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望月家

春野樱和鸣人搀扶着奈良鹿丸走出偏殿。 小林富江从她们身后追来，无言地递给奈良鹿丸一个装满清水的水壶，随后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便跑向厨房。 三人继续向奈良鹿丸的房间走去，鸣人不爽地抱怨道：“那个空蝉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不也是火之国的人吗？为什么这么讨厌木叶忍者啊？” 奈良鹿丸抹了抹嘴角，又喝了一大口水冲刷了下嘴中的味道后，解释道：“空蝉大师不单单是讨厌木叶忍者那么简单。事实上，如果明天木叶村突然爆炸了，空蝉大师绝对是整个忍界最开心的几个人之一。” 春野樱问道：“空蝉大师和木叶村有过什么矛盾吗？” 奈良鹿丸道：“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可就说来话长了。鸣人，小樱，你们还记得忍者学校教过的火之意志吗？” 春野樱回答道：“是指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大人说的那句名言吧，“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大意是：木叶的忍者都拥有前赴后继牺牲自己的觉悟，前辈的牺牲将会成为守护后辈前进的力量，而后辈又将传承前辈的意志，成为新的守护后辈的力量。” 奈良鹿丸道：“没错，这段话就是木叶村作为一个村子的凝聚力的核心，可以说只要是木叶村的忍者就认同火之意志。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这段话是三代火影说的，也是三代火影加到忍者学校的课程中的，那么三代火影之前的木叶村是靠什么凝聚起来的呢？” 鸣人毫不在意地说道：“三代老爷子之前，那就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时候吧，那个时候肯定也有类似的话的。” 奈良鹿丸摇头道：“其实是没有的，木叶村刚刚创立的时候是相当松散的组织，整个木叶就是一个超大型的忍族同盟。 当时的忍族之间大致能够分成五等，最差的第五等就是像海野伊鲁卡老师的海野家一样，既没有血继限界，也没有像样的秘术，只不过是一家人都干忍者的工作而已。因为没什么实力竞争不过那些厉害的忍者，有时候还要客串盗匪打劫商队才能勉强过活。一些平民忍者和落魄武士组建的叫某某众，某某组的武装团体也可以归入这一等。 稍好一点的第四等就是像我们猪鹿蝶三家这样的，虽然有秘术，但是战斗能力不强或者有较大的缺陷，也很难竞争过那些厉害的忍者。所以除了干忍者的工作之外还要做一些生意补贴家用。这也是猪鹿蝶三家名号的由来，山中家有养猪场卖猪肉，奈良家养鹿卖鹿茸，秋道家卖兵粮丸，主要原材料就是各种毛毛虫磨成的干粉，为了好听就叫做蝶。 第三等就是猿飞家、油女家那样的，有强大秘术的家族，他们的秘术要么很全面，要么有一种很难替代的属性，在竞争任务的时候他们往往是最有优势的忍者，仅仅靠做忍者的工作他们就能过得很好，火影的直属部队暗部也更喜欢招募他们。 第二等就是日向家这样拥有强大血继限界的家族，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存在“竞争任务”这种概念了，反而是委托人要登门求日向家的忍者出手帮助他们。而且对于加入木叶村的血继家族，火之国大名是有优待的。秋收之后，每个觉醒了血继限界的成员都能获得一笔从大名官邸直接发放的禄米。 第一等就是千手家和宇智波家，还要加上后来的漩涡家。他们除了能享受火之国大名对于血继家族的优待之外还有一个特权，那就是在有权力决定木叶村日常事务的内阁会议，也就是俗称的小会中，这三家每一家至少要占据一个席位。 比如初代火影的时候，千手柱间大人是火影，宇智波斑大人就是火影辅佐，千手扉间大人担任暗部队长，漩涡水户大人不负责具体事务但是她作为顾问是享有投票权的。 说了这么多忍族的事情，我想强调的就只有一点：在最开始的时候，木叶村是一个很混乱的集体。各个忍族之间因为境况不同，他们的思想是有很大差异的。 对于第一等的家族来说，千手家和宇智波家和解并建立木叶村可能是带有忍界和平，人与人之间互相理解等等崇高理想的。但是对于下面的家族来说，加入木叶村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背靠大树好乘凉”。 至少猪鹿蝶三家的先祖是为了获取千手家和宇智波家这两颗大树的庇护才搬来木叶村的。 所谓“与神同行可以让你不受伤害，与修罗同行则可以让你伤害别人。” 那个时候在千手家和宇智波家的庇护下，木叶村进入了一段高速发展的时期。 但是这种庇护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先是其他大国纷纷效仿木叶组织起了新的忍者村，四国同时施压打断了木叶扩张的势头，最后通过五影大会分封尾兽和重新划定国家疆界的方法构建了一国一村的忍界格局。 随后创始人之一的宇智波斑大人因为理念不合离开木叶村。 再之后，千手柱间大人在和宇智波斑大人的决斗后重伤不治而死，木叶村的两颗大树都倒下了。 在失去了建村根基的两位伟大忍者之后，“木叶村究竟还能不能行？”成为了每个忍族都必须要考虑的问题，其他忍村也趁机派间谍来到木叶，劝诱忍族逃亡到自己的村子。 为了应对忍族逃亡和四大国蠢蠢欲动的危险形势，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大人放下成见和宇智波家进行了第二次联合。千手扉间大人收宇智波镜为徒，并授权以宇智波家为核心组建新的部门——木叶警备队。 这个部门的作用可以用宇智波镜发明的两个词汇说清楚：“肃反”和“征粮”。 肃反是木叶警备队的本职工作，他们拥有随时审问、搜查和关押木叶村除火影之外任何人的权力。如果木叶警备队获得了确实的证据证明忍者想要逃亡，或者忍者是外村的间谍，木叶警备队可以先行处决再补充卷宗。 征粮是指，一切被木叶警备队认为有助于战争的物资，木叶警备队都有权以保护木叶村的名义优先购买。 这些措施下，宇智波镜的木叶警备队很快解决了忍族逃亡的问题，并且为第二次忍界大战的胜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宇智波家也隐隐超过千手家成为木叶最有权势的家族。 但是这些措施也激起了大部分忍族的不满。为了讥讽木叶警卫队，当时有人编了一个笑话： 忍者学校的老师愁眉苦脸的，宇智波镜看到了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 老师说：“宇智波镜大人，您帮不上忙。您看，现在的孩子都怎么啦。今天我问柏木铃：“宇智波斑是怎么死的？”她却说“不是我干的。”我问户隐忠家，他也说“不是我干的。”我问望月五郎，回答也一样！” 第二天，宇智波镜找到老师：“你放心吧，他们已经招认是他们杀了宇智波斑。” 而宇智波家的反对者们的领袖就是当时还未出家的空蝉大师，望月家的家主，望月真纪。 望月家是第三等的家族，虽然没有血继限界，但是望月家的医术和屏障秘术在当时的忍界赫赫有名，可以说望月家的忍者是护卫任务中最受欢迎的忍者。家主望月真纪更是有忍界第一名医的称号。 一开始望月家还只是抱怨宇智波家搜查和刑讯的手段粗暴增加了她们的工作量，等到后来望月家为了医治病患偷偷去黑市买药却买回了之前被宇智波家征收走的药品时，望月家就已经出离愤怒了。 而随着木叶村内的不满不断积累，望月家逐渐受到追捧，许多人都认为只要望月真纪成为下一任火影，大家的日子就会好起来。 然而这个时候，宇智波镜带着木叶警备队以背叛木叶村的名义将望月家全族诛灭，只有家主望月真纪活了下来。因为当天她为了治疗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大人的伤势，一直呆在千手家的驻地。 望月家被灭门震惊了整个木叶，没有人相信早上还在为火影治疗的望月家会背叛木叶村，整个罪名完全是无稽之谈。 事后宇智波镜辩称木叶警备队是收到了火影的命令才诛灭望月家的，对于望月家究竟有何种背叛行为，木叶警备队并不知情。 千手扉间大人则坚决否认自己有下过这样的命令，而宇智波镜声称的传达火影命令的忍者被发现死在村子外围的一片废墟中。 最重要的证人被杀，整个事件变成了一个谜团。 有人觉得根本没有什么火影的命令，整个事件完全是宇智波家一手炮制的，宇智波家想要通过铲除反对派来炫耀他们的武力和权势。 也有人觉得是千手扉间大人感到望月家和宇智波家势大难制，为了保住火影权位而施展的诡计。 但是无论真相是什么对已经失去整个家族的望月真纪来说，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对她来说只有一个事实是清楚的，是宇智波家把望月家灭门的，她想要宇智波家血债血偿！ 作为忍界第一名医，望月真纪对许多忍者都有救命之恩，更不必说灭门当天她还救治了二代火影本人。她相信哪怕只有一半的人愿意支持她，这股庞大的力量都会把宇智波家冲垮。 但是遗憾的是，一个支持她的人都没有。 二代火影和宇智波家态度不一致让大忍族不愿插手其中，而宇智波镜出手就是灭门的凶威则吓住了受过望月家恩惠的小忍族，望月家没有获得广泛的支持又转而让二代火影不敢冒着掀起木叶内战的风险处罚宇智波家。 最后整件事情被认为是云忍间谍破坏木叶的阴谋，宇智波镜出现重大失误，从木叶警备队队长降为副队长，没过多久便又通过木叶警备队内部选举官复原职。宇智波家搬到木叶边缘建立新的驻地，原本的宇智波家驻地赔偿给了望月真纪。 如此轻的处罚当然不能让望月真纪满意，但是她一个人也没办法和已经是庞然大物的宇智波家战斗下去了。于是在把赔偿的宇智波家驻地和原本的望月家驻地烧成灰烬后，望月真纪宣布出家成为空蝉大师，离开木叶村在澄月庵隐居下来。 在离开木叶村的那一天，由于害怕宇智波家报复，没有人敢去送行空蝉大师，除了山中家的传奇家主山中惠。 虽然山中家不敢支持空蝉大师惩戒宇智波家的请求，但是在这一天山中惠大人还是决定仅仅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前去送行。 而在失去一切后重新获得的朋友也确实地感动了空蝉大师。两位女家主交换了头上的金簪，并约定：如果两家的后人遇到了困难，可以凭借这只金簪找到对方，对方和对方的家族将会倾力相助。这个约定就被称作金簪之誓。 山中惠大人的送行在当时的猪鹿蝶三家里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因为很快宇智波家的报复就来了。 三家经营的产业都可以被认为是补给品，于是借着征粮行动，宇智波镜用白条强行买走了三家大部分财产。对于最受仇视的山中家，宇智波家只给她们留下了三只小猪崽。 但是因祸得福的是，因为这次送行，山中家成为了可以依靠和值得信赖的反宇智波派。山中惠大人带着猪鹿蝶三家顺利加入了新的反宇智波领袖猿飞家的麾下。并且在二代火影选择猿飞日斩大人而非宇智波镜继位三代火影后，猪鹿蝶三家开始成为木叶村的重要忍族。 失势后的宇智波家偿还了当年的债务，山中家也最终变成了火之国最主要的猪肉生产者之一。 然而即便是反宇智波的三代火影当政，由于木叶忍族当年对望月家灭门事件的袖手旁观，空蝉大师还是不愿意原谅木叶村。 她不但不愿意回到村子，而且不愿意见到任何木叶的忍者。就连山中家，如果不是因为持有金簪的缘故，也没办法见到她。”