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年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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玊玉回到将军府时,府上正在传午饭,霍兰香让人找遍了全府也没能找到玊玉,最后发现玊玉还躺在床上,气得霍兰香二话不说就用戒尺打她的屁股,玊玉被打得上蹿下跳哇哇叫,若庸就在旁边看好戏,又害怕殃及池鱼,溜到饭厅坐得端端正正的。
或许是年轻时被饿怕了的缘故,霍兰香对家里的孩子吃饭有着自己的要求,每人每餐必须吃够自己的量,不然就不让下桌,玊玉在想,若是水落清羽能被这样督促着吃饭,或许就能长好身子了。
又过了两日,南越王与北魏定下共济之盟,金律刻与金律骏驰带着同盟书及绢二十万匹、黄金一万两从西边绕道回了北魏,结盟的同等条件是北魏需每年给南越提供良种战马万匹,而西周什么也没有。南越王还宣布了立三王张若宇为储君,年后举行退位大典,消息很快下达各州郡县。
圣旨宣达时,霍兰香正在教玊玉女红。玊玉对女红并无兴趣,儿时在宫里差点被刺杀,自那以后玊玉便坚定了自己要学一身自保的功夫,时间全花在了练武上,再加上后来又在军中任职,女红的事情便被荒废了。
“玉玉,你这不对,线要往上走,往下走就乱了。”霍兰香手把手耐心得教着玊玉。
“舅母,我真的学不会,你看我两只手粗糙得很,会把绸子刮破的。”玊玉把手放到霍兰香面前晃动。
霍兰香知道玊玉是在耍赖皮,但是她想尽快教会玊玉这些基本的生活技法。她在书房听到了钟离昊和玊玉的对话,知道了玊玉年后不久就会带若庸离开烟城去游历山川了,教会一些必备的技能,就算深陷困境,也不必求于他人。
“玉玉,今天不学会这个,罚你晚上不睡觉啊!”
玊玉拉住霍兰香的衣角撒娇:“舅母~舅母~”
正当霍兰香快招架不住时,管家女使通报了宫里的旨意。
与玊玉料想得一致,南越王退位前清退了一批官员,先前对若庸趋炎附势的人全部革职,玊玉也包含在这批人里面。
“心可以放下了,舅母再也不用担心你的安全了!我要去安排一下,今晚让将军一起喝两盅。”霍兰香放下绸缎,脸上笑开了花。
玊玉如释重负,长叹一口气:“舅母,今日我们不醉不休!”
霍兰香宠溺得摸了摸玊玉的头。
年关已至,各家各户忙着扫尘埃除蛛网,翻新屋顶的瓦片,置办年货,院外门头上也挑上了新灯笼,火红的烛光点亮了街头巷尾。孩子们玩着炮仗烟火,整个烟城沉浸在一片祥和热闹的气息。
按照礼节,玊玉和若庸除夕夜是需要和南越王及后宫众人一同守岁的,所以兄妹俩不得不回到宫里过年。
南越王的精神头全靠汤药吊着,年夜饭上的酒都用汤药替换了,除夕夜很是漫长,侍奉的宫娥不断剪着灯花,南越王时不时便会打起小盹,下面的人偶尔敬酒时,已经升为王后的张若宇生母史氏便会轻声提醒南越王。
玊玉觉得殿内人太多,闷得慌,于是趁着酒兴到殿外透气,张若宇见玊玉迟迟未归,拿着酒壶起身到门外寻找,发现玊玉抱着酒瓶坐在台阶上看月亮。
“宫里的音律不好听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看月亮?”张若宇与玊玉并排坐下。
“王兄。”玊玉抬头看了一眼张若宇。
“有心事?”张若宇看着玊玉认真得问道。
“我在西北的时候经常这样一个人看月亮,那时候背井离乡,也没什么消遣方式,只能看看月亮以寄忧思,后来就变成习惯了。”玊玉对着张若宇笑了一下,举杯说道:“三哥哥,恭喜你,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张若宇认真得说:“小玉,那日父王宣召你后,我才知道你和钟离氏原来一直在背后帮我斡旋。你和钟离氏这份情谊,哥哥会记一辈子的。”张若宇碰瓶,猛地喝下去一口酒。
玊玉也喝下一口酒,缓了许久:“其实我也是还你的情谊。”
“嗯?”张若宇不解得看着玊玉。
玊玉看着月亮缓缓开口:“小时候,哥哥经常挨饿受冻,如果不是你和淑妃娘娘……”玊玉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改掉称呼,赶紧改口,“你和母后,哥哥早就饿死冻死了,可能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我和哥哥一直记得。这些年你经常自掏腰包救济百姓,总是默默得帮父王处理好棘手的问题,却从不在他面前邀功,你能谋善断、材德兼备,却韬光养晦、与世无争,这些明眼人都看得到。所以三哥哥,这些都是我和舅舅作为臣子应该做的,你不必有负担。”
张若宇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三哥哪有你说得这么好!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准备带着哥哥四处走走。”玊玉说着的时候,脸上浮现了久违的笑容,忽而想到南越王让她和亲的旧约,试探性得问道:“三哥哥,你以后应该不会让我去和亲吧?”
“国力强盛,为何和亲?”张若宇不解得问。
玊玉欣慰得笑了:“嗯,没什么,就随口一问。”
“准备去哪里?”
“一路向东,回母妃的故地看看,母妃自打来了中原,就没有回去过了,我和哥哥想代替母亲回去看看。”
“柱国将军年事已高,不适合出征打仗了,你一走,朝廷就少了一员大将,这是朝廷的损失。”张若宇叹息道。
“也不是哦,我可是给三哥哥留了一员猛将,吏部尚书杨忠的儿子杨保国可堪重用。你别看他五大三粗的样子,实际上心思细着呢。”
张若宇看着玊玉无奈得笑了,她已将离开后的事全部安置妥当,就等着自己登基,好了无牵挂的离开了。她就像是一只被人囚禁的鹰,就等着开门的那一刻振翅高飞,而后再也不回了。
“五妹,无论你去多远,你永远都是南越的五公主,遇到难事记得找三哥,哥哥永远在你和若庸身后。”
玊玉举着酒瓶碰了张若宇的酒壶:“谢谢王兄!也祝王兄能够事事顺意,能让南越的百姓过上更加安稳的生活!”
两人举杯的同时,不远处“嘭”得一声巨响,漆黑的苍穹下,姹紫嫣红星星点点得爆开,烟花的渣子像是一朵朵小花随风而落,照亮了屋脊和道路,远处也开始三三两两得放起了烟火,张若宇回了殿内,互相道贺的声音不绝于耳。
玊玉一人独坐在殿外,举着酒瓶对着天空:“万家灯火,诸位将士安息吧!”
那一夜玊玉喝了许多酒,多到自己已然记不清是多少了,按照她的酒量,能喝醉,必定是不能用十个手指数清的,醒来时,已是晌午。
年节时分,街上的人群总是熙熙攘攘的,家人欢聚,互诉一年的苦辣酸甜,清河营的士兵也放了年节,玊玉骑着马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军营大帐,想要取回自己的弓箭。
但是刚进大营便有将士围拢来。
“将军!”一个看起来脸上还未褪去稚嫩的少年大声喊着玊玉。
玊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年节怎么不休息?还在演武场训练?”
少年不好意思得摩挲着头发:“我们这队年前被校尉骂了,这年节再不努努力,年后更跟不上了。”
围上来的人面面相觑,玊玉笑了笑,一脸正经得说:“带我看看,你们练得怎么样了?”
“好啊,我们都等着您回来给您看呢!”
玊玉跟随着少年走进演武场,这里的一切如旧。将士们飞踹踢起的尘土迎面扑来,长枪拍打地面发出欻欻得声响,曾经用过的木人桩被磨得锃亮,士兵三三两两进行着近战演练,曾经教过她本领的中年将士要么战死,要么还乡了,搭载了她整个年少时光的地方,现下也轮到玊玉要与它告别了。
将士们斗志昂扬得在玊玉面前进行着演练,一遍遍跟玊玉表示下次出征可以带他们,他们也想建功立业,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玊玉已被革职。玊玉欣慰得看着这些稚气未脱的孩子,心里有太多的不舍,但她并未表露,只看了一会儿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对一个将军来说,如若不能死在战场上,那默然退场或许是最好的归宿。
自从在辛夷坞瞧见水落清羽飘飘欲倒的神态后,玊玉总是悄悄溜到客栈守着他吃饭,虽然自己并不完全相信红花石蒜的传说,但也找不到可以反驳他的理由,不过她仍然希望可以找到不伤害任何人的办法帮助水落清羽得到御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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