一地玻璃渣子， 你别在这里吆五喝六，你这个位置怎么来的，你不知道？还不是你把你老婆给主管睡了换来的么？ 孩子是你的么？你以为大家都不知道？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我就问你慌不慌？” “我去，这还是人吗？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李智吗？好家伙，这说话都不带打盹的吗？” 王凡一下子惊呆了，李智的一通狂轰滥炸，炸得他晕头转向。 手指尴尬地悬在半空，想开骂，舌头却打了结，连话都说不周全，只知道：“你你你……” 他从没想过连李智这么个，平常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人，都能说出来这么一番话来。 好巧不巧，这家伙说的都是实话，让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顿时一张老脸憋得比猴屁股还红。 也许是这边动静太大，很多等着开班会的人，一下子全往这边聚了过来。 这帮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个个要么添油加醋，要么起哄：“怎么了，怎么了？” “王主管，你还开不开会了？” “哎呀，多大点事啊，大家各退一步嘛……” 李智瞥了一眼，憋了一脸闷气发不出来的王凡，嗤笑一声：“开会，开个屁会，天天TMD就知道开会，老子受够了……” 王凡平常趾高气昂惯了，被李智气得差点急火攻心，就差没嗝屁了。 没曾想，这个节骨眼上，李智却是越战越勇，他都偃旗息鼓了，那家伙又来火上浇油。 王凡气得五脏六腑都疼了，他左右一瞧，二话不说拿起旁边板凳就要开砸。 只不过，他抬手间忽然仰视了一下，李智那挺直了腰板183的个头，终究还是咽了咽口水，忍了又忍没下去手。 “咣……”的一声，如同吃了一口苍蝇的王凡，把板凳扔出去老远，愤怒无比的他拿李智没办法，只能拿手里的板凳撒气。 板凳要是会说话，肯定也会说：你个软蛋，打不过别人，拿老子撒什么气？！ 回头再看李智，一副小人得志吊儿郎当的模样，王凡被气到炸裂。 他颤抖着手指，浑身的肥肉也抖在了一块，怒气冲冲地指着李智，大吼一声：“滚……马上去人事拿辞职报告，你给我马上滚蛋！” “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让我走我就走？我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么？”李智心思一转，扯了嘴角冷笑道：“别生气嘛，小凡！” 王凡一听，一下子又炸了毛：“小凡踏马的也是你能叫的？” 李智本想息事宁人，奈何王凡紧咬不放，事情闹成这样，李智也不再留情。 继续他的狂轰滥炸，我就问你怕不怕，原本看戏的众人，看到他开腔又围堵了过来。 要么说李智平常不显山不显水，这番口仗打下来，都能赶上说相声了。 众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李智以口才降服王凡，也是助长了李智的气焰。 他即兴发挥，说道：“主管睡你老婆，管你叫小凡，你不也点头哈腰的舔么？ 我在职喊你凡哥，你让我滚蛋了，我喊你小凡没毛病啊！ 小凡好好干！将来我回家肯定寄绿帽子给你戴！” 众人一听又是哈哈大笑，这年头，谁看热闹嫌事大呢？！ 王凡剧烈地喘着粗气，气到发抖，他实在忍不了了！ “啊……老子抽不死你……”王凡疯了，他怒吼一声，抖着他那肥胖的身体，脱了静电鞋，就想往李智头上招呼！ 李智也想让他发飙，既然我干不成，你也别想干！ 说话间，两人打成一团，王凡那又矮又胖165的身高，哪里就是李智的对手？！ 几招之间，就被李智一个大逼斗扇的转了一个圈！ 李智这人，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奉还”，这王凡都想让他滚蛋了，他还能客气？！ “瞧你这个贱样儿……趁你病，要你命，你不是想让我滚蛋吗？那就一起滚蛋好了……” 趁着王凡犯晕的功夫，李智一把拿起送料的大纸箱子，套在他头上…… 线上的兄弟们早就受够了，你一脚我一脚，又把王凡给踢懵了。 似乎是卡着点的，这边刚打完，那边值勤的保安，也慢悠悠赶了过来。 一把拉起被打得半死的王凡，领着一脸无所谓的李智，一起到了人事。 人事按照互殴处理，一起开除。 王凡一听要开除，立马给他的顶头好上司——朱主管打电话。 话说这个吃软饭的家伙，搬救兵搬到情敌头上，也是够窝囊的。 他满怀期待，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朝着李智讥笑一声：“想让老子滚蛋，你也配？” 像王凡这样的势利小人，攀高踩低惯了，他总觉得背靠大树好乘凉。 哪曾想，他那情敌上司，一听到这家伙打架被开除了，心里高兴坏了。 朱主管压抑着突如其来的喜悦，立马拿起了官腔：“小王啊，你这个事情有点难办啊……” 王凡干了这么多年，也是个人精，朱主管几句话一出，他秒懂，赶忙说道：“朱主管，我老家，前几天刚给我邮了点特产，我带给您尝尝……” 王凡心里其实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猪扒皮，又得被他扒层皮了！” 朱主管才不管他怎么想的，继续打着哈哈说道：“王啊，普通的东西我可看不上……” 王凡心中那个苦啊，打落了牙齿和血吞，继续假笑道：“我老家武夷山的，纯正武夷山大红袍，一克你就能登三年缝纫机。” 朱主管一听，怒了：“啥？你说什么？登你MD的缝纫机！” 他拍着桌子扯着嗓门，喊道：“你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什么玩意儿？！” 王凡被他吓得差点人仰马翻，连忙改口：“对不住，对不住，瞧我这张臭嘴，说，是一克你就提神醒脑，强身健体！” 朱主管一听，摸了摸浑圆的肚子，一脸奸笑地说：“哼，算你识相，那确实是好东西，就是一个人喝不会泡啊……” 王凡听后，立马顺竿子往上爬，极尽谄媚之情：“我让金莲今天下班给你泡，她泡茶最是一绝！” 话到此处，朱主管拿捏他也拿捏够了，这才放话：“王啊，你这都是小事，我给人事打个招呼……” 他这话一出，王凡又开始点头哈腰，搞得好像欢送老佛爷：“好的好的，谢谢主管，谢谢主管……” 挂了电话，王凡又变了模样，他一脸嚣张地朝李智走了过来，仿佛刚刚卑躬屈膝的人不是他。 李智本来不想搭理他，奈何这家伙上赶着找怼，没办法只能顺了他意。 李智嗤笑一声，说道：“怎么？绿帽子王又送老婆了？你老婆张金莲也不反对，你说是不是你不行啊？！还是你那个西门主管活比你好？” 众目睽睽之下，还都是人事的小年轻，王凡那张老脸哪里还挂得住，顿时又炸毛了。 他瞪直了眼睛，嚷嚷道：“你说这些，和你啥关系？立马给我滚蛋！” “滚蛋就滚蛋，好像谁爱在这里呆似的……” 李智一扭头，不挥手，也不带走半点风尘，走了…… 王凡看着他连尾气都没留下的背影，鼻子都快气歪了：“什么人啊这是？” 一套流程下来，等李智办完离职手续，回到宿舍，身心都放松了许多：“终于结束了……” 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看着住了两年的宿舍，一时间竟然还有点舍不得了……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